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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作者:非水流



    「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再次見面吧?」

    「又是你這個傢伙,不要以為我們真的怕你,有種這次不要逃!」山咆哮著。接連兩次的戲耍,視眾人如無物,急性子的山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逃?嘿嘿,我想逃還需要主動找上你們嗎?我只是看你們迷路了,想幫幫你們而已。」

    華特冷冷地回道:「不必,我們自有辦法走出去。」

    「是嗎?那可要恭喜各位了。不過嘛……幾百年來你們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客人,我可捨不得你們這麼快就離開,不如去我的基地住上幾天,如何?」

    艾力文的語氣一直溫和有度,說到最後一句時他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做出相當誠懇的模樣,不過年青的靈將們顯然不吃這套。

    「怎麼?你想憑一人之力攔住我們六人?」華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艾力文,雙手掣出一對微泛紅光的短戟來,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流風還是第一次見華特拿出兵刃。

    一直沒出聲的吉娜突然攔在華特身前道:「不許胡說,艾力文先生早在幾百年前便名聞天下,是不會為難我們幾個小輩的,你說是嗎,艾力文先生?」

    「呵呵,這個女娃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我留客心切,或許真的會做出一些出軌的事也不一定。」艾力文的眼中彷彿有電光劃過。

    眾人心中一凜,話說到這程度大家都知道這一次艾力文是決定親自出手了。面對這個四百年前便縱橫天下的生化人,年青人們心中都有一股莫名的壓力。他的身上明明沒有任何武者所擁有的強大氣息,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另一種威勢卻緊緊地在壓眾人心頭。那感覺就像一頭雄獅面對羊群時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霸氣。

    不知不覺間,流風等人開始緩緩後退,那是被艾力文的無形氣勢所迫。

    終於,山耐不住那氣勢壓迫首先發難。只見他雙手一凝,青光大盛之際,一把有若實體的青色巨斧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山雙手高舉,巨斧不停在頭頂旋轉,帶著周圍的氣流,地面的碎石都被這突然起的颶風捲得四散飛揚。驀地,山一抖手,同時大喝一聲:「接招!」

    巨斧繞著一個巨大的弧度斬向艾力文,途中擦過堅實的洞壁竟劃出一道巨大的深溝。這一擊的確有懾人膽魄的氣勢。艾力文面上依然留著幾分笑意,半透明的雙眼靜靜地盯著那飛來巨斧,彷彿此刻即將承受攻擊的並不是他本人一樣。

    隱約間氣流直逼而來,割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幾不察的白痕。

    唉,可惜,做為生化人,連疼痛的資格都被剝奪了……想到這裡,艾力文似乎頗為無奈地伸出了右手。眾人看得清楚,那只平時看來與常人無異的手此刻竟然漸漸轉白,並隱隱散出一種金屬般的光澤。

    接下來發生的卻更令眾人大吃一驚,艾力文根本沒做任何抵擋,只是輕鬆寫意地把手送到了那巨斧面前,擺出一副「只要你喜歡,任由你斬」的架勢……結果並不像眾人所想像的那樣發出驚天動地的爆裂聲,又或是艾力文手臂斷裂而後被腰斬為兩截。

    「噗!」,細小而短暫的一個聲音,巨斧象觸到了火爐化成飛灰的紙片一樣消失了,眾人甚至看到艾力文的手掌前勿自有一縷青氣裊裊上升。

    「嘖嘖嘖,真不錯,居然有將近三千點的攻擊力!年青人,你還真是前途無量啊!」艾力文收回自己的手掌,放在眼前端詳了一陣,他甚至還衝著手掌輕輕吹了一口氣,一副一不小心之下被火苗燙到了的模樣。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易地而處,在場的眾人裡,任何人面對剛才山那蓄勢一擊都無法輕鬆地接下來,而對面這生化人竟然只把那當成了無關痛癢的小把戲。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就在眾人心中不知不覺地生出挫敗感之際,流風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腦海中響起:「大家振作一點,這一戰看來我們是輸定了,可是別忘記,我們是身為靈將的戰士,即使敗也要敗的有價值……山,你能夠找到出路,等會我們全力攻擊他的時候你就找機會帶著吉娜和紗一起逃離這裡,記著,一定要親自把所有的一切報告給軍部!」

    聽到流風聲音的眾人都是一愣,不過鑒於流風過往總是令人吃驚的表現以及他那奇異的靈獸,大家對於他此刻表現出的這種溝通能力並沒現出太多驚訝。

    山突然叫道:「我不……」

    流風的聲音突然又出現在山的腦海中,截斷了他的話:「閉嘴!你的任務比我們的任務更重要,你難道想讓我們被一網打盡嗎?」

    山還想說什麼,可看著流風凌厲的眼神竟沒能說下去。流風又回頭看了一眼紗和吉娜。紗看了他一眼微一點頭,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朝金天望去,卻見金天看著她的眼神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吉娜此刻也正愣愣地看著流風,似乎有些猶豫,可看流風堅持的眼神後,她略一點頭之後向流風投去了一個「一切小心,我會盡快搬救兵回來」的眼神。

    再向金天和華特看去,卻見他們都緩緩而又堅定地向流風點頭示意,流風這才放心地轉回頭面對著眼前的強敵。

    艾力文心中正盤算如何才能更好地利用心理壓力使得他們盡快地失去信心,突然見眼前的六個靈將突然間有了什麼默契似乎的互相點頭致意,到了後其中領頭的那個年青人甚至把眼睛閉了起來。他心中一動,一對一的話,對面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跟他對抗,可如果把他們看成一支默契的隊伍,那麼他們還是對自己有一定威脅的。

    艾力文又跨前了一步,卻見對面六人不再後退,反而組成了一個錯落有致的陣型遙遙地與自己對峙了起來,他心中不禁一愣,開始暗自戒備起來。

    出乎他意料的是,還未等自己有所動作,對面相對弱勢的六人居然發行發動了攻擊。在他們之中,最先出手的正是流風。

    流風與其他人做好約定之後便收斂心神蓄勢待發。星星點點的力量從身體各處浮出來彙集在一起,形成涓涓細流,進而合成一股充沛的能量流在體內流轉不息,讓流風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感。流風不知不覺地便伸手按在刀柄上……

    當艾力文跨出一步並產生戒備之意時,流風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氣勢弱了一分,就在那一刻,流風本能地揮出了妖月。黑暗的洞穴中彷彿突然劃過一道淡藍色的閃電,後面還隱隱約約地綴著一道暗紅,只一轉眼的工夫流風的刀便斜劈而下。

    好快!艾力文心中微微一驚,右手再次伸出,清冷的光澤浮上表面。

    「鏘」的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了出去。

    可惜,速度雖快,攻擊力卻只有一千五百左右。

    艾力文這個念頭還沒轉完,淡藍的刀鋒借勢一挑,轉成凌厲的橫斬動作。艾力文趕緊又是揮臂一擋。

    咦?攻擊力達到了兩千?!念頭剛起,藍色的刀光又成反挑之勢。

    攻擊力兩千五……艾力文心中不禁再次一驚,攻擊力的增幅好大!

    凌厲的刀鋒如電芒一般把艾力文籠罩在裡面,藍色光芒每跳動一次亮度便增加一分,與此同時,流風身周的暗紅之氣也相應地濃烈一分,即使是身為生化人的艾力文也感覺到溫度在直線上升。遠遠看去,艾力文被包圍在一團暗紅的火焰之中,在那紅色火焰之中一道亮似一道的藍光正激烈地翻騰著。

    三千五,四千,四千三……

    艾力文的手臂上開始出現刀痕,清冷的金屬顏色也變成一種淡金色……

    四千五,四千七,四千八……

    嗯,攻擊力增幅的範圍越來越小,這就到極限了嗎?只可惜,這種攻擊力終究不能對我造成損傷,看來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啊!

    艾力文心中做出如此評價,可事實卻與此相反。

    在流風體內氣息的流動的同時,另一股能量自發地由靈獸的身上瘋狂湧來,帶著炙熱的氣息注入流風的身體裡。那股灼熱的能量流不同於流風自身的能量,帶著狂野,更帶著一股毀滅的衝動,流風每用去一部分力量便會有更多的力量瘋狂湧入,為了使這股能量與自己體內的能量相平衡,流風不得不連續揮刀以宣洩這股能量。

    本來這股力量與流風體內的能量匯合在一起後應該形成一股強大的攻擊力,可這時卻又有問題出現,那便是流風手中的那把刀。

    此刻的流風已經領悟了力量的來源,於是他自然而然地便把這這種動用力量的方式應用在這把刀上,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刀不是器具,而是身體的延伸,只有把刀當成身體的一部分才能把它的威力發揮到完美,所以流風在斬出幾刀之後便在不知不覺中把這把刀納入了自己的感知範圍,更確切地說,他把這把刀當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去感知蘊藏在它內部的力量,正如同他去感知潛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力量一樣。

    可偏偏在這時刀內傳出了一股反抗意識,並隨之產生了一股抗力,這股抗力起初並不十分強大,可它就像一個堵在水龍頭處的一個塞子一樣,水流只能透過縫隙處流出一部分,其餘的便被硬生生地堵在管子裡,積壓,再積壓。

    當裡面的力量積攢到一定的程度時,流風延伸到刀內的意識突然恍惚了一下,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刀中活了過來,從餘光中,流風依稀看到一直在刀中緩緩流動的血紅光華突然漲了起來,紅色瞬間蔓延到整個刀身……

    咦?!五千,五千二,五千五……

    怎,怎麼可能??

    艾力文看到自己手臂上清冷的光華已經完全褪去,淡金的光澤越來越濃,自己每接一刀手臂上便出現一道細痕,而當刀痕挪開的那一瞬間,手臂上會升起一股細不可尋的焦煙。

    在艾力文心中暗驚的同時,流風的心也開始彷徨起來--刀,似乎有控制不住的趨勢。體內的能量仍然在不住地積壓,可是刀內傳來的抗力越來越強,幾乎到了完全無法宣洩的地步。

    攻擊力,六千!!

    艾力文半透明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他的左手終於動了。毫無花巧的一拳直接擊在已經變紅的刀鋒上,那一瞬間這地穴空間中突然響起一種水汽被急劇蒸發的「滋滋」聲,他那堅硬的拳頭似乎被扭曲了一下,然後,在高亢刺耳的金屬振蕩聲中,暗紅的光影被擊飛出去。

    艾力文暗噓了一口氣,「幸好用冷凍氣護住了拳頭……」可還沒等生化人有所鬆弛,他的頭頂再次傳來一聲爆喝:「裂巖!」

    同一時間,在他的身後,一股強大的旋風湧了起來:「雷霆颶風!」

    華特與山的攻擊同時到來。

    只見山雙手抱拳高過頭頂,他的靈獸把整個身子都附在了他的背上,一團奪目的青光隨著山的拳頭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了下來。隱約間,艾力文感覺頭頂處砸下來的不是拳頭,而是能夠劈山裂地的巨斧。

    在艾力文的身後,那是一股平行於地面的紅色旋風,風眼處,無數微紅的細小電花不停地遊走,隱約間還有鋒利的短戟吞吐不定,即使攻擊還未發出,如刀的氣流仍然在艾力文的肌膚上留下了無數細小的白痕。

    艾力文雙眼微瞇,一動不動地等待著……

    眼見凌空壓下山臨進了身前,他的右掌微張,舉得若輕地撐上去……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硬碰硬,強光迸發中巨響傳了出去,艾力文的雙腳立處碎石磞飛,他身下出現了一個方圓一米的石坑。不過相對於艾力文的若無其事,山可就慘了。他的整個身子幾乎完全被打進了上方的石壁中,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滲了出來。若不是他太過要強這口血早就噴了出來。

    在右手擊出的同時,艾力文的左手探進了紅色旋風之中。隱約間只聽得細小沙啞的金屬摩擦聲傳了出來,接著華特倒飛出去。細看時,艾力文的左手中多出了一把短戟。不過他也並不是毫髮無傷,他的左臂上縱橫交錯的深深劃痕說明了剛才一擊中華特那旋風中的絞殺之力是何等的強勁。

    嘿,攻擊指數居然達到六千五百點,這兩個小子也不簡單!只不知其他幾人是否都是如此呢?

    艾力文心念及此,不禁回頭看去。

    嗯?!

    突然出現在臉前的一張猙獰面孔即使是生化人的心臟也有些承受不住,趁著他一窒的瞬間,閃著金光的巨大蝠翼如兩把鋒利的刀片一樣劃過生化人的胸口。

    還是那種嘶啞的金屬摩擦聲,不過在生化人未及防備的狀態下,他的受損遠超於之前的戰鬥。低頭看著胸口處深深的傷痕,一股怒火自這個存活了數百年的生化人心中燃起,生化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不知死活的小輩,我不發威他們真的以為我是病貓呢!

    艾力文的眼中劃過了一道寒光,怒火開始在他胸中熊熊燃燒,被翼魔的巨大身軀遮住的陰影下,他的雙手在迅速地改變著形狀……

    那一刻,在硬拚之中負了傷的山正剛好退到紗與吉娜兩人身邊,三人正要趁機逃離此處。華特正撐著未被奪走的一隻短戟重新從地上爬起來,而流風則仍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與妖月抗衡著。

    就是那一刻,金天毫無防備地站在離艾力文不遠處的洞壁旁看著翼魔的羽翼劃過艾力文胸口的那一幕……

    驀地,一把雪亮的光刀由翼魔的後背透出,輕鬆地把它從中剖開,然後再橫刀斬成四半,同一時間一道亮麗至極的光芒在這黑暗的同穴中亮起……

    那是一種極強烈的光芒,比下午的陽光要亮上千萬倍。突來的強光引得正在離開的三人回頭觀望,就連流風也驚覺到了什麼似地轉頭看去……翼魔憑空消失了,展開雙翅之後身體有近五米長度的翼魔就那樣消失了,連個渣都沒留下。在翼魔所處那個方向上,一道剛剛形成黑洞裡還冒著焦煙,黝黑的洞內無比黑暗,無法度量其深度。

    再向艾力文看去,只見他的左手持著一把明亮的光刀,而右手則變化成了一個比手臂粗上一倍有餘的黑筒。此刻那黑筒中還早著絲絲白氣,不難想像剛才的強光是從何處發出的。

    艾力文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半透明的眼中那冰冷的目光。

    「是你傷了我嗎?」艾力文大步走向嘴角流著血的金天。

    對於靈將來說,靈獸的精神已經完全與靈將的精神結合為一體,若是靈獸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靈將的精神也將受到不同承度的打擊,當初那個因靈獸死掉而趨於瘋狂的格林特就是最好的證明。

    金天的這個靈將身份與一般的靈將有著一些細小的不同。他是繼承了妖魔血脈的種族,也就是說他本該成為修羅戰士的,可後來陰差陽錯之下他的妖魔血脈被逼了出來,在流風等人還沒形成靈將之前他便擁有了一種類似靈獸的戰鬥夥伴--翼魔。

    到得後來,其他人都相繼被植入妖獸之心並孵化出靈獸而成為靈將,而金天的過程則是妖獸之心的力量被翼魔同化,形成了一種身披金甲的進化了的翼魔。他跟其他靈將最大的不同便是翼魔與他本身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所以在翼魔被殺的時候他並不會承受太多精神層面上的打擊。

    金天見艾力文面色陰冷地逼來,他不禁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由於金天更多地把翼魔當成了擋箭牌使用,所以以往每次的戰鬥中翼魔都不免被殺的下場,可唯獨這一次,翼魔被完全毀滅,連點力量殘渣都沒剩下,那一瞬間,多於金天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重創。

    按照流風的本意,艾力文心存輕視,在大意之中不免會受傷,而幾百年前便縱橫天下的生化人不免因此而生出怒火。流風要的就是這機會,趁他怒火初生的時候,山帶著紗和吉娜迅速逃離,而他們剩下的三人則纏住這個生化人。

    流風的預測完全正確。艾力文確實生氣了,而且他確實把大半注意力放在了令他受傷的金天身上,可流風沒有想到的是紗對於金天的感情……

    紗和吉娜都不適合與艾力文硬拚,所以他們一開始便做為旁觀者等待機會與山一起逃離,可是,當紗看見艾力文目光駭人地金天逼去,而金天則嘴角滲血地向後退去時,她本能地飛身而出,擋在了艾力文與金天的正中。這時的紗根本沒有想到她這樣做的後果……

    似鹿似馬的靈獸載著紗輕巧靈動地在空中跳躍,它的每一個起落都有著一定的規律,似乎暗合著武道家迅捷的身形步法,與此同時,紗的手勢也不停地變幻著,就像是小孩子在太陽下玩手影時動作,掌合如鷹,指分如狼,時而撮指成刀,時而又結出蓮花狀的手印。

    突然之間,千百個的亮點在紗身前的空間裡泛起,彷彿無數顆閃爍著的星星突然降臨在這黑暗的洞穴裡,薄薄的光幕裡繁星點點,正如天上的銀河一般美麗。艾力文合身撞了過去,卻像突然間撞進了一團奇怪的力場之中,動作瞬時被放緩,同一時間裡,細小的爆裂聲不絕於耳,他的全身都爆滿了亮麗的光點,原本整潔的軍服上此刻已經佈滿了焦黑的痕跡。

    艾力文眼中殺機更盛,左手光刀毫不留情地斬向擋在前方的紗。紗額頭鬢角佈滿了細小的汗珠,她仍在不停地結著手印,艾力文的長刀彷彿是在一種粘滯無比的高濃度溶液中滑行,滯澀緩慢,卻絲毫不停。漸漸的,紗的臉頰開始漲得通紅,彷彿能滴出血來,可她仍然不停地反轉著各種手勢毫無退縮之意,她知道,在她身後就是毫無保護的金天。

    突地,艾力文大喝一聲,光刀上突然泛出淡金的光澤,一時間光刀周圍所有的光點都受到莫名的牽扯爆成拳頭大小的光團,紗如受重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艾力文光刀一圈,狠狠用刀面向紗拍去。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兩個人影被擊飛了出去,卻是金天扯著紗的領子把她扔了出去,而他自己卻承受了這一擊之力。

    「阿天!」紗驚呼一聲,眼淚奪眶而出去。

    金天被打得深陷石壁之中,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他身上的金色戰甲仿若碎鐵屑一樣嘩嘩地灑落在地上。

    艾力文臉上泛起冷笑,剛想繼續攻擊卻覺得耳邊風聲再起,紅色的旋風夾著閃電又捲了過來。他冷哼一聲,長矛變回手掌,再次抓入那旋風之中。難聽的摩擦聲過後,艾力文捉著華特手臂把他凌空輪起狠狠地摜在地面上。他再次走向金天,不料紗又一次擋在了她與金天之間。

    她張開雙臂,沒再做出攻擊姿態,可是她的眼裡卻分明寫著:想過去,除非殺了我!

    金天掙扎著爬出那個被自己的身體砸出的大坑,用嘶啞的聲音喊著:「白,白癡,快走啊!」

    「我不走,我保護你!」紗張著雙臂,像張翅膀護著小雞的老母雞。

    金天呆住了,他突然想起就在幾分鐘前,在這同一個地方,紗暱聲地自己撒嬌,讓自己保護她。可是沒想到,才幾分鐘而已,風才還要求自己用一輩子去保護的女孩就換成了保護自己的角色。

    為什麼自己這麼弱?為什麼會讓心愛的女孩陷入危險之中?如果,如果有更強的力量……

    金天的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那個貼身帶著的青色蘆笛,冰涼的氣息中彷彿隱藏著某種召喚,冥冥之中,他看見了一扇血紅色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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