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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討伐山越 作者：浴火重生 但自漢末大亂，天下動盪，隸屬丹陽郡的欽州，影州兩縣山越居民，倍受壓迫。張浪理兵江東以來，仍是不斷作亂。雖然太史慈，高順等屢屢用兵，並且戰敗對方，然卻未能把山越居民移出山嶺，與漢人融合。時間一久，山越部落又生異心，四處反抗。
江南山越中，以丹陽影，欽兩州山越為最。他們利用群山之險，眾嶺之勢，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加上山越人本就勇於作戰，故此練榮連戰連敗，無奈下惟有上報張浪。 讓張浪頭疼的是，影，欽兩州的山越，不像別地山越一樣，孤軍作戰，而是舉盟添誓，唇亡齒寒，互為援軍，不斷在兩地聚眾滋事，奪掠鄉臨。 欽縣大族首領毛楊，金奇各率族部萬戶，分屯烏聊山和安勤山；影縣大族首領陳僕，祖山帶領部族兩萬戶，屯住淋漓山。當地的軍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浪思量再三後，決定親征丹陽。 張浪說出決定後，本來眾將一致反對。但張浪以為丹陽接近秣陵，而秣陵又是江南心臟地帶，此次出戰，一定要解決問題，徹底收服山越，一勞永逸。 隨後調動江東僅有的三萬士兵，又令郭嘉，田豐為謀事，徐晃，潘璋等為副將，吳中小將丁奉為先鋒，衛旌為押糧官，總監兩路糧草。此事可見張浪決心之大，江東所有軍馬，為平山越，插調一空，一旦外線開戰，後果可想而知。 建安元年，公元１９７年初夏，張浪終於踏上平定山越在出征之日，除了不見甄宓和郭嬛外。眾女一一含淚送行。 欽縣。 「三天子都」，「蠻夷」之地，屬吳，越，楚。秦朝統一。始立會稽郡，置影，欽二縣，楚漢之際屬鄣郡。漢改鄣郡為丹陽。 欽縣地望，素有「吳頭楚尾」，「吳楚分源」只說。 據說，先秦時期吳楚爭雄，此處因地當兩國之間，遂有此說。 欽縣地處皖南山地，大致在黃山南麓。天目山以北；位於閩浙山地和楚地江湖山地的結合部；東鄰浙江，西接鄱陽，南臨豫章，北靠長江。欽州境內除豐樂，揚之河畔有小部分丘陵外，群山環抱，峰巒起伏。環境十分封閉，歷來較少有戰亂騷擾；其地山重水覆，足資隱蔽。其地旒秀鐘靈，足共桓游。 然欽縣宗師毛揚。為飽私利，聚合山越，不但阻止與漢人的融合，還不斷殺戮百姓。 欽縣，影縣山越不去，秣陵不得安寧。 江南的初夏陰綿綿。在經過近一個月的梅雨之後，張浪大軍開赴欽州。 這一日張浪大軍進扎於休寧。 練榮領著一批殘兵敗將，羞愧難當的來見。 中軍大寨。練榮因連日征戰失利而精神變的有些憔悴，本來飽滿的臉型如今也變的有些清瘦下來，兩邊顎骨開始隆起，只有那重棗色的臉色變的更深更紅。 只見他跪倒在地，別過頭去，羞於開口。 高高在上的張浪，冷冷道：「到底怎麼回事？」練榮抬起頭來，一接觸張浪犀利的眼神，馬上縮了下去，一陣心驚膽顫之後，終是鼓足勇氣開口道：「末將無能，竟然中了那山越蠻夷之計，被他們誘敵深入，兩麵包夾，加上不熟欽州地理，山路曲折，故為大敗，傷亡不輕，請主公治罪。」說完低下頭顱，額上開始冒汗。 張浪只是盯著練榮，不說一句話。 張浪越不說，練榮越是慌張，豆大汗水不停的冒出來。 大寨氣氛十分沉悶。 正當練榮很下決心一請死罪之時，張浪卻忽然開口道：「為將者，焉能不知天文地理，欽州地利山勢，極為複雜，當步步為營。當初派你做為主將征討丹陽，正是因為你做事穩重，可放我心，卻不想你這麼急於冒進，損兵折將，讓我大失所望。」 練榮心裡難受之極，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負了張浪所托。 張浪又歎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眾人一片緊張。 半晌，張浪才睜開眼睛，斬釘截鐵沉聲道：「死罪可繞，活罪難免，練榮，從現在起降你一級，官為偏將軍，暫停帶兵權為帳前使，停一年的供奉，其中轉為此次戰亡士兵特別補助金，並且棒打一百，讓你永記此事，以免日後再犯同樣過錯。練榮，你可心服？」 眾官同吸一口氣。這事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做為一名武將，停了兵權等於要他的命。但話說回來，陣前折將，決斷事務，讓士兵白白犧牲，主帥又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比起死罪，又不算什麼。 練榮心中大喜過望，官降了可以再升，兵權停了可以再復，供奉沒了無所謂，只怕被張浪罷官於野，或削庶為民，這對自己來說是絕定受不了的。而如今只用受百棒皮肉之苦，可渡化此劫，真是求之不得。不由感激涕零道：「主公恩重如山，屬下沒持難忘。」 張浪盯了他一眼，對帳外喝道：「來人啊。」 門外士兵應道：「在。」 「拖下去棒打一百。如若誰手下留情，加罰十倍。」張浪狠聲道。 「是。」士兵動作利索的降練榮帶下去。 望著被押出去的練榮，眾人一片膽寒心驚。 張浪這才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對幾位親信大將道：「我們出去查看地形。」 眾人無話可說，一同跟去。 張浪擇一地勢較高的地方，遙望前面盤桓的群山，晴朗天空下，遠山碧綠清秀，群山環抱。峰峰相疊，嶺嶺相套。但張浪的心情卻沒有因為天氣不錯而變的好起來，反倒是吸一口冷氣道：「早就聽說欽州為江南地勢濃縮，八分半山一分田，半分水路和莊林，今日一見，果然山高嶺鵵。峰巒群山，易守難攻。」 在邊上的田豐舉目四處觀望群山，野不由驚歎道：「難怪練榮連戰連敗。單單山險地利，足可讓勝利天平傾倒。」 徐晃也臉色動容道：「晃本一位江南多水，涼州多平原，只有蜀中多山，河北關中一帶地形複雜，山脈連綿，劍峰林立，卻不想江東也有這樣險惡深山。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張浪本來就越看心越跳，給邊上兩人一說，心情大壞，同時開始擔心先鋒部隊丁奉。 田豐劍張浪陰著臉轉身，也不說一句話跟在後。 徐晃則也默默回到中軍大寨，苦思對策。 半晌，張浪率先開口打破寨中沉重的氣氛道：「諸位，子龍有消息了嗎？」 晏明隨即出列，小心翼翼道：「主公。剛剛收到探子消息，趙將軍已進入影州地界。」 張浪點了點頭。 原來此行張浪兵分兩路，自領一路大軍前往欽州，趙雲則帶一萬進扎影州。 又一陣沉悶。 就在這時候，有一探子大步流星進來報道：「先鋒丁奉將軍在前線發現敵軍。並且交手激戰，隨後大敗山越先頭部隊，此時正趁勝追擊。特派前來報信。」 「喔？」總算是個好消息，張浪鬆了口氣道。 但田豐卻在這時候皺起眉，道：「主公，練榮前車之鑒，山越兵不會又是想誘我軍深入山林，在出伏兵擊之吧？」 張浪一驚，驀然醒悟過來道：「有此可能。馬上傳令下去，叫丁奉不用追趕。」 那小兵馬上退下，通信而去。 張浪還是感覺不太放心，又令黃敘帶一些人馬下去接應，這才作罷。 這時候郭嘉拿出地圖，展開攤在張浪案上。 中將圍了上來。 郭嘉輕撫短鬚，□著眼睛道：「此乃欽州大略軍事地圖。」 張浪驚訝道：「奉孝，你哪裡弄來的？」 郭嘉呵呵笑了兩聲道：「在主公離去江東之時，屬下專門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派人繪畫江東六郡八十一州戰略地圖。」 張浪大讚道：「奉孝心思甚密。」 郭嘉搖搖頭，道：「事情總是有兩面性，一旦這些地圖落入敵對者手中，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浪點頭道：「不錯，此事一定要嚴守秘密。」說完望了眾人一眼。 眾人同時點了點頭，張浪這才滿意的望著地圖。 其實能在這中軍大寨的，都是張浪重要心腹，所以也很放心。 郭嘉指地圖中間一小紅點，道？：「這裡便是休寧縣，主公大軍正駐紮於此。」 然後又指著地圖道：「此地正為欽縣城，橫桓下來正是烏聊山。烏聊山又將欽縣一分為二，上方為常青山，毛揚令其子毛甘領數千戶人屯守此地；而下面為斗山，毛甘就是屯在此地。而欽縣依山而建，山與城桓融為一體，加上此兩山勢都雄踞高拔，實在是易守難攻，難於作戰。」 郭嘉歎了口氣，接著道：「再看這一條河，沿欽縣西向南而去，是練江。此江雖然不寬，然水流很急，便不利於我軍偷渡摸至門下等等。練江西岸又有一山，名為西干山，此山脈雖不高，然卻全在烏聊山的探視範圍之內。」 「沿練江而下，一路連綿山脈，其中最為高聳一座山，正是安勤山。此山四周脈脈相連，山山相疊，山中有谷，谷中有澗，澗中有坳，傳聞山越根基就在此地。」 郭嘉一口氣將比較重要的位置說完。 眾人聽的大為皺眉，這難度也太大的吧，四面都是山，又有護城河，實在難搞。 郭嘉似乎明白眾人的想法，然後又道：「我們所處地位休寧，在前往二十里便是齊雲山，也就是我們剛才看到的山。東南連環綿綿是黃山山脈，奇峰疊起；南又出九華山脈，山勢看似清秀，是則雄偉壯觀；而邊上數為重鎮如祈門，新安等，也被圈在群山大川之中，如果我們不熟悉地理，只怕光走就要走暈頭了。」 田豐聽的不由大搖其頭，直吸冷氣道：「好個山越族啊，欺我軍不習山地戰啊，都藏在群山之中，不要說打，讓我軍找也要找個半天。」 郭嘉也苦笑道：「山地戰本來就是他們的專長，而我江南軍隊大多數習水戰，正是以彼之短，攻人之長。」 徐晃沉思道：「看來難度很大啊。」 眾人同時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看點。 張浪想想，迷惑道：「我們知道的幾條路線，據士兵回報，都發現敵人的看守。」 張浪苦惱道：「難不成陣的要我士兵蹣跚月令，殺近這群山大川中？」 典韋聽了半天，沒有插嘴的機會，這時見大家聽到張浪的話後都在沉思，急忙大聲道：「這有何難？不是就是爬山嗎？俺內行啊。」 張浪失聲笑道：「你行，可士兵行嗎？就算行，爬了好久的山，還有力氣打仗嗎？」 郭嘉也笑道：「不但如此，欽越人短，臂長靈活，但卻又比普通人力大，如果他們用弓兵藏在山林之中，再放暗箭，我軍可是損失不起啊。」 典韋這才摸了摸頭髮，癡癡笑了兩聲。 倒是韓Ｘ子忽發其想道：「倒不如找個山勢最為險要的地方，敵軍又以為我方無法攀山而沒有戒備，利用主公黑鷹隊的特長，攀山飯領，然後在山頂上放下吊繩，讓士兵爬上來，然後一起殺出？」 張浪眼睛一亮，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可用在決定勝負關鍵一刻。」然後笑瞇瞇拍了拍韓Ｘ子的肩道：「你有長進。」 韓見主意得到接納，不由大喜謝過張浪誇獎。 田豐也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道：「現在看來，關鍵是能不能引出山越兵，讓他們在平原或丘陵一帶和我軍作戰，這樣才有致勝的把握。」 「但是山越會上當嗎？」隨軍部將朱桓疑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