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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安勤山攻防戰(二) 作者:浴火重生 一卻事情都在計劃中順利進行,似乎看起來前景非常光明。 第七天,頂住敵軍的又一陣猛撲之後,朱桓成功的在練江上游岸邊並橫綿到齊雲山角下構築成一條不是很長的防線,雖然簡單,但是在各重要路口都設上關卡,而且派人在山上建起烽火台,加大偵察範圍。 事情能如此出乎意料的順利,得益於朱桓的先見之明。 他十分隱蔽的行軍,在到達目地後,先藏匿到天黑,然後派士兵在林中極其小心的做好各樣防護工具,在天色近亮後,又乾淨利索的派人收拾好現場。如此幾天下來,東西都做的差不多了,又派人在岸邊各道上挖坑設陷,放棘雷布拌繩,步步設點,並且開始把防具推到防線上,一個晚上下來,已成雛形。 到第二天下午,山越探子忽然發現頻空多出的江東軍,馬上回報。 快到夜裡的時候,住紮安勤山角下的山越軍在得到消息後馬上出動,滿以為江東軍隊立足未穩,足可以打個他措後不及,卻沒想到朱桓在營帳前陷阱滿佈,一陣損兵折將後,營中溝壑裡又出一隊弓箭手,山越軍擋不住大敗而歸,還損失了不少人手。這讓山越將領大怒,當夜又不甘心的組織人手劫營,沒想到又被朱桓事先料到一步,有所準備,劫營不成,反讓士氣糟到一連串打擊,真是始料不及。 此後在數天裡,朱桓頑強的擋住山越軍的數次進攻,但已方也有不少的傷亡。不過在此時,張浪大部隊已秘密接應上,讓朱桓部隊在經過幾天的苦戰後,士兵大振。並且隨時準備給山越軍致命一擊。 張浪此舉果然讓山越軍大出意料,對方也沒想到張浪能事先看破自己意圖而搶先一步在上游短時間內建起防線,打亂自己全盤計劃。不過山越也陣角不亂,安勤山的山越不斷組織進攻,而烏聊上的毛甘軍隊也開始有所行動。 就在張浪和他的部隊到達上游第二天晚上,毛甘出動三千士兵,藉著山谷霧氣濕水,練江上一片茫茫之際,渡河偷襲而來。但練榮怎能會在此是出現至命疏忽,讓他得手呢?加上此時正是將功補過的大好時機,做事情比平時勤快上好幾倍,夜裡都親自巡察。當發現異狀時,馬上招聚所有人手,對江上一陣猛射,而山越軍則勇不畏死,冒著飛矢箭雨,強行衝了上來,練榮又馬上下令士兵改箭為長槍對著少數上岸的敵軍一陣猛捅,敵軍又在黑夜中倒下不少。 山越軍此次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試探一下敵方的火力而已,見練江對岸旗旛無數,士兵身子晃晃,箭矢等防具充足,而且一點也看不出慌亂的樣子,誤以為張浪主力仍在此地而未出動,也就馬上開始撤軍。 練榮從新把毛甘的視線吸引到練江南岸,把他軍隊大部分牽制在此,死死不得動彈。 至此張浪軍已成功創造出進攻安勤山山越軍的條件。 山越軍得到消息,以為張浪主力部隊仍在離上游五十里的練江岸邊紮寨。而在上游的只不過是部分人馬罷了,心中大定,馬上決定聚集最為強悍的兵力,強攻拿下。 張浪在一高處,從安勤山的小道上往下看,有一大堆黑黑壓壓的人馬快速朝齊雲山角下和練江岸邊移動過來。山越軍的整個隊型看起來十分雜亂無章,滿山遍野都是他們的人,加上張浪視覺角度關係,形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十分狀觀。 張浪手遙指前方山越軍的方向,一種睥睨眾生的氣勢,放聲長笑道:「哈哈,山越小兒,安知我計,此番必叫他有來無回,永記心中。」 「徐晃。」張浪轉身一甩青袍,大喝道。 「未將在。」張浪聲未落完,徐晃已大應出列。 「你帶三千人馬從山腰右側繞過,敵軍此來必敗,我已令潘璋斷其後路,敵軍必在心慌之下而四散逃命,據朱桓所觀查,齊雲山下只有兩條路,一條為大道,通向安勤山,也就是敵軍來路,第二山腳下南面有條小道,一面為山,一面為壑,行十里左右有一風坡亭,四處雜草,道路又崎嶇難行,敵軍在後路被斷後,必走此路。你快快帶人去埋伏打點。」 「是。」徐晃正想轉身離去,張浪又叫道:「你在伏擊得手後,不要停留,馬上帶人馬跨進安勤山,其間行軍速度和秘密是第一,因為董襲進攻敵方老巢,一不熟地理,二士兵不如敵方善長山地戰,必難在短時間內拿下,而山越的回援卻會馬上就到,你就必須省地度勢,選擇好地點,迂迴打援,支持董襲。」 待徐晃離去後,張浪又對朱桓道:「敵軍聚眾前來,士氣高昂,我軍先避其鋒芒,堅守陣地,待敵方疲態顯露,銳氣磨損,你再帶士兵衝殺出去。我自會派人接應你。」 朱桓明白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而去。 不多時,山超軍衝殺而來。 在百米之外射住陣角, 朱桓見敵方已進入射程之內,令旗一揮,大吼道:「弓箭手準備。」 「刷刷……從半上一寨內下子鑽出一隊箭弓手,對著敵軍一陣飛矢。 山越軍陣型只是輕微的亂了一下,馬上見一隊大約近千人的籐甲兵,一手提半人高的籐蘿盾,一手拿著彎刀,步步逼進。隨後敵方在盾手的保護下,馬上出一陣弩弓。山越的弩弓射程遠,威力較大,而且十分難防。營寨中不少士兵都了流矢。 朱桓見已方弓箭飛矢做用大減,馬上令旗又一揮,命令道:「弓箭撤下,盾手上。」 弓箭手如潮水般後退,同時一批刀盾手頂了上來,來防對方的強弩。 天空中箭矢如飛,不時在兩方陣營中飛來飛去。 山越軍好似有些不耐煩了,空中的弩弓忽然密集許多,接著籐盾手開始邁著步伐前進。 隨後又有一大隊彎刀長戟的山越蠻兵,在盾手的保護下,開始衝了上來。 朱桓幾乎在看到對方的變陣一瞬間,就明白他們的想法,回頭對邊上所有裨將大吼道:「馬其傳令,長槍隊,長矛隊準備,敵軍要開始強行攻寨了。」 果然不出朱桓所料,山中忽然響起一陣怪詭的號角聲,接著在號角聲的帶動下,山越軍開始加快速度,如潮水般的湧了過來,開始強行攻寨。 後排的強弩山越先是弩弓箭矢滿天,把朱桓軍壓制在寨溝壑、盾牌之下,不能動躺,然後主戰部隊快速穿過戰場,衝向營寨。 朱桓的長槍、長戟兵早就嚴陣已待,兩方在防線木柵邊上開始激烈奮戰。 長槍長矛兵威力盡顯,不待敵方攀爬進翻進,就隔著木柵圍砌一陣亂捅,山越軍哀聲慘叫不斷,根本沒機會發揮他們短身近戰能力。加上張浪又派軍隊參戰,守方佔盡便宜。 朱桓堅守陣地,沉若鎮定的指揮士兵擋住敵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因為這裡地勢並不是很開朗,敵軍也不可能取到很大的優勢,所以戰況一時間也不可能發生大轉變。 不久之後,山越見一陣強攻取不到便宜,士兵雖然一波又一波往上衝,但又很快的倒下。不由鳴金收兵,大軍如潮水緩緩後退,準備在組組進攻。 就在這時,張浪卻下令吹響進攻號角,同一時間,寨門大開,士兵齊擁而去。殺聲四起。山越軍銳氣已失,本想整理人馬,從新在來。卻見龜守不出的江東軍忽然殺出,此時想退 又感覺可惜,不退卻有所力不從心,一時間進退兩難。 張浪卻一點也不給機會,令旗一揮,大軍傾巢而出,全線開始反擊。 因為山地,張浪此行只帶五百輕騎兵,其他都是步戰隊伍,所以兩方都是肉博,刺刀見血。 山越軍極不情願的開始轉身應戰。 籐蘿盾手在前,此盾相當堅硬,不少士兵有力的衝刺都只劃破一點。顯然是用什麼上好木質做成。而後面拿的彎刀山越蠻軍,動作相當靈活,速度不同凡響,在前盾手當住張浪軍士兵的衝擊後,馬上翻身而出,一陣劈砍。有不少士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慘叫連聲,血肉橫飛。 朱桓見狀不由怒火中燒,一邊衝前一邊大叫道:「刀盾兵上,長戟兵後面掩護。」 此舉雖然破不了對方的籐蘿盾陣,卻破壞了他們與彎刀兵的配合,已方則開始組陣結隊。因為是山地戰,大陣無法組合,江東軍只有十人一大組,四五人一小組,形成小型陣式來與敵做戰,雖然如此,但威力不容小視。 兩軍撕殺半響後,山越軍這才大呼上當,江東軍的人數遠遠比情報上所的還要多出數倍,而且又有不少猛將壓陣,顯然是從練江南岸秘密援軍上來,只為攻克自己的安勤山部隊,好無後顧之憂,全力猛攻烏聊山。 當山越頭領顯悟過來時候,為時已晚,已方部隊早已損失不少。 雖然張浪部隊佔了不少便宜,但話說回來,山越軍的戰鬥力的確不同凡響,又是他們的長處山地做戰,加上兩方人數基本持平,一時間誰也勝不了誰。 這時候,山越後方忽然一陣動亂,董襲奇兵在兩相持之時,忽然殺出,斷了山越後路。 山越軍一時慌亂,士氣大跌,軍心浮動,山越將領連喝不停,一邊抽部分兵力去擋住董襲。 反觀張浪軍見主帥計謀連番得逞,氣勢更是如虹,越戰越勇,勝負天平漸漸開始傾斜過來。 在張浪軍的兩面夾攻下,山越軍雖然奮勇做戰,但在堅持不久後,終於開始節節敗退。 山越頭領見已方形勢直轉而下,無奈之下只能開始組織人手突圍。 潘璋死死卡住敵軍來時路線,加上一邊為山一邊為河,中間道路又不寬廣,山越軍連戰不得突破,又被朱桓在後窮退猛打,只能往一邊逃走。而這恬恬是張浪所料到的事情。 朱桓和潘璋也不追趕,只是對視長笑,目送山越軍的落荒而逃,大勝而歸。 山越軍一路疾退數里,卻見道路越走越難行,野草叢生,棘籐麻布,十分曲折不平。弄的本來就如喪家之犬的山越軍更是狼狽不堪。山越頭領大為後悔,平時雖知有這條路,但卻極少往來行走,今日從此逃難,不由大為後悔平時為何不開括此地,也不會弄的自己現在如此落魄。 不久山越士兵發覺張浪軍沒有追上,不由鬆了一口氣,開始速度放緩前進。 這時一山越士兵呱呱數聲,山越頭目大喜,原來前面發現一空曠地方,雖然不是很大卻足可讓人休息,邊上有一條小溪,泉水叮咚,眾人如獲至寶,群擁上去。大半山越人在半路中就解甲丟盔,一起拱水牛飲。 就在他們想休息片刻時,忽然一陣炮響。徐晃領一隊伏兵從林中衝殺而出。 山越軍魂飛膽散,顧不得丟在地上的兵器甲冑,轉身拔腿就跑。 山越將領大呼數聲,想組織反擊人馬,卻見兵無戰心,每人都逃命。自己與徐晃戰不三回合,已感心生怯意,力氣不繼,只好做罷,和士兵一起落荒而跑。 徐晃殺了一些落單士兵後,也不強追,一路秘密行軍下去。 當晚,張浪在帳中無大勝後的喜氣揚揚,反倒是個個臉色凝重。 張浪道:「我軍勝了此仗,並非成決定性戰役,如果趁勝而進,怕練榮有危;如若不趁此大好時機一舉拿下安勤山,卻怕徐晃、董襲終是深處群山,虎口拔牙,會有危險。」 「主公不必擔心,我軍今日大敗金奇山越,敵方暫時已被壓制,輕易出不了兵。反倒是烏聊山的毛甘軍隊在這種情況下,出兵幾成定局,所走路線不外乎兩種選擇:一是得到消息後,趁我軍主力未回練江主寨時,強攻練榮所部,劫斷我軍後路及補給路線。二,在這樣的基礎上,再派兵增援安勤山金奇部隊,借此挽助敗局。」田豐在旁一邊推敲道。 「符皓所言有理,那我軍下步將如何行動?」張浪一邊點頭一邊求教道。 田豐沉思半響,才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張浪,然後嘴角動了動,歎了一口氣,又低下頭。 張浪大為不解道:「符皓有什麼事情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田豐苦笑道:「屬下心中雖有一想法,但此計太毒,也怕讓下面眾將寒了心。」 張浪大有興趣道:「什麼辦法?」 田豐道:「只要主公不管練榮部隊,大軍一半渡江,一半殺向安勤山,金奇可定。而且在我們過江後,不但可牢牢扼住上游一帶防線,而且順江而來,可衝擊敵方練江北岸防線。安勤山的大軍也可略在調整後,在與練榮所部合為一處,衝殺下去,此山越渡江部隊必可滅夷。但是如此行策,屬下擔心的是練榮部隊不能擋住敵方強攻,而損失慘重了。」 張浪搖頭道:「練榮絕對不能不管,如果我們現在派援軍下去,也許還有用處。」 田豐道:「但我軍現在兵力不足,抽不到更多的人手支援下去。安勤山的敵軍勢在必滅,所以這裡萬萬不能減少兵力;如果從渡江部隊上插取,那麼我軍雖能過江,但守不住上游防線,等不到大部隊上來,於事無補,反白白損失士兵性命。」 張浪沉思半響,毅然道:「好,就這樣辦,不過現在要馬上派人快馬通知練榮,叫他做好萬全準備,不可力敵,只可智取。不用與他們大打對攻,且戰且退,一路朝上游靠近,並且把敵軍吸引上來。待安勤山事情完畢後,我軍再來個大絕地反撲。我就不信山越軍能擋的住。」 郭嘉喜色道:「對極,如此一來,不但可滅了安勤山的山越軍,而且還狠狠打擊毛甘山越部隊,可謂一舉多得呀。 田豐拍了拍額頭,歎聲道:「主公真是戰爭的天才,屬下怎麼就沒有深想到這一層?」 「哈哈。」張浪開心大笑道:「此乃老毛當年井岡山游擊戰略,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四處遊走,分散敵軍,集中大力,打敵小部。」 郭嘉拍掌讚道:「好精闢的做戰方略,短短幾句濃縮精華無數。」然後頓了頓,郭嘉迷惑道:「主公,當年的老毛是誰?井崗山又在哪?屬下心對此人一點印像也沒,觀他所說的話,必然不會是普通一輩,到底是哪個時代的戰略大師。」 張浪啞然,心裡叫苦,自己怎麼一興奮就亂說話,自己又不好解釋清楚。 在寨內眾將的灼灼目光下,張浪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唐塞打迷做罷。眾將也知趣的不敢再問。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浪整理兵將,然後兵分二路,一路令朱桓領五千人馬,開始朝安勤山進發,支持徐晃、董襲他們進攻。並且負責阻擊掐制烏聊山的援軍部分。自己則領一路大軍,開始準備在敵軍沒有上來之前,橫渡練江,扼住上流兩岸。同時不忘派人飛馬通知練榮,叫他有所防備。 大軍開始準備渡河。 上游一帶,水流不急,而且水位不深,很適合渡江。 張浪部隊只準備半天,便造出一些簡單的木筏,然後開始分批渡江。 渡江很順利,發了半天的時間,大部份人馬都過了練江,而田豐則帶著呂翔、呂曠兄弟和一千士兵,固守練江上游南岸。以防萬一練榮敗的太快,而能有效防住敵軍撲上,保護徐晃進攻安勤山的大軍。 渡江後,張浪馬上在山游下寨,並且牢牢堵住通往安勤山的大道,讓烏聊山的山越軍只能繞道而去,不能及時增援上去,達到自己拖住時間目地,給徐晃軍隊更寬廣的機會。 但毛甘怎會罷休,一邊快速組織人馬強行渡江,衝殺練榮部隊。一邊派大隊人馬火速朝練江山游一帶聚集,企圖打通支援安勤山的道路。 張浪軍在上游一帶,全面與毛甘軍進行大會戰。 敵軍大軍壓境,張浪部隊聚中眾將商量對策。 寨內眾將安靜立在兩側。 張浪起身道:「今日毛甘大軍全面出擊,可見其已坐不住陣角。一旦安勤山被破,烏聊山則少了強援,孤軍做戰,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郭嘉則沒有張浪想像那麼樂觀道:「雖然如此,但如今我軍兵力相當分散,當時出兵三萬,如今調到各戰線後所剩已不到一萬五,只怕想退敵軍,有此困難呀。」 張浪點頭,低頭苦思。 這時郭嘉卻笑道:「其實,想打敗敵軍是很困難,但想擋住敵軍,爭取到一定時間等安勤山的部隊下來,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張浪馬上抬起頭來,一臉喜色道:「奉孝早有定計,何必在這裡讓我們大動心思,趕快說來聽聽。」說到這時,張浪已緊緊捉住郭嘉的手臂。看的出來,毛甘大軍給他的壓力也是相當大,心情也早已變的急不可耐。 郭嘉神秘一笑,然後淡然道:「進入練江攻防戰以來,山越軍幾番為主公計謀所敗。此番進軍,心中必然會有所顧忌,行軍時疑前疑後,怕有伏兵,而主公剛好可捉住敵方這點,加已利用,成為制勝的把握。」 張浪直切重點道:「那應該怎麼辦?」 郭嘉兩手負背,微笑道:「據剛剛探子回報,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密林,林後座山谷,叫平谷。」 還待郭嘉說完,潘璋搶聲道:「末將也知道此地,可是此地地勢相對開闊,山勢平緩,群山雖連,卻不易藏兵,不是伏擊的好地方。」 郭嘉笑道:「潘將軍不急,聽郭嘉說完。」 潘璋平時除了張浪外,最佩服的就是郭嘉,聞聲恭敬請教道:「還望軍師指求。」 郭嘉道:「山越軍連番中伏,前車之鑒,此次怎麼不會小心翼翼,兵兵為營?所以就算真讓我大軍藏在山谷中,也不見得敵軍會中伏。」 潘璋連連點頭道:「軍師言之有理。」 郭嘉接著道:「如果是這樣,倒不如派數百人在山谷上多設旗旛,又帶鼓器前去。敵軍要進谷時,一齊鳴躁。然後命數小分隊在前方密林四周騎馬奔騰,弄個塵土飛揚的。如此一來,敵軍以為我軍連連設伏,而不敢輕易過谷殺來。就算過來,也只是試探性的出兵。而我大軍卻可以趁機休整數天,嚴陣以待。」 潘璋大笑道:「軍師果然歷害,用兵如神,虛虛實實,是真亦假,是假亦真,百變詭異,實在讓未將佩服啊。」 郭嘉長笑道:「兵道,詭道也。用兵之道就是如此,想方設法用盡一卻陰謀鬼計來換取最大勝利呢。」 潘璋拜服道:「末將受教了。」 張浪想了想,有些迷惑道:「假如對方真的強攻呢?」 郭嘉道:「也有這樣的可能性,所以主公還需派一將領兵交戰,同時派一千弓箭手藏在林中,如若前方能勝最好,打敗敵軍則可,不必進行追趕。如若不勝,則退回,敵方如真的追來,弓箭手齊擁出齊發,必讓敵方亂了陣腳而退。」 張浪拍掌笑道:「若平定山越,奉孝可為首功。」 但這時軍中司馬陸康卻出聲道:「主公,我軍所用箭矢已不多了,而物質軍糧到現在還沒有運上來,只怕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久啊。」 張浪驚聲道:「有這樣的事情?」 郭嘉也驚疑道:「衛旌做事情一向十分乾脆,從不會拖拖拉拉,今次怎會如此?」 張浪劍眉一揚,冷聲道:「到時候如果他說不出讓人滿意的原因,看他如此逃我軍罰。」 郭嘉安慰道:「也有可能歙縣多山地,崎嶇難行,故有所有減緩。待屬下馬上派人去探探。」 張浪冷冷的點了點頭,可把下面和衛旌關係好的將士摸了一把冷汗,暗暗為他擔心。 這時,外面一陣騷動,接著有士兵充充上來通報進來道:「主公,山越軍已在前方兩十里路外下寨,準備殺過來了。」 張浪點點頭,沉聲道:「讓他們來吧。」 「潘璋,你馬上領一千人出去搦戰,能勝則勝,不能則退回,千萬不可強來。」張浪回頭看了看帳,不由心中苦笑。黃敘臂膀白紗,丁奉還在養傷,徐晃、董襲、朱桓遠襲安勤,能用的大將的確無幾了,無耐只能點到潘璋道。 潘璋哪裡明白張浪的想法,以為自己得到重用,極其興奮道:「末將明白。」 張浪看著他離去,不由歎息對郭嘉搖搖頭道:「潘璋好大喜功,性恪偏激,雖然武力不弱,卻無大將之質,如果以後能多份沉穩,多動腦筋,凡事三思而行,倒也可以有一番成就。」 郭嘉飛快的觀察寨內眾將一眼,見眾人反應不一,不由笑聲道:「主公說的極是,每人都有缺點和優點,只要看他們怎麼利用了。」 張浪醒悟的望了郭嘉一眼,轉眼笑道:「能在這裡的眾將士,都有他獨到之處,我張浪用人唯材是舉,只要有能力,並且能把自己優點長處發揮出來,都會得到重用。」 郭嘉接著道:「不錯,這是主公的一向做人原則。」 此兩番話,才把眾將剛剛滋生的有些壓抑的情緒揮去,從新浮起希望的笑容。 卻說潘璋領著一千士兵,寨門一開,旗幟顠揚,朝平谷而去。 果然,事情如郭嘉所料,當山越軍試探性進兵時,發現山谷隱蔽角落裡多有旗旛,而前方又灰塵滾滾,好似大隊人馬快速聚合飛揚一般。以為張浪軍又設伏兵,馬上退了回來,報到山越首領那裡,等待命令。 山越首領馬上親帶兵將上陣,觀查形式,卻見敵方從平谷驃出一陣人馬,帶頭者青銅黑馬,胡虯滿臉,兩眼如狼,手提長刀,呼嘯而來,氣焰張狂。 山越頭領不敢小視,回頭喟眾將道:「誰去應戰?」 「某願去。」山越主將語未落完,一年少年氣盛者大呼而出。 毛盛視之,應聲之人長不足七尺,劍眉星眼,上背花豹皮衣,中間一鹿皮囊,兩手怪異兵器:一手握月牙圈,半彎為齒;另手為小木瓜錘,好似純金所煉。此時正雙目烔如火炬望著自己。正是自己最小兒愛子毛英。 毛盛瞇眼微笑道:「不愧為我毛盛之子,雖然毛族內第一勇士為毛傑,但你從未與他交手,吾知你敬族兄,但卻更知你武力絕不在他之下,而且某一些方面更勝之。你卻我十分放心。」 毛英聽到毛傑時,劍眉一揚,星目光芒不可控制的大漲,冷冷道:「孩兒正是要為毛大哥報仇來的。」 毛盛道:「那吾兒一卻小心,張浪詭計多端,而且手下能人不少,大意不得。」 毛英點頭道:「孩兒明白。」 毛英這才把手一揮,月牙圈在空中閃過一條極其詭異的弧線,身後的山越士兵頓時呼聲大做,一批籐蘿盾手和彎刀兵衝了上去。 潘璋見敵方出戰一毛頭小孩,不由橫刀立馬,大聲嘲笑。卻不知道自己差點命喪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