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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夢過留痕 作者：天蘭水寒 夜色濃重地漫開，樹木、遠山、河流，一切都隱去了。夜暮像巨大的黑色翅膀覆蓋了下來。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夜風呼號，不遠處有貓頭鷹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叫，徐霞不由自主得把外衣緊緊地裹了起來。
近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搞的自己心神不寧的。先是遇見黑幫的火拚，差點沒命，接著那天晚上又莫名其妙的發生那種事，還被公安局的叫去問話，要不是方經理幫忙，說不定現在都還沒出來呢。想著公安局那些凶神惡剎的人，身子不由的又抖了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本有點冰冷蒼白的臉龐閃現出了一絲紅暈，微微發熱。「哎，為什麼每次都遇到他呢？難道是上天派他來拯救我的嗎？」心裡一陣顫動。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方經理家偷聽到的他們的說話，已經猜出了他和方經理的關係，自己還有希望嗎？……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也許是想逃避吧，她報名參加了這次白塔寺的短程旅遊。 「離開一段時間應該會好點吧。」她心裡想到。可我們這位可愛的大姐可能還不知道，白塔寺由於某人的一怒已經夷為平地了吧。 「哎，早知道就不一個人出來了。」徐霞焦急地想到，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後悔。 本來今天的游程是參觀白塔的，可自從從旅館上車開始，一個看樣子像黑社會的人就帶著幫小弟不斷的藉著各種借口騷擾她，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從他們的互捧中好像知道他們是叫什麼天蠍幫的吧。看著旁邊那些人害怕的樣子，可能還是個勢力很大的幫派。所以一下車，她就一個人朝著一個樹林跑開了，她可不指望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旁邊的人會幫她。雖然成功的甩開了那幫混混的糾纏，可自己也在這片樹林中迷路了。眼看月已當中，草草吃了點點心，恢復了點體力，藉著月光又慢慢摸索起來。 潮濕陰涼的夜氣陣陣撲來，冷的她一陣哆嗦。突然，不遠處一團東西似乎動了動。嚇的她連忙收住了跨出去的腳，全身一動不動，心裡期望那是錯覺，是幻想。可老天似乎並不想放過她，那團東西又在原地動了動。 「好像是個人？」她仔細看了看，想道。 下半夜是最黑暗的時候，也是最寒冷的時候，更是野獸頻繁出沒的時候。她的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句話來。可女性的好奇心這時顯露了出來。她一咬牙，慢慢摸索著走了過去。 撥開前面散亂的樹枝，慢慢在月光下看見了他的樣貌。濃黑的頭髮幾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劍眉下雙眼緊閉著，微厚的嘴唇被牙齒咬的發白，注意看的話，可以發現整個臉上籠罩著層淡淡的紫氣，彷彿是太冷的緣故，身體也不規則地打著顫。 「莊若雲！」徐霞心裡一震。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了？受傷了嗎？……」種種思緒想潮水般一下湧進了腦子裡，雙手不由自主的抱起了地上的人。可她的力量又怎麼能拖動一個男人，所以只好不停地搖著他的身體，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怕傷到了他，只好抱住他，希望用體溫能減輕他的痛苦，絲毫不覺得現在的姿勢有點曖昧。 幾乎入魔的我慌不擇路的跑著，體內的道氣還在不停的增長著。我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可當我想停下來的時候，道氣已經不聽使喚了。飛速運轉的道氣就想鋒利的刀子一般在體內割劃著我全身的經脈。要不是接受全部麒麟勁那天借助天地靈氣打通擴展了體內的經脈，說不定我已經爆體而亡了。 奶奶的臉龐不斷的在我眼前閃過，快樂的、悲傷的、慈祥的、和藹的，有對我的疼惜，有捉弄我的偷笑……點點滴滴像海納百川般匯成了一條思念的大河，所有的一切，現在都已經成了只能回憶的過去。我撕心裂肺地在心裡嚎哭著，可怎麼也哭不出聲來，怎麼也沒有淚水。肉體的疼痛加上心靈的煎熬，終於，我的神再也支持不住對道氣的控制，轟的一聲，失去控制的道氣像脫韁的野馬般直衝向上丹田，我低哼了一聲，昏了過去。 是什麼在我的背後？暖暖的，帶著一股清香，還有兩個軟軟的東西，那種感覺就像在家一樣。我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全身一陣酸痛的感覺，使得我放棄了掙扎起來的打算，而且這個感覺真的很舒服。睜開眼睛，慢慢轉過頭去，一張如花的俏臉頓時印入眼簾。 彎彎的細眉下閃動著一雙正在探詢的大眼睛，小巧的櫻唇塗著淡淡的口紅，嘴的右下方里嘴角不遠有一顆小黑痣，顯得更加嫵媚，這不是徐霞嗎？她怎麼會在這？正當我看著她發神的時候，一旁的徐霞心裡也是撲通撲通直跳。 「我這是怎麼了啊？他不過是個20都沒出頭的孩子啊！為什麼心會跳的這麼快呢？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疲憊呢？為什麼他的眼裡有種和他的年紀不相襯的悲哀呢？他為什麼看著我不說話呢？他會把我當成那種壞女人嗎？……」俏臉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起來，一些該有不該有的念頭一下佔據了她的腦子，連旁邊我眼神的變化都沒發覺。 思考向來不是我的強項，放棄深究的我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起來。看來這離白塔寺應該不是很遠吧，已經進入了深夜，夜霧像鷙鳥的翅膀般遮住了天邊的月亮，點點月光，閃閃爍爍得在濃密的樹葉中晃動。真不知道她孤身一人怎麼跑到這來的。想著，不由的把視線轉向了這個美麗成熟的女子。一看之下，我心神大震，眼光怎麼也移不開了。 夜間的露水不經意間打濕氣她單薄的衣裙，一件小小的外套根本擋不住她成熟的風韻，玲瓏有致的身段顯得更加婀娜。幾乎已經透明的上衣緊貼著尖挺的雙峰，胸前的兩點若隱若現。平坦的小腹下，芊芊玉腿微微分開，女性的神秘地帶也隱隱可見。露在外面的潔白的肌膚就像初生的嬰兒般細膩，和我身體接觸的地方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溫香，無不引誘著人去撫摩。在這麼個昏暗的樹林裡，這麼一具成熟女人的身體，無不對我構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雖然和方清也有身體的接觸，但僅僅限於拉拉手，親親嘴之內，我們還是嚴守著那最後一道防線。可如今，眼前的這一切給了我種全新的刺激，那股奇怪的力量又突然從身體各處冒了出來。 由於道氣剛才在和我的神的爭鬥都消耗了不少，所以這次，那股怪力一下就佔據了主動地位。一股邪火從下身傳了上來，臉上不自覺得閃過一絲獰笑。 「遭了！」我暗暗想到，身體又有了種不聽使喚的感覺，緊緊守住腦中僅有的一絲理智，我對著她大喊到：「快走！」 徐霞突然覺得耳邊傳來一陣沉重的喘息聲。一下抬起頭，就看見了一雙紅紅的眼睛，裡面是她熟悉的慾望、佔有和征服。迷茫的腦子突然清醒過來，看了看自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心裡不由閃過一絲失望。「原來他和其他人也沒兩樣啊。」就在她準備不管他時，突然他一把推開了自己，同時還大叫著叫自己離開。詫異的同時，她發現在他眼裡除了一般男人看她都有的肉慾外，竟然在其眼神深處還有著絲絲掙扎。「他怎麼了？不舒服嗎？」她放棄了離開的打算，一下抱住了他，身體某些部分不可避免的貼緊了他。 我僅存的一絲理智在她抱住我的時候完全消散了。「笨女人！」沒等她反映過來，我一把把她撲倒在了地上。單薄的衣物和無力地掙扎根本不能阻擋我的動作。幾聲衣服破碎的聲音後，一具完美潔白的軀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看著她微微發抖的身體和緊緊抱住肩膀的雙手，我低吟一聲，紅著雙眼撲了上去。 一滴清淚，從她的臉龐劃落…… 夏日的清晨涼津津的，晨風徐徐地吹來樹林裡的潮氣，太陽還沒有從地平線下鑽出來。一層淡淡的白霧籠罩在這片樹林裡，顯得飄渺無比。我其實很早就醒了過來，看著身下嬌媚的玉體，望著她紅腫的雙眼和臉上的斑斑淚跡，我默然了。 不可否認，我現在還愛著方清，即使她那樣對我了。畢竟那是我的初戀，不是那麼容易忘卻的，而且我心裡總是認為她也是被別人逼的。所以我對她仍然不能忘情，仍然想像著和她和好的那一天。可現在，我卻做出了這種事。要叫我當成一場夢，那是不可能的。安靜下來的我，總有一種感覺：奶奶並沒有離開我，就在我的身邊。這是總很奇怪的感覺，雖然不真實，但大大沖淡了由於奶奶逝去而帶來的悲傷，我才有空考慮現在的情況。正當我還沒想出個解決的辦法時，她「恩」的一聲醒了過來。 顫抖著眼皮，慢慢睜開了眼睛，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熟悉的臉龐。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都還沒穿衣服。紅著張臉，我光著身子把遠處的衣服拿了過來，她連忙把頭轉向一邊。 可我卻傻眼了：由於我的「暴行」，她的衣服已經可以說徹底報廢了。她可能也發現了，一雙幽怨的眼睛瞟了我一眼，裡面有責備，有嗔怒，也有少許的無奈。我沒來由的突然有了種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一堆可以說是破布的衣服，我苦笑了一下，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她突然咳了一聲，雖然用手摀住了，可在這寧靜的清晨怎麼可能瞞的住我的耳朵？「不能再耽擱了。」我心裡一急，也顧不上什麼。體內道氣慢慢散發出來，感受著這堆衣物的質地、結構，然後漸漸用空中的各種元素模擬出相同的材料，再把道氣壓縮成針的模樣，順著衣物的方向縫補起來。沒多久，一件嶄新的衣裙就出現在了眼前，而且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光芒。 「遭。」我心裡苦笑道。 由於這件衣服是用道氣製成的，雖然沒加入什麼法力，但道氣本身的靈力卻已經不知不覺間融進了其中。「發光的衣服，穿出去還不嚇死人啊！」可叫我再做一件，我可搞不出來了。雖然道氣莫名其妙的減弱了，使得我的神也能勉強運用自如了。但我可沒接受過什麼系統的訓練，能在不知道任何法門的情況下能做出這麼件衣服了，已經是到了極限了。 看著我背著她一眨眼就拿出了件發著淡淡光芒的衣服，雖然樣式一樣，但眼細的她一下就看出這並不是她的那一件，在沒有其他可換的衣物的情況下也只有將就穿了。 當她換好衣服轉過身時，我眼前突然一亮。及腰的長髮在身後自然的散著，微風過後，帶起絲絲黑髮，獨特的清香和著淡淡的泥土芬芳，送入我的鼻間。窈窕的身段，潔白細膩的肌膚，誘人喜愛的風韻，就像一朵含著朝露，又豐潤又嬌嫩的高貴的牡丹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功勞，整個她散發出一種臃懶的氣質，是那麼吸引人的目光。那件發光的衣物在她身上竟然絲毫不能掩蓋她的光芒，彷彿就像個陪襯一樣更增添她的美麗。 一想到其他男人看她的表情，我心裡突然有種酸酸的感覺。可看見她對我冷冷的表情，我除了苦歎還能幹什麼呢？ 一邊用神意辨認著方向，我一邊偷偷的望著身後的徐霞。我們這樣已經有近半個小時了。我幾次想轉過身去向她說明一切，可看著她漠然的表情，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一次次的鼓起勇氣，一次次的下不了決心。就在猶豫中，公路已經隱隱可見了。 徐霞心裡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自從遇見他後，自己平靜多年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波動起來。這是自從丈夫去世後從來沒有過的。本來打算帶著女兒就這麼過一生的，可老天偏偏讓自己遇到了他！一個不滿20的少年！而且自己還和他……想到這，她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偷偷望了望他與年齡不符的寬闊的肩膀，回憶著昨天晚上的瘋狂，她承認，其實內心深處她也有種渴望。「可為什麼他不理自己呢？難道他認為自己是那種下賤的女人嗎？……」想到著，心裡一暗，低著頭有種想哭泣的感覺。 突然，前面的他一下停了下來，來不及收步的她一下撞到了他的背上。由於收不住勢，眼看就要摔倒，一雙溫暖的手抱住了她，男人特有的氣味一下撲面而來，她原本緊張的心情奇跡般的放鬆了。 溫香滿懷，看著眼前玉人發紅的悄臉，再也沒有冰冷的痕跡，我真恨自己早幹什麼去了。 「霞姐，能……能聽我解釋一下嗎？」我笨拙地說道。 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徐霞心裡微微一笑，被他強佔身子的不快淡了幾分，嘴裡輕輕「恩」了一聲，掙脫出他的懷抱，朝著路旁的一塊大石頭走了過去。 聞著仍然帶著一絲溫香的雙手，我深深吸了口氣。我決定了，決定把一切都告訴她，告訴我的第一個女人。我不想再一個人抗了，那樣太累了，太累了…… 慢慢敘述著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我的快樂，我的悲哀，甚至於我對方清的感情，也一點不漏的告訴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不僅僅是因為我和她發生了關係，而且對她我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彷彿有根線把我們連起來一般，讓我對她毫無保留。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可能自己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大自己好幾歲的姐姐了。 聽著我的述說，徐霞心裡思潮陣陣翻滾。我說的對一般人來講無疑是天方夜潭，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心裡卻毫無疑惑的接受了。「自己是怎麼了？不是最不信什麼神仙鬼怪的嗎？」就在思索之間，對於我昨晚對她做的事，也慢慢釋懷了。「可他對自己會怎麼安排呢？我因該怎麼辦呢？」患得患失間，見我絲毫沒有對此作出反映，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可我這個對女人心半懂不懂的愣頭青硬是沒發現她心情的轉變，述說完了的我就像個待審的囚徒般傻傻地盯著她，希望她有點反應。可她卻突然沉著張臉，慢慢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眼角竟然含著絲淚水，看我的心裡一痛。 「我相信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我……」話沒說完，淚水已經止不住流了出來。似乎是怕被我看見一般，她連忙轉身朝公路邊跑了過去。 心裡怕她責備的我，被她的反映弄呆了。「難道她對我也……」莫名的，心裡陣陣竊喜。不可否認，我對她也不無喜歡，可方清呢？我心裡暗暗問道。 「難道你還忘不了她嗎？難道她給你的傷害還不夠嗎？難道你還要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嗎？……」老頭、奶奶，甚至於那隻小麒麟的身影一個個在眼前飄過。 良久，嘴角不由帶起一絲微笑。是啊，人生百年，真正抓的住的只有現在，我不要悔恨自己的過去，也不嚮往飄渺的未來，我只要把握住真實的現在！追著徐霞的身影，我跟了上去。 我可能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那股帶點邪氣的力量已經慢慢在改變著我，這是好還是壞呢？可以肯定的是，以前那個甘於平淡與事無爭的男孩，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後，慢慢的成熟起來了。 剛到路邊，就發現有堆人正在旁邊等車，有些人手中還拿著面小旗晃一晃的，可能是個旅遊團吧。雙眼不自覺的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身影，卻看見了一幕令我怒火中燒的一幕。 幾個像混混般的男人正圍著徐霞，當中幾個好不掩飾自己的慾念，眼光不斷的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掃來掃去，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當中一個大概25歲左右的男人可能是他們的頭，叼著根煙，戴副墨鏡，衣服也穿的鬆鬆垮垮的，標準的黑社會小混混的打扮。看著手下的小弟挑逗著眼前的美人，他的眼光狠狠的在徐霞豐滿的胸部上盯了幾眼，彷彿想馬上上去咬一口般。旁邊的眾人都離的遠遠的，生怕牽連到自己一般，可眼睛卻不時掃向這邊，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這就是現在的社會啊！ 徐霞心裡鬱悶異常，一到公路就看見旅遊團正好在這等車，可還沒等自己走上去，就被這幾個一直纏著自己的人給堵住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望向自己的眼神，心裡一陣噁心。可相同的眼神，從他的眼裡望來，自己卻有種歡喜的感覺。「徐……徐霞，你可真……真下賤啊。」心裡暗暗責備著自己，俏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但奇怪的是自己卻沒有了以前那種害怕的感覺，她知道，他，正在自己的身後，雖然他看起來還是個孩子，但他的身邊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誰也傷害不到自己。 這可給了一旁的混混們個錯覺，認為這個女人也像其他女人一樣，害怕他們，放棄了抵抗。看著徐霞那嬌羞的模樣，那個頭頭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開前面的小弟，逕直就向眼前的美人抱去。旁邊的小弟也不以為意，嘻嘻哈哈地等著看好戲。旁邊的一些人可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些人不忍的轉過了頭，有些卻在眼中多了些淫褻的味道。 「找死！」我心裡憤怒異常，對準那個男人抓向徐霞的手，木元素轉化為風刃，一下劈了過去，身影也緊隨其後閃了過去。 原本想像中的溫香滿懷沒有出現，自己的手卻莫名其妙的掉在了地上，鮮血一下噴了出來。楞了半晌，這才驚覺地大叫起來，那殺豬般的叫聲聽的我直皺眉。旁邊的小弟顯然很有經驗了，兩個人馬上上來護著那個還在大叫的男人，其他人則在四周警戒著。不過看著老大死魚般的眼睛狠狠的盯著那個突然出現在那女人面前的男孩，他們也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不過發現才是個高中生，心也放了下來，其中有幾個還在想這回又能立功了，一臉的躍躍欲試。只有其中一個資格夠老的暗暗打量起我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人怎麼這麼熟悉？」 用身子擋住徐霞的目光，我不想讓她看見眼前的一幕。轉過身，輕輕地對她說道：「霞姐，閉上眼睛好嗎？」帶著絲溫柔的微笑，柔柔地看著眼前的麗人。 「嗯。」霞姐乖乖地答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她溫順的模樣，讓我一下忍不住輕輕的在她長長的眼睫上吻了一下。看著她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此時心裡一片詳和，突然不想和這些人計較了。 就在我準備放他們一馬時，別人卻不領情。看著我當他們如無物，當著自己的面親熱，看著鮮血仍然流個不停的雙手，一股惡意從胸中升起。「兄弟們，上，幹了這小子，那女人大家分享了！」小弟們轟然一聲，他們早就對眼前的美人垂漣不已了，可老大沒發話，誰也不敢動，現在好了，就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瘦瘦男生，還不兩三下把他解決了啊，可憐的人啊，他們難道忘了是誰把他們老大的手一下就砍下了？ 看著小弟們衝上去，老大的腳步慢慢往後移，只要情況一不對，他肯定馬上會溜。跟隨著他的，正是那個資格最老的小弟，甚至可以看的出他雙腳都在顫抖。「暗……暗夜修羅！」他的心裡在狂呼著，在不經意間，他發現了我眼中一閃而逝的藍光，想著那些兄弟的描述，他可沒有膽量去老虎臉上拔須。 本來打算放過他們的我，聽見那個頭頭的話後，我改變了主意。「哼！」嘴裡低哼一聲，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手中麒麟護腕幻化出麒麟刃，身影一下從原地消失，2、3秒後又出現在那，就像沒有移動過一般。可那些流氓可不會這麼認為，他們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自己身上就好像輕了少許，仔細一看，不是手少了，就是腳沒了，每個人無一都成了殘廢，頓時整個場面混亂了起來，慘叫聲、呻吟聲不決於耳，鮮血順著斷肢流向了大地，染紅了一大片，散發出濃烈的腥臭味。旁邊看好戲的人有些忍不住嘔吐起來。 可能和妖怪戰鬥多了，我本來想一下結果他們的。可轉念一想，畢竟這是法律社會，沒有必要惹些麻煩上身，所以也就稍稍懲罰了一下那些小混混。但那個老大——我死死地盯住身體正往後不斷移動的老大，眼前的慘像使得他已經沒有反抗的勇氣了，看見我飽含殺氣的眼神，他心裡咯登一下，立時嚇得臉色煞白。 我揚起右手，準備讓他好好嘗嘗死亡的恐怖。這時，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我高揚的手臂。順著芊芊玉手忘去，晶瑩的大眼睛滿含不忍。我心裡輕歎了一聲，慢慢把手放了下來。背對著那些垃圾，冷冷地說道：「再敢傷害我的女人，我會讓你們做鬼也後悔！」聲音就像從地獄飄上來的陰風一般，冷得令人顫抖，我想以後再借給他們幾個膽，也不敢對霞姐不敬了。 就在他們驚恐不已的時候，我卻捉弄似的朝霞姐眨了眨眼，右手反過來抓住了她想放下的手。春筍般纖纖的手指，軟若無骨，微微顫動著，顯示出主人的慌亂。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後，霞姐嗔怒似的白了我一眼，也就任由我了。 「竟敢說我是你女人，哼！」霞姐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雖說有責怪的意味，但臉上的歡喜誰也瞞不了。 我好笑地搖了搖頭，裝出色狼樣，雙眼毫無忌憚得在她的胸脯和大腿之間遊蕩，怪笑著反問道的：「不是嗎？」 「討厭！」霞姐不依得用另一隻手戳了戳我的胸口。突然瞥見旁邊人們曖昧的眼神，臉一下紅了起來，拖著我就往開來的車那邊跑去。看著霞姐嬌羞的模樣，我一掃最近的陰霾，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這清晨傳的好遠好遠…… 隨意掃了掃車上的人，我的眼光所到之處，全是驚慌、恐懼，甚至帶點羨慕的表情。哎，出風頭就是不好啊。 看著懷裡已經進入夢鄉的霞姐，臉上帶著淡淡的恬靜，小嘴一張一合的。初升的朝陽通過車窗印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幻起一層紅紅的光暈，給她嬌媚的臉上更添一絲可愛。 我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不知道她在夢裡有沒有想我呢？」 彷彿是回應我一般，熟睡中的霞姐懶散的「恩」了一聲。我止不住輕笑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自己突然變的這麼大膽和自戀起來，可我非常享受眼前的這一分寧靜。如果誰要奪走眼前的一切，毫無疑問，我會把他打下九幽地獄！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我的眼光望的好遠好遠，在那遙遠的遠方，還有我的責任，沉重但又不得不面對的責任。就讓這分寧靜保持到它的終點吧，如果不夠，我將用自己的手，親自延長它，直至地老天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