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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我愛你

作者:天蘭水寒

    「哎,這孩子,真調皮。」霞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可眼中卻閃爍著對孩子無比的溺愛。

    「霞姐很愛秋秋啊。」我感歎地說道。

    「是啊,那孩子也很可憐,」霞姐彷彿想起了什麼,眼光變的有點游離渙散,「她5歲的時候爸爸就由於一場事故去世了,他的公司也被幾個股東在私下早瓜分了,那些原本熱洛的親戚也對我們愛理不理的,當時我們母女倆真的是完全絕望了。雖然有大學企業管理碩士的文憑,但由於是個女人,而且還拖著個孩子,很多公司都不收我。為了不讓我操心,她真吃了不少的苦。她從來不會向我要這要那,自己能做的事也從不要我操心。可我知道,她也嚮往著那些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那東跑西忙的日子裡,看著本來活潑健康卻由於營養不良而顯得瘦弱異常的秋秋,我的心就像刀隔一樣。」說道這,霞姐忍不住低嚥了起來。我真後悔提起這個話題,連忙握住了她有點發冷的手。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溫暖,她慢慢止住了嗚咽,緩緩得接著說道:「後來,實在沒有辦法的我甚至想過去……」我一下握緊了她放在桌上有點發冷的左手,心裡的疼惜不由的從手中傳了過去。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情,霞姐嗔怪了我一眼。那種梨花帶雨的表情看的我一楞。

    「後來幸好我碰到了方經理。她給了我一份工作,還把我提為她的助手,這樣我們母女倆才有了安定的生活,秋秋才慢慢恢復了神氣,這她才有了開心的笑容。方經理真可以說是我們的恩人……」

    聽著霞姐的敘述,我不禁為她們的遭遇而心疼不已。雖然我從小沒有了雙親,可還有個愛我的奶奶照顧我,我從沒有感受到別人的冷眼,沒有體會到世態的炎涼,也沒去想過生活的艱辛,可她們母女,本應和家人快樂生活的,卻過早的嘗到了這些。慢慢的,我似乎明白了一點她為什麼對我若近若離的。

    「是方清嗎?」我輕輕地問道。

    「嗯?」霞姐先是楞了一下,直到我重複了一遍,她才領會到我說的是什麼。可她只是低著頭玩弄著桌上的杯子,什麼也沒說。

    看著她的表情,我已經完全肯定是什麼原因了。「方清啊,這樣你也不放過我啊。」心裡苦笑到。可本來就不善於表達的我,明明清楚自己的內心,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一時間,場面變的有點沉悶。

    「其實,也……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霞姐吞吞吐吐地說道。

    「哦?」我小吃一驚,我還以為就是方清的原因呢。

    過了良久,她才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我以前……以前的作風,她們,她們說的很難聽的,我……我不配你!」最後幾句話幾乎已經弱的我快聽不見了。

    「不配?」這個熟悉的詞又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就像一把大錘突然捶到了我的心上。「為什麼?為什麼又是不配?……」腦子裡不停地翻滾著,一時忘了回答。

    看見我半天沒有回音,她竊竊地抬起了頭。發現一臉陰晴不定的我,霞姐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不自覺地,淚,爬滿了臉。

    「對不起,我……我……」沒說完,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一下站了起來,向門口跑去,杯裡的飲料由於太大力而蕩了出來。

    「什麼?她說對不起?」我腦子模模糊糊的閃過這樣個念頭,「傻女人!」一下清醒了過來,知道她誤會了自己,連忙一步趕上了她,不理掙扎的她,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他要幹嘛?」隱隱知道了我的意圖,她不敢往深處想去,因為過往的經歷告訴她: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聽我說!」看著懷裡掙扎的女人,我不禁有點火大,聲調也提高了不少。

    也許是我的聲音太大了,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她雖然漸漸停止了掙扎,但淚水卻不停地流著,眼睛慢慢似乎失去了神采般灰濛濛的,看的我心裡一陣疼痛。絲毫不理會餐廳裡那些詫異的人們眼裡的驚訝、奇怪和絲絲戲謔,我對著霞姐略顯蒼白的嘴唇吻了下去。

    我從沒有這麼大膽過,我也從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這麼大膽!看著漸漸憔悴的霞姐,就像一朵慢慢凋謝的花朵一般失去往日的光彩,笨拙的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感情,只有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來述說我對她的愛,不知不覺中已經深不可拔的愛。

    霞姐的唇柔柔的、滑滑的、涼涼的,帶著一股淡淡的芳香,和著絲絲淚水的鹹味,令人陶醉。我不停的吮吸著她口中的瓊漿,舌頭摳開禁閉的牙關,在她的小嘴裡翻騰攪動。慢慢的,霞姐由剛開始的抗拒,到放棄,最後熱烈地回應著,嘴裡不時發出微小的呻吟聲,我們慢慢擁得更緊了。周圍的人睜大了雙眼,不信地看著這種電影裡才會出現的香艷場景。雖然當代社會開放了很多,但當眾接吻這種事還是很難出現的。

    「霞,」我放開了有點喘息不過來的霞姐低聲說道。

    「嗯?」沒有了開始的悲哀,她似乎從這一吻中得到了什麼,但眉頭的擔憂仍然沒有化開,仍然緊鎖著。

    我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小額頭,聞著她獨特的體香,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年齡可能還不能完全理解愛是什麼,但我卻知道,我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憐惜,對你的不捨,希望知道你每時每刻在想什麼,在做什麼,希望明白你的點點滴滴,希望時時刻刻陪伴在你的身邊,想要保護你,想要寵你,想要愛你,想你生活開心快樂……這一切切都是愛。也許是稚嫩,也許是無知,但我真真正正想瞭解你、知道你,不止你的快樂,還有你心裡的悲哀。可能是霸道,我想滲透到你的過去,和你一起體會那逝去的眼淚和開心的笑聲,我想抓住你的現在,和你一起創造屬於我們的酸甜苦辣、屬於我們的人生,我更想抱著你一起憧憬我們的未來,那裡將延續我們的歡聲笑語……」

    低沉的聲音配著霞姐淡淡的嗚咽聲,此時的我們,站在餐廳諾大的落地窗前,落日的餘輝透過玻璃照射進來,散發出各種顏色的光暈,環繞在窗前的兩人身邊。窗外傳來小孩們陣陣天真無邪的笑聲,一切的一切,顯得那麼的安靜與和諧,沒有人想去打擾他們,也沒有人願意去打擾他們。

    聽著我飽含深情的傾訴,她默然了。沉寂多年的心,這次真正跳動了。如果說以前是因為他要了自己的身體,那現在,她發現,她真正愛上他了,愛上了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剛想說什麼,我卻搶先說道:「知道嗎?看見你和那個什麼黃總一起的時候,我發現了你眼中的孤獨與悲傷,你那雙帶著無奈與不甘的眼睛真正吸引了我。也許正是那個時候,你在我心裡烙下了一個深深的影子。如果我連一個為了女兒、為了自己的親人能夠捨棄自己的善良人兒都不能諒解,我根本就不配擁有她的愛了。但是——」看著眼裡陰翳漸漸散去的霞姐,我霸道地接著說道,「我不允許你以後為了親近的人而犧牲自己,除了幫助親人,更重要的是要相信他。你要相信我,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你,憐惜你,不論什麼情況!」好像是為了預示什麼,一股完全不應該屬於我這個年齡該有的強大的氣勢突然從我身上散發出來。

    心裡沉醉於我的氣勢的霞姐,也體味出了我話裡淡淡的醋味,還帶著未干淚跡的俏臉慢慢化開了一層微笑,最後竟然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我,臉剎那漲的通紅。左手攬著她纖細的小蠻腰,右手忍不住在她豐滿微翹的粉臀上輕輕拍了一下,口裡裝做惡狠狠地說道:「還笑。」

    想不到我會這麼做,她的臉閃過一絲紅暈,在我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抓著我的衣領說道:「人家看見你為我吃醋高興嘛。再說了,我可沒有讓那姓黃的碰過我的身體哦。最最重要的是,你從沒有對我說過那三個字,人家還以為你心裡沒有人家的地位呢……」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頭都幾乎要埋在我的胸裡了,聲音裡似乎還帶著點點不甘和委屈。

    「不會吧?」我心裡苦笑道,「就因為沒有說那三個字就差點把我打入冷宮啊。我還以為女人只要你對她好她就會知道了,看來男人和女人不僅生理上不同啊……」正當我準備有點表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令正沉浸在幸福包圍中的我們一驚。

    SMK在湘南除了以南海大廈為主要根據地外,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在各個地方也有秘密的據點,而天幻遊樂園的這個幽靜的餐廳正好是其中之一,今天恰好又是巡查這個點的時間。由於這幾天心情不好,為了怕出什麼事,師傅特意陪著自己,沒想到半路又碰上了白明,想到他馬上也要加入SMK了,所以也就順便帶他來了。

    可沒想到自己剛視察完了要離開,卻在餐廳正廳碰見了令她心肝碎裂的一幕:自己時時不能忘懷的男人,卻在眾目睽睽下抱著另外的女人。除了一股傷心外,竟然還伴隨著陣陣不甘與羨慕,一時怒火中燒,一串連自己也想不到的刻薄語言不經思考的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怎麼?我們的情聖什麼時候這麼低俗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和一些不要臉的人摟摟抱抱?」剛一說出來,她就後悔了,可話已出口,怎麼也收不回來了。一旁的美婦也一臉詫異地看著有點反常的徒弟,似乎有點明白她的感受。

    剛一聽見那個令我魂牽夢繞的聲音,我突然有種做賊的感覺。可當我聽清楚她說的話時,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從原本溫柔的她的嘴裡說出來的。看著霞姐本來已經燦爛的俏臉剎時又陰暗下去,那種巨大的反差令我心裡就像要滴出血來一般,心中的怒火忍不住發了出來:「你說什麼?」雖然盡力壓低了音調,但其中的怒意傻子都能聽出來,周圍的空氣也彷彿突然間變的沉重一般。

    正準備道歉的方清一下楞住了。「他怎麼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他從來沒有凶過我的?為什麼?為什麼?」到嘴的話又嚥了回去。她真的想看看能夠讓我如此對她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直到從我的背後看清了她的面容,方清再也忍不住心裡的驚訝,大聲說道:「是你?」

    原本心裡就有愧的霞姐,此時看見方清認出了她,只好從我的背後走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尷尬地說道:「方經理……」要不是我拉著她的手,我想她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會沒有吧。

    方清直直地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女人,論相貌,她可以和自己有的一拼,而且她還有種自己所沒有的成熟的風韻,怪不得會讓他這樣。眼裡閃過悔恨、無奈與悲哀,甚至有絲絲不易覺察的羨慕。大家誰都沒有說話,場面變的有點沉悶。一邊的美婦暗暗戒備著,生怕我有什麼對方清不利的行動。而白明則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不過眼中閃過的陰毒,似乎暗示著什麼。

    「雲,我……我先出去看看秋秋。」霞姐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略帶懇求地望著我說道。

    「嗯。」心裡暗歎了一聲,「看來她還是沒能擺脫對方清的愧疚啊!」但我想了想還是同意了。「也好,自己把這裡的事解決了再說吧,沒理由叫自己愛著的人跟著自己受這種罪。」看著她有點擔心的神態,我給了霞姐一個放心的眼神,愛憐地吻了吻她有點冰涼的臉,目送著她紅著臉消失在門口。

    「雲?他們已經叫的這麼親密了?而且他們這麼親熱,那本來是自己擁有的權利啊。」方清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突然有種危機感。「不能讓他離開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個念頭。腦子一閃,想到了個主意。

    「雲……咳,莊若雲,你因該記的曾經簽過一份協議吧。」她的臉莫名的紅了起來。

    面對曾經深愛著的面孔,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我心裡還是忍不住一蕩。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得就像潮水般撲面而來,不斷得在眼前閃過,對她後面的話根本就沒聽見。

    她也不管我聽清沒有,略帶得意得接著說道:「根據協議你仍然是SMK的成員……」

    旁邊的美婦心裡一亮,對啊,只要把他綁在自己這邊,那對揭開他力量突增的秘密可是很有好處的。當初她就後悔叫方清離開他了,如果用柔情綁住他,那研究就更容易了。不過,如果她知道現在方清所想的,怕會吐血吧。

    我正要回答她,突然,霞姐的一聲尖叫從外面清晰地傳了進來。

    「霞姐出事了!」心裡一下冒出個念頭,驚的全身打了個顫,想到霞姐蒼白的面容,我來不及細想,也不管前面的這幾個人,一下衝到了門口。

    門也不開,就這樣直直地撞了開去。幾十公斤重的木門,就這樣「啪」的一聲被我撞的四分五裂,身影一下就消失不見,留下呆呆看著僅剩一小塊木版在那晃動的眾人。方清和其他兩人互相看了看,帶著複雜的神情也跟著走了出去。

    剛衝出餐廳的我,撥開圍觀的眾人,在別人厭惡的眼神中,看見了令我怒火中燒的一幕。兩個彪型大漢,大約都有1米9左右,渾身的肌肉有菱有角,皮膚曬的黝黑,其中一個的絡腮鬍幾乎已經長到了臉上,都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個墨鏡,不用猜都知道是黑道上混的。其中那個大鬍子用一把明晃晃的刀壓著霞姐白皙的脖子,柔軟光滑的項肉由於太過用力,被勒出了一道紅紅的痕跡。

    看見我出來,她明顯的鬆了口氣,用眼睛弩了弩旁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正準備招呼玩耍的秋秋,旁邊突然躥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用刀比著自己,另一個卻向正跑來的秋秋走去,自己忍不住就喊了出來,想叫女兒快跑,但正呆呆看著自己的秋秋,馬上就被那個男人一個大步跑上抓住了。

    看著兩個大漢抓住對自己來說最親近的人,我心裡壓住不斷上冒的火氣,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說道:「你們要幹什麼?有什麼事大家好商量,先放了她們倆。」

    看見出來的是一個年輕人,兩個人心中閃過一絲失望,顯然我並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但轉眼一下看見從後面出來的方清等人,眼睛一亮。比著霞姐的那大鬍子對著趕來的方清說道:「喏,就是你,把幻天劑的配方交出來。」

    趕上來的方清想不到他們針對的是自己,楞了一下,條件反射地說道:「不行!」

    想不到她拒絕的這麼乾脆,和老大吩咐的有點不一樣啊。老大說要在這個時候製造點事故拖住那幾個人,最好逼她們交出那個什麼幻天劑,可她們根本不吃這套啊,兩人心中不免一頓。

    就是這個時候!由於秋秋比較矮小,所以那個男人不得不蹲下來,在他失神的一剎那,我想到了那次在無名湖邊那個能者對付王婕夫婦時所用的那招。喚出土元素照著他的樣子依葫蘆畫瓢在那大漢周圍布了一個陣,使得大漢在一瞬間行動有些遲緩,然後運起木元素,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閃到他面前,一把打掉他手中的刀,搶回秋秋,又閃了回來。眾人只覺得一陣微風掃過,秋秋就已經在我手裡了。其中的過程說來簡單,卻是驚險萬分。就連一向對我深有戒心的美婦,事後也不禁為我捏了把冷汗。

    「你們要幹嘛?!不准亂動!」大漢看見轉眼間莫名其妙得失去了一個人質,神經質地喊道。

    「小心你的刀!」我低吼到,雙手不由地握的更緊。看見他由於過於激動,手中的刀勒的霞姐又緊了緊,一絲絲血跡順著刀身留了下來,看的我心裡一痛。看了看我們一眼,她硬咬著沒哼出聲來。我知道,她是怕我們擔心。

    「媽媽,嗚,媽媽……雲……雲哥哥,快……快救救媽媽……」秋秋嗚咽著哭到,抓著我的衣服不停地搖晃著。

    「秋秋乖,哥哥一定會救媽媽的。」我低下頭紅著眼安慰著秋秋。其實我心裡知道,我只是憑運氣好才救出秋秋的,再來一次肯定是不行的了。而且我沒有系統的學過對於靈力的運用,如果稍微一個不慎,可能就會出現我不願意看見的局面。這時我才狠自己,為什麼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卻不知道怎麼運用!

    求救似的望了望方清他們,希望她能救救霞姐。方清看著我企求的目光,知道如果自己幫了他,那很有可能他們就有復合的希望,那也是自己所期望的,但她卻不得不轉過了頭去,心裡忍住悲哀說道:「對不起,雲,對不起,幻天劑絕對不能交出去啊!一但其外流,就會引起巨大的不可想像的災難啊!對不起,對不起……」就在她內心掙扎的同時,看見無動於衷的他們,我收回了自己望向他們的目光。

    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事都必須靠自己。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保護所愛之人,所愛之物的力量,只有自己強大了,才配擁有所愛之人,所愛之物!從今天開始,從此刻開始,我不再所求於人,我要用自己的雙手獲得力量,我要用自己的雙手保護自己的一切,保護自己的愛人!

    似乎覺察到我的轉變,方清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我。外表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我給他們的氣質,卻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果說原來的我像風,雖然有時強健,卻來去無蹤;可現在的我,就彷彿是一座山,從遠處看並不覺得什麼高大,直到到了山腳,才知道它的雄偉氣魄!在他們心驚不已時,只有秋秋和霞姐仍然不覺我的轉變,在她們眼中,我就是我,就是那個帶給她們快樂的我。這種突然的轉變剎是怪異,就連一邊的歹徒也不覺得把刀勒的更緊了,霞姐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

    「放開她。」我一字一頓地說道,彷彿每個字都用盡了自己的全力一般,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霞姐,我就覺得那把刀像是架在我心裡一般,割的我好痛好痛,我真怕那傢伙一不小心……

    「只要交出……交出幻天劑,我就……我就放了她!」顫抖著身子,他吞吞吐吐地說道,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對這個瘦弱的小子總有一種本能般的恐懼感,要不是怕回去老大怪罪,自己現在就想跑了。

    「我來代替她!」我實在不能忍受自己的愛人被別人劫持,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那總感覺就像把小鑽,在身體裡不停的鑽動著,疼痛無比。旁邊圍觀的人似乎被我突然提出的要求嚇傻了。還沒聽說過有人主動要求換人質的,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他們是什麼關係?這是眾人心中同時所想的。

    「為……為什麼?」旁邊那個漢子好像從剛才的震驚中醒了過來,奇怪地問道。「看這小子的年齡,說他是她兒子又太大了,說他是她弟弟,可眉宇間兩人露出的神情又不像,說是情人嘛,他們的年齡又差了個至少十歲……」

    「她是我妻子。」我平靜地回答道,不過臉上還是閃過一抹紅。在我心中,霞姐早就超越了情人的概念,如果不是我沒到法定年齡,我說不定拉著她早登記結婚去了。

    聽著我的回答,周圍的眾人也轟然一聲。怎麼看這個小子也最多20歲左右,可那個女人卻已經有個那麼大的孩子了,這是真的嗎?霞姐蒼白的臉龐突然浮現出一絲紅暈。「他……他竟然當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是他的……他的……」也不知道心裡是歡喜還是什麼,不過從她的眼神中,我們可以看出一絲絲的欣喜和幸福。她知道,就算現在叫她死,自己也是心甘情願了。

    方清的心中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刺了一下般,那麼疼,那麼痛。腦子裡全是他說的那句「她是我妻子」。她只覺得自己是那麼傻,那麼笨……外界的一切彷彿都和她無關了一般,眼睛漸漸昏暗起來。一旁的美婦雖然也被我的回答弄的一楞,但畢竟經歷過這麼多事,也看的比較開。發現小徒兒眼中的迷茫與困惑,還有那令人心碎的痛苦,她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白明卻依然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有秋秋臉色未變,仍然期望地看著她的雲哥哥,又擔心地望望媽媽,也許,在她幼小的心靈中,只有對她好、寵她愛她的雲哥哥才能配的上自己的媽媽吧。

    看著有點呆滯的歹徒,又不敢輕舉妄動的我,瞟見了落在旁邊的刀,心中有了個決意,我決定賭一賭!

    「雲哥哥!」秋秋的尖叫聲突然響起,喚回了各有所思的眾人。

    霞姐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像突然被撕裂了一般,嘶啞著聲音大叫著拚命往前靠著,絲毫不理會架在頸上的刀,眼淚又不停地流了出來。那大漢用盡全力盡量拉住這個瘋了一般的女人,心裡也在納悶:「他想幹什麼?」

    方清從迷茫中醒了過來,看見我的情況,不知所措的就想要上前,要不是師傅拉著,她早就奔過來了。美婦似乎猜到了什麼,看我的眼神裡多出了點什麼……

    只見我半跪在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大半末入我的左肩。鮮血順著刀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消失在泥土中,蒼白的雙唇已經被牙齒咬出了血,雙手吃力地苦苦支撐著身體,渾身不住地微微顫抖著,可見這一刀刺得有多深!

    強忍著痛,我對他說道:「現在也不怕我反抗了吧,我和她交換。」別說反抗,現在我恐怕連站立的力量都快沒了。

    「什麼?他就是為了換下自己的妻子才……」場中眾人無不閃出驚訝的目光。有嘲諷,有不值,甚至有人像看瘋子一般看著我,但更多的是敬佩!甚至有的女性當場就在幻想如果自己是那個女人該多好啊!

    我不管別人的反映,拍了拍腳邊紅著眼不知所措的秋秋,深深地望著淚流滿面的霞姐,一步步向她走去。那兩個歹徒似乎也被感動了,默許了我的行動。

    艱難得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周圍的空氣似乎變的更加凝重了,場面寂靜的彷彿沒有人般,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氣聲。終於走到了她的跟前。另一個歹徒連忙用刀卡住我的脖子,而霞姐,此時也獲得了自由。可她並沒有回去,而是撲向了一邊的我,抱著我大哭起來,哭聲聽起來是那麼孤單和無助,令人憐惜,有些人當場就流下了眼淚,是同情?還是憐惜?他們只知道,自己被感動了,被他們忘我的愛打動了!他們清楚,自己怎麼也忘不了這一幕:在昏黃的落日中,一位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他所愛的女人,一步,一步,那麼堅定,那麼深沉……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嗚嗚嗚……」看著霞姐抬起頭,紅著眼望著我,淚水在她的臉上流下了道道痕跡。我現在才發現她的眼睛是那麼明亮,那麼無邪,帶著點點幼稚,帶著絲絲成熟,有對我的不捨,有對我的疼惜,有對我的愛戀,有對我的依賴……我深深陷進去了,我知道,誰也不能把我和她分開了。

    「對不起,霞,又讓你掉淚了。」我抬起無傷的右手,輕輕拭擦著她腮邊晶瑩的淚水,溫柔地說道。

    霞只是用力地搖了搖頭,抓住了我的手,什麼話也沒說。我們就這樣望著,望著,如果不是旁邊那粗糙的聲音,沒有人會懷疑我們會站到第二天。

    「好了好了,快把幻天劑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他!」他不耐煩地用刀象徵性的在我脖子上勒了勒。嚇的霞姐一陣驚叫,叫他小心點。他苦笑了一下:怎麼今天幹的事這麼彆扭啊!

    就在他一頓的時候,我行動了。我賭的就是我的右手能夠抗的住他們的四隻手!我把金元素聚集在脖子的地方,硬抗了一下,抱著霞就地滾了幾圈,脫離了他們的控制範圍。顯然我小瞧了刀的鋒利,脖子還是被帶出了一絲血跡。如果方清他們反映不過來,那我們可就遭了,我把方清他們也算進去了。

    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還沒等那兩個歹徒反映過來,方清他們就已經把他們劫住了。

    看了看安全的霞和秋秋,我往著霞擔憂的面容,說出了一句埋在心裡很久很久的話:「霞,我……我愛你。」

    說完,就一下昏了過去,隱隱約約聽見了霞的哭喊聲和秋秋的嗚咽聲音,甚至還有方清的擔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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