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創神傳說》 | 返回目錄 |
第五十九章 救人 作者:天蘭水寒 二十八星宿是中國古代天文學的重大創造,它把連續通過南中天的恆星分為二十八群,各以一個字來命名,分別為:角、亢、氏、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壁、奎、婁、胃、昂、畢、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二十八星宿是沿著黃道和赤道之間來劃分;自古以來,人們都是依據它們的出沒和中天時刻來定一年四季二十四節氣。古人把二十八個部份歸納為四個大星區,並冠以名:東方青龍、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每一個方位星區七宿。二十八星宿環繞在天體大氣裡面,週而復始的運轉不停,分別掌握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天象,以分化夜的變化,以及與陰陽氣數的變化,然而在古代更把二十八星宿分成四個方向「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
四神是人們對著四個守護天際的聖獸的尊稱。在現在,當人們只不過把他們看作是遙遠星空裡的一粟欣賞時,它們仍然遵照著遠古的約定,守衛著這茫茫人世。千年的不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東方角七星宿為亢、氐、房、心、尾、箕,其形狀就像一條栩栩如生的蒼龍,翱翔天宇,這正是左青龍。青龍一族和組成它的七宿一樣,分為七個小部,分別由七位長老帶領。它們的名稱分別為:角木蛟、亢金龍、氏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而眼前的龍絕、龍情、龍斷、龍意就來自其中的蛟、龍、虎和豹。 作為青龍一族當代的佼佼者,他們當然知道本族所侍奉的是麒麟本尊。很小以前他們就被灌輸了一個信念:終生守衛麒麟一族。雖然從祖父輩開始就沒聽說過有麒麟一族的人出現,但在他們的心靈深出,早就被刻上了深深的烙印。通過祖先的記載,他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麒麟一族的最大特徵就是能幻化麒麟護腕!而麒麟護腕的形狀與特徵,早就記在了他們的腦子裡。所以才會一下認出我的身份來。 看著恭恭敬敬跪在眼前的四個人,感受到背後李剛等人詫異的表情,我歎了一口氣。我知道現在我是怎麼也脫不開這潭渾水了。麒麟刃噹的一聲化為護腕,不解地望了望他們。我疑惑的是他們不是麒麟會的嗎?怎麼又變成了青龍護族呢?青龍一族和麒麟會有什麼聯繫嗎?……但顯然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先把這些垃圾解決了再說。 「你們起來吧。」我淡淡地說道,語氣裡有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四人站了起來,不過卻分別立在了我的四周護衛著,隱隱形成一個保護圈圍住了我。雖然他們覺得這可能這並無多大作用,但骨子裡對麒麟一族的崇敬驅使他們不由這樣做了。 「四象陣法。」我隨意瞥了他們的方位一下微笑著輕輕說道,看來他們已經練過很多次了。四象陣法是依據先天八卦易理化合,並按東、南、西、北、中五行方位,如果一經發動,四人將循環出手,此進彼退,生生不息,奧妙無窮,威力至大。不過如果沒有人進攻,這個陣勢也不會主動發動,所以可以所這是個主守的陣勢。 顯然四龍是第一次遇到一眼就叫破他們所用陣法的人,在驚訝之餘對我更增添了些許佩服。他們的表情被我一覽無餘,知道在他們內心深處還有一絲對我的不服。「我會讓你們服氣的。」心裡暗笑到。四人同是覺得背部有點冷嗖嗖的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處置他?」我轉過頭望向已經被眼前的一切搞的有點昏眩的李剛這一夥人。 回過神來的李剛,一眼瞟到妹妹的屍體,那遺忘的怒火又騰的一下從心裡燒了起來。頭上青筋暴露,雙手緊握,牙齒已經把嘴唇咬的發白,微微顫抖的身體說明他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了。可他還是忍了下來,沒去看那個已經近似於癡呆的胡嘉磊,對我先鞠了躬,這才正色說道:「謝謝先生剛才的援手,以後如有用的著我李剛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不過眼神裡掩埋著一絲深深的悲哀。 我暗暗點了點頭,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想到這些,看來他是一位重情重意的漢子。四龍也讚許地望了望他,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有如此人物。他們這次是奉命出來暗殺猛虎幫幫主胡嘉磊的,想不到竟然碰見了身為麒麟一族的我,這也算是天意吧。聽我的意思是要把胡嘉磊交給眼前這個壯漢處理,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在他們的心裡,我的意願已經高與所有一切了,這也是族規所規定的。 「我希望先生能把這個畜生交給我處理!」沒有多說什麼,他直直地看著我,眼裡儘是懇求和恨意。他知道現在我身邊的四人是聽我的,所以也就沒有去徵求他們的意見,他身後的李陽等人也露出企求的眼神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我毫不懷疑如果不答應他就要反臉。我只是微微笑了笑,轉過頭盯著那個少女的身體,說道:「如果你等不急救你妹妹,我沒什麼意見。」 李陽眼裡神光突然一閃,兩眼瞪大了看著我,嘴唇竟然輕輕顫抖起來。李剛先是聽見我答應他了,心情一鬆,突然有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抬起頭,不信地睜大了雙眼,一下抱住了我的肩膀,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說什麼!」 見我輕輕點了下頭,他一下蒙了。雪兒和他本來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有慈祥的媽媽,有愛著他們的爸爸。爸爸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每天都有很多工作要做,經常不能抽出時間陪他們。所以在他們的記憶中,媽媽就是一切。媽媽會陪他們說話,會講故事給他們聽,會做他們喜歡吃的東西給他們……有時他們也會吵著要爸爸,媽媽總是一邊拿著他們喜歡吃的東西,一邊告訴他們爸爸要工作,很快就會回來的。媽媽那溫柔的樣子,輕輕的話語總是會很容易就把他們安撫過去。 可老天卻奪去了他們的媽媽。當年只有7歲的他看著媽媽蒼白著臉躺在那有著刺鼻味道的病房裡,哭著要媽媽起來,要媽媽帶他們去玩,給他們做好吃的。第一次,印象中和藹的總是笑嘻嘻的爸爸打了他。摸著被爸爸打的臉龐,他只知道哭,他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這樣,為什麼爸爸會打他。直到媽媽拉著他的手了,要他照顧好妹妹,看著因為我一口氣答應後媽媽那欣慰的眼神,他隱隱預感到媽媽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自己可能再也看不見媽媽,再也吃不到媽媽做的好吃的點心了。他卻沒有哭,他知道,媽媽一定還會回來的,一定。後來,每當妹妹哭著要媽媽的時候,他總是扮演著以前媽媽的角色。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明白了什麼。當在他內心深處,他還是暗暗告訴自己,媽媽會回來的,媽媽會回來的。 妹妹10歲那年,自己也12歲了。爸爸帶回來了一個女人,說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媽媽了,隨行的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他很討厭他們,非常討厭。因為他們經常趁爸爸不在的時候欺負他們。雖然他告訴了爸爸,但爸爸總是不相信,還說自己說謊,甚至打他。要不是妹妹哭著撲了上來,說不定爸爸還不會停呢。從那以後,那就沒有再和爸爸說一句話了。 有一次,那個男孩搶了妹妹的密棗,咬了一口後吐了出來,還把剩下的扔在地上使勁地踩。妹妹哭著使勁抱住他,阻止他再踩。他不聽,反而一把妹妹推了開去,順手抽了妹妹兩耳光。這些剛好被放學回來的他看見了,他忍不住出手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頓。因為他知道,那些棗子是媽媽生前密給妹妹吃的,自從知道媽媽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後,她一直不肯吃,說要留著等媽媽回來在一起吃。只有在自己被那個女人或者爸爸打了的時候,妹妹才捨不得的拿出一顆給自己。雖然那些棗早已經爛掉了,但我們還是覺得很好吃,因為那裡有媽媽的味道,有喜歡我們的媽媽的味道。 自從那以後,本來對他們還算好的爸爸也漸漸不理他們了,最後竟然想把他們送給別人!偷聽到他們談話的妹妹悄悄告訴了我,當天晚上,自己就帶著妹妹離家出走了。但兩個13歲不到的小孩能做什麼呢?直到一個「好心」的伯伯帶著他們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他才認識到自己的決定多麼錯誤。但聰明的他還是趁那個伯伯不注意的時候帶著妹妹跑了,因為他聽到他們要把他們賣了。 舉目無親的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了,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與無助。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餓了只好去求求人家,困了只能在車站的候車廳湊合著睡一覺。看著妹妹餓著肚子在夢裡叫著媽媽,他第一次為自己的無能敢到羞愧。他答應媽媽要照顧好妹妹的,絕對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從那以後,他學會了偷錢,雖然有些時候會被人打的個半死,但看著妹妹吃著那香噴噴的飯菜時露出的天真的笑臉,她覺得什麼都值。 後來,他慢慢結識了一些和他們差不多的流浪漢。他們學電視裡大人那樣結成了一個幫,叫青幫。有了人以後,他們漸漸不滿足於偷偷錢什麼的,他們決定幹大事。憑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青幫的名字慢慢被人所知曉。兩年以後,他們的青幫已經算是個二流黑幫了,手下也有了近一百多個,全是流浪到湘南的流浪漢,其中不乏一些人才,比如李陽。李陽本來沒有名字,在被他打敗後逼著他給他取了名字,說他是第一個打架打贏他的。 有了李陽的幫助,他們青幫的勢力越來越大,也算混出了個名堂。可這自然也引起了一些幫派的不滿,猛虎幫就是其中一個。猛虎幫和青幫的地盤很近,經常發生一些摩擦。直到有一次猛虎幫的一個小子竟然敢調戲雪兒。雪兒因為她的純真和善良,早就成了幫裡的小寶貝、小公主,平時兄弟們都是把能得到的最好的東西給她,逗她開心,她無邪的笑容已經成了幫裡的一道絢麗風景。兄弟們也無形中達成了一個共識:讓雪兒的笑永遠下去。可那個混小子竟敢玷污他們的女神,直接就導致了一場大戰。結果各自互有傷亡,兄弟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就在準備下一次爭鬥時,猛虎的人竟然派人把雪兒劫持去了!當下就有兄弟直接衝去猛虎總堂要人,可第二天就成了一具具屍體。阻止了憤怒的兄弟們,他知道不能鹵莽。 可想不到的是,他的退讓竟然害死了妹妹。當聽到妹妹死的時候,他就像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般,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拿把刀把自己剮了。雖然媽媽的臉龐現在已經記不清了,但那種溫馨的感覺一直纏繞在他們兄妹的心中,成為他們生活下去的信念。因為他們知道,媽媽會在那邊保佑她的孩子們的。可現在,妹妹卻一個人去了媽媽那,他想哭,可怎麼也哭不出來。他知道他還有一件事要做:報仇!即使馬上成為一具屍體,他也要報仇!所以,他來到這了。而他的兄弟們,因為他們,也來了。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沒有大哥,他們早餓死在街頭了;如果沒有雪兒的微笑,他們早就迷失在無邊的憤恨和殺戮中了。所以,他們來了。不管大哥要去哪,他們跟定了,因為,他們是唯一的親人了。 「先生,請你救救雪兒吧!」李剛身後的兄弟同一時間向我跪了下來,看他們生疏的樣子,我知道,他們是第一次向別人下跪。 李剛彷彿也想到什麼,連忙手忙腳亂地扔掉手中的砍刀,眼看也要向我跪下來。我一把扶住了他,好笑得看著他們說道:「我說過不救雪兒小姐了嗎?」 聽見我的答覆,無一列外的,所有人眼中都射出興奮的神光,李剛眼裡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即使是四龍,也欣慰得相互點了點頭。 其實在戰鬥結束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個少女其實還有一股氣息停留在身體內。我想,憑我的醫術,只要有一口氣因該還能救活吧。也不管一旁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的李剛,我閃到了雪兒身邊,真不知道如果救不活他李剛會把我怎麼樣呢。 那個妖艷的女人早被一邊的青幫兄弟一腳踢到了牆角,不知死活,也沒人去關心她。雪兒的脈象幾乎摸不到了,遲而無力,一息不足四至(每分鐘脈搏少於60次),心氣虛弱,看來如果不及時救治就真的魂歸飄渺了。連忙從百寶袋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青色的藥丸,頓時清香撲鼻。不顧李剛他們詢問的眼色,扶起雪兒餵她吃了下去。可由於她的生機幾乎已絕,藥丸僅僅到了口中並沒有被嚥下去。也沒多想,伏下頭就嘴對著嘴運了一口氣幫助她嚥了下去。李剛看著我的動作剛想說什麼就被李陽制止住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後也釋然了。可就這件事以後就被家裡那幾位當作我的經典色狼動作到處宣揚,搞的我哭笑不得。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自然就做了,雖然還是有別的方法可以幫助雪兒嚥下去的。 雪兒是因為氣血不順而導致突然休克進入假死狀態,因為沒有及時救治使得經脈堵塞,心臟供血不足停止跳動,雖然還沒有腦死亡,不過以現在的醫學來說已經和死了差不多了。可天猶可憐,叫她碰上了我這個怪胎。 但如果現在要救治她,那就必須在鳩尾、中庭、玉堂和紫宮四處同時下針,以激活淤塞的血脈。我雖然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成功,但由於自己並沒有怎麼實踐過,難保沒有什麼失手,而且那四個穴位的位置就在心臟附近,一個不小心就有絕對的生命危險。 所以,思考再三的我還是決定用一個保險的方法,那樣我至少有四層的把握:用靈丹先穩住雪兒體內的傷勢,再讓淤血順著經脈擴散。幸好淤血主要集中在任、督兩脈,等其完全堵塞這兩脈的時候,我就在天突、璇璣和水分、神闕四位分別下針,這樣危險係數也就降低了不少。而且如果成功,雪兒任、督兩脈一通,對她也有不少的好處,所謂破而後立,也就是我想的辦法。不過這種至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也可能只有我才想的出來的吧。別人別說想,就算想到了也不敢這樣做。因為當淤血堵塞整個經脈的時候,也就是雪兒命玄一線的時候,如果我稍微出點差錯,那雪兒是必死無疑。可不用這個辦法,我連兩層的把握都沒有。 看著雪兒的死灰般的臉因為我的藥而有點轉紅的跡象,李剛他們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我並沒有告訴他們其中的風險,何必呢?追求希望總比擺脫失望好過一點吧。 「附近有什麼安靜的地方嗎?」我向還在歡呼的李剛問道,他們是地頭蛇,因該很清楚吧。 沒等李剛回答,一旁的龍絕就恭聲說道:「少主,麒麟會的一個醫院就在附近。」 我苦笑了一下:「什麼啊,黑社會也開醫院啊!」看著我的神色,四龍顯然猜出了什麼,尷尬地笑了笑。 李剛一聽,也不管熟不熟,抱起雪兒就嚷著龍絕要他帶路。龍絕沒說什麼,看到我同意的眼神後,帶著青幫一眾人就出去了。 我對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似乎他們都忘了來的目的了。鄙視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胡嘉磊,頭也不回得就上去了。我知道,龍情他們會處理好後事的,他們不就是為他而來的嗎? 我想不到的就是龍絕口中的醫院竟然會是天會醫院,湘南最大的私人醫院!裡面不論醫療設施還是服務和費用,都是整個湘南有口皆碑的。通過龍絕的關係,他們很快就被安排在了一間特護病房裡。當我趕到的時候,李剛正抓著一個醫生的領子說著什麼,旁邊幾個小弟也憤憤不平的樣子,嚇的一邊的護士和醫生臉色發白。一看見我來了,本來毫無表情的龍絕連忙向我走來,在我耳邊告訴了發生的事。 原來當他們把雪兒送來後,院方馬上組織了院裡最好的力量進行搶救。可沒幾分鐘,就宣佈雪兒死亡。也不怪他們,服下了再造丹的雪兒,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消耗,呼吸已經自然停止,脈搏也不跳動了,除了漸漸紅潤的臉龐,確實很像死亡了。一旁的李剛眾人當然憤怒了,剛才我都還說雪兒有救,可轉眼這些醫生就說雪兒死了,巨大的反差誰也受不了,也就和他們爭執了起來。 我歎息道;「這個李剛怎麼這麼混啊,他沒看見我用的是中醫手法給雪兒治療嗎?卻跑去和個堅持西醫就是好的現代醫生爭個屁啊!」不過也怪我沒說清楚。 「好了!」看著眼前吵吵鬧鬧的眾人,我沉著臉說道。 這兩個字就像在李剛他們心中響起一樣,一看我來了,連忙放開了抓住的醫生,埋著頭一個字也不敢說。也許是有求於我吧,也許是被我剛才的血腥手段嚇住了,除了李剛還想分辨什麼,其他人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驚訝於我的年輕和龍絕對我的態度,那個被抓住的年輕醫生鬆了鬆被李剛捉的餓領帶,對著我說道:「這位先生,請節哀,我們已經盡力了,可……」 沒等他說完,我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說話,不耐煩地說道:「她沒死。」就不再理他朝著病房走去。 那個醫生剛才就被李剛那野蠻的動作搞的一肚子氣,要不是院長關照過要好好對待這些人,他早就發火了。好不容易看見個好像管事的來了,卻又被我搶白一番,而且和這些流氓一樣竟敢不相信自己的診斷。怒氣再也忍不住,指著李剛他們罵道:「什麼東西!這是根據醫療設備診斷出來的,你們懂個屁!那個女的我說死了就死了,你們還是回去給她收屍吧!」 誰也想不到如此惡毒的語言竟然會從一個救死護傷的醫生口中說出,大家都氣呆了。龍絕的臉也沉了下來。李剛咬著牙顫抖著手指著他,依他的脾氣早就衝上去揍他了。可妹妹還在這個醫院,他還是這個醫院的醫生,自己還有求於他,這口氣只有忍住。 可他能忍,並不代表著別人也能忍。眾人只覺得眼前一個影子閃過,就聽見那個醫生慘叫著,撞到了一邊的窗戶上。窗上的玻璃受不住巨大的衝擊乒乓一聲碎裂開去。 而他原來站的地方,我陰沉著一張臉,嘴角那常掛著的邪笑也不見了,對著五竅流血根本站不起來的那個醫生,輕輕說道:「如果不是在醫院,你已經聽不見我說話了。」說完,不理會被我凶狠神色嚇的發呆的眾人,逕直朝雪兒的病房走了去。李剛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的神色,連忙跟著我走了過去。 良久,當眾人從我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氣勢下恢復過來後,龍絕慢慢走到了那個躺著的醫生面前,毫無表情地說了句「你現在被解雇了。」就走了。沒走幾步,可能出於好心,只聽見他說道:「你最好去看看傷勢,不然出了什麼問題可不關我們醫院的事。」 青幫的幾個兄弟相互望了望,突然都陰笑了起來。一個個對著那個躺在地上想掙扎爬起來的男人都流出了興奮的眼神,嚇的旁邊的人眼都不眨就跑了。聽著身後那幾個青幫的小弟會意的笑聲,龍絕冷酷的臉竟然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他對著窗外的夕陽感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