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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卷 南方第八十章 福王 文 / 淡墨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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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兩章。

    和大伙說一下,我最近調整一下,本月底下月初盡量就保證一天兩章的更新了。要是月票給力什麼的,估計能三章。

    還有,主角也快出來了,前頭鋪墊這幾章,底下就是一水的主角表現了,大伙不必太心焦了。[lvex.]

    我估計,著急上火的,還是這更新速度和情節兩相配合的原故吧,請大夥兒原諒我吧……

    順道很不要臉的拜求月票啊,月底了,再不用就浪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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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路振飛說完正事,彼此一揖而別,劉澤清也就沒有心思再查看地方,而是悶聲不響的跨上馬去,一路揚鞭回住所。

    他久鎮地方,著實撈了不少,現在所居雖然確定只是暫居,但一切供應陳設都很奢侈豪華,不要說尋常人家,就算是京師勳戚,江南富商,也很難與他這個把銀錢當泥沙用的總兵相比高下。

    到了居處,當然是一路大門洞開,由著他自己昂然直入,敢緊隨在後的,當然就是劉澤明一個人。

    回到花廳之中,劉澤清才氣平下來,看著劉澤明,問道:「高傑那廝,怎麼說?」

    「他倒沒有說什麼,只說,原本廢立大事,為人臣者不敢妄言。但現在北都聞變,國家沒有國本,這也是不得了的大事。如果到了萬沒奈何的時候,一切當與大哥商議後再行決定,請大哥放心。」

    「哼,翻山鷂還算識趣麼。」

    「那是。」劉澤明笑嘻嘻的道:「他在山東時,咱們可沒少照顧他」

    澤清眼神中也儘是陰毒之色,當著自己兄弟,他倒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當下咬著牙道:「我和東林黨的那些書生也說定了,大主意,已經是拿下來了」

    「定了?」劉澤明精神一振,問道:「這麼說,就是定的潞王?對了,大哥,若是皇上南逃下來,別弄的咱們自己灰頭土臉」

    「戚」劉澤清冷笑道:「皇上那性子,我還不知道?他就算是賊兵入了東華門,還得看群臣怎麼說,若是內閣不建言南遷,皇上是寧死也不會走。他那性子,就是塊石頭,改不掉啦。」

    「這說的也是。」

    「皇上殉國,幾個皇子也沒有消息,現在東林那邊已經在暗中聯絡了,就等凶信兒一傳來,確定了,就可以擇賢而立。你想,倫常序列這玩意是死的,沒做文章。一說擇賢,可不就是有騰挪的餘地?」

    說到此時,劉澤清負手而起,神色間是說不出的傲色:「這些個白臉書生,真當老子什麼事都聽他們的?狗屁老子一刀一槍,自己掙的這份總兵官帽,憑什麼聽他們的?他們有錢還是有兵?不過就是朝廷大義在他們手裡,等咱們擁立了新君,天子就是咱的門生,那時候,誰他娘的都得聽老子的」

    「著,大哥說的對」劉澤明聽的大感興奮,跳起身來,笑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潞藩就在咱手裡,還不是想圓就圓,想扁就扁?」

    「事情也沒定局。」劉澤清冷然道:「高傑這廝也輕侮不得,誰知道他心裡究竟打的甚主意?不過他有句話很妙,就是咱們四鎮,枝氣連聲,有什麼事,互相打招呼這個話,說的很對,擁立潞藩,我會和黃闖子、花馬劉再說定了,四鎮聯手,就他娘的誰也不怕了」

    ……

    ……

    和劉澤清打過招呼,路振飛自己帶人到了福王的臨時居所。

    這位王爺說起來是當今皇上的嫡親堂兄,原本應該是很親近的親藩,但老福王當年和先皇爭位奪嫡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天下人盡知,紅丸、梃擊、奪宮這三大案就是因之而起,可以說,福王奪嫡也是和晚明官場的黨爭有極為密切的關係,其影響之深遠,當時的人都沒有完全意會的到,可以說,明朝的黨爭,內耗,很大程度上都與此事有關,實在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大的死彎。

    因為這種種尷尬的關係,福王在淮安落魄無人理會,也就可以理解了。

    但現在不同往日,北都驚變,皇帝和三個皇子都生死未卜,一旦要別立新君,那麼,在倫序親疏上,福王就是不折不扣的第一人選

    最少,路振飛是這般認為。

    「臣路振飛,叩見福王殿下千歲。」

    福王就是住在一個小旅館裡,也就住了五六間房,連同王太妃住在一起,不到二十個太監和宮人伺候。

    聽說他逃出洛陽時太過緊急,差點就沒了性命,所以除了隨身衣服,真正是身無餘財。後來是崇禎賞了一些銀兩,還有沿途的官員贈送了一些,王太妃逃出來後,隨身也帶了一點,這才勉強能夠安身立命。

    原本是身家幾百萬的親藩,當年萬曆皇帝為了老福王積斂了大量財貨,結果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想想也真是叫人搖頭唏噓,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了。

    「你是路巡撫罷?」福王三十多歲,看起來卻比實際年紀要大十歲的樣子,額頭鬢角,俱有白髮,而一張圓臉上也是無精打采,看不出有多少精氣神的樣子來。向例親王對地方官員也是很客氣了,不過福王問話的時候,還不自禁的拱了拱手……看來,逃難途中,這人際交往的規矩禮節也是學了不少。

    「是,臣就是淮撫路振飛,敢問大王金安。」

    在對答之際,路振飛也是打量著福王,看了一看,也是不禁點頭。角上巾半污,手中是一柄連最普通的山水畫也沒有的白折扇,身上的衣袍也是打了補丁,而且也就是普通的江西布,不是寧綢蘇綢等考究的料子,身上一襲革帶,腳上布靴子,識得的說是金枝玉葉,識不得的,只說是一個攤小攤開小店的小店主,辛辛苦苦討點茶水飯錢。

    「呵呵,安著路振飛謹守臣禮的問候,福王倒是幾聲意味不明的苦笑。在洛陽,他當然是享盡人間富貴尊榮,打洛陽逃出來,可就什麼也不是了。不要說巡撫,一個小小的府縣官兒,在他面前也是擺足駕子,一個沒有王府土地的親王,真的是狗屁也不是。

    這幾年來,怕是也吃了不少苦頭,什麼奚落白眼怕還是小事,更厲害的折辱怕也是受過。現在寓居在淮安的親藩就不少,福王怕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吧。他自己平時,也是謹慎小心,就在居所裡不大出門,也不敢惹什麼事非,畢竟朝廷現在日子也不好過,比不得太平年節的時候了。

    「路大人來找本王,不知道是什麼事?」

    彼此問候過了,福王自然要問路振飛的來意。畢竟這裡不是他的封藩,有什麼事也輪不著他管,而巡撫體制尊崇,沒事當然不會來找他這樣一個親王來閒聊。

    「殿下,請問是否知道北都有變?」

    「這,我是知道一些。」福王乍聽此言,頗感吃驚,很吃力的想了再想,才答道:「聽是聽說了,不過,萬事有先生們料理,本王不敢過問,以免人說本王干預有司。」

    福王在逃難途中曾經受過慢待,不知怎麼發過火,向地方官府要過東西,原本是不得已的小事,結果七傳八傳,就成了「干預有司」。

    這在藩王來說,特別是福王這樣身份尷尬的親藩來說,罪名是可大可小,所以經此教訓之後,看來這位親藩是學乖了。

    「既然如此,大王就在臣準備的驛館裡,靜以待變吧。」

    既然福王自己不願說什麼,而且,現在沒有名義,也確實不好多說什麼。路振飛想了一想,便道:「大王最近要善自珍重,靜靜等候京師的確切消息……」說到這,他彎了彎腰,躬身道:「大王,請」

    這麼含糊不清,但意思還是能叫聰明人體悟的出來,一瞬之間,福王的面色也是變的慘白,他先是有一點驚喜……無論如何,大位御座在前,任是誰也會動心。況且,那張椅子他的父親也是覬覦了很久,只是怎麼撲騰也沒有成罷了。到現在這夫,他已經落魄不堪,衣食都堪憂,但居然有機會繼承大寶……這樣的吸引力和衝擊力,對這個前半生一直錦衣華食,近幾年又嘗盡人間冷暖的宗室親王來說,實在也是真的抵受不住。

    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夫,福王又鎮定下來,他父子在文臣之中,特別是東林黨人心中的形象,他自己心中有數的很。形象不提,就算是當年恩怨到現在也沒結算清楚,又有天啟年間餘恨,現在江南一帶,東林黨人都有極強的勢力和實力,自己能繼承大寶的機會,實在是很渺茫啊……

    光是看劉澤清對潞王的態度,就能看出一點微妙的變化來了。

    在京師有消息之前,潞藩和他一樣都是閒散窮困的親王,根本無人理會,現在倒是好,三百親丁護衛,上等供奉養著,幾天夫,原本也是一臉落魄色的潞王倒是養的白白胖胖,衣飾打扮,也是四團龍袍翼善冠,親王的尊榮體面,也是完全回來了。

    這其中的用意,他若是不懂,豈不是大傻子一個?

    再看這個路振飛,怎麼瞧也不是能鬥得過劉澤清和東林黨的主?當下一陣心灰意冷,只是向著路振飛微微頷首,神色冷淡的答應了下來。

    福王如此冷漠,倒是出乎路振飛意料之外,不過,也並不妨。他又不希圖擁立之,不然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打算向對方和盤托出,將來福王監國或是即位,一個首是跑不掉的。但路振飛如果做這等事,便也不是他了。

    當下只叫人把福王和太妃全送到寓所,妥善安置,自己回到房中,一盞孤燈,磨墨鋪紙,卻是要寫一封極為要緊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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