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相同的畫3 文 / 棲汐
第一百六十六章相同的畫3
俞小琳歪著腦袋想了想,是不是在他手下工作都要保持著一百萬分以上的精力?不然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面對被裁員的厄運?做他的下屬都要那麼吃力,更別說是屬於他的女人了,一定更是危險了。
那她現在是不是處於水深火熱中,似乎確實有這種感覺,任何酸甜苦辣都恨不得嘗過了,感覺他和古代的君王不相上下,暴戾的**,有著權勢的隻手遮天,沒有人敢拂逆他的意念,俞小琳想著,如果有一天她對他發脾氣會是怎樣?會不會展露出他噬血的一面?
下顎一陣觸覺,被詹昊天捏著,俞小琳的視線又被強迫地面對著那雙不悅的黑眸。
「又在想什麼,這麼不專心?」
「沒有,我只在想一幅畫,就是在那個宴會上的那個商人,他不是問我要一幅畫麼?我在想應該畫什麼好。」俞小琳才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天馬行空。
「在我身邊不准想那些事情,不然我就把你綁到床上去,讓你沒力氣想那些。」這不是威脅,從他不斷閃耀的黑眸裡可以看出,他一定會做到。
俞小琳在他懷裡瑟縮了下,閉嘴不說話了,怎麼會有這種霸道的男人,讓人都要氣得休克。索性身子一軟全部重量都傾斜在他身上。
詹昊天輕勾起唇角看著假寐的人兒,摟著她未動。
俞小琳坐在工作室裡畫架前,旁邊是放著的顏料盤,細密柔軟地把它侵入到畫的中央,印出美妙的色澤……
放下畫筆,從畫架上取了下來,滿意地看了下自己的又一幅作品,這個便是那個商人要的畫。想著自己好像忘了和他要聯繫方式了,唯一可以聯繫的是詹文賢,這可怎麼辦才好,她答應過詹昊天不再見他的。看著畫,不由洩了氣。
這時,門外走進來的助理來到她面前說了聲:「外面有個人說要見你,好像是要來拿畫的。」這沒什麼奇怪,以前也有人讓俞小琳畫畫來拿的。
俞小琳愣了下,她最近只答應畫這一福畫,會是誰?
在那人進來後,俞小琳先是意外了下,隨即想可能是讓她來拿的吧,不過,還好不是詹文賢,不然又會尷尬。
陳可欣問著:「畫已經好了麼?我今天是路過來看看的。那個商人上次也在無意中問過我。」表情沒有什麼起伏,依然那麼淡定的樣子。
「啊,已經好了,你等等,我用油紙在表面封一下。」因為是剛畫好,她怕到時會沾染了什麼,所以以防萬一比較好。
畫裝在精緻的長形盒子裡,遞了過去,親切地說著:「麻煩你了,我剛還在煩惱應該怎麼去聯繫那個人,真是謝謝你。」
「你的酬勞到時我會跟他講。」陳可欣平板地說著。
「啊,不用急,沒事的,先看看他滿不滿意。」俞小琳倒不在意這些,本來畫畫就是她的愛好,能被人欣賞那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陳可欣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便拿著畫離開了。站在書畫院的大門外,陳可欣看著手中的東西,眼裡閃過陰險的眸光。
詹文賢坐在鋼琴邊,修長的手指下輕揚出美妙的曲子,整個人像是沐浴在其中,光輝而耀眼,彷彿時間換了幾世,場景換了千遍萬遍,沉醉到不可自拔……
眉宇間帶著俊美優雅的痕跡,在那表情中似乎有著很美妙的事物,這種舒逸的感覺直到被打擾——
琴聲募地停下,詹文賢臉上是幾不可見的煩躁,淡聲說著:「有什麼事?」
「因為順路,所以去拿了畫,幫林先生拿的。」不需要說太多,也知道是林先生在俞小琳那裡所要的畫。
詹文賢平時的溫和不見,表情也不僅僅是不耐煩了,俊美的雙眸直逼視著——
「我有讓你去拿畫?你是不是太過自作主張了?有的事根本不需要你來過問,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工作範圍?」
詹文賢從來沒有的冷漠語氣讓陳可欣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是,她是有存在另一個心思的,是不想詹文賢再去見俞小琳,而他的反應會不會太大了,就因為失去了和俞小琳見面的機會?
或許詹文賢覺得自己說話也有些重了,語氣緩了下來——
「畫呢?」
陳可欣反身出去了會兒,才拿著畫走進來,遞了過去。
詹文賢打開盒子,看了下,輕觸的手感有些顫,眼神迷戀地看著畫的每一筆,就算俞小琳人不在,他依然能感到那熟悉的感覺,舒適的,愛意的,充斥著血液裡不斷膨脹著。
而旁邊陳可欣就看著他的側臉,和詹文賢是不一樣的表情,傷感的,不甘的……
一切事情發展地讓人措手不及,想像那種畫畫,安靜的耳邊突然被人群包圍擠動,幾十架照相機不斷閃著讓人刺眼的白光,後面還有直播的攝像機,鬧哄哄的問題接踵而來。
剛出門的俞小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怔愣間自己的身子已被擁擠在中央推搡著,如此,那些記者還是把話筒遞了上來——
「請問下,你對於自己描摹別人的畫來製造贗品有什麼話要說麼?」
「你這樣的行為被別人降低著人格,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後果?」
「難道你在那次的畫技中也是依靠不正規的手段麼?」
莫名其妙得話題熱烈地響應,那些問題教俞小琳紊亂,她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什麼贗品?和她有什麼關係?俞小琳想推開自己身邊的記者,最終也只是那個圍繞的圈移動了一下,她並未從中逃脫出來。
另一方,詹文賢坐在液晶屏幕前的身子突然坐直,裡面正現場播放著讓他血液凝結的畫面,俞小琳被困窘的無助,還有那些記者咄咄逼人的犀利問題,到底怎麼回事?
容不得他多做停留什麼,隨手拿起旁邊的車鑰匙就要離去,卻被阻攔——
「abel,你不能去,去了更會引起記者的追問,根本幫不了她。」陳可欣急於勸說著,以詹文賢的影響力一定會攪得緋聞更大。
「這和你沒關係。」詹文賢直接錯開她,毫無留戀地開門離去……
正在俞小琳無助躲避那些話筒時,書畫院院長還有好多同仁都走了出來,對於這樣的陣仗還是第一次見,表情裡好奇而摻雜著身於書畫院的責任。
有幾個記者眼尖,撥動了過去,院長畢竟是資歷比較深的前輩,對於記者的蜂擁並不改色,坦然面對著。
「請問,對於書畫院仿照別人的作品你有何感想?」
院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著:「你提的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那請問,你是從何而得來的?仿照別人的作品有什麼好處,反倒是降低了自己的水平,這種不得利的行為我想我們是不會那麼傻的去冒犯。我還想知道的是,那幅作品的主題是什麼?」
「是一幅叫《春顏》的畫,話是這麼說,但是正主好像很生氣,他說是絕對不允許別人來仿冒他的贗品出來,要杜絕這種不恥的行為。」
「凡事都要有證據,你們就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來採訪,會不會太過武斷?抱歉,借過下。」
院長用力撥開人群,拉過逃不開的俞小琳就往書畫院裡走,那些記者被其他同仁拉住去路……
「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所說的贗品是什麼東西?」一到院長室,被問著。
「我也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院長,這件事很奇怪,我不可能和什麼贗品有關係的。」俞小琳頭昏腦脹地說著,這是什麼事啊,根本無從想起。
「那幅《春顏》是你畫的麼?」
「是啊,就是前兩天給一個商界的人畫的,可是怎麼可能會和別人畫的一樣?」在記者問院長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可是怎麼可能,畫再像,也不可能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