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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六章 再展翅膀 文 / 夜惠美

    第五百四十六章再展翅膀

    永壽宮內,齊珞此時背靠著五角星形狀的墊子臉上透著怒氣,她倒不是埋怨胤禛不陪她,畢竟歷史上最勤勉的雍正皇帝有許多政事要處理,而且她也並不知曉自己暈倒的緣由,只當是穿得太厚,又有幾分疲倦才會如此。

    「真是弘歷把幔帳扯掉的?」齊珞精心命人製作的天藍色罩紗的幔帳上印著幾個腳印,暖炕周圍的掛鉤也被扯得變形,若是重新修好,還得用一筆銀子,可不能助長弘歷浪費的心思。

    「娘娘,五阿哥也是太過著急,擔憂你有事,才會如此,奴婢瞧著五阿哥真真是難得的孝順。」秦嬤嬤將湯藥遞給臉色有些發暗的齊珞,心中發慌「娘娘,您是怎麼了?用不用傳太醫?」

    「沒事,沒事。」齊珞用湯匙攪動著湯藥,她是被五阿哥給震暈了,直到此時才想起來,弘歷成了五阿哥?愣愣的出神。

    胤禛走進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皺著眉頭,沉聲道「朕從不知曉,看著湯藥就能治病的?」

    齊珞認命的將湯藥喝了進去,由於心中還在琢磨序齒的事,所以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苦,也就沒理會胤禛遞上來的糖罐,胤禛的面色更是僵硬上幾分。秦嬤嬤輕聲喚道「娘娘,娘娘。」

    齊珞一把搶過胤禛想要收回的糖罐,捻起一塊糖放到口中,討好的向他揚起笑臉,讚道「真的是甜而不膩,果然同旁人的不一樣,謝皇上。」

    胤禛無奈的歎氣,坐在齊珞旁邊,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額頭,雖還有些燙,但也比剛剛好上不少,齊珞用嬌嫩的臉頰蹭蹭胤禛有幾分粗糙的掌心,覺得很舒服很安心。

    「你打算如常處置她們?」胤禛手掌並沒有收回,齊珞有些疑惑的扇動著睫毛,不解胤禛說的她們是指哪個?「廉親王福晉,恂貝勒福晉完顏氏和年氏。」

    「皇上,我已然處置過了,完顏氏和年氏各懷心思,她們之間必有一番爭鬥,在旁邊瞧熱鬧也就是了,而且年氏身後興許」齊珞不知曉應不應該說出口,咬著嘴唇垂下眼簾,輕聲帶著不確定的說道「她身後之人,可能是恂貝勒,也興許是弘時。」

    胤禛眼裡含笑,一把將她按在胸前,低聲說道「你總算是相信朕了。」齊珞合上眼,聽著心跳聲,緩慢的說道「至於廉親王福晉,她就算了。」胤禛很是不解為何齊珞待她總是不同,雖然言語上不肯吃虧,可卻總也下不了狠心,「不行,此事朕不能依你,當初她敢讓瘋女人揮鞭子,朕不會輕饒了她。」

    「皇上,那應是廉親王的意思。」齊珞忍不住開口替楚焱說話,胤禛斂去眼底的惱怒,緊抿著嘴唇,若是齊珞無妨,看在當初情分,饒過她也是可以的,可一想到中毒,幾次都出在了允祀身上,怎麼能輕易饒過?

    齊珞感覺胤禛胸膛有些發緊,就明瞭不能再多說,否則越說他越會惱火,處罰也更重一些,「現在皇上還用的上廉親王,處置廉親王福晉的事就暫且放一放,我也不是善人,過一陣就在留牌子的秀女中挑選兩個指給廉親王。」

    「若是她識趣兒,朕就先饒過她,若不然皇家容不下善妒之人。」齊珞覺得心猛然一緊,善妒?彷彿也壓在她身上一般,胤禛並沒有覺察到她的不自在,瞇著眼睛想著該如何懲治允祀他們,甚至還有弘時,只有徹底清除允祀對朝臣的影響,才能實行新政。

    齊珞打了一個哈氣,揉揉眼睛,一副睏倦的模樣,胤禛將她重新安頓好,想要離開,卻被她拉住了衣袖,眼裡含著祈求,一句留下的話都沒說,可這樣更讓他放不下「朕留在永壽宮,你先睡。」

    齊珞高興的閉上眼睛,她只是不想讓胤禛那麼累而已,剛剛聽胤禛口氣,難道八福晉被休的命運真的改變不了?對於她自己真是愛恨有加,屢次想要放下那分情意,卻每每的想起在現代是對八福晉的感歎,以及初見時驕傲灑脫的楚焱,她恐怕真的是愛著,只是她太多執著,不懂迂迴的法子,就連擺設也不能存在?這是不是太過的偏執。

    感到胤禛再次靠近,齊珞找到了一舒服的位置,放開心思,旁人的事她感歎兩句也就是了,八阿哥最終結局如何,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大不了無恥一些,讓胤禛弘歷將來篡改史書。

    以雍正的睚眥必報的性子,更可況竟敢同弘時牽扯到一起,如何都不會饒了恂貝勒允禵,以皇后被年氏衝撞為由派內侍去貝勒府申斥一番,被一個低賤的奴才申斥,狠狠的扇了心高氣傲的允禵的臉面,尤其是當時年氏的『中邪』宗室貴婦都瞧的明白,在裕親王保泰對宗室的影響之下,她們自然會順著聖意說,誇大當時年氏的無理。

    使得處置允禵的雍正並沒有留下不好的名聲,齊珞聽說之後,滿意的不得了,也就放下心思,隨胤禛處置好了,畢竟現在歷史已經不盡相同,廉親王等人對宗室親貴的影響力已然很低了,雍正也更可以憑著皇權施展手段,只是他們是否還如同原先那般淒慘?齊珞眼裡透著一分的笑意,低聲歎道「起碼十阿哥不會如此,他倒真是聰明之人。」

    雍正元年四月,胤禛下令怡親王允祥總理戶部事務,這是向天下向百官表明,追繳戶部虧空之事開始了。齊珞幫不上忙,只能藉著同胤禛的短暫相聚,說一些柔軟的話,旁敲側擊的暗示,追繳虧空雖然是天經地義,但還是不要急躁的好,胤禛盯著齊珞半晌,直到她垂下粉面嘟著紅唇說道「我這可全是為了您,若是弄得人心不穩,會被人有機可趁。」

    「朕知曉你的心思。」胤禛眼裡透著果決的亮光,齊珞暗自歎氣,太過剛烈好像也不太好。「朝廷缺銀子,缺銀子。」胤禛淡淡的吐出這句話,剛接到折子,陝甘又逢災荒,早年辦差之時就見過賣兒賣女,好些女子充入教坊

    齊珞將眼前的精緻的點心推遠一些,只要憶起同胤禛視察糧倉時的易子而食,就很噁心,覺得自己很沒有同情心,眼裡透著濃濃的哀愁,胤禛見後,冷聲說道「你是朕的皇后,這些朝政上的事,不是你該關心的,朕自有主張。」

    胤禛將點心再次推到齊珞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必須吃完,齊珞抬頭抓住胤禛眼裡閃過的疼惜,他總是這樣,明明是關心的好話,在他嘴中卻總是也更讓人心疼,低聲問道「皇上真的那麼缺銀子?」

    胤禛起身留下一句話離開永壽宮「不許為這事傷神,朕還嬌養得起你。」齊珞低頭看著點心,喃喃自語「真的應該做點什麼了。」隨即將紫英喚過來,低聲吩咐了許久,紫英持著宮中的腰牌,帶著皇后賞賜給和瑞郡主的安胎藥材,出宮去致遠公爵府。

    又過了兩日,胤禛正對張廷玉吩咐「擬旨除山西陝西教坊樂籍,改業為良。」內侍進來回稟「皇上,致遠公凌柱請求面聖。」

    胤禛停住口,張廷玉沉默不言,凌柱自從雍正登基之後,雖然沒有完全歸隱,卻淡出了朝堂,此番突然進宮請見又為何事?

    「讓他進來。」胤禛也有些疑惑,難道知曉齊珞的病情?「你先去按朕的意思擬旨,然後明發天下。」

    「遵旨。」張廷玉行禮,退到了相隔的屏風之後,坐在堆滿折子的桌子後面,提筆擬旨,不敢傾聽打探裡面的任何動靜。

    凌柱身穿公爵朝服向胤禛行禮,胤禛輕輕抬手「致遠公請起。」示意李德全準備墩子,凌柱先將手中的折子承上,才恭敬的坐在一旁,胤禛仔細觀瞧,半晌之後,放在折子,手指輕點奏折,低聲道「這是皇后的意思?」

    「回皇上,這其中確實有皇后的意思,但奴才也覺得應該將方子獻上,以充盈國庫。」凌柱低頭暗歎,胤禛還真是心細,對齊珞也算知之甚深。

    「這玻璃鏡子方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胤禛直接開口問道,「回皇上,奴才曾在西洋書得了一個模糊不清制玻璃的方子,為了多賺些銀子,在莊子上命人搗鼓了許久,才弄出來。」

    「看來你的銀子是賺夠了?」感到胤禛語氣裡帶著的那絲調笑之意,「不敢說家財萬貫,但也足夠用了,聽齊聽人說起過,有國才有家嘛。」

    胤禛眼裡的笑意更濃,應該是那丫頭說的吧,有國才有家,說得還真不錯,輕聲歎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是百官都如致遠公這般,朕會少費多少心?」

    「皇上,有些事是急不得的,文武百官會知曉皇上的苦心。」凌柱見胤禛有些消瘦的身子,心中也有幾分對女婿的心疼。

    「朕等不起,大清江山也耗不起,哪怕留下刻薄寡恩的罵名,朕也要追繳欠款,實行新政。」凌柱心生敬意,起身行禮道「皇上,只要一心為百姓之人,興許如今名聲有礙,但後世必將名垂青史,任何歪曲都難掩歷史的真實,難堵悠悠眾口。」

    凌柱說完之後,主動請辭離開皇宮,出了宮門低聲歎道「雍正皇帝,起碼我家那丫頭,就是因為心疼你,才會進而的喜歡上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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