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原委始末 文 / 韓錯
「先不說這些，繼續正題。」牆壁人影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韓名勁一頓，撇嘴打開馬桶，脫了褲子大便。牆壁人影一愣，哭笑不得指著他：「你看你看。這就是你穿越的後遺症。這一世的韓名勁也好，前一世的你也好，都不可能這麼抽風無厘頭。偏偏你們的碰撞，加上空間軌道產生的摩擦讓你整個意識體發熱燃燒，導致現在你就是這個樣子，神經質，跟有病似的。」
韓名勁嗤笑：「大便就是有病？對了你有性別嗎？如果在女士面前這樣，還真不是多有涵養的事。希望你像天使那樣雌雄同體。」牆壁人影不以為意地開口：「你多關心自己吧。你不是雌雄同體，不過也差不多。或許稱為雄雄同體也可以。」
韓名勁一愣，皺眉看著牆壁人影運氣，不一會撲魯一聲，韓名勁一陣舒爽地笑容，牆壁人影也沒法淡定了：「你……你可真是……」韓名勁嘿嘿笑著：「肚子不舒服，見諒哈。」牆壁人影無奈搖頭：「算了，不和你計較，說正事。」韓名勁點頭：「說正事說正事。」
牆壁人影沉吟一下，開口接著道：「其實他是因為意外，暫時休克。如果你不進入他身體，恐怕他或許就是死去的下場，那從此以後，也就不會有個練習生出道或者和少女時代這個韓國組合有什麼牽絆。然而因為你的魂穿，不但讓這個身體再次活了。而他的意識……也被你刺激的保留下來。只不過因為消散的太厲害，在你意識空間修養而已。沒法重新奪回身體。」
韓名勁一愣，皺眉開口：「不是吧？記得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他好像有意重奪這個身體控制權的。那時應該已經修養好了，要不然怎麼會過來跟我搶？」牆壁人影輕笑：「那是騙你的，理論來講，他能恢復過來。不過需要幾個世紀，估計那個時候，**早就真的死了許久了，恢復過來也沒用。所以他這輩子是沒機會重新奪回身體支配權，之所以和你有那番互動。也是希望你振作起來重新回去。」
韓名勁表情驚愕，隨即恍然：「原來是這樣，真神奇啊。」牆壁人影哭笑不得：「你別犯2了，聽我說完。」韓名勁憨笑著看著牆壁，按著馬桶上的按鈕噴水擦屁股。等烘乾後沖水將便便處理乾淨，蓋上馬桶蓋繼續坐著看牆壁，有如小學生一樣乖巧聽話。
牆壁人影也不管他搞怪了，接著開口道：「不過現在我要說的關鍵問題來了。記不記得最後他把你推回來的時候，他自己消散了。其實他是想成全你。從此以後沒有他，只有你。真正的讓韓名勁的意識和身體成為一個人。可惜……這就造成了你身體最大的錯誤。」
韓名勁舉手：「對不起。我打斷一下。你剛剛還沒說完呢。你說那個什麼空間法則派你過來是要處理我的，為什麼你沒有處理反而還一直好像保護我一樣？你說他也沒來到這裡過，所以有很多情況不清楚，和預期想的不一樣。那到底深哪裡出了意外讓你改變了主意？」
牆壁人影一頓，沉默半響，搖頭開口：「這個……我一會再說。」韓名勁點頭：「那你可別忘了，我很好奇的。」牆壁人影失笑：「你好奇？你先關心自己的事吧，我就怕你聽完我講的這些，未必會有心情關心我的事了。」
韓名勁憨笑著。牆壁人影搖頭開口：「就是因為他的這個看似好心的舉動，造成了今天這個隱患。你是不是已經意識到，你不能生小孩的問題？」韓名勁臉色一變，下意識站起：「你說這個不是偶然，而是我真的有問題？」
牆壁人影點頭：「你可以正常有小孩的時候，就是在那次你們對話之前。可以說，那是一個轉折點。在那之前。你有兩個孩子，可惜沒有生下來。在這之後，你糾纏的女人反而多了。而且防護措施也沒有，卻一個都沒懷孕。就是這個原因。」
說到這。牆壁人影歎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運氣好，如果之前你那兩個孩子有一個出生，你或許都活不到現在。而如今，你如果再沒有孩子，恐怕還是活不了。而偏偏，你現在卻沒法生了。」韓名勁臉色難看，卻也更加疑惑。
如果之前抱著玩笑聽著他講這些的話，那現在恐怕就真的在意了。因為他講的事，是自己現在真正在意並且有陰影的。檢查過身體，確定沒事。可是總感覺自己隱隱約約的好像又有問題。如今看來，這不是自己亂想，而是確有其事。
牆壁人影接著道：「我說過，這個空間是你前世所處的主空間的鏡像。這裡沒有空間法則，是因為主空間的法則影響和控制著這裡。一具身體，只能有一個意識存在。哪怕是精神分裂的病人，也是有一個意識分裂出的兩個。但你的情況不同，是兩個獨立的意識共存。所以這是法則必須很冰冷機械要整頓的對象。」
韓名勁皺眉詢問：「那你說當初能生卻不敢生下來，和現在必須生下來我卻不能生，到底什麼意思？」牆壁人影開口：「當初你和他的意識並沒有完全脫離，如果孩子真的生下來，他的意識就會轉嫁到孩子身上。可是卻也會拖著你的意識一起。到時候，這個韓名勁的身體就會變成植物人，而那個孩子有你們兩個混亂的意識，也會把孩子還沒發育完全的大腦撐壞，一樣變白癡。從此你們倆就會徹底被困在裡面，或者就是直接消散的命運。」
韓名勁試探開口：「你是說fany姐和sunny姐她們……」牆壁人影點頭：「沒錯。如果當初她倆有任何一個孩子出生，你和原來的韓名勁。都是死翹翹的份，沒有任何意外。不管是哪個身體，韓名勁的這具和那個嬰兒的，都會成植物人和白癡。你們兩個的意識也都消散。」韓名勁擦擦額頭的冷汗，暗道好險。
突然看著牆壁人影，韓名勁皺眉：「那現在呢？現在什麼情況？」牆壁人影開口：「現在也很簡單，在那次你回到意識空間後，你們兩個對話，他把你送回這具身體。最後他選擇用自爆的方式和你徹底斬斷成全你，但是其實他不知道。這種他以為是成全你的方式，同樣會把你送上絕路，甚至更嚴重。」
韓名勁嘴角抽動：「哥，親哥。有沒有好消息？先說一兩個聽聽？我感覺我前世今生好像都挺慘的，我自己都覺得虐。如今你突然出現，偏偏又給我來了這麼一大套不是死啊就是自爆的消息，能兌點水不？稀釋一下讓我有個適應過程？」
牆壁人影輕笑：「前世今生都挺慘的？這個恐怕未必吧？至少這一世，有多少人幾輩子都沒你這個福氣。吃的喝的玩的樂的，甚至是男人最喜歡的美色。你要了多少你自己說？」韓名勁不忿站起：「那我死了多少次虐了多少次才換來這些你不知道嗎？」
牆壁人影點頭：「那是不是只要付出就有回報？有多少比你遭遇和經歷更慘的人，最後擁有你所擁有的這些了嗎？你不算幸運的？」韓名勁一頓。偏頭沒再說話。牆壁人影搖頭：「別說這些了，沒有意義。你終歸要面對的。」
沉吟一下，牆壁人影繼續開口：「原來的韓名勁的意識強行斬斷了和你的聯繫，看似是成全你，其實空間法則一直盯著呢。因為你們的那一丁點聯繫，算是鑽了個空子讓你們勉強算是一體，他才沒有降下懲罰措施。可如今已經強行斬斷了，這個法則早就在那一刻盯上了你，隨時都有可能將你湮滅。你知道什麼後果嗎？」
韓名勁搖頭：「什麼？」牆壁人影一頓，突然詢問一個問題：「你不是一直追問著那個垃圾桶嗎？就是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那個。」韓名勁一愣，下意識站起：「原來是你？」牆壁人影輕笑：「不是我還能有誰？坦白說，維持你走到現在，我真的都快累死了。你這個奇葩性格真是，無時無刻不弄點驚險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會出現什麼情況？」
沒等韓名勁開口。牆壁人影接著道：「如果你死了，你的意識和你身體飄散著原來韓名勁的意識就會暴露出來。早就要處理你們兩個的空間法則會直接把你們打散，可是你以為這樣就完了？當然不是。所有和你們有關係的空間印記，他也都會抹除。」
韓名勁皺眉：「什麼意思？怎麼抹除？」牆壁人影笑著：「你不懂是嗎？聽我解釋啊。通俗來講。就是凡是和你們有過一丁點接觸的人，都將抹去關於你們的印記。但是只是這樣就結束了嗎？沒有。因為這屬於不徹底的解決方式，有很多後遺症。而空間法則沒有情感，他只是一道法則。所以他會選取最直接最徹底，卻也最冷血的方式，把所有和你們接觸過的人變成白癡。這樣才會沒有任何麻煩和後遺症。你可以算算，都有誰和你接觸過。少女時代的成員，你認識的那些忙內，你的父母親人，哪怕只是和你有一面之緣的人，都將被他打散意識。因為你本就該是早就死去的人。六年前就不該存活的。所以只有這樣，才算徹底解決了。」
「我草他二大爺！！」韓名勁跳腳罵著，臉色難看之極：「你妹的是不是人了？比我還狠？」牆壁人影笑著：「說過了，他是法則，本來就不是人。機械，冰冷，沒有情感。你可以理解為殺毒軟件，他就是一個程序而已，你指望一個程序在殺毒的時候能有什麼感情？」
韓名勁指著自己鼻子：「你妹老子是毒嗎？他是360還是金山？」牆壁人影輕笑：「他是企鵝，吃人不吐骨頭那種。」韓名勁一愣，苦笑跌坐在馬桶上：「真是，你居然都會吐槽了。看來這事是沒什麼轉機了吧？」
牆壁人影收起笑容，沉吟一下，輕聲開口：「有，也等於沒有。沒有……也等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