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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章 漂亮同桌 文 / 葉無名

    二月二十八晴星期日

    天黑下來,電還沒有來,班內亮起了幾支蠟燭。我的桌角兒有半截,滴著淚,吱吱的哭泣,微弱的黃橙橙的光。

    今天學習效果很不好,我知道這樣下去我的目標會落空。我無法靜下心來安心學習,我很厭倦把時光埋在書本公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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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時候,郁菲要求坐在了我旁邊。

    是因為這便靠著窗子光線會亮一些的緣故嗎?

    但是天黑下來以後電還沒有來,她像別的積極分子一樣買來了蠟燭。人卻並不坐回自己的位子去。

    是從此坐在我的身邊嗎?

    她並沒有跟我說。

    誰讓我總是保持著沉默呢,更何況在漂亮而聰明的女孩面前,就更不敢造次。

    三月二日星期四晴轉陰

    蝶戀花*長春春何在

    望穿瑤台晶瑩月,香霧綺雪,嬌影任婆娑。妙語佳音漫吟哦,萬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崢嶸歲月空蹉跎,風雲聚滿,聽憑闌紅落?清風一縷原化作,吹走這愁思層層許多!

    上午作把此詞,因幾字拿不準,去問苗奕,得如上結果。當時我正請楊炳把身份證照片交給老張;正此時,同坐郁菲告訴了我我們曾是長春中學同學的事實,而這,卻又不免勾起了我許多對那兒的懷念來。上詞的意境,跟此時的心情,到挺相配。

    我對長春本沒什麼好印象,除了那曾經有過的一個令我思念的人兒。今天的回憶,猶如進入時光隧道,又回到了那時那地。

    那個寧靜、溫柔,有著長長頭髮的女孩兒,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呢?農村像她這麼大的姑娘都已經說好了婆家,她是否也會如此呢?我不得而知,只是保持一種淡淡的憂慮,--也只能如此而已。

    有人說,中學時代的愛情無所謂愛情,只是多情的人兒把對方身上罩上了七彩的花環,然後荒唐的愛上那個外殼而已。我不知道我們是否也符合這個規則,然而這心裡確實有另一番滋味的。

    那個平時穿著潔白的小褂,小巧的手帕束住夢一樣的青絲,苗條輕盈的女孩兒,怎不讓我懷念呢?那春光明媚的笑顏,那脈脈含情的雙眸,那晶瑩的淚花兒,因失落而委屈的神態,無不讓我癡迷,相別已如此久,卻依然烙印在心底。更有一種難過的內疚在折磨著這顆心。

    我們不能不分手,無言得分手,無法改變這庸俗的世道滄桑,我們各自走上自己的路,如曾經相交的兩條線,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交點,可我的心在等待,哪怕只是一個夢幻!

    不見伊人影,廝人獨憔悴。而今身邊這個女孩,竟是那時的同學,假若不是因為這社會諸多的不公,也許此時坐在我身邊的,正是那個女孩,可她?現在又在何方呢?

    懷念她,那飄逸的長髮,那溫柔的性格,那脫俗的氣質,然而這一切,如今都只是夢而已,實在而又縹緲的夢。

    也許是上蒼對我的嘲弄吧?郁菲其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然而她像所有普通的女孩一樣剪斷了頭髮,大概也是出於某種特定意義,或許她也已經剪去了那一頭青絲,剪去了這許多愁雲。

    可我的夢沒有逝去,心中仍有那樣一個女孩兒,抑或只是一個光環:秀逸的青絲,翩翩的長裙,柔情似水,出水芙蓉一樣青純可愛,又不失聰明機靈的一個女孩兒。

    三月三日星期五陰

    涼風從窗口湧進,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樣的學校廣播哼著平淡淺薄的歌。沒有睡著,又感覺沒精打采,挺擔心英語,是否還能提上去,迷茫佔了上風。張慶老兄的學可能難上成,想他複習兩年,高考經歷了三次,卻連個專科這樣的低要求都難以達到,我當然不想重蹈覆轍,可又有多大希望今年考上北大?

    女孩同桌記

    與一個漂亮的女孩坐同桌,已經有幾天了吧,而且恐怕也不會再延續多久了。我們搬到西邊新教室之後,那秩序也許一定要打亂的,我預測著,卻也是擔憂著。今天,我才找到了學習生活的樂趣,覺得依依難捨起來。而這,多半是因為同桌的女孩和與女孩同桌。

    同桌女孩那天然的溫柔氣質沖淡我內心的綿纏氣氛,使我不再作相思夢。但同時也使我又回憶起了許多傷心的事。但這並怪不得她。對我而言,成見的堅冰已慢慢的被事實所融化,無奈的耳朵所聽到的關於女孩子的污濁的話語,原來只是那些堂堂鬚眉無恥的謠傳罷了。交往中我看出了她的真實,也自然忘卻了那無聊的猜忌,也曾覺得,她那純潔的笑顏,其實並未摻假。

    沉默帶來的多情常會演繹出可笑的心靈中的故事,回憶起來又別具一番滋味,竟以為顆顆玉心都如天上閃爍的銀星,發出光來要把對方照亮,其實或許僅是些一廂情願而已。

    可是心靈在寧靜中哼著柔美的曲子,總勸自己記下那些縹緲美妙的故事……

    那天下午,心中總有一股不安,是有什麼事兒發生,我預感到自己失去了什麼,並第一個想到遠在天涯的她,或許要剪去了那一頭青絲以表示斷絕著纖纖的柔情。不料是同桌的女孩頭髮由瀑布變成了短刺,而同桌總隱約中似胡也有那麼一種綿纏得情意--從見第一眼開始……

    難忘那雙定定的眸子,在微風吹動的輕盈的髮絲下脈脈的樣子,而自己卻本能的轉過臉去逃跑……

    有一雙多情的眼睛,在那兒張望,我的心醉了,喜形於色起來,但這僅僅是自作多情罷了,--不應誤會,是我的自作多情。

    意志在消磨。日子在一天天的逝去,我必須採取措施來挽回了,需要一套很好的英語模擬卷子,可手中沒有,向苗奕借,他卻忘在了家裡,--我原本告訴他要他不要拿回去的,--也許我要使去了這個朋友了--也許只是我的誤會而已。

    三月四日星期六微陰雨恨雲愁

    我知道這不叫愛情,只是一種擔憂和牽掛,或許是不該有的牽掛。當身邊的女孩與一男孩在那兒說笑時,我感到不自在,就回去悶睡了一個下午,直到六點半。

    學校已經定下要多收二百元學費了,我手中僅僅只有二百元整了。這是什麼樣的人間呢?一方面極發達先進,一方面卻落後停滯。

    三月五日星期日晴

    早期八點三十至十點半作了一份黃岡模擬,選擇題五十五分用時五十分鐘,填空用時十分鐘得零分,七十九分解答題用時一小時得分七十一分,合計一百二十一分。這是沒吃飯的情況下作出的,似乎吃飯不利於做數學題。

    庸人記

    庸人,別誤會,不是平庸的人的意思。二是指一個人姓庸名人。此人與我交往頗多,故想記他一記,也不枉了這一場交情。

    庸人原本好像姓裡,但又似乎就是本人的爺們兒,可惜卻忘卻了,再後來覺得「庸」比較接近與其姓,也就叫他庸先生好了。

    庸先生作過教師,儘管做教師時他總想弄個官當當,過過官癮。然而也只是發發牢騷而異,這官是至今也沒當成。動不動就拿當官的開玩笑,說他們在其位而不謀其事,實乃一群飛舞。但不知為什麼,也許是要想當官的人們看齊,他對教學也有那麼一股「逍遙」勁兒,吊兒郎當,逢場作戲的對學生們講一通。他大學畢業,也許不是大學畢業,總之分來了,或是憑什麼人緣關係而來高中當了個教師,卻練就了一臉的圓滑。當學生們有些人在課堂上搗亂,他總是直笑著暗示一下,然後就繼續講他的課,即使那些學生繼續亂或睡覺,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的一手柔字歪歪斜斜的沒有筋骨,也在那兒表明他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不然怎會如此放縱學生呢?

    庸先生也曾在班裡發過感慨,不過沒引來大家的憐憫,卻遭來了許多人的嘲笑。他說:「陳景潤做出了啥貢獻呢?只不過弄出了一個啥用沒有的東西。他連一個常人的生活能力都沒有,一輩子沒結婚,卻讓一個醫生去照顧他一輩子,真還不如一個普通人有自己的生活,又能做一個常人能做的事業……」大家聽了一半就當堂叫嚷著反駁他了。

    其實庸先生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如此心安理得,也有不瀟灑的時候。學生們忍耐不住這個既管不好紀律又不負責任於教學的老師,聯合起來要彈劾他了。他一直蒙在鼓裡,學生們找了校長,搞了民意測驗,眼看著庸先生就要失業了。哪知道這社會是他的,校長堅持繼續留他帶著個班級,為了一個人的飯碗而拿幾十人的前途開玩笑,足見校長也不是什麼好鳥。

    庸先生不相信自己可以長生不老,既是科學發達至極,他也仍不相信,悲觀之餘,他老老實實的走向墳墓,享年大約八十歲,或者是七十歲,反正活得也不短。

    他是我的老師,但我想我不需要跟他學什麼,他應該跟我學點什麼。

    秘密會議

    上午跟謝希說了許多話,知道了一些更多的事,關於對中國未來的憂慮也減少了一份。其實我應該從中得出一些教訓:努力奮鬥吧!競爭是激烈的,事業上的同道之士是不少的。

    謝希說,每個人都是喜歡被人吹捧的。我說,小人就是抓住了偉人的這一弱點而迷惑了他。他說,讓他們去捧吧,只要他不怕砸自己的腳。他的話是正確的,只要你能拒絕被吹捧,小人就無能為力了。總之,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是為重要。

    也許女孩子看我老實,而欺我沉默寡言。聽謝希說,郁菲初三是在哈爾濱上的學,而她卻跟我說是在長春上的。我和謝希之間必定有一個受騙,而我或許就是那個被女孩子嘲弄於嘴皮子之上的。

    或許,只是我,對她的誤會(認識)加深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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