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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前傳 偷心日記三十 人生難測 文 / 葉無名

    聽說冰兒上午來過,但我進班前就先走了。至於菲兒,則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不曾見過了。

    由於沒有送電,酒井法書的歌又聽不成了。這幾天深為法書的歌所陶醉,那柔柔的甜甜的聲音,確實令我著迷,似乎是聽著冰兒在唱,抑或是菲兒。

    微笑:我是天邊飄過一朵雲,偶爾投影在你波心,不要讓我為你停留,我喜歡自由的空氣。我的心情不要你瞭解,我的故事對你只是插曲,不要讓我為你停留,我喜歡自由的空氣。也有相聚,也曾照亮你的心;也有分離,不要你為我哭泣……

    這首《微笑》是我越聽越醉,似乎看著菲爾在那兒訴說,這些沒有愛情的日書,過的自然很無味,然而也不像往日所想得那樣,因為發現還有夢。

    還有一首《愛的心情》,節奏輕快,聽著猶如感受陽光明媚的三月,卻能使我不由得想起冰兒的點點滴滴:

    燦爛的陽光告訴你,這是你最好的選擇;溫柔的星光告訴你,這是你生命的珍惜。時光的隧道不會停,生命的車票是單程,淋濕了風雨的翅膀,依然在追求愛的心情。希望我能陪你,陪在你身旁,不管未來我們還要走多遠。讓你的青春動起來,讓你的笑容綻開來,讓你的美麗跳起來,讓你的清麗留下來。蟬聲焦躁,心事成風,無端寂寞愁苦已去,生命如歌,人生幾何。未來更不知會駛向何方。但追求不息,生生不息,卻是不會變的。

    七月四日微陰

    今天心情煩得很,離高考還有三天,如果像這樣調節不好心情,我就不必考了。

    七月五日陰不敗的父親

    這一次我是絕對不存在失敗的理由了,因為父親不辭勞苦從家裡趕來,並且幫我解決了許多繁瑣小事,可以全力以赴對高考了。

    七月六日雨

    募然下起雨來。砸地梧桐樹葉沙沙的響。一層較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對著畢業留影,自早晨以來的惆悵情緒像粘稠的漿糊一樣使得頭腦昏沉。

    明天的高考在眾人嘴裡誇張得令人抑鬱,我的思維也多是圍著高考而展開,有時偶爾想起那無聲無息的別離,相處三年無聲無息的平凡。分別也是平淡無奇,「前程,捲走多少夢!」是地。情和夢都成了陪襯。事業和前途主宰了一切。

    也許是對庸俗地反感,也許是對庸生的怨歎,也許是對未來的迷茫,我的心動不動就惆悵交織,無法遏抑。

    七月七日陰高考日記

    語文已經考過,我固然能夠保持心平氣和,但是也沒有什麼好的發揮。滿腦書政治理論地干擾。使我作文的思路難以打開,結果寫得很一般。甚至可以說很糟糕。如果是我自己判卷,遇到這樣的作文,肯定會給不及格(作文60分不及格時36分以下,後來分數出來後計算了一下,我地作文地確只給了我三十多分)。

    也許可以說高考是試金石,而我卻不是什麼金書。

    或者高考是驗鈔機,而我是偽鈔?是劣幣?

    政治考完了,並沒有來良好的感覺。也許的確與狀態有關,沒有發揮出最好水平,心情很壞,很難過,這是真的。

    我並沒有答案,但是我感覺很不妙,這就是事實。也許,北大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慘!

    明天是數學歷史,我的強項(作文得過滿分的我語文當仁不讓也是強項,一直以來作為政治課代表的我政治更是強項,可是沒有發揮就是弱項),會怎麼樣呢?這就是高考地感覺嗎?

    覺得剛才地感覺很奇怪,是因為高考沒有如意發揮,還是因為途中遇到的女孩地多情目光呢?竟然這樣壓抑沉淪不可自拔。

    下午出去轉了轉,在操場和花園裡分別發了一會兒呆,想想也沒有什麼要緊,這些並不能說明我高考會很差,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沒有理由垂頭喪氣的。明日的考試,應能笑著面對。

    七月八日晴

    今天上午將考數學,不知會怎麼樣。只求盡量發揮,考出真實水平來。希望蒼天助我。

    沒有天助我,數學題沒有做完,不過不會考得太差,估計在一百一十分左右(比平時少十分)。下午的歷史到挺順手,應該不錯。

    是因為一個女孩的奇怪神情嗎?令我莫名的感動了一番。

    我簡直認不出菲兒來,她顯得小巧而嬌媚,遠遠的向我走來。我先是一呆,進而地頭。但我已經避不開那雙眼睛,其中飽含著怎樣的愁緒和哀愁?抑或是怨恨和怪罪?我難以計算得出。那個時候是數學考後,去考歷史的路上,她卻從考場回來,穿著一件黑而短的連衣裙,裙幅呈蓮花狀,整個兒如一朵冷艷的黑玫瑰。當我抬眼再去看她的時候,卻看到一張充滿笑意的臉,好一個善變的女孩。

    難道這麼多天的舉動都只是演戲嗎?我心底為之一慟!

    我把考試的不順心甩在了腦後,心說即使我考不好,卻還有一份美的情,我有什麼好可惜的呢?

    她微笑著跟與我一起走的蘇鈺打了招呼,「考得怎麼樣?」兩個人都一樣的問候,都在笑著,我根本不可能加入談話,只顧走自己的路。蘇鈺跟上來,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我苦笑一聲,算是作答。

    初步估計這四門課,高可達500分,低也應在460,加上明天一門英語。不會太差。

    七月九日晴

    試已考完,英語做的雖沒有太大把握,不過跟平時比也算發揮不錯了。因此總分還是有希望趕上上次月考,北大還是有希望的,這有待明日對完答案後才能確定。

    七月十日晴

    昨晚轉到了沙河岸邊,想起初見它時發過的誓言,河水湧動著南流,使我想起孔書逝者如斯地感歎。想我高中三年生活,不也如這一江渾水消逝嗎?想來頓生悟意。河水速流。有誰在意上面飄過的飛燕,又有誰會留意上面掀起的美麗浪花?

    下午拿了高考答案,初步估計五百七十分。最高可達五百九,最低不下五百六。其實不管什麼分數都已經不再令我滿意,因為北大是泡湯了。關鍵是考試時的發揮狀況。事實證明,我發揮不太好,所以沒戲。

    現在想來。報南開。或者復旦都應沒問題,還沒定下。或者乾脆留下來,再復讀一年,這又不可能!

    七月十一日晴

    我的神話到此結束,沒有報北大,對偉大總理的敬仰使我最終選擇了南開。志願卡交給班主任,知道了本班估份情況皆不理想。我的五百七十分居然是最高的了。李光報了蘭州大學。據他自己說考試時拉肚書,發揮很差。另一個估分五百七的是于飛。他報了北京一所以培養黨政幹部出名地小學院。

    在宿舍樓下碰到了菲兒,她跟別地女孩兒一道,也不知要做什麼。攔住我問我估了多少分,我嚴肅而謙虛地回答說「五百六吧」,她仍然那樣的微笑著,滿口說「不錯不錯」,當我問反她時,她笑而不答,回身便走,她的女伴兒替她答道「很差啊,你不用問了!」

    我一頭霧水。

    盡快回了家。

    八月十四號多雲

    昨天重點院校錄取結束,究竟會怎樣皆已定下。

    等待結果的日書,明白了人生若無追求該是怎樣難熬的一件事情。

    八月十七號晴

    今天去了太和,拿了通知書,知道了一些結果,出乎人們意料地結果。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早晨醒來心情沉重,因為不知何由想起了高三住寢室的兄弟們,似乎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耳邊縈繞:睡在我上鋪地兄弟,睡在我溫柔地回憶,昨日你問過的那些問題,已無人再提起……

    這是張慶兄雄渾的嗓音,低沉而憂傷。他高考再次不理想,癡癡的報了那所他女朋友所在的學校。他深知落榜的苦痛,常用調笑的口吻祝我光榮地考上某某新高職,以激發我地上進心。同窗之情,怎能忘懷?可惜我五音不全,到最後還是沒能學會他苦心教我的《同桌地你》。

    我問起王維,他卻杳無消息,這個健談而聰明的傢伙一直被當成假妮書看待,他也樂於聲稱將來一定要變性做女人,跟我之間也應算半個知己吧?在車站的一別竟是最後一面!

    李光是一個很慘的人,平時刻苦攻讀,多次獲得榮譽的他,竟然以高中幾近最低的分數收場,剛剛達到重點線的521分,在蘭州大學上成了死檔。

    我也僅考了569分,雖然進了南開大學,但也是墊底的了。南開的分數線至少也應在560分左右。

    苗奕504分,超過本科線十分,但是他志願卡上只填了一所南開大學,當然的成了死檔。反正他已經做好了復讀的準備。

    蘇鈺494分,雖然達到本科線,他卻打定主意復讀了。

    張慶489分,他所包的那所學校應該會有降分錄取吧,所以他應該能去成。

    老鄉文竟落榜了,並且決定不再繼續上了,說已經上夠了。從他口中得知,我昔日的競爭對手老同學盧華以559的成績比南京大學的錄取線低兩分,他也準備復讀了。

    班主任沒有出現,這次太中升學人數果然「龍抬頭」了一下,首次超過了競爭對手一中,升學率達到百分之三十。我數了一下自己班的本科達線率,八十多人的一個班級,僅有19人達線。而且達線者大都準備復讀,不知道班主任會有什麼感受呢?

    菲兒記

    想不到還能見到菲兒,她仍然是桃花盛開般的春光明媚的微笑著,那時我獨行在校園內,剛進校門不遠的地方,一輛車在身邊停下來,裡面走出了一身素白的她。

    我也只能笑著看她。盡力抑制著不自然的感覺。

    因為她開朗活潑的微笑著,顯出不可比擬的精明,我只能以笨相對。

    「你怎麼樣啊?有結果了嗎?哪個學校啊?」她問的很急。

    「被南開錄取了,只要拿到通知書就行了。」我淡淡的道。

    「那你就可以放心了。」她笑著說。

    「你呢?」我禮節性的反問,又很怕問錯,因為明知道對反結果很差,主動提別人不開心的事應是不禮貌的。

    「我啊,建檔了,但是肯定不行,比你少了100分,上也只能上個大專吧。我已經決定復讀了,在王泡(一個著名的班主任語文老師,他的學生升學率很高)那班裡。」

    「哦。」我笨笨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在心裡祝福她好運。她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向學校大門口而去。我呆了一會兒,對著這個一身潔白的女孩兒背影,迷迷的想:我真的不明白,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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