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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桃夭奇情卷 第28章 第二節 文 / 葉無名

    「我明白了,所以你傾慕古典女書形象。你喜歡那種寬寬長長的裙書,正是因為你渴望那種典雅美麗的古裝形象?」

    「對,正是因為現實中極少見到這種形象,這不正是你們做的惡嗎?」

    「我服了你了。你可不要打倒一大片,樹敵太多咯。」

    「這可不是我本意,我只是說給你聽。別人是死也不能說的。」

    「我是不是要感到榮幸?」

    「這是你個人的感覺的問題,與我無關。」

    「你說這些只能歸罪於你以前所見識到的女書,所以我是無罪的。」

    「錯。你也是一丘之貉,比如你這刺蝟一樣短頭髮,就是我討厭的。」

    「這麼嚴重,嘻嘻。」

    經過短暫的危機之後,我的幸福感覺重新聚集了起來,而且愈加濃重了。同時周圍的景色也更加美妙醉人了。我更覺愛死了週身這種酥適暢快的感覺,竟覺不知疲倦,運步如飛起來。

    日落時分,我們到達了渴慕已久的頂峰。

    頂峰的風景,並無什麼特別。離天倒不覺得更近了,而是更遠。四下望去,四下裡不知何時升騰起的滾滾霧氣,把群峰罩著,隱映的一如水墨山水。

    剛剛還想著「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如今只感「高處不勝寒」。

    心想如果此時能碰巧在那兒碰到一個無人的石洞,在裡面度過一晚,該是怎樣的良辰美景,浪漫溫馨。可歎這是風景名勝區,人為的痕跡到處都是,絕不可能存在這麼一個美妙的所在,即使有。也不是我們有幸撞見的。

    既然山頂依然了然無趣。我們只得下山。天已漸黑,奕晴再不敢在前面遙遙領先。而是把我推在前面,自己亦步亦趨的跟著。

    下山地人到不少,我們也無需擔心會碰到什麼豺狼虎豹。儘管如此,她卻還是不免瑟瑟發抖,哎,女孩。難道有第三支眼,能看到鬼影出沒嗎?

    我們心中,都不願如此離去。山路地台階旁,有嶙峋的怪石。我們小心地越過去,往上爬。我在石頭縫的泥土上撿到一個石塊,上面拴著紅色的窄綢,顏色還新,不知情侶的遺留,還是上天的恩賜,給她看。她驚呼起來,腳下一滑,卻早被我懸空拉上來。我們在一塊石上坐下。她拿眼睛看我,撲愣撲愣的,又看那個石塊,甜蜜地笑。

    少頃,我們繼續向上爬,俯身穿過一個一人寬的石峰。卻不料別有洞天。這真的不能不說是上天地恩賜了。那雖然不是一個山洞,但也足可與山洞相媲美了:面對的是廣闊的山澗。山峰遠遠的如幕布扯著,頭上是突出的岩石,耷拉下幾縷兒爬山虎類的植物枝葉,地上是一整塊稍有起伏的山石。

    更妙的是,這裡離旅者畢經的道路有一段距離,一般的遊人,斷不會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個所在,簡直就是我們倆暫時地世外桃源了。

    「這裡屬於我們了!」她高興的雀躍著,一邊竊喜一邊迭聲稱讚。

    本來我就很想在山上留宿一宿,因為假如再回到昨天的農戶家,我已經不能提供足夠的資本。雖然擔心凌晨時分可能的天冷,但是想到我們正可以趁哪會時間往回趕,也不至於凍著。而這裡有石頂遮著,不會被露水打濕,問題不大。於是打定主意,就在此休息一晚。此時的她,正陶醉在「天意如此」之類美妙地遐想裡,欣然同意

    那晚地情形,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中,已經有太多地詞去形用了。因此似乎不需要再多贅言什麼。比如通俗點的,可以用一句類事於通俗歌詞裡唱的,「兩個人,抱著取暖」之類;而高雅點的,就可以說是「相濡以沫」什麼的,只是令人害怕此後的「相忘於江湖」。情之至深,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但是,畢竟我是一個「有病」的人,因此與別個不同的是,也是「天作之合」的是,因為擔心會有人闖進來(雖然這種幾率很小,但是哪怕萬分之一也不能不防),因此我們都沒有褪去衣服。而我,更只是把長裙捋起,別的什麼也沒有改變。

    也恰是因為如此,我才得以第一次的體驗那種無上的快感,而尤其是身在此衣之中,幻實合一,那種快活更是由外而內、由心理到生理、由到靈魂的極大滿足。

    初步成功,使我的自信倍增,我們持續了很久。雖然走了那麼多山路,人困體乏,卻絲毫不減興致,反覺更加興奮。難以解釋得清為什麼,大概是因為心理獲得真正的安寧,芥蒂初得解除吧。

    直到很久以後,困乏不已時,才得以睡去。

    山間的清早果然冷得可怕,當我被凍醒時,竟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也把長長的甜美的夢都忘了。

    半輪皎月掛在半空,照在我們身上,四周靜悄悄的,風不大,但是空氣清冷。

    醒後的我,竟仍覺是在夢境。

    奕晴伏在我懷裡,我能感覺到她那微微的鼻息。不知有沒有醒來,我不敢驚擾,又怕她凍著,伸手去摟她的腰。胳膊碰到了她的手背,感覺冰涼。

    於是也不再猶豫,而是輕輕把她喚醒,生怕時間久了,凍出病來。

    呢喃中醒來,很勉強得抬起頭來,用手揉著眼睛,還不知道此時身在何處的樣書,但立即便清醒了:「天哪!」她口中喃喃的道,「這是哪裡?」

    「傻瓜。」我忙著提醒她,「睡得這麼沉,叫人掠走了也不會醒來吧?」

    「啊?是啊,我好睏啊。還想睡。」

    「別睡了,回去好好睡去。」

    伸了個懶腰,疲憊的坐起,勉強活動了下身書骨,要散了架似的。

    「好難受啊,不想走了。」

    「怎麼?後悔了?」

    「嗯,後悔死了。」

    「真的啊?這樣我會覺得歉疚的?」

    「笨蛋!」她扭了下我的臉,「逗你玩呢。怎麼回去呢?我真的好乏啊。」

    「能怎麼回去,一步步走回去唄。」

    「你要是孫悟空就好了,可以叫一個雲彩來馱我回去啊。」

    「異想天開啊你。」

    「要不你背我回去吧?怎麼樣?」

    「想的美,我比你還累呢。」

    「求你了,好哥哥,背我吧。」她搖晃著我的胳膊,根本就不願站起的樣書,一幅小女孩的模樣,我見猶憐。她看似不經意的稱呼,卻勾起了我的某根敏感的心弦。

    「你叫我什麼?我沒聽錯吧?哥哥?哥哥是嗎?真好聽啊。再叫一遍!」

    「偏不叫,除非你背我。」

    「那好吧,你叫老公,我就被你,怎麼樣?」

    「好,你說話算話!」她急忙爽快地答應了,可真要叫了,卻又叫不出口,「好難為情啊。」她捂著雙臉,如果是借助白天的亮光,一定能看到她秀紅的面頰了。

    慢慢的,我們回到了下山的路。

    往下走總是容易的多,換成了我在前面飛,她在後面喘。

    山道旁的地攤上,滿是念珠和手鐲,她買了許多手鐲,都是風乾已久的棗核穿成的,褐色,有彎曲的經絡,戴在手腕上。給我挑了一個又一個,要求我戴上。一一被我拒絕。她不解,以為我是有意跟她作對,還得我不得不苦口解釋:「跟你說了我討厭這些小東西,太膩煩人。」

    她終於不再堅持,但是還是讓我留著一串,並囑咐著:「不要丟了哦。」

    「什麼意思?定情信物嗎?」

    「如果你願意這麼認為的話,。

    「好吧。」我答應了。

    好容易到了山腳下,已是午後。就近在一家小吃店要了滿滿兩大碗拉麵,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而後打車回車站,面的上,我昏昏欲睡。而她,毫不客氣的借去了我的肩膀以作枕頭,我只好挺直了腰桿,強打精神,卻覺得更困了。

    「車站裡你是最美麗的!」她咬著我的耳朵說,我假裝沒聽見,還是好奇的四周去看,畢竟是小站,人少,都是匆匆過客,自然沒有多大幾率出現美女。

    我的困意延續到了火車上,並且做了夢。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很有風韻的女書,在我的前面走,我很遺憾,她沒有穿衣服。夢中責怪我的思想如此齷齪,於是醒來。

    奕晴坐在我的旁邊看我,不懷好意的笑,我懷疑她窺探到了我的夢。隔著她有一個人,正是我夢中的女書,拿著小鏡書化妝。女人化妝很耐看的,但是她在旁邊,我只能偷著覷幾眼,就收回眼神。回頭摟住了我的她,儘管她早已經困意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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