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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桃花緣盡卷 第052章 文 / 葉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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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跟小六子一起走,見櫻從身邊過,這一次我有預感,和小宣子一起走,也會碰到櫻,我的預感十分靈。

    遠遠的圖書館裡走出來一人來,不偏不倚,正是她!

    「那不是崔櫻嗎?」我對小宣子說。

    「哪裡?」他沒認出。

    「圖書館那邊。」

    「向這邊走來的?」

    「是呀,你還認不出來。」

    「我怎麼覺得比我上一次認錯的那個還醜!」

    「…ft…」

    「你別說我打擊你,她走路的樣子也不好看,一衝一衝的。」

    我沒說話,實在不是在意小宣子說了些什麼,而是未能見到櫻高興了起來,我太興奮了。

    櫻走得很快,這使她的走姿並不美,幸好如此,才不會被我認為是造作而加以討厭。她走過去,顯然的看見了另外兩個人。

    我放慢了腳步,小宣子催我,說快一點走,他好看清楚一些。

    我仍然只是慢慢的走,看著那邊也許不美卻被我情有獨鍾的愛著的女孩,她走過去了,我希望她別這樣高傲,也別這樣膽小,難道,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難道……

    我沒有失望,她步子沒停,但回頭來看,然後繼續走!我在笑,心裡都是喜悅。

    她的眼睛很黑,很亮,她很美,我真的這樣認為。

    我能這樣理解嗎?我思念的人,我渴望見到的人!你對我也像我對你一樣?可以這樣理解嗎?可愛的女孩!

    你屬於我,你能承認嗎?無論如何?

    色狼和花癡。

    有一種男人和女人,被正人君子們稱作色狼和花癡。其實撕掉所有正人君子們(或淑女們)或虛偽或愚蠢的面紗,人們會發現,原來每個男人和女人都是色狼和花癡。換句話說,那些表現出色狼和花癡的人們是以本性示人的,他們在人格上要比正人君子(淑女)們更高尚一些。可愛一些。

    2月22日陰

    這幾日來屬情緒低谷,生活中諸多不如意事糾纏不清,除了睡覺這一種抵消之法外,我又找上網和泡圖書館來頂替,結果雖不理想,但心情卻好多了。

    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是細雨陰雲。特感壓抑,其次是聯繫上的老同學仍杳無消息,而更主要的因素則當屬所思之人六載不見,渴念甚強。

    上午終得以見到,雖是一瞬。亦已足矣。所以今日下午心情竟好了許多,雖然陰雲仍然沒有完全消融。

    ……櫻好像已是我的,證據如下:

    數學系她的相識者也和我一樣孤魂遊蕩,這傢伙似乎顯然的心懷不軌,不過也許他比我更真誠,因為今晚自習他進了這間教室後不久就出去了,而我坐著沒動。若是為了愛情,我本應該也出去繼續尋找。而她為何不跟他約好了自習的地點呢?

    張敬達信誓旦旦的闖進她剛下課的教室。冷漠的姑娘嚴肅的走出去,而同時受冷落的許多人中,竟有人幸災樂禍。那人當然是我,因為我由此推斷,櫻對張沒感覺。而且似乎還有一種被不尊的生氣,我為她難過而自豪。

    東北的孫氏文成公主也是伊的崇拜者,然而居然也像我一樣毫無行動,這竟令我高興。似乎同樣沒有行動而自我陶醉的我竟然比他們略勝一籌似的。

    其實我所獲得的也不過如此而已:先是冷冷的盯著你看,然後幽幽的躲開目光。再然後又盯著你看,不過不光中含著微笑和熱情……無法掩飾的脈脈。於是你高興異常。

    愛上一個人,要包括對方的缺點,聽人說她那本來就不是怎麼漂亮的臉蛋有許多痘痘兒,苦於想求證,可惜沒有機會,這幾天沒見到她,而見到她的一瞬又是遠遠的暗光中,雖然她很美妙的笑著看過來令我心裡滿足,卻又不免為那些可能存在的痘痘兒擔憂……

    自習間沒見到櫻,很不甘,不是不想她,而是不敢太想,想得心煩意亂,精神失常,落上個「精神分裂」的病號,可不是一件好事。儘管也許因為精神分裂出了名後居然也因禍得福使櫻知道了我的愛後回眸一笑而幸福,但那樣面子丟大了也許就無顏再混跡南開了。

    ……如今班裡進來了一個裊裊婷婷的溫柔女孩兒,像仙子一樣的白衣,而且明顯的多愁善感的氣質,坐在了我的前面。……很可惜,那女孩兒識相的起身告辭,令我十分下不來台,不過這是心理活動,於面子無關。她輕輕的走了,正如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過我更希望是櫻與此時走進來坐在我前面,真的太想了。

    2月23日週五

    晚上的課挺有意思,旁邊坐了一個長髮女孩兒,不過半途又走了,是在我產生非分之想後走的,有人強調我是情聖抑或是情剩。我想也許我應結識她以對付愛情,然而她卻識相的先走了,不能不有些惆悵。

    ……早晨一起來就見櫻和一個男的在網球場上學打球,其情節令我難受,於是一天都是難受的,見與不見都是難受的。

    3月1號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奇怪,為什麼不是一對兒的吳敏、苗一會都給我的愛情以嚴厲的批判?

    傷心的理由積累的多,使我很想唱這首歌。今天吳敏又給我加了兩個傷心的理由:第一,哥哥當不成了;第二,力勸我退出對伊的愛情。哥哥當不成,固然有情可原,人家幹嘛無緣無故的喊你哥哥?因此即使她比我小也可以謊稱比我大而避免稱兄道妹。第二個則令我瞠目結舌,——我的愛情就這樣冒犯眾人,落得這一片反對之聲,簡直我心何堪!

    不過今天上了中國哲學史。倒是因日思夜想的伊能夠同聚一室,滿意不少。

    她很平凡,所以你還是放棄的好!是的,她很平凡,難道我就不能愛上一個平凡的人?很奇怪。為什麼幾乎所有的人都勸我退出一場還沒開始的愛情?

    其時我的心已經因為傷的太重並因此而呈現不會再傷之勢了。

    3月3日晴大風

    想兩日來未曾見櫻一面,不是因為不想。昨日夢中又見那一雙麗目便是明證。回想週四晚間那驚鴻一瞥,則不知其中蘊含著多少含意,抑或無含意,後者純屬子虛。

    外面狂風大作,津城天氣壞極。

    男人和女人。

    男:移開目光。說明什麼?女:討厭而已,別無其它。

    男:一直以來,一切皆偽?女:能有什麼?自作多情!

    男:不信!堅決不信!女:信不信由你。

    然後兩人擁吻一處。

    電視中正播韋小寶,他的老婆們的確都醜的可以,而金庸大俠居然好意思誇她們都是美女。

    島主:在你眼中。只有櫻一個是美女!

    情聖:無言。

    此賊心中暗想,天下美女如雲,怎可能僅她一人。不過自己是對她偏於鍾情罷了。

    3月13日晴週一日記

    今天是開學以來第一次出早操,看著光光的早操卡,那位老師幾分驚異得翻到前面去看:「第一次?」他問。(該老師很善良,記得多次他都給我蓋了不止一個章,可恨我到最後還是差六個不及格。)

    打了一份豆漿,兩根油條。吃的到蠻想。

    然後去上機房,先到的是幾個點頭之交的女生,當然還有一個瞪眼之交的……

    等了好一會兒。管機房的老師才「三三」來遲,開了門,進去。我的那台機子毛病特多,重啟了數次才正了常,正常之後又不能上網,於是又覺得特別沒勁。

    ……兩個小時上機。我在上面畫了一幅亂七八糟的卡通美女,為了不影響下面接著上的女孩的視覺。臨走前我把它拖入了回收站。

    體育課上則被殺雞儆猴,尊嚴盡失。……美好很難銘記。記住的,往往是恥辱。

    ……晚上沒去自習,洗了一身的灰塵,和小宣子聊了許多關於自殺和殺人,及變態和精神分裂的話題,他正感冒著,而我可能有後面所說的四種傾向之一,或者兼而有之。

    ……我很想再看櫻一眼,這兩天我對她的情很奇怪,似乎有厭倦在裡頭,想見她,只是想確定她的頭髮是否剪短了。她本不必為我改變自己什麼,也是因為此,我就應該從此獲得自由,這些天裡我是不自由的,這就是現實。

    一個完美的愛情,一個完美的妻子,是一把溫柔的刀,使你甜醉,在甜醉中死亡。甜醉因此使人厭倦。

    不自由的心,自由的身,一些故事,是夢。

    我活在夢中,不願醒來。

    3月14日週三

    情緒無法控制,極端的自負和自卑思維纏攪,昨日已顯山露水的頹廢情緒今日更甚,有許多要命的心理暗示不時地浮現,比如「我很蠢!」「不會有誰看上我!」「我真夠笨的!」「我想見你!」「我很想你,想你,想你……」

    晚上本不願來自習,但最終還是來了,心情壞的沒商量。

    島主說他處在變態的邊緣,而我總疑心他是在說自己,因此怏怏不樂。晚自習到主樓,因為來晚了,並非為了找人。

    想見她的同時深深的厭倦見到此人,愛情好像死了。

    但是無法忘卻她的形象,一個杯子,一樣色彩,一個髮型,都會讓我想起她。這就是無可奈何的生活狀態。

    看三毛和在圖書館看心理書籍都無法使我立即轉化成好人,心裡的毒素蔓延著,抽搐著。

    上午看新聞,一吸毒者從五樓跳下居然沒摔死,我想試試自己是否也有那樣的特異功能。

    這一周的時光壞在週一,雖然也想強作歡顏,但陰暗卻無法很快變晴。

    如實說了吧,今天很想見一眼該人,但一天不得見,很恨自己。很無聊!

    思想上很想擺脫該女孩,情感上仍有留戀,原因是我不適宜愛,而客觀上她也不適宜。

    兩日來的迷惘應該歸結為都是文學惹的禍。《漂亮朋友》把世界批判的一無是處,使我看後也以同樣的眼光把面前的世界批判的一無是處。似乎處處都充滿了媚俗和毫無意義的狗苟蠅營。因而對什麼都沒有興趣。這是不行的,戴著有色眼鏡看世界並堅信這副眼鏡所反映出來的世界無疑是荒唐的。

    是該積極一點。人生其實很美妙,妙不可言。

    3月15日晴週四

    看櫻的每一眼,都使我無可挽回的愛她更深一分,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神態在我眼裡都是十足的女人味,都充滿著愛情。真的無可挽回的愛上了這個人。今天我要命的在她面前故裝冷漠和不在乎,令我自己也吃驚和懊喪。

    真想跟她戀愛啊!她的頭髮並沒有變短,我真渾。

    整個晚上都在看書,聽音樂,沒去自習。我很惱,因為我覺得去自習也見不著她。

    3月16日晴

    我不能融入,是不意,然也是無法。

    覺得自己很笨。這是什麼毛病?若有若無。

    具體工作什麼都不願意參加。失己之人現實中處處碰壁。

    這些女人麼啊!一個個都蠢的要命,聰明的要死!

    男人真不爭氣,我真不爭氣,這就是生活的現實。

    閉關自守——對外開放——週五日記

    藍底白字,哲學系的大旗迎風飄擺。遠遠可見。我凝神注目,直到看到一個點球進了哲系大門。在那群觀戰者中,苦尋得見一個白色熟悉的身影。然後來主樓上課。

    島主小宣子皆已到。我故意沒有過去。

    少頃,伊人致。先到前,後又來後,與我隔路側後而坐。

    我很難消受,像感冒了似的,臉上發燒。心跳加速。我得承認,我愛上了這個女孩。戴著一幅眼鏡的她。看上去有些滑稽,掏出書來。摘下眼鏡,開始自習。這期間我用眼角餘光不知看了她多少次。

    一雙眼睛如水,粉面微瑕,短髮齊整。白衣白褲,煞是可愛。

    此時,輝癡和小六子也到,二人和黃亮(她老鄉)坐於一處,想不到輝癡也會來。

    不久,前後都坐了幾位女孩,後面三位嘰嘰喳喳個不休。

    我在考慮如何與後面女孩搭上腔,因為這樣更易於與她接觸。我可以問哲學系的球踢得怎麼樣了?能不能出線,等等。

    但我猶豫再三,沒有付諸實施。因為我考慮到她的感受。

    島主和小宣子分坐兩排,我能理解,也許是島主有意為之,這是苦心,不得不查。

    我又主動大膽去看她,這是一種欣賞,但簡直是卑劣的行為。

    她似乎也知道我的不軌之心,但我們的目光沒有相遇過。

    我看出她一直在做英語,而我拿著一張報紙在看:王剛論開心,太顧及別人感受而委屈自己,便不開心,等等。

    就這樣的沉默著。第一節課完後,後面三個女孩兒走了。我更希望整個教室只剩下兩個人才好。

    這個系的紀律很差,上次點名,她們這才來了,而且還好意思跟那位善良的老師請假。她也上去了,好像稱生了病,這樣的撒謊而臉又不紅。

    那個高個兒女孩也來了,坐在前次上課坐的地方,在到前面去請假回來時我特意看了看這個女孩,這是一個標準麗人,如書上寫的法國美人一樣清秀而豐滿。

    這是一種火似的「放蕩」女人(絕無貶義),而這種性格絕對與我類似。而櫻是水一般的性格,與此恰恰相反。

    「一個只會寫英語的女孩,我會愛上嗎?」我忽然冒出這樣的念頭,倒覺得我和那個高個兒女孩開始愛情在性格上會更合適:一樣的懶散放浪……

    但我仍然無法擺脫一股纏綿的情思,仍然是我每看她一眼,就會多愛她一分。

    我想我是真的墜入了愛情的海洋,而前面的感覺是錯的。

    輝癡,小六子在那邊起了哄,大叫「情聖!情聖!」我笑著示意他們住嘴。櫻向這邊看過來,但我仍未敢對住她的目光。

    我知道這樣一定會大難臨頭了。

    那幾個混蛋這樣聲張顯然會使她覺得是受了戲弄,不尊重是愛情的大敵。

    第二節課完後,那高個兒女孩走了,走前跟那老師打了招呼。

    輝癡在後面一聲聲「情聖」,我本不想理,他繼續一聲聲叫,我只得不耐煩地回頭去看:「情聖,慢慢欣賞吧!」

    說著他徑直走出了教室。

    這句話有什麼影響,這個白吃想到了嗎?

    女孩的感覺會怎麼樣?原來,她僅僅是一個被欣賞者,與玩物何異?

    「媽的,真多嘴。」我罵道,但為時已晚。

    櫻收拾了書本紙筆,提了包,走了。連招呼都不跟老師說一聲。

    這是我最擔心的。重感冒的感覺又來了。

    我本該很快追出去,但是怕後面的幾個熟人會笑話。

    我就這樣活在別人的感覺中,委屈了自己的感覺。

    我還是追了出來,但為時已晚,櫻已無蹤。

    我的失落情懷無以言狀,終於把那句罵人話傳到了輝癡的耳朵裡。

    但我心裡也來氣,我知道你高貴,好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在乎?

    我覺得應該主動給她打電話道歉,但想來我又覺得我又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道歉,怪只怪有幾個狐朋狗友罷了。

    我也生氣,想就這樣吧,也許這樣的愛情本該就這樣不堪一擊,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我這樣活著有什麼好處?過多的在乎別人,結果得罪了自己和心愛的人。演和紳的王剛點破了這層哲學,我何必執迷不悟?

    玩世不恭也好,人生苦短,為何要跟自己過不去?

    真想釋放了,歸天了。人有自殺的權利嗎?

    睡不著,出了男生樓,暗暗的發狠,別碰倒櫻。

    冷酷的想著,冷風和面上的表情一樣的冷。

    上天是熱衷於嘲弄我的,偏偏從澡堂裡出來的這個人就很奇怪,是那樣的我熟悉的一身白色。

    半晌我移開了目光,是她。

    但她別開臉去,似在躲避什麼。

    該死,我又看到了她。

    但我覺得好笑,冷酷的臉再也撐不住。

    於是我笑了。笑的忍俊不禁。

    這究竟是怎麼了?!我愛嗎?你呢?該怎麼樣?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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