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無間道 45 暗戰（中） 文 / 與冰相伴
（四十五）暗戰（中）
陳永仁坐到了一邊的桌子旁，把雪茄掰成兩段，把中間的白色粉末倒了出來。
而我漫不經心的和泰國人拉著家常。真正的注意力其實偷偷放在了旁邊的陳永仁身上。
陳永仁拿出一張銀行卡，把白色粉末碾的更碎，隨後掏出一張鈔票，卷在一起，俯下頭，用鈔票捲成的管子把白色粉末慢慢的吸入了鼻子裡。
「啊……」陳永仁一聲呻吟，抬頭，緊閉雙目，全身如同觸電一般的顫抖。
「怎麼樣？」我關切的問道。
「嗯……嗯……」又過了一會，陳永仁才努力的睜開眼睛，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對我讚歎道：「aa+！」
「哈哈哈……」我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和泰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擁抱完畢後，我迅速掏出手機，對樓下的兩個小弟命令道：「去提貨！」
…………
「注意，注意，樓下車牌為tb397的車已開動，樓下車牌為tb397的車已開動。」
樓下偽裝成情侶的兩名警員，看見他們監視的車開了，馬上向上匯報道。
樓上，黃sir聽見了這個消息，閉著雙眼，左手放在身後，右手不斷的撫摸太陽穴，在猶豫著什麼。
電腦旁的劉健明見此情景，詢問道：「是否要追蹤他們？」
「……」黃sir還是沉默了一下下，終於下定決心道：「追！」
…………
此時的我，早已經根據劉健明給的情報，把信號收發器調到了和警察相同的頻率。
他們之間的對話和命令，都能通過信號收發器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
什麼？你問黑社會怎麼會有那個東西？黑社會只要有錢，要搞這東西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追！」我聽見了黃sir的這個命令，馬上拿起手機對開車去提貨的兩個小弟命令道：「有人跟蹤你們，暫時不用去提貨，帶他們瞎逛！」
而這個時候的陳永仁，一個人靠著窗戶，看著窗外，不知道在張望些什麼。
…………
警察方面。
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在控制的黃sir終於察覺到了一些異狀，命令道：「他們收的到我們的頻道，轉46855。」
當然，這時候他沒有用原來頻道的收發器命令。而是通過口對口的直接命令頒發下去的。
劉健明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恢復了正常，把頻率調到了46855。
…………
忽然間，我的信號收發器收不到了任何聲音。
我意識到了什麼，忙對泰國了告了個歉，對手下吩咐了一句：「我去上廁所。」
陳永仁依舊靠著窗戶，和剛剛略有不同的是，他的兩個手都伸了出去。
聽見我說要上廁所，他轉頭，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在廁所中，我拿出了手機，撥號。
…………
「嘟嘟嘟……」
警察臨時指揮部，忽然有人手機大聲響了起來。全場一陣微微的慌亂。
「誰？」黃sir怒道：「誰開了手機？」
「不好意思……是同事……」劉健明抱歉道。
「喂？你不能使用步話機了？你不知道轉頻道了？」劉健明有些侷促不安的接起了電話。
「你說完了沒有？！」黃sir怒道。
「46855……」劉健明又報了幾個數字。
「你還說？！」黃sir眼看就要衝過來奪手機了。
「對不起，對不起。」劉健明趕忙掛了電話抱歉道。
…………
重新收到了信號頻率的我，坐在廁所的馬桶上，得意的微笑。
「通知大家，今晚行動取消！」從信號接受器裡，我清楚的聽見黃sir命令。
「大象大象，今晚不打麻雀了，行動取消。大象大象，今晚不打麻雀了，行動取消……」
不斷聽見這種聲音的我，由微笑開始轉為了大笑。
終歸還是我贏了！
我拿出手機，命令道：「搞定了，拿貨！」
…………
「有什麼那麼好笑的啊？」陳永仁看見有個小弟對著幾個泰國人偷笑，好奇的問道。
「我在笑那些泰國人啊！」小弟繼續偷笑道。
「他們有什麼好笑的？」陳永仁坐在了那小弟身邊，又問道。
「他們在埋怨我們老大呢。」小弟看了泰國人一眼，悄悄對我說道：「他們不習慣台北的天氣，說說好了在龍鼓湯交貨，結果我們的人又遲遲不來，他們快被凍死了。」
「哈哈哈……」陳永仁也跟著笑了起來。
邊笑著，他邊走到了窗戶旁邊，小聲並且反覆的說道：「龍鼓湯，龍鼓湯……：」
…………
黃sir正閉著眼睛，一副懊惱的樣子。
鏡頭對準了他的手指，不停的抖動。
突然間，他手指的抖動停了下來。
黃sir睜開眼睛，沒有用步話機，而是興奮的大聲命令道：「通知大象，龍鼓湯收貨！」
鏡頭又轉到了劉健明身上，他看了看黃sir，看了看電腦，接著又抬頭看了看黃sir，內心彷彿是在掙扎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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