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無間道 46 暗戰（下） 文 / 與冰相伴
（四十六）暗戰（下）
「老大，貨找到了。」電話裡傳來小弟興奮的聲音。
「馬上點貨，看看夠不夠數量！」我馬上命令道：「順便看清楚附近有沒有警察！」
「鬼影都沒有，老大你放心吧！」小弟信心滿滿的道。
我又作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如同已經中了500萬一般的興奮。
…………
「船已經靠岸，看來開始驗貨了。」
對講機裡，在龍鼓湯埋伏的警察向黃sir匯報道。
「繼續監視！聽我指令，等他們提貨時候動手抓人！」黃sir迅速命令道。
劉健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在電腦鍵盤上輸入起命令來。
…………
「老大，貨物數目沒錯。」小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
「很好。」我對著電話命令道：「收貨吧。」
窗台旁的陳永仁，聽見了這話，不斷的擊打窗台，發出陣陣的嘈雜聲。
…………
「看來是他們收貨了。」黃sir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他們收貨了，準備抓人！」黃sir精神一振，命令道：「另外，對面那幢樓的兄弟，等泰國人一出門口，馬上抓人！」
這時候，劉健明終於敲擊完了鍵盤，最後按了一下回車。
只見屏幕上出現了幾個英文字母，大概是「有52台手機符合信息，已都發送」的意思。
…………
鏡頭切換到了附近的路人身上。
和我相同型號手機的人，這時候都接受到了有新消息的提示。
「有內奸，終止交易。」
這是什麼？發錯了？系統信息？路人們都對這條消息摸不著頭腦。
而我也看到了這條消息，臉色馬上變得蒼白。
這時的我，本來正要送泰國人出門，頓時剎住了前行的腳步。
「等等！」我幾乎是吼道，旋即對著手機喊道：「把貨扔海裡！不要問為什麼！馬上扔！」
電話裡不斷傳出東西落水的聲音。我臉上的表情在不斷的抽搐，任誰看了都知道我內心在滴血。
…………
畫面切到了龍鼓湯。
忽然間，漆黑而安靜的碼頭燈光四射，警笛聲轟鳴。
「前面的人，統統不許動！」一位警員拿著擴音喇叭喊道：「我們現在懷疑你們非法販賣毒品，請你們給予配合！把雙手放在腦後，不要有任何的行為動作！」
「什麼呀？」那兩個小弟配合的舉起手來：「阿sir，我們來吹風都不行呀？有必要搞那麼大陣勢嗎？」
「少廢話！」為首的警員馬上跑了過去，看見了海面上還微有的漩渦，知道毒品已經全部被他們扔下海了。只能無奈的對後面的警察命令道：「先把他們帶回去再說！」
…………
我用懷疑的眼神把房間裡所有的人都打量了一遍。
被我眼光掃過去的人，都感受到了陣陣寒意，不自禁的朝後退。
「大哥，不如……」陳永仁上前一步，正要說些什麼。
「滾！」我一拳砸在了陳永仁的肚子上。
陳永仁一臉痛苦的向後跌去，直至撞到了窗台上。
而鏡頭，此時緩緩的從他身上移動到了窗外，一個特寫，給了放在窗戶外角落的微型步話機。
…………
警局。
一間單獨的大審訊室，我一人坐在大桌子前，吃著盒飯。
而我後面，站著一同被帶來的許多小弟。
「好胃口啊。」鏡頭一拉伸，黃sir帶著劉健明等幾個警員走了進來。
「還行吧。」我吞下一口飯：「好久沒吃警局的飯了。」
「喜歡吃就天天來吃啊！」黃sir嘴角露出一絲恥笑。
「我吃你老母！」聽了他這風涼話，剛剛還談笑自若的我臉色馬上臭了下來。
「琛哥。」黃sir毫不在意的笑道：「那麼大火氣幹嗎？剛剛我們已經查明了，你的兩個手下確實只是在碼頭吹風而已。」
「那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嗎？」我很快恢復了平靜。
「隨時可以。」黃sir攤開雙手，做了副你隨意的樣子。
「我們走！」我招手示意小弟們離開，走之前，湊著黃sir的臉，冷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派了臥底在我這裡！被我查出來他是誰他就死定了！」
陳永仁聽見了這話，不由自主的連連眨眼。
「喔？」黃sir臉往後挪了挪：「大家彼此彼此，警局不是也有內奸嗎？我們也一定會查出來他是誰的！」
劉健明聽了這話，本來看著我的眼神立刻迴避了開來。
「既然這樣，不妨大家來玩玩？」我冷笑道。
「無所謂啊。」黃sir聳了聳肩：「怎麼玩？」
「輸的人，就要死！」我幾乎是咬著牙齒吐出了這個「死」字。
「哈哈哈……」黃sir突然大笑，對我伸出右手，想和我握手。
「啪！」我用力的打開了他的右手，出門。
末了，在門口回頭，我加了一句話。
「你見過有誰和死人握手的麼？」
…………
這幕戲終於告了一個段落。
四個演員彼此勾心鬥角，各出法寶，讓人看了是眼花繚亂。
這樣的影片，在這個世界，應該也有市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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