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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狀元之路 第一百三十章 紅牌天香 文 / 迷路的小貓

    「西塞山前白鷺飛,

    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

    斜風細雨不須歸。」……

    就在南宮銘一眼不眨的緊盯著台上的青衣女子幽怨的唱出思母之情時,卻是曲調一轉,立馬換上了這首《漁歌子》。

    空靈美妙的嗓音在琵琶攝人心魄的伴奏之下,竟是將南宮銘和林鈺二人好似拉回了西南邊陲,拉回了他們打獵摸魚的童年。

    青衣女子一曲唱罷,立刻引起台下無數喝彩之聲。一些闊綽打扮的人更是直接掏出銀子紙票往台下往來遊走的小婢手中的托盤裡扔去。

    青衣女子站起身來,輕輕的對著台下彎腰答謝。曼妙婀娜的身材在青色霓裳的映襯之下,一下奪去了在場大多數男人的眼球。

    在人們的叫好聲中,青衣女子轉身而去,臨下台前,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是抬起頭來衝著趴在窗口的南宮銘輕展笑顏,嫵媚嬌柔之態盡數飄了過去。

    「林鈺、阿耀,你們會不會有這種感覺?」待得那道美麗的倩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南宮銘才轉過身來輕聲呢喃著。

    「什麼感覺?」林鈺從未見過南宮銘出現過這樣的反常情況。雖然兩人重逢不到數日,但長大後的南宮銘一向以少年老成的面目示人。像現在這種好似被某種東西牽住的癡傻表情,實在跟平日裡的他大相逕庭。

    「古人云,一見如故,一見鍾情。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南宮銘自顧自的說著,全然不把一旁好似看怪物一樣的林鈺和東方耀放到眼裡。

    「小二,過來。」南宮銘也不等二人回話,逕自來到走廊前面,大聲喊道。

    「來嘍,這位爺,您是不是要選姑娘了?」趙四早已在旁邊的過道裡等候多時,就等著三位財神爺一聲呼喚了。

    「剛才那位唱曲兒的姑娘是誰,我要她來。」南宮銘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手上一翻一錠銀元寶出現在手裡。

    「大爺,這個,這個。」趙四搓著雙手,老鼠一般的賊眼直鉤盯著南宮銘手裡的元寶,但就是不敢伸手接住。

    「林鈺,小銘這是……」東方耀瞧得此景,臉上泛出迷茫之色。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林鈺同樣泛著疑惑,剛才那位青衣女子他有過兩面之緣,但也不像南宮銘那般如此失態。莫非這煙花之地真的能迷人心智?

    「小少爺,我實話說吧,剛才那位姑娘叫天香,是新來的紅牌。只不過她賣藝不賣身,即便是陪酒也都會推辭。」趙四猛嚥一口唾沫兒,咬了咬牙終是將那就要伸出的手給抽了回來。

    趙四做了這麼多年龜公,哪裡不知天上掉餡兒餅的典故,若是伸手拿了人家的元寶,可自己又沒本事將天香姑娘請來……天都遍地權貴,憑他一個小小龜公可不敢做這種傻事。

    「徐二娘,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天香陪我吃酒,老子有的是銀子……」就在南宮銘急著要見那位天香姑娘時,隔壁房間裡客人的吵鬧和徐二娘的賠笑聲悠悠傳來。看來,對方也是個慕名而來的癡主兒。

    「這位大爺,天香姑娘是從別處來咱們這兒駐場獻唱的,她不陪客人喝酒的。」徐二娘滿臉陪著笑,心中卻暗罵這人實在不依不饒。憑借紅煙館幕後的那位,來這裡要天香陪酒的客人不下一千也有八百,但遭到拒絕後誰敢沒完沒了?

    可眼前這位偏偏就是不長眼的主兒,徐二娘甚至盤算著是不是找幾個夥計把這個煩人的傢伙兒轟出去。

    「不來?好,她不來,我就拆了你這破館子。」

    「哎喲!來人啊,有人行兇啊。」徐二娘正陪著笑臉,不想對方說動手就動手,抬起一腳就衝著她那身贅肉而去。

    彭!徐二娘的身體劃了一道軌跡,直接從二樓窗中飛了出去。對方不依不饒,腳下一踏竟跟著徐二娘落到一樓。

    就在徐二娘以為老命休矣之時,她猛然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麼東西托了一下,不但沒有墜地的疼痛,甚至還有一種被人舉起來的感覺。

    「你是何人?」二樓惡客隨著徐二娘落下,本想追擊之時卻發現一樓大廳之中的一個黑衣青年一手將徐二娘穩穩接住。

    惡客眼中一片泛紅,不知是不是又到了需要飲用聖藥的時候,這幾天他的脾氣特別暴躁,稍有不適就要大發其火。剛才也是因為要求遭拒抬腳就將人踹飛出去。

    「司徒宇廉,你倒是挺有本事,連這裡也敢胡鬧啊。」

    就在司徒宇廉和黑衣青年對視之時,東方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嗯?又是你們,可惡。」司徒宇廉轉頭看見林鈺三人出現在視線裡,心中那股無名大火燒得更旺了。

    「慕容柏,想不到你也有興致逛這風月之所。」南宮銘此時倒是稍稍恢復了冷靜,他跟著兩個兄弟下樓之時,一眼便認出那托著徐二娘的青年竟是那位深居簡出的慕容世家才俊,慕容柏。

    「南宮兄,這裡的老闆與我有舊,如此而已。」慕容柏跟南宮銘有過幾次照面,不過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有舊?我們當家的是你親舅舅。」徐二娘翻了個白眼兒,不過此刻她被慕容柏托在手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個小祖宗突然鬆手,自己的老命也隨之交待了。

    紅煙館的幕後老闆確實大有來頭,單憑其是震西將軍慕容烈的小舅子這一條便足以震住場子。

    「原來是這般兒,呵呵,慕容兄,我們三個兄弟本來在此喝酒,不想卻被一個不長眼的小王八擾了興致,本想教訓一下。既然慕容兄在,我便看看慕容兄該如何處置。」南宮銘雙手叉腰,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宮家,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他可是清楚慕容家那深紮在天都土壤裡的勢力,搞不好這間館子便是他們旗下的產業。

    「呵呵,想不到,今天四大家族的子弟居然聚齊了。」二樓一個窗戶悄悄打開,一個中年文士看著下面的林鈺幾人,頓時來了興趣。

    「大人,根據情報,那慕容柏和司徒宇廉以及南宮銘要參加後天的武舉殿試,而東方耀和南宮銘則會參加文試。」一個下人摸樣的人對著中年文士說道。

    「嗯,看來今年的科舉有些意思。」中年文士面露笑容,拿起茶杯放到嘴邊輕輕一抿,那雙併不算大的眼睛之中精芒一閃。

    此人名為喻峰逸,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喻頭兒,原因只有一個,他是當今大乾廠衛的頭子,掌控著官驛和廠衛兩大要害部門。雖然官職只是三品,但有誰敢惹這位天子的耳目?

    對於頗具勢力的四大家族,當然在喻峰逸這裡早已榜上有名,大乾皇室緊盯著任何有可能動搖自己統治的任何勢力,四大家族以及下面的子弟自然在視線之中……

    「南宮兄大可在一旁看著,若是有人敢在這紅煙館鬧事,怕是沒有什麼好結果。」慕容柏將徐二娘往旁邊一放,轉身對著雙眼泛紅的司徒宇廉看去。

    「大少爺!」

    彭!幾聲悶響傳來,司徒宇廉的幾個保鏢還未趕到,便被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林鈺三人直接攔住。

    三兄弟心有靈犀,自然不肯放過今天這個捉弄司徒宇廉的大好機會,未等南宮銘發話,三人便對著司徒宇廉的僕從棲身而上。

    南宮銘的身影飄逸,幾次閃動便揮拳將眼前之人打翻在地。至於林鈺和東方耀當然也是不在話下,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幾個尋常武夫。

    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然後不約而同的站在一旁等著慕容柏如何行事。

    此刻的一樓大廳早已空曠下來,酒客姑娘們一看到徐二娘飛出的身影,便知道有事發生,顧不得酒賬和陪資紛紛掉頭跑了出去。

    「今天,賠償所有的損失,包括剛才那些走了的客人的酒帳。否則,就橫著出去。」慕容柏看著司徒宇廉,一字一頓道。

    「哈哈,笑話。我來你們這裡已是給你慕容家天大的面子,如今還想訛詐於我?當我司徒好欺負不成。」司徒宇廉胸中的煩躁之意更剩,只覺一股無名之火在體內燃燒。腦中早已沒了平時的冷靜,只想找個人來大殺一番。

    「林鈺,我看那司徒小崽兒好像不太對勁兒。」東方耀湊到林鈺旁邊耳語悄聲說道。

    「嗯,在蒙天府時,他為了一點小事兒追殺我五百餘里,當時也是這麼一副眼紅如血的樣子。」林鈺看著此刻狀若瘋狂的司徒宇廉,也終於知道當時司徒宇廉為何窮追不捨了。

    「既如此,那就準備受死吧。」慕容柏面無表情,揮手震退了圍上來的家丁護衛,活動了一下手腕對著司徒宇廉說道。

    「誰受死還不一定?」司徒宇廉大吼一聲,身體猶如一枚飛磺一般直接向著慕容柏撞去,一股極濃的血腥之氣突然擴散開去。

    「血氣?」林鈺微微皺眉,猛然發現司徒宇廉釋放出來的血氣居然跟他剿滅的那些米勒教徒頗為相似。不過這種狀況雖然也具備著刺激潛能的本質,但是跟那些真正修煉血氣的人,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不同之處。

    彭!拳頭到肉的聲音響起,司徒宇廉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猛然向後飛去,直接撞上了身後的牆壁。

    撲!伴隨著一篷鮮血自司徒宇廉的口中噴出,他後面的牆壁終於承受不了巨力而開裂起來。

    「你這也叫血氣?」慕容柏冷淡的聲音隨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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