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卷(長風笑我)第一章 情挑淡月 文 / 香醉忘憂
聆月舫後艙。
鷹刀梳洗之後,一屁股坐在淡月的身旁,狼吞虎嚥著擺在面前的精美早點。從他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臉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宿醉之後的萎靡不振,同樣的,昨夜酒醉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傷心和黯然更是無影無蹤,不留半絲痕跡。
淡月一邊文雅秀氣的喝著稀粥,一邊卻偷偷窺視著鷹刀的臉龐。他……究竟知不知道我昨夜曾緊緊抱著他,和他同被而眠呢?
想到昨夜那幾近於瘋狂的舉動,淡月的心中既是甜蜜,又是忐忑不安。自己昨夜一定是發瘋了,居然會趁他酒醉之時,不顧矜持地摟著他睡覺,如果被他發現的話,一定會誤以為自己是個不知廉恥的**吧?但是,當摟著他粗壯結實的身體時,那種溫暖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呀!
不過,自己在天還沒有亮時便偷偷溜回房裡了,所以,昨夜的事應該不會被他察覺吧!
就在淡月的心中思緒萬千輾轉反側之時,鷹刀已非常痛快地將桌上的餐點一掃而光。侍侯淡月飲食起居,長得頗為清秀可人的兩個丫鬟——紫雲和碧桃見鷹刀進食完畢,便上前來收拾碗筷。
鷹刀突然一把捉住紫雲的小手,眼中露出一種曖昧至讓人想揍他一頓的神色,笑瞇瞇地說道:「紫雲……你很壞喲!昨天晚上居然趁我喝酒醉的時候,偷偷鑽到我被子裡來摸我的屁股。我不管,今天我要摸回來,要不然就虧大了……」
紫雲嚇了一跳,心裡又羞又急:「哪……哪有這回事?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又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去摸……那個什麼?爺,你可別冤枉我。」
鷹刀色瞇瞇地撫摩著紫雲嬌嫩的小手,嘻嘻笑道:「你就別不承認了,我知道是你。早晨我醒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女孩家的香粉味,脖子上還有幾個紅紅的唇印……紫雲,我知道你早就對我有意思了,平時也不管有空沒空,老是向我拋媚眼。現在事實俱在,你就別再狡辯了。」
紫雲不由羞紅了臉,吃吃笑著拿拳頭捶鷹刀,口中道:「爺,你儘是胡說八道。誰對你有意思了?誰老是向你拋媚眼了?再說,我昨夜是和碧桃一起睡的,又怎麼會去鑽你的被窩?」
鷹刀呵呵一笑,轉頭向碧桃看去,道:「既然不是紫雲,那就一定是碧桃你了……呵呵,你偷看我洗澡的事,我不知道嗎?你肯定是因為見了我雄壯的屁股之後,春心蕩漾之下,便想親手摸上一摸,以償夙願……」
碧桃見鷹刀口無遮攔地大肆捏造事實,也不禁吃吃笑著加入紫雲的陣營,粉拳雨點般砸向鷹刀,口中卻道:「難道我變態嗎?會去偷看你洗澡。不過實話告訴你,今天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我見到有一個人正偷偷摸摸地溜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她嫣然一笑,頓了頓,卻轉頭對淡月笑道:「小姐,這個人你也應該看見了吧!嘻嘻……」
鷹刀故意裝作聽不懂碧桃的言下之意,皺著眉頭喃喃道:「既不是紫雲,又不是碧桃,那麼昨夜非禮我的人究竟是誰呢?難道是神仙姐姐?我不會有這麼好的艷福吧?嗯……難道是在後艙負責燒飯煮水的王婆?那我還不如去上吊好了……那個人,她究竟是誰呢?淡月,你知不知道?噫,淡月,你的臉為什麼會這麼紅……怎麼你的頭都快埋到桌下去了……哈哈!」
到現在,淡月豈會不知鷹刀是在故意調笑她?她嚶嚀一聲,撲到鷹刀的懷裡,嗔笑道:「原……原來你早就知道是我了。你為什麼這麼壞,聯合紫雲、碧桃她們一起來欺負我!」
鷹刀哈哈笑道:「你昨夜趁我喝酒醉的時候,對我又揉又捏的,如今我這麼做,也算是報了昨夜的一箭之仇了,呵呵。」
淡月更是羞不可抑,伸出手去在鷹刀的手臂上輕輕一掐,不依道:「你還說,你還說……紫雲、碧桃,快幫我一起教訓這個只知道欺負我們的傢伙……」
頓時,四人嬉鬧起來,春色滿艙。鷹刀在三女之間,東捏一把西摸一下,大肆揩油不亦樂乎。這樣的快活,就是神仙也不如呀!
「林兄在嗎?小弟溫玄前來拜會!」船外驀然傳來溫玄不慍不火的嗓音。
來得這麼早嗎?比自己預計的要提前許多呀!
鷹刀微笑著叮囑淡月三女幾句,步出後艙,來到船頭迎接溫玄。
與昨夜的略顯頹廢有所不同,今日的溫玄換過一身頗為艷麗的菊黃長衫,脖中圍著一條白色的狐巾,一舉一動間盡顯世家子弟的風流,神采飛揚精明幹練。
鷹刀客氣地將溫玄讓入船艙,笑道:「溫二公子一洗昨夜的頹唐,眉宇間儘是喜色,想來必有好消息告訴我啊!」
進艙之後的溫玄東張西望一番,依然沒有見到急欲渴忘見到的淡月那美妙至極的身影,心內未免掠過一絲失望之意,口中卻哈哈一笑,道:「林兄果然高明,僅僅一見小弟的臉色,便知有好消息了。」
鷹刀笑道:「鄙人混跡江湖十餘載,這察言觀色的本領總算是學會了一點點。如果我所料不錯,想來公子已經決定買下聆月舫了。」
溫玄爽快地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扔在桌上,道:「這裡是一千兩銀票,另外加上我溫家在襄陽城永福裡的一幢二進二出的四合院。昨夜林兄曾說希望暫時在此地安頓下來,小弟就擅作主張替林兄找了個落腳的地方。」
按市值而論,僅僅那一幢四合院的價值便超過了五千兩,再加上一千兩銀票,足夠買下四艘聆月舫了。鷹刀自然瞭解,溫玄的出手如此闊綽,一來是希望借助自己的智慧對付溫恆,好奪取溫家家主之位;二來是衝著淡月的美色,希望近水樓台先得月,能一親淡月的芳澤。
鷹刀咳嗽一聲,故意驚叫道:「這個如何敢當?說句老實話,鄙人當初買下這聆月舫不過價值一千八百兩……」
溫玄微微一笑,打斷鷹刀的說話道:「林兄不必客氣。小弟之所以肯花如此大的代價買下聆月舫,看中的並不是這艘船,而是林兄這個人。」
果然不出所料,好戲即將上演。鷹刀心內暗笑,口中卻驚訝道:「公子此話怎講?鄙人無才無德,哪裡值得公子如此厚待於我?」
溫玄哈哈一笑,道:「林兄過謙了。不瞞林兄,小弟昨夜回去之後,立刻將林兄所建議在東城碼頭設立馬車行一事稟告家父,深得家父讚賞,並將籌建馬車行的具體事宜交給小弟打理。通過這件事,家父對小弟的印象已經大有改觀……林兄,小弟之所以有今日,全靠你的指點,這區區薄禮並不算什麼。若是日後林兄能繼續在小弟身邊多加提點,助我成就大事,到那時,榮華富貴更是享之不絕……」說到這裡,溫玄的眼睛緊緊盯著鷹刀,滿是渴望之色。
鷹刀默然半晌,微笑道:「公子的意思是……」
溫玄抱拳一禮,大聲道:「家父初次將家族生意交給小弟管理,然而小弟對於經濟之道卻一竅不通。林兄大賢,必能助我一臂之力。希望林兄看在小弟誠心邀請的份上,千萬莫要拒絕。」
鷹刀呵呵一笑,道:「不是我自立崖岸,生意往來的經營之道乃小道也,鄙人雖然不才,倒也不屑為之。如果公子只是為了溫家的生意著想,大可另找他人。」
說著他頓了頓,眼睛盯著溫玄,接著道:「但公子若是想謀取溫家家主高位,我不敢自誇,對這種權謀詭變之道倒是頗有興趣……」
被鷹刀一語揭破心事的溫玄臉色微變,口中道:「不敢欺瞞林兄,小弟正要借助林兄之力謀取家主之位,望林兄助我。事成之後,必有厚報。」
鷹刀仰天長歎一聲道:「我本來只是一個受盡人間白眼的皮條客,公子慧眼識人,並不計較我卑賤的身份和地位,力邀我加盟。這樣的我,又如何能再拒絕?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從今而後我林思若必當竭盡全力為公子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溫玄聞言大喜,拉著鷹刀的手笑道:「多謝林兄!若是日後大事有成,榮華富貴弟當與林兄共享之……」
兩人相擁而喜。一個像是求賢若渴的明主,另一個就像是懷才不遇終遇賞識的英才,好一幕感人景象,就如劉皇叔三顧諸葛孔明一般。只可惜,在這本該讓人感動得鼻涕眼淚一起流的時候,鷹刀的眼中卻不可察覺地流露出一絲嘲笑。
溫玄啊溫玄,這可是你哭著喊著要我鷹刀加盟你們溫家的,到時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可別怨我!
三天後。襄陽城永福裡。
這幢雅致小巧、二進二出的四合院佔地雖然不廣,房間也不算很多,但當住進去之後,鷹刀才發覺這幢四合院的真正價值絕對不止自己估算過的五千兩。
因為,它位於襄陽城東的商貿區偏北處,門前有一條寬約四丈的馬道,直通襄陽城的主幹道,外出、購物極為便利,乃是城內中上階層居民的聚居之地,應該算得上是黃金地段,其真正價值可看漲許多。
再加上房內新近添購的家俱、盆栽、字畫等物無一不是上品,看來很是花費了一些銀兩。最妙的是替淡月等女特別購置了各式各樣的女性用品,梳妝台、銅鏡、大小浴盆甚至小到一把梳子、一件配飾等等,體貼入微,極具心思。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想,溫玄都不像是那種視才如命至肯紆尊降貴的人呀!而且,他卑詞厚禮聘用的只是身為皮條客的自己。但事實又恰恰證明,溫玄的確是視自己為上賓,言聽計從。
然而,一切果然這麼簡單嗎?
鷹刀一身淡紫錦裘站在庭院內,望著手中一張素柬默默出神。這是溫玄適才派人送來的請柬,信中指名要他和淡月二人於今晚至溫府赴宴。
曾經以為要花費許多手腳方能接觸到溫家權力中心的鷹刀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短短的三天後,便可以走進那幢可說是襄陽城內最為華麗的豪宅。
儘管為了阻擾花溪劍派和蒙綵衣北進中原的計劃,自己越快進入溫家權力中心,形勢對自己就越有利,但是這也未免太快了些,快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回想這三天來,除了幫助溫玄在東城碼頭籌建馬車行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功績。唯一值得誇耀的,恐怕就是昨天與關東馬販商談馬匹價格時,討價還價嘮叨了一下午,弄得那個馬販頭都快要炸了,一副「你再砍我的價,我還不如去上吊」的模樣,最終還是哭喪著臉,很不情願地以五十兩銀子一匹的低價,賣給自己一百匹良種馬。
如果說,溫玄從這種瑣碎小事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才智謀略來,那簡直是個笑話。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得溫玄如此信任自己這麼一個皮條客呢?常言說的好,「**無情戲子無義」。溫玄是青樓常客,自然深明這個道理,他這麼做,難道不怕自己出賣他嗎?
最重要的,自己說服溫玄接受自己的理由是在東城碼頭上建立一個馬車行,打破溫家一向只經營水運的原則,兼營陸地運輸。這一點,花花公子溫玄或許想不到,然而以一手建立溫家長江水運霸業的溫家家主溫師仲,其精明的商業頭腦來說,絕對不可能想不到。
那麼,既然之前溫師仲沒有這麼做,而經過溫玄一提議又立刻同意他放手大幹,這其中是否也藏著許多的隱情呢?
從來就不認為混入溫家是一件簡單的事,可事情進行地卻異乎尋常的順利,好像既簡單又輕鬆。然而,在這簡單的背後所隱藏著的東西,看來卻極是複雜……如同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方向。
「真是不幸呀……明明應該是我先設計好圈套等別人去鑽的,現在看起來,卻好像是我不小心鑽到別人的圈套裡去了……唉!既然要玩,大家索性就玩大一點吧!呵呵……」
鷹刀喃喃自語著將手中的素柬放入懷中,雙眼卻帶著一絲狡譎的笑意盯著虛空的某處,彷彿那裡正隱藏著自己的對手。
「我……我這樣穿可以嗎?」身後傳來淡月嬌柔的嗓音。
鷹刀回身望去,只見淡月淡妝素裹娉娉婷婷地站立在門前台階上,秋波似水的眼中帶著一絲企盼的神色望著自己。看得出來,她今天的打扮是很花了些心思的。
濃密細長的烏髮看似隨意地用一方錦帕挽繫在腦後,左右兩鬢各紮了一條小辮,並用細長的翠帶在辮梢扎一個蝴蝶結,淡雅中凸顯出一份活潑。脖間圍繫著一條銀白色的狐巾,更襯托出她白裡透紅的嬌嫩臉龐。身上穿著的是一襲素白底子綴有少許粉色碎花的仕女服,襯以她高挑修長的身材,顯得清新嬌艷,不帶半絲媚俗之氣。
鷹刀看看四下無人,一個虎步跳到淡月身前,將她摟在懷裡,嘻嘻笑道:「打扮得這般漂亮,想招蜂引蝶嗎?」
「什……什麼招蜂引蝶?說得這般難聽……你……你的手……」淡月嬌嗔地道,話方說到一半,人卻漸漸癱軟下來,伏在鷹刀的肩上嬌喘不已。原來,鷹刀的一隻大手已趁機滑入她的衣內,正不亦樂乎地大肆揩油。
自前日淡月對鷹刀的心跡暴露之後,鷹刀這『淫』賊自然是來而不往非禮也,當夜便以研究音律為由賴在淡月房中不走了。淡月雖然出身青樓,但一向賣藝不賣身,哪裡禁得住鷹刀高超的**手段?是夜便被鷹刀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般直搗黃龍,喪失了處子之身。
自那以後,鷹刀對音律的熱情空前高漲,每到夜深人靜便要跑到淡月房中去探討研究一番,不到天明誓不回房。
就在兩人熱情如火糾纏不清時,身後傳來碧桃清脆的咳嗽聲:「爺、小姐,今天很冷嗎?你們要抱在一起取暖?嘻嘻……」
淡月羞得躲到鷹刀的身後,不敢去看碧桃似笑非笑的眼神。鷹刀素來皮厚,渾不在意,哈哈笑道:「啊……轉眼已入冬了,氣候轉涼,淡月她身子單薄,我給她取取暖也沒什麼要緊……」
碧桃的本意是想藉機取笑他二人一番,怎奈鷹刀的臉皮厚若城牆,刀槍不入,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她眼睛一轉,笑道:「今天早上天剛濛濛亮的時候,我好像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地從小姐房裡出來喲……爺,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鷹刀咳嗽一聲,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道:「那個人的確是我。中華音律博大精深、浩瀚若海,我作為一個音律的狂熱癡迷者,向淡月請教一些複雜的音調轉換問題,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天明,這一點實在是不足為怪啊!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有些人不好好待在房裡睡覺,總是心懷叵測地窺探他人**,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的變態嗜好呢?呵呵……」
說罷,他根本不給碧桃回嘴的機會,拉起淡月柔若無骨的小手,大笑一聲道:「淡月,我們快走,要不然就趕不上溫府夜宴了。」
淡月吃吃笑著瞥了一眼兀自被氣得翻白眼的碧桃,風情萬種地跟隨鷹刀款款而去。
馬車在溫府門前停下,鷹刀和淡月魚貫而出。
果然不愧為襄陽第一家!佔據整條長林巷的溫府屋舍連綿高樓聳峙氣派非凡,門前寬達近十丈的馬道並馳五六輛馬車,卻不會顯得半點擁擠。高大的門牆巍峨聳立,厚重的門匾上龍飛鳳舞的書寫著四個燙金大字「襄陽溫府」,觀其字體筆法圓潤,雅致清新之氣撲面而來,即便是鷹刀這種沒讀過什麼書的人也知道,此字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門前有兩位僕役身穿剪裁合體的服飾,端著一副經過專門訓練的笑容前來招呼鷹刀二人。
鷹刀微笑著遞上溫玄的請柬,其中一個年輕僕役接過一看,忙道:「原來是林爺和淡月姑娘,請跟我來。」說畢,雙手抱拳一躬,便要在前引路從角門進府。
突然,身後又有一輛豪華的馬車駛來。鷹刀回身望去,卻見從馬車內下來了一男一女。男子少年英俊,腰佩一柄裝飾華麗的長劍,眉宇間頗具一股英挺之氣,嘴角邊更是懸掛著一絲和藹可親的微笑,平易近人惹人好感。
而那女子服飾精美華麗,垂首款款步下馬車時那搖曳動人的楚楚身姿更是吸引了鷹刀這色鬼的眼球,唯一可惜的是,那女子在那男子慇勤地攙持下,始終沒有正面瞧過來。
有美女可觀賞的機會,鷹刀是從不肯放過的。他立時停住腳步,兩眼放光興趣盎然地盯著那女子。
嗯,從側面看過去,身材修長,腰『臀』之間的線條很美,臉上的皮膚光潔嫩滑,耳朵長得也頗為精緻秀麗……已經很值得期待了啊!如果能再轉過來一點,讓我看個全相那就更好了……好,轉過來了,鼻子小巧堅挺,唇角微翹,很是讓人有一種要親她一下的**,眼睛……噫,怎麼這個漂亮的女人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好!
那女子也看見了鷹刀,在一番疑惑之後,突然身軀微微一震,手捂唇角輕聲驚叫起來。
糟糕,她是溫婉兒!該死,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不對,襄陽溫家,溫婉兒,大家都姓溫……不會這麼巧吧?
幾乎是下意識的,鷹刀伸手摀住臉龐,轉回身來,避開遠處溫婉兒咄咄逼人的眼神。
「你……你沒事吧?」淡月見鷹刀的臉色明顯有異,遂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今天風大,有沙子吹進我的眼眶裡了。」鷹刀支吾搪塞道。心內卻想,最好有一塊大石頭從天上掉下來,將自己的臉砸成爛柿子,這樣,溫婉兒或許就認不出自己了。
淡月心有所悟,抬眼望向遠處的溫婉兒,卻見到溫婉兒俏生生站立在車旁,眼神淒迷萬狀,正癡癡地向這邊望過來。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