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二章 武神的真面目 文 / 蘭斯傑
帝國歷402年11月5日，林法雷羅將軍率領的龐特大軍正式發動，他的行動距離蘭德爾的奇襲晚了整整一個月，但就是這一個月的反應時間，讓龐特賴以生存的卡爾斯倫要塞淪陷在加蘭德英雄蘭德爾的手中。
帝國歷402年11月9日，蘭德爾在卡爾斯倫的南關門外列陣，準備面對5倍於他的對手。蘭德爾本可以鎮守在卡爾斯倫關卡之內，但是他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擇。卡爾斯倫剛剛得手，若是輕易地就讓對手再度敲擊這裡的城門，顯然不是蘭德爾所希望的，再說蘭德爾知道身後齊克弗瑞德和馮格奧的後續部隊正在接近中，所以與其被動地在要塞內挨打，不如來到寬闊的龐特平原內，以自己高昂的士氣來拖延住對方的腳步。
雙方就在這樣的心態交織下，面對面站到了一起！
龐特軍的主將，是私自調動兵權的林法雷羅，雖然私自調動兵權的罪名很大，但是實際上，若是林法雷羅早在十天前就採取這步行動的話，也許戰場的地點就會挪到卡爾斯倫以北了……
「銀鷹，你指揮左翼的別動隊，在戰鬥進行到膠著的時候繞到蘭德爾軍的背面，佔領卡爾斯倫南關！」這是林法雷羅在行動前給幕僚銀鷹下達的命令。
帶著銀色鷹型面具的男子點了一下頭，你感覺不出他面具的背後是什麼樣的表情。
「圖拉維，奇拉，你們跟喬伊斯小姐留在陣地內，武神，特尼斯，你們等下隨我行動。」銀鷹部署著。
之前在撒赫雷爾有過露面的圖拉維和奇拉點了點頭，先行離開了，舉著大劍總跟在銀鷹身邊的武神和從淺色頭髮中伸出兩隻尖尖耳朵的半精靈族戰士特尼斯則跟隨著銀鷹走出了營帳外面，開始部署了起來……
銀鷹從懷裡取出二個特質的面具，突然轉身丟給了武神和特尼斯，說：「帶著吧，造下勢也好。」
雖然銀鷹說得有些輕描淡寫，但是接到面具的人都似乎有著各自的想法。
「銀鷹，我們即將面對的人，是被黃金聖劍承認的蘭德爾吧。」半精靈戰士特尼斯說。
這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對方陣營裡的主將是誰，應該沒有可能弄錯才對。
「沒錯，蘭德爾！」銀鷹簡明扼要地回答。
「銀鷹，你準備怎麼辦？」特尼斯繼續問，「按照聖約寶典的指示，想要和黑暗抗爭，必須湊齊得到聖器承認的所有英雄的力量，那蘭德爾不就是嗎？」
銀鷹停住了腳步，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接著說：「他就是聖約寶典上註明要尋找的英雄沒錯，只是，他現在手上沒有黃金聖劍，所以，我還不能讓他將龐特擊敗，加蘭德也不能一統大陸……一定要將黃金聖劍再度逼到蘭德爾手中才行。」
「可是，尤西斯不是也能發動黃金聖劍嗎？」特尼斯問。
銀鷹搖了搖頭，說：「我堅信，聖器只有一個主人，而在數萬人面前打倒克瓦切特的蘭德爾，是唯一被完全證明了擁有聖器力量的人。至於尤西斯，他十分可能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加蘭德最後的武器就是黃金聖劍，但是若是加蘭德一直這樣勝利下去，那尤西斯根本就沒有必要動用很可能自己沒有辦法控制的黃金聖劍……這當然不是銀鷹所希望看到的，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加蘭德逼到窮途末路上去才行。只有那樣，尤西斯才不得不讓蘭德爾重新掌握黃金聖劍。
想到這層，半精靈族的戰士似乎漸漸理清銀鷹的思路了，他做了一個「一定搞定」的手勢，慢慢走出了帳外。武神卻已經不聲不響地帶上了面具，他也戴著冰冷的面具看著銀鷹，說：「這就是全部的原因嗎？」
「你說呢？」銀鷹帶著笑意，跨步向門外走去。
當前方的戰事拉開帷幕的時候，銀鷹已經率領著別動隊劃了一個大弧形，悄悄接近卡爾斯倫要塞了。龐特擁有當地的嚮導，當然在地利方面會有優勢，而銀鷹現在就正在利用這種優勢。
「報告銀鷹，似乎加蘭德人並沒有察覺我們這次偷襲……」半精靈特尼斯報告道。
銀鷹捏著下巴，觀察著四周。蘭德爾不大像是那麼大意的人，難道這種程度的偷襲就可以避開他的視線嗎？
而此時，蘭德爾所率領的加蘭德軍正在卡爾斯倫關卡外圍的龐特平原上和林法雷羅展開劇烈地衝突。蘭德爾並沒有投入第一線的戰鬥，因為在廣闊的平原上，充分調度兵員比起切入戰場作戰要來得更重要。
實際投入前方作戰的，是蘭德爾的副將，被加蘭德人稱為最不容易打交道的老頑固魯費。雖然已經接近五十，但是這卻一點都不影響他對戰局的把握，什麼時候抽調部隊，什麼時候壓上，什麼時候又穩固陣地，魯費都駕馭地相當完美。
「這個老傢伙就好像是一匹未馴服的良馬一樣，一旦被馴服，那他的實力可是相當可觀的……」軍務尚書迪亞維說。
蘭德爾點了點頭，他不覺得自己是在馴化這名年齡翻倍於自己的老將軍，但是實際上，魯費確實被蘭德爾激發起了充分的鬥志。
戰場並沒有因為龐特軍兵力大幅度佔優而一邊倒，這和魯費的指揮是分不開的，但是蘭德爾似乎又嗅出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迪亞維老師，我總覺得龐特軍的兩翼顯得特別的呆滯，他們並沒有利用兵員上的優勢展開合圍，我倒不覺得龐特軍左右翼的指揮官會是那麼差勁的人。」蘭德爾說。
事實上，蘭德爾和龐特交戰至今，龐特軍還沒有出現過一名稱得上差勁的將領，可見龐特這個國家的人才儲備也是十分充分的。
蘭德爾似乎被這一個現狀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低著頭，思索著……
「羅特，帶著預備兵馬返回卡爾斯倫迴廊口。」蘭德爾突然吩咐道。
「返回？」羅特似乎沒有明白蘭德爾的意思。
「返回，太異常了，很難保證對方沒有什麼計謀，你先回去，在半途也有一個照應。」蘭德爾說。
「是的，將軍。」羅特回答。
在羅特調集騎兵離開之後蘭德爾果斷地向前方魯費指揮的大軍揮舞起收兵的令旗，魯費雖然打得很盡興，但是卻還是乖乖地收了兵，倒是龐特軍有些不依不饒，追擊的部隊始終糾纏著加蘭德軍。
銀鷹並不知道前方的戰況，他的任務就是一舉拿下卡爾斯倫。遠方的卡爾斯倫，城樓上，女弓箭手克利娜負責守護著南關，卡亞米祭司則在關卡內打點著糧草……
隨著喊叫聲的發起，龐特軍在銀鷹的帶領下開始了衝鋒，武神一馬當前，他拖著大劍靠近著城門，每一步都踩得十分扎實。
「小心，敵人的偷襲！」克利娜立刻發現了突襲部隊。
「城外士兵準備迎戰，弓箭手就位，關上城門，一個龐特人都不能放進來！」克利娜就如同在托倫斯那樣的指揮這加蘭德軍。
城門很快就被關閉了，只有一輪齊射的工夫，城外的加蘭德軍也和龐特軍開始了交鋒。龐特軍來勢太快了，根本沒有給他留下弓箭狙擊的機會。
城門口的腥風血雨是由武神的大劍砍中一名士兵的脖子開始的，隨之而來的，是人數佔優的龐特人猛烈的衝擊……
城樓上的弓箭雖然一直沒有停歇過，但是由於混戰中夾雜著加蘭德人，弓箭的射擊沒有那麼肆無忌憚。
武神的劍無情地吮吸著鮮血，然後又將鮮血揮霍出去，這個男人似乎不知道疲倦似的，他所到之處，原本站立著的人馬上就躺在了地上，增加的，是一股又一股鮮血。
卡亞米也被騷動吸引到了城樓上，他和克利娜同時定睛看著城門口帶著面具的死神。
克利娜突然皺起了眉頭，同時表情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的眼神中只專注著這名重劍士似乎都忘記了指揮似的。
「克利娜，你在看什麼？」卡亞米的叫聲打斷了他，「反擊，反擊啊！」
克利娜本來就是弓術能手，她能親自參與狙擊，當然對於加蘭德軍有很大的幫助作用……
克利娜伸出了手，指了指城門口矯健的大汗，武神帶著銀鷹給他的面具，犀利的撕碎一切，似乎完全沒有顧忌。
「不會錯，絕對不會錯，那是亞隆！」克利娜直直地指著被稱為武神的大漢。
「亞隆？」經過克利娜這樣一說，卡亞米也有些反應了過來。大漢現在的動作，氣勢，以及破壞力，就和當初他在托倫斯切入扎卡族戰團時的感覺一樣。
「亞隆，他怎麼會在龐特？他不是應該在克雷姆特和蘭斯一起被殺死了嘛？」卡亞米不解地問。
克利娜的笑容瞬間突然跌落到了冰點，他知道，加蘭德官方宣佈的是亞隆在利昂和蘭斯的叛亂中已經死了。哪怕沒死，現在的亞隆也已經披上了龐特的軍裝，無論是從他揮劍的果斷性上還是氣勢上，根本看不出他對加蘭德人還有一點仁慈。
克利娜慢慢從背後抽出了他的弓，他左手將弓托起，橫向擺開，右手抽箭上弦。一邊瞄準一邊張開，似乎準備一箭穿心似得。卡亞米也只是默默看著，並沒有出手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嗖」得一聲，克利娜鬆開了握著箭的右手，一把鐵質的弓箭就如同按了瞄準器一般的扎向城樓下面帶著面具的重劍士。
武神明顯感覺到了腦後襲來的利器，他迅疾轉身，以為自己可以避開這一箭，但是他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弓箭的來勢明顯要比他預判的快。
「好快的箭！」武神猛地向側面躍出，一隻鐵箭正好刺入了他剛才所在地的地面上，深深得紮了進去。
「那支箭，克利娜？」武神開始自言自語，隨即，他的目光投向了城樓上向他狙擊的人影。
「武神，你在幹嘛！趕緊登上城樓！」銀鷹似乎看到面前發生的一切，似乎也在有意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武神勉強應了一聲，就在此時，他身邊原來一個已經倒地的士兵突然站了起來，沒有武器的士兵用一擊直拳打向了武神的面孔。武神竟然沒有避開，他完完全全地被擊中了，面具也因為這一擊拳擊而飛了出去。
「果然是亞隆！」城樓上，克利娜盯著亞隆的臉龐對著卡亞米說。
「但是，既然你現在披上了龐特的戰衣，那你就是我的敵人了！」克利娜似乎是咬著嘴唇，再度拉起了他的弓箭，又是一隻鐵箭在手，瞄準的目標還是戰場上的同一個人。
「克利娜，你真準備殺我嘛？」亞隆在將揍他的士兵一腳踢翻後，看著成樓上的女子，心裡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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