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4章 文 / 無聲
第104章
秋果聽了師傅的話，知道他不是吹牛，但她又不能和師傅說實話。不說實話秋果又不想騙師傅，怎麼辦？秋果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師傅知道她的想法，他就是要為難為難她。他要看看自己喜歡的人到底對自己怎麼樣。如果她說了假話，就證明她以前也欺騙過自己，如果他說了真話，那就說明她的心還在自己這邊。
秋果憋得臉通紅，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師傅一直用探詢的目光看著秋果。秋果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乾脆坐到他面前，說：「我對不起你，你要怎麼處置我都行。」師傅雖然沒有聽到他想聽的話，但秋果現在的態度已經讓他這做師傅的感動了。自己的眼光不錯，秋果這樣的姑娘，是不會出賣朋友的。她分得出誰是誰非，這很好。不過做師傅的還是不甘心呀。他說：「我如果幫你幹了你答應過人家的事，你是不是可跟師傅永遠在一起？」
秋果被師傅的話嚇得胸口憋得慌，她用手捋著自己的胸口。師傅問她：「你怕什麼？你幹的都是好事。不像師傅淨幹壞事。」秋果不知道師傅的話是詐自己呢還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和他父親的計劃了。不過，秋果謹慎地看著師傅，問：「你能幫我什麼忙？」師傅說：「比如人家讓你做什麼事，你做不了的，可以交給師傅做呀。」秋果驚喜地站了起來，不過她想了想，又坐下了，心裡暗暗叫苦，師傅啊，你哪裡知道，我和你的父親是要把你和你的同夥給一網打盡呀，這樣的忙你幫我嗎？你知道了殺我事小，放跑了你父親跟蹤多年的黑虎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秋果坐在那裡，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在隔壁聽不到任何動靜的妞妞拍門叫秋果：「秋果，你還和你師傅說話嗎？我姑姑叫你呢。」秋果知道妞妞是來為自己解圍的，就答應著說：「師傅，我出去看看。」師傅說：「多長個心眼，別再讓她得逞了。」秋果聽不懂師傅的話，但她好像覺得師傅真地在暗示自己什麼。秋果出來後，就把季母在上山上的話跟妞妞說了。妞妞說：「情況緊急，看來他們又有一場火並仗要打了，得盡快報告上去。」秋果說：「不行，我師傅說，他擁有最先進的監聽設備，你要上山打電話是不？他在他屋裡看的真真的。」妞妞驚呼：「我的天呀，他們都先進到這個地步了？」
此時，季母已經笑盈盈地回來了，她看見妞妞和秋果在一起，就說：「好啊，兩個美麗的丫頭，共同語言還不少呀。你們多呆些，秋果，多教教我這土得掉渣的侄女。」季母的親熱讓人覺得她們之間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季母嚷著餓了，就進了瘦子的房間。妞妞和秋果見時機來了，她倆趕快跑下樓。妞妞看見季母的人已經把站在門口的守門人給換下來了，看來她已經先下手了。瘦子明明知道她的陰謀，為什麼還坐以待斃？妞妞不理解，秋果也乾著急。秋果說：「我們得幫我師傅，不能讓黑虎他們得程。」妞妞說：「我們誰也不幫，咱們來個鷸蚌想爭魚翁得利。」秋果說：「那不行，你知道我師傅是你什麼人嗎？」妞妞看了眼秋果：「我能不知道嗎？你住嘴！」秋果被妞妞的樣子嚇了一跳。是呀，她能不知道嗎？不過看樣子她對自己這個哥哥並沒有感情。秋果撅著嘴，心裡說：「親人之間的仇還能記多久？難道你真要親手殺了他嗎？。
季母扭扭捏捏地進了瘦子的房間，她見瘦子正背對著自己，就從後面抱住他，輕輕的說：「你想死我了。」季母的話語和那軟軟的身子，讓瘦子覺得反胃。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砒霜，幸虧自己沒把她吃到肚裡，要不今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季母見瘦子對自己的熱情沒有反應，就故意生氣地說：「你們男人一個樣，見異思遷，永遠都是喜新厭舊的德性。」瘦子此時確實是在看窗外的秋果，她在和妞妞爭論著什麼。她倆倒是挺像姐妹的，一樣的美麗，一樣的急性子。當跟在季母身後的妞妞第一眼看見自己時，她的眼神就告訴了自己她來此地的目的。他在心裡說，丫頭，離你老子差遠了，你的內心活動都寫在眼裡了。現在你又和秋果吵什麼？還不趕快向你的老子報告這裡的一切，讓黑虎逃了可有損擒賊英雄的稱號啊。
瘦子的心裡活動一點也沒被季母看出來，她怕他看出守門的人已經被自己給換掉了。她就轉到他前面說：「我餓了，陪我一起吃個飯好嗎？」瘦子長歎一聲：「好，吃一頓少一頓了。」季母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問：「你怎麼了？」瘦子說：「沒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人總有死的那一天呀，你我都是人到中年了，不是吃一頓少一頓了嗎？」季母聽了倒放下了懸起的心。她親暱的用指頭戳了一下瘦子的額頭，說：「看見人家年輕人嫉妒了是吧？我告訴你，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好，我們中年人有中年人的好。你就一回也沒想我？」瘦子聽了季母的話，突然回味了一下這幾年來的日子。自己這些年真的像回到了少年時代，心裡純淨的像個孩子，倒是真的沒想起過自己曾經有過季母這樣的女人。雖然她的美貌和床上工夫都讓自己折服，但有了秋果後，他真的沒再想她。因為想起她就像吃了塊油膩膩的肥肉一樣，吃著時香，過後就讓人反胃，吃多了還對身體不利。人對人的感覺怎麼就像胃口一樣，吃什麼多了都有膩的那一天。難道真是自己喜新厭舊嗎？
瘦子在回味自己對秋果的感覺。覺得她好像是開在野外的山花，又好像是掛在樹上的野果。她是那越來越少的山珍，是毫無害處的綠色食品；那是即有觀賞價值又有及高營養的珍品。看見她能使人立刻眼明心亮，就像久醉的人手裡捧了一碗醒酒湯。讓人愛不釋手，又讓人有忍不住想吞她下肚的**。
瘦子對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不住地進行著比較，他覺的自己生命將要走到頭了，可以值的回憶的就是眼前這兩個女人。他覺的自己的比喻對極了，所以，自己忍不住滿意地笑了。季母看了看他那樣子，心裡暗下狠心，你笑吧，用不了多久，你恐怕連哭都來不及了。
秋果為了妞妞的安全堅持不讓她上山打電話，可是妞妞說：「我們要用點火來聯繫我爸他們的話，我怕來不及，再說，這裡的人已經都換了，我們也不會有機會點火了，必須馬上讓我爸爸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想抓住黑虎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個殺人如麻，嗜血成性的黑幫老大。」秋果知道不報警的話，師傅也有危險。可是，妞妞只要上了山，師傅的大屏幕上就會顯示出她的一舉一動。妞妞知道時間緊迫，就說：「你別浪費時間了，你要想保護我，想辦法把他們從房間裡引出來。」秋果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秋果回了師傅的房間，她著急地看了眼屏幕，季母見她神色不對，就笑著說：「怎麼。還怕我把你師傅給吃了不成？臉色這樣難看。」秋果被季母一說，本來沒有主意的她馬上來了靈感，她照準季母的左臉就是一個耳光。毫無防備的季母被秋果抽得就地轉了一圈。等她回過神來，看見秋果已經從房間裡往外走了。季母哪吃過這虧，她一個箭步趕上秋果，舉起手掌就朝秋果的頸部砍去。可是她的手腕卻被人給攥住了，她用了用力，也沒能抽動。
秋果回頭看了看氣紫了臉的季母和微笑的師傅，說：「師傅，你就讓她打吧，這樣不公平。」師傅聽了秋果的話，鬆開季母的手說：「不知死活的傢伙，你知道你乾娘這一掌下去，你會怎麼樣嗎？」秋果故意嬉笑著說：「她還能把我劈成兩半不成？」師傅說：「差不多。」秋果張大了嘴巴，圍著季母看了兩圈：「你好大本事呀你，不是想用大火燒死我，就是想用掌劈死我！你怎麼這樣狠心呀你？」季母笑笑說：「是你自己找死的，你師傅可以做證。」秋果看了看師傅狡猾地朝她夾夾眼睛，秋果不明白一向嚴肅的師傅怎麼會做這樣的動作。季母得理不饒人地緊趕秋果：「說呀，你為什麼給我那一耳光？」
秋果實在沒得說了，就拉著師傅進了飯廳，秋果心想，只要你別看見妞妞在山上幹什麼，我能纏你多久是多久。秋果拉師傅進了飯廳後，還沒想好說什麼。師傅看見她那個毛頭毛腦的樣子，已經在心裡笑得不行了，心裡話，你不就是不想讓我看見妞妞嗎？手段也太拙劣了。
秋果抓耳撓腮地想了一會兒：「師傅……」秋果叫了師傅卻沒了下文。季母進來了，她用尖利的嗓音問：「和你師傅說什麼？」秋果被她的樣子逼極了，乾脆說：「師傅你別和她在一起，她是條美女蛇。」季母哈哈大笑了，她說：「就為這你敢打我耳光？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吃素的嗎？」季母的話音未落，她的右臉又挨了火辣辣的一掌。這一巴掌不但把季母給打蒙了，連秋果也感到奇怪。因為現在確實是自己在找茬，師傅不會看不出來。還沒等季母反應過來，師傅就一連給了她幾個連環掌。秋果看見季母的鼻血出來了。秋果不解其意地看見師傅把季母用繩子捆結實了，用自己的手套塞進她的嘴裡。還暈頭轉向的季母勉強睜開了眼睛，她眼前還金星亂冒。但她已經看清了瘦子的臉，這張瘦長的，像刀刻了般有稜角的臉，被自己親過多少次，他怎麼會這樣無情？
季母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自己也是學武之人，今天怎麼會慘到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個死瘦猴子，再過半個時辰，我要看你死無葬身之地！秋果被師傅一連串的動作搞蒙了，她看見師傅把臉湊近季母，用手輕輕地彈了彈季母白淨的臉：「我是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人。我念你過去對我的好，我給你留下這張臉，因為黑虎可不愛看不漂亮的臉蛋。對於你對我即將要下的毒手，我給你的這幾掌不算過分吧？」秋果看見季母驚訝的目光裡，透出了哀求的目光。秋果說：「師傅，你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