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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78章 文 / 無聲

    第178章

    秋心笑著祝賀劉麗:「祝賀你劉麗,你跟於波其實很合適。」劉麗看著秋心:「你這也麼認為?」秋心的笑容掛在臉上:「是。」劉麗奇怪的問:「你不吃醋?」秋心搖頭:「不吃醋。因為我也有心上人。」劉麗吃驚非小:「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你再說一遍。」秋心看著劉麗掏出的手機,知道她要幹什麼,就很清楚的說:「我也有心上人了。其實,牛傑跟我離婚我很高興。他要是不跟我提,我還想跟他提呢。」劉麗追問:「那個人是幹什麼的?」「這個人的事業不比牛傑的小,她是搞外貿出口的。我們倆很投緣。劉麗,別把這事跟別人說。這一切都得等孩子們考完了學再說。」劉麗急忙說:「我知道,我不說。」

    秋心回身進了醫院,劉麗高興的衝她後背打了個響指:「太棒了!於波,這回看你死心不死心。」

    於波來這小縣城真是為秋心而來。他放不下秋心。尤其知道牛傑跟秋果在一起了後,他替秋心報不平,替她委屈替她抱怨。更心疼她可憐她。一個柔弱的女人,上天為什麼給她這麼多的苦難。一次不夠,還要再給她一次。生活為什麼對她這麼不公平。當秋萍決定要離開自己後,於波有種說不出的輕鬆。他跟秋萍在一起,那感覺不像夫妻,感覺更多的成分像是哥哥跟妹妹。因為他一直就是把她當妹妹待的。秋萍的樣貌酷似她的姐姐,但一個人是沒法被另一個人完全代替的。他骨子裡熱愛的人還是秋心,夢裡夢見的是她,心裡想著的還是她。雖然跟秋萍離婚有些不捨,可是想到這樣能給自己自由,也能讓秋萍找到真愛,何樂而不為。

    但感情這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看見美麗的秋萍從自己這裡走向另一個陌生的男人,於波是痛苦的。他回家喝了好多酒,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醉酒,也是他最後一次。因為他醒酒後就發誓以後再不沾酒。下這樣的決心,並不是因為酒精給他帶了的痛苦,實在是因為醉酒中他幹了一件令他終生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事。

    當他終於醒了睜開眼睛後,他首先看到了自己沒穿衣服的身體,然後是一個女人的。當於波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樣子後,像看見了一條蛇一樣,渾身一緊,立刻跳下床,圍上掛在一邊的衣服,跑到廁所大吐特吐起來……

    這是他離開北京的又一個原因,他想盡快忘記此事。想盡快離開那個環境,離開那個房子。他真後悔,後悔自己不該把房子的鑰匙給劉麗。好心最終害了自己。現在,她追自己到縣城,難道自己就甩不開她了嗎?此時被秋心知道後,會是什麼後果?

    於波正苦思冥想,劉麗敲敲他辦公室的門:「不錯嘛,找了這麼好的房子。我看咱們倆開個夫妻店吧。正好我也沒事幹。」於波立刻站起來拉劉麗進來,然後關上門:「劉麗,我求你了,你別胡鬧。如果那晚上發生了什麼,那是我醉酒無德。你我千萬別一錯再錯,你是知道我的心的。」劉麗嘿嘿一笑:「我要不知道你的心的話,我就不來找你了。聽,這就是那個讓你瘋狂讓你醉的那個女人。」劉麗打開手機錄音,秋心的話清晰的傳導於波的耳朵裡:牛傑就是不跟我提離婚,我等孩子們考上學也會提的。我已經有意中認了,此人的能力不比牛傑的差……

    於波看著手機,再看看劉麗:「你、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劉麗嘿嘿一笑:「就剛才。你以為人家秋心聽見我們倆在一起了,人家會傷心啊。才不呢!人家早就有了心上人了,還是個搞外貿的,連牛傑也比不了,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於波跌坐到椅子裡:「這怎麼可能?秋心不是這樣人。」劉麗還是笑著:「人是會變的老舅。」於波打開劉麗搭到自己脖子上的手:「你走開!以後,你不許踏進我的辦公室。」劉麗看了裝修很大氣的律師事務所:「你這裝修風格很這適合我。我說老舅,我今天把話撂這裡。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你知道我劉麗的厲害,我是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劉麗說完了此話,轉身走出於波的辦公室,與迎面而來的司機小張差點撞在一起。

    於波看了眼小張:「你把老人送回家了?」小張點頭:「嗯。要不早回來了,那個老人家說起來真奇怪,送了飯去不給那個男孩吃,弄得打起來。所以,所以到現在才回來。於主任,沒耽誤您用車吧?」於波說:「沒有。走,跟我去趟醫院。」

    醫院裡,秋心好像已經準備好了似的等在醫院門口。於波看見她後,讓小張停車。秋心看著於波從容的笑了笑:「咱娘吃了點東西好多了,剛睡著。」於波看著秋心:「你這是要出去嗎?」秋心還是微微笑:「是。」於波緊跟著問:「去哪兒?」秋心還是微微笑著:「幹嗎問這麼多。要不你先去陪陪娘去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於波看見有輛寶馬車開過來,秋心急忙跟於波擺擺手:「再見。」於波看著有些興奮的秋心,感覺是那麼陌生。小張見他緊盯著那個車號看,就下車跟他說:「這是搞外貿出口的大老闆劉金生的車。」於波看著小張:「你認識他?」小張笑了笑:「全水城沒幾輛寶馬。他就有一輛。」於波緊接著問:「你對他的情況瞭解多少?」小張撓撓頭皮:「聽說他跟他老婆離婚了。還有,還有就是他的閨女很厲害,差點把他給殺了。」

    於波失落的心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他感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那麼無意義,天好像被風刮過來的雲彩給遮住了,一陣陣的風席捲著路邊的落葉,讓那些清潔工很惱火的怒罵著天氣。小張看見他這樣,感覺到點什麼了,輕聲追問:「你還上去嗎?」於波沒回答,他一步一步的爬著樓梯,感覺像在爬天梯。他要爬上去,他要知道秋心的秘密。

    於波艱難的走到秋嫂的病房,看見小護士正給秋嫂量血壓,朝她笑笑問:「怎麼樣?高還是低?」小護士收起儀器跟於波開玩笑:「你這個女婿可這少見,比閨女都上心。」已經醒來的秋嫂看著於波:「這女婿比兒子強。」小護士咯咯笑著:「您要是早這麼想,就不會生這麼多孩子了是吧。」秋嫂感情複雜的歎了口氣:「晚了,想開的太晚了。」於波繼續問:「血壓這麼樣?」小護士白了他一眼:「看你緊張的。血壓有點偏低,不過也正常,洗過胃的人都這樣。大娘,我就不明白了,您有這麼孝順這麼有出息的閨女和女婿,您幹嗎還想不開啊?」秋嫂歎口氣什麼也沒說。於波趕緊給丈母娘解圍:「娘,你可能錯把藥瓶子當醬油了是不是?」秋嫂也只好點頭。小護士撇了下嘴:「哼,哄誰?我可看見大娘的兒子跟媳婦是個啥樣了。大娘肯定是跟他們制氣。您說您傻不傻,兒子不孝順不是還有閨女嗎,你這麼就……」於波看著岳母難堪的把臉別到一邊,急忙推著小護士:「你忙你的去吧。」小護士急了:「哎,我看大娘身體好多了,想開導開導她。你這人,這麼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於波推出小護士,關上病房門,坐到岳母對面:「娘,現在沒外人了,你可以把心裡話跟我說說了。」秋嫂看著這個下女婿,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她伸出乾枯的手,拉著於波的手問:「好孩子,你跟娘說實話。你姐跟你姐夫是不是出什麼差錯了?」於波一驚,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但他清楚堅決不能說實話,就藉故給秋嫂削蘋果,抽回自己的手:「娘,你瞎想些什麼呀。他們倆挺好的,前些日子大姐不是剛去過北京嗎。」秋嫂擺著手:「就是這一次去才出的事,我都聽人家說了。」於波驚訝的看著岳母:「您聽誰說的?」秋嫂乾脆說:「是秋水聽那些回家收秋的人說的。嬌嬌奶奶也說她有心事。就我這當娘的一點也沒覺察,還死皮賴臉的住在人家家裡。於波,你是老實孩子,你告訴我,牛傑在外邊是不是有人了?」

    於波一緊張,差點把手給割了。秋嫂看見他慌亂的神情:「難道這是真的?牛傑真的不要秋心了?難怪他娘那樣羞辱她,看來他們牛家是早就知道這事了。」

    秋心此刻進來:「知道什麼事啊。於波,你單位裡有人找你,就在樓下。」秋嫂看著於波要走,著急的翹起頭:「於波你告訴我啊!」於波看著秋心:「你去哪裡了?」秋心看了眼手裡的包:「有人給咱娘買了些補品。」於波也看見了秋心提在手裡的營養品,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他回頭看著岳母:「娘,你放心,我大姐什麼事也沒有。你看,她手裡提的東西就是我大姐夫給您買的。」

    於波說完這話,心中憋屈,大步流星的走出病房。秋心也沒去追,慢慢促到娘跟前:「娘,沒事就愛瞎琢磨。看你把老實人你給逼的。」秋嫂瞪著眼睛:「是牛傑回來了?」秋心搖頭:「沒有。」秋嫂繼續問:「那這些東西是?」秋心壓低聲音:「你記得那個科長嗎,是她給你買的。」秋嫂想起那個辦繡品廠的科長後,問:「怎麼連她也知道我的事了。」秋心說:「人家兩口子要復婚,請我去和喜酒。我沒法推辭,就只好實話實說了。」

    秋嫂信以為真。其實秋心的話半真半假。科長跟他的老公復婚卻有此事,但不是人家請她,而是她主動打電話讓他們先把婚禮推遲幾天,她要借科長的老公一用。科長急了:「秋心你啥意思?我老公好不容易浪子回頭金不換,難道你又想當頭給我一桿子?」秋心笑了:「當頭給我一桿子的人是你。我可不會幹那事。姐,我真有難事。就借一會兒,讓他到醫院門口接我一下。哎,得用那個寶馬接啊。」科長這才知道秋心不是開往玩笑,只好打電話讓跟情人翻了臉的老公去醫院接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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