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9章 文 / 無聲

    第189章

    從刑警隊出來，於波和秋萍的臉都煞白煞白的。他們倆做夢也沒想到，善良的大姐竟然涉嫌投毒殺人，而且證據確鑿。喝了大姐給熬得粥的科長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她的女兒花兒正日夜監護。而就要成為她丈夫的前夫劉金生此刻正追著嚴辦兇手，隊長說了這些情況後，於波不相信，秋萍也不相信。但他們倆誰也猜不透大姐半夜三更去科長家有什麼事？為什麼天不亮就給人家熬好了粥，自己又溜之大吉。一切跡象表明，她是故意殺人。因為這些日子，她跟劉金生走的很近，而且還幾次三番的用他的車接來接去的。這些證言都是花兒的，因為她曾經親眼看見父親接秋心到過自己家，也聽見過秋心勸媽媽不要跟爸爸復婚的話。花兒懷疑她們是情殺。見勸阻不成，就起了歹心。

    於波聽了這些證言後，眼前出現了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幕。他也親眼看見過劉金生用寶馬接走秋心的一幕，也親耳聽秋心說她另有所愛的話。這一切難道是真的？當時他聽了劉麗的錄音後，難過了一陣。但他很快就懷疑其秋心的用意來，她是不是故意欺騙自己，讓自己對她死心。因此他跟蹤過她，發現她並沒有私下裡跟劉有過密切的來往。這下他更確定自己的判斷了。可是，她為什麼半夜裡又坐劉金生的車去了科長那裡？難道劉金生跟秋心真有點曖昧關係？牛傑去了哪裡？於波想起牛傑，感覺他對秋心的案子很重要，急忙說：「趕緊讓牛傑回來，他一定知道秋心為什麼半夜去了科長家。」秋萍摁下於波的電話：「不用打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飛過來。走，回家等他吧。」

    牛傑真像秋萍像的那樣，馬上又飛回來了。時間耽誤也就耽誤在飛機場到縣城這段路上。滿頭大汗的牛傑回到自己家，看見秋萍於波後，急忙問：「打聽的這麼樣了？」老牛紅著眼睛給牛傑遞過來一杯水：「先喝口水。」牛傑一口喝乾了，於波站起來問：「你先說說昨夜秋心為什麼去科長家吧。」「啊！我不知道她去了科長家啊。反正是劉金生接走了她。」「什麼？」於波瞪著牛傑：「你怎麼讓他把秋心給接走了呢？你不知道這個人人品有多差嗎？」牛傑低頭：「我哪還有權利干涉秋心的生活。」秋萍失望的看著於波：「難道我姐跟那個劉金生真有事？」於波不置可否。老牛不願意了：「什麼金生銀生的，你姐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這些年她一個人拉把我們四個老人，兩個孩子。累都累死了，哪有閒心去搞這個。秋心是被人家害了，你們不去救她，還在這裡誣賴她，你們……你們的良心哪裡去了？傑子，你說你是不是對秋心做了什麼事了？要不她怎麼會想起來出去租房子住。」

    看著平時不多言多語的父親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牛傑知道這個老人把秋心當閨女了。這麼多年，母親不曾給父親半點溫存，自己也只顧忙事業，根本沒有坐下來跟老人嘮嘮嗑。只有秋心，像個閨女似的噓寒問暖的伺候他。人心都是肉長的，他這麼能讓別人誣賴他的好閨女。牛傑摁父親坐下：「爸，你別急，大家不是分析案情嗎。你想咱們家的人誰會不相信秋心。」「那你們還那樣想她。跟你們說實話吧，秋心要是不回這個家了，我也不在這裡呆了，她去哪兒我去哪兒。」於波跟秋萍看著憨厚的老牛如此疼愛秋心，大家都很感動。什麼叫人心換人心，看看眼前這個老人，他把跟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人當成親閨女了。他能肯放棄一切優越的條件，跟不是親閨女的閨女去過苦日子。秋萍的眼睛濕了，她此刻最懂老牛的心。榮華富貴算什麼？只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啊！錢再多，那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感情那是用這些紙能買的來的。於波和牛傑看著秋萍再也止不住的眼淚，兩人都明白是這麼回事。牛傑趕忙說：「爸，你做點飯去。我們大家商量一下對策。」老牛聽話的走了，秋萍背轉身急忙擦乾了眼淚。此刻於波的電話響了，看見是劉麗的號碼後，他急忙關掉。

    牛傑問：「誰的電話？」於波紅了下臉：「劉麗的。」「幹嗎不接？」牛傑緊抓不放。於波尷尬的看著牛傑：「你難道還不知道這個人，又沒什麼事。」牛傑突然有些靈動：「此事跟劉麗有沒有關係？」於波想了想：「好像沒有。啊！對了，她手裡有對秋心不利的證據。我得趕緊要回來。」於波慌忙跑出去，牛傑跟秋萍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也跟出去了。

    於波剛踏進劉麗的店裡，劉麗就旋風般迎上來一把摟住他親了一口。跟在後面的牛傑跟秋萍看傻了。於波煩躁的拉劉麗上了二樓，幾個顧客哧哧笑著。秋萍跟牛傑站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牛傑看了看寫著男士止步的字樣，跟秋萍說：「你上去看看。」秋萍看見劉麗對於波這一非凡的舉動後，感覺舉步維艱。這是她做夢也沒想到的結局，如果不是為了成全大姐，如果於波想念的不是自己的親姐姐的話，她能這麼草率的離婚嗎？可就是她的草率決定，毀了自己，也毀了於波。秋萍不用細想也知道，於波絕跟劉麗有瓜葛，絕不是他主動的。難道真像牛傑猜測的那樣，大姐的事真與劉麗有關？想到這裡，秋萍顧不得尷尬，硬著頭皮進了美容店，迅速的上了二樓。

    秋萍在樓梯口就聽見於波的吼叫：「你把手機給我！」劉麗發嗲的說：「那你親我一口。」秋萍聽見這樣的聲音，皮膚感覺難受。她停止了腳步，聽見於波緩和了口氣：「你把手機給我嗎。」劉麗繼續發嗲：「你要我手機幹嘛，我又沒給任何男人聯繫，你還不相信我嗎。」於波艱難的說：「不是，我要聽聽你那天的錄音。」「什麼錄音啊，我錄誰的音了？哎呀，你看看，我的手機丟了，剛換的新手機，裡邊什麼也沒有。」於波看見劉麗遞過來的新手機，感覺眼前一黑：「劉麗，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設計陷害秋心了？」「什麼？」劉麗先是一驚，繼而嚎啕大哭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不就是丟了部手機嗎。這麼扯到你的老情人身上去了。秋心是死是活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們這些男人怎麼一牽扯到她就犯糊塗啊……牛傑，牛傑是這樣，你你又是這樣，昨晚你還在我身上翻雲覆雨，今天你就翻臉不認人。你別忘了，我為你流過產！你想她也沒用了，我要錄音的話，也是錄得咱倆昨晚上的音，你要不要聽聽？來，你聽，聽啊，這可都是你的浪聲浪語……」劉麗打開了手機，裡面果然傳出於波跟劉麗**時發出的嗯啊之聲。於波臉紅的脖子根，他聽不下去了，轉身往下跑時看見了秋萍。

    秋萍站在樓梯口仰視著於波，於波俯視著臉色蒼白的秋萍，兩個人像不認識了一樣這麼對望著。劉麗過來拉於波時看見了秋萍，她嫣然一笑：「你都聽見了？聽見了也不要緊，這可不是我搶的你的，是你不要了的，我撿了個漏。嘻嘻，秋萍，聽見我的錄音了嗎？跟你們來比起來怎麼樣，遜色不？要知道我們倆的第一次還是在你們那個家裡呢。」秋萍轉身跑下樓，跑出門口就吐起來……

    牛傑急忙給她捶著後背：「怎麼了？」秋萍吐的眼淚都出來了。等她能說話了後，拉起牛傑就走。於波看著吐得一塌糊塗的秋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大大受損。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在他們倆的床上，上過這樣一個女人。於波看著牛傑跟秋萍消失在人群中，感覺自己正在慢慢變小，小的像個螞蟻一樣在地上爬著……

    劉麗看著一臉苦相的於波：怎麼了？我不就是當著你的前妻說了點事實嘛。」「啊！剛才那女的是那律師的前妻啊！太漂亮了。你們看見了沒有？」於波聽見樓下的顧客在議論他們，憤怒真像一個充氣筒，將變小的自己慢慢漲大。於波站起來，回身看著劉麗：「劉麗，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知道我要幹什麼。至於我對你做了什麼，我會負責的。如果你要告我，請你去法院。你手裡有正證據，就憑你手裡那些錄音，完全可以告我強姦罪。我等著坐牢，你去吧。」劉麗傻眼了：「什麼？我幹嘛要讓你坐牢啊，我還要跟你結婚呢。」於波苦笑了一下：「咱倆以後什麼關係也沒有了。你告我是應該的，我坐牢也是罪有應得。」於波說完了這話，仰起頭走下樓，看著偷聽的顧客急忙躲開，笑笑說：「沒什麼好聽的，只是一對狗男女，做了一件豬狗不如的事情。」

    劉麗聽不下去了，她嚎啕大哭著追下來：「於波，你幹嘛這麼說。我是真心的，是真心喜歡你的……」顧客們看著剛才還賣弄自己愛情的老闆娘，此刻像個乞丐似的追在人家屁股後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於波頭也不回的走了，劉麗也哭著追了出去。店裡的顧客們問服務員：「他們好了多長時間了？」服務員說：「我們就見了他這一次，以前根本沒見過這個人。」顧客們分析著：「看來劉麗是吹牛，說不定她是落花有意，人家是流水無情。看看人家那前妻，那才叫郎才女貌哩。」另一個顧客小聲說：「我看人家根本就沒離婚，她可能是臆想症吧？哎，你們老闆是不是有點花癡啊。」年紀不大的服務員嘻嘻笑著：「什麼叫花癡啊？」「花癡就是……」顧客看見劉麗拉著於波回來了，大家趕緊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