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8章 文 / 無聲

    第188章

    這聲音牛嫂聽著耳熟，她緊緊抓著牛傑的手：「果然是她。快，快讓她進來。」牛傑出門朝秋果喊：「醒了，進來吧。」秋果急忙跑進來，她沒有讓牛嫂先看自己，而是一把拉出牛傑：「我姐被警察抓了。」牛傑嘿嘿笑著：「你開什麼玩笑，大清早的。」「誰跟你開玩笑啊！你爸剛打來電話。小三急的先回去了。」牛傑見秋果不像開玩笑，急忙說：「那給於波打電話啊！」秋果揚了揚電話：「打不通啊老闆。怎麼辦？」「出了什麼事了？你姐昨夜沒回家，她跟那個科長的男人走了。難道……」「什麼科長不科長的，我說的是我姐。」「誰不說是你姐咧。」「你回趟家怎麼搞的，怎麼把事情搞成這樣？」「怎麼怨我，又不是我把你姐搞進去的……」秋果跟牛傑爭吵著，牛嫂舉著吊瓶湊到門口，看見秋果是真真實實的人後，一步跨出門：「我的天啊，果真是你！我說秋果，你怎麼想的，你娘前兩天還想到陰間裡找你去。你說她要是到了陰間著不到你該多著急，她做夢也不會想到，你還活著嘿嘿嘿……」牛嫂的話又讓秋果吃了一驚：「你說什麼？我娘這麼會到陰間著我？她怎麼了？牛傑，你有什麼事瞞著我？」牛傑白了母親一眼：「不讓你說你怎麼忘了，真是的。」牛嫂趕緊摀住嘴：「我一高興就忘了。秋果，反正你娘也沒死，沒事。過些日子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秋果聽見這話更急了，她一把揪住牛傑：「你跟我說實話，我娘怎麼了？」牛傑見秋果失去理智了，高聲喊：「你娘喝了藥！你弟不養她！你姐租了房子！我這不把我媽接來，倒空讓你娘去我們家住！」牛嫂一聽急了，她「啪」一下摔了舉在半空中的吊瓶：「反了反了！你竟然敢騙你媽！那是我的家，你憑什麼把我坑來，讓那些外姓人住？你還是我兒子嗎？」牛嫂一傷心，就勢坐到地上大哭起來，牛傑趕緊來哄，醫生護士跑過來，以為出了意外。秋果看著這一陣忙亂：「亂套了，全亂套了……」一個躲在拐角處的身影看見她這樣，笑著離開了。

    於波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他睜開眼睛，看見劉麗正微笑著看著他，突然有股羞澀感讓他趕緊縮緊了被窩。如果說於波在自己家醉酒時與劉麗的那次激情毫無記憶的話，那麼昨晚的一夜風流已經讓於波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細節。他驚訝於自己的無恥，也驚訝於此種事情的不同。他跟秋萍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是蜻蜓點水般的敷衍了事；而昨夜的情愛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他感覺自己像死了一回似的。

    劉麗拋了個媚眼給他：「看你表面老實，原來也那麼如狼似虎的。難怪秋萍不要你了，是不是人家受不了你了？」於波被劉麗說的紅了臉，他把被子拉過頭頂。劉麗咯咯笑著：「瞧你，還是十八歲的大姑娘啊。起來，太陽都曬照明屁股了。」劉麗掀開被子，在於波光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於波趕緊把被子窩住：「別鬧。你出去我穿衣服。」劉麗笑的更厲害了啊，她乾脆把於波的被子全掀開：「怎麼，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啊。還這麼怕羞，昨晚那股勁頭去哪兒了？」於波跳起來三下五除二慌忙穿上衣服，蹬蹬跑下樓時，看見一樓已經有顧客在做美容了，幾個服務員看見他，立刻笑做一團。於波尷尬的又跑回樓上：「哎呀，你這麼不早叫我啊。看看下面都有顧客了，你讓我這麼出去啊。」劉麗瞪起眼睛：「誰讓你出去了？你還沒吃飯呢。」於波氣惱的說：「都幾點了，還吃什麼飯啊！」劉麗撲哧一聲笑了：「你不好好補補，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臉什麼色？」劉麗把鏡子舉到於波面前，於波想躲開，但又忍不住看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裡面的自己，面色發黃，眼圈發青。天啊！這樣出去的話還真讓人家笑話，於波一把拉住劉麗：「這麼辦？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劉麗摁於波坐到床沿上：「別急，我有辦法讓你立刻容光煥發。來，先喝了這些雞湯。」於波看著劉麗端著的碗，突然有些內疚：「對了，你的身體這麼被我……哎呀，你說你現在還……我這不成了畜生了嗎。」於波躲開雞湯。劉麗說：「你放心，我的身體是出了點血，但沒事了，剛吃了藥。於波，你別自責了，想你這個年紀，這麼久沒有女人在身邊，一時難挨也是應該的。我不怪你，你快喝，喝完了我給你做做美容，你就可以出去見人了。」於波聽話的喝完了湯，劉麗就勢把他拉到，腳朝裡躺著，劉麗又給他在脖子底下放上了個枕頭，用毛巾裹好頭，用手拍打了幾下於波的臉，一條熱毛巾就敷在臉上了。一陣舒心的熱浪讓於波感覺自己睡意襲來，他閉上眼睛，任劉麗在自己臉上揉來搓去的。當噴霧器把一股股溫熱的霧氣噴到他臉上時，他感覺自己像騰雲駕霧一般……很快，有種涼涼的東西敷上臉。劉麗輕柔的說：「這是海藻面膜，專門去黑眼圈的。別睜眼，你這個黑眼圈簡直像個大熊貓。」

    面膜覆蓋住於波的臉，他不能動了。而劉麗卻沒有閒著，在他肩頭頭頂，用柔軟的手給他捏著揉著，讓於波感動和愜意。等劉麗將他的面膜撤掉後，用清水清洗乾淨了，再擦上一層營養霜後，劉麗看見於波的臉像個剛剝了皮的雞蛋一樣放光。劉麗把鏡子放到於波臉上：「看看滿意不。」於波也不相信這是剛才那個形容憔悴的自己，他以為滿大街這些高美容的都是騙女人的錢的，沒想到還真管用。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臉：「你還真有本事。難怪你的皮膚這麼好，看來這化妝品還真管用。」劉麗嬌羞的一笑：「光化妝品管用啊，這裡還有我的功勞呢。我以後有了你，我的皮膚也會更好。科學證明，性愛能延緩衰老，給皮膚帶了彈性。於波，以後你就住我這裡好不好？」於波用下巴頦指指樓下：「多不方便啊。你看我此刻要是出去了，會不會影響你的生意？」劉麗笑著說：「不會，走，我送你下樓。」

    劉麗送於波下樓後，跟顧客們打起招呼來：「你們來的夠早的哈！」於波本來想悄悄出去，經這一鬧，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這裡，於波笑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出去了，劉麗跟在後面高聲喊：「回來的時候別忘了買點排骨。」於波點頭答應，急忙離開。

    劉麗回到店裡，有個顧客開她玩笑：「你這老公也太害羞了，看見我們連個招呼也不打。」劉麗坐到顧客面前：「你不知道，他在北京是有名的律師，回到咱這裡還有些不習慣。他要不是為了我，才不會到我們這山旮旯裡來呢。」另一個顧客：「我聽說律師掙錢可多了，你何必受這份累。光在家裡數錢就好了嗎。」劉麗嘿嘿一笑：「你們以為我是他老婆了啊。他掙得錢早讓他的前妻給捲走了，他現在是光桿一個，這不，你們也看到了，住在我這裡把他憋屈的。你們來了後，他是走也不敢走，不走又不行。這不，還得讓我送他下來，怕被你們這些顧客把他當成流氓給抓了。哈哈哈……」其中一個顧客笑罷了：「像他那麼文雅的流氓我們倒是想抓幾個來。哎老闆娘，看來你們是在熱戀期啊。說說你們的浪漫故事這麼樣？」「浪漫啥呀，我們倆都是被人家甩了的貨，說白了就是同病相憐罷了。你看看我們現在這條件，浪漫的起來嗎。哎你們這些美女們，有什麼需要法律援助的，儘管來找我劉麗，我這男朋友，那可是頂呱呱的。」「哪樣頂呱呱啊？」大家開劉麗的玩笑，劉麗也不惱：「哪樣也頂呱呱。不信你們就試試！」大伙笑的把面膜都震掉了。此刻劉麗看見於波又回來了，但看見她們在說笑，只好招手讓劉麗出去。劉麗扭著並不苗條的腰走出店門：「怎麼又回來了？」一個顧客打趣：「捨不得你唄！」劉麗回身指了指她：「別鬧了。」於波紅著臉：「我手機沒在包裡，你快上去看看，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劉麗旋風般跑上樓，又旋風般跑下來，身上多餘的肌肉跟著她劇烈的顫動著。於波看著她紅光滿面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流產後的病容，心想，這人可真乖，怎麼這麼皮實。

    於波回到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這裡等自己的秋萍。此刻的秋萍臉色蒼白，瘦削的下巴尖的幾乎可以當錐子用。於波一陣心疼，秋萍經受了跟劉麗一樣的流產之苦，人家劉麗像沒事人一樣，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秋萍看見於波後站了起來。於波趕忙讓她坐：「你怎麼來了？」秋萍顧不上不好意思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為我大姐來的。」「你大姐怎麼了？牛傑剛回來，你怎麼也跟來了。」「你不知道？」秋萍奇怪的問。於波說：「知道什麼？奧，你是說她跟咱娘出去租房子住的事？我知道。我不但知道，還跟蹤你姐去過那裡。怎麼，你姐是讓你來當說客的吧。我告訴你，沒門。想秋水這樣的不孝子，我一定要讓他懂得什麼事法定義務！」秋萍奇怪的看著於波：「你說了些什麼？難道我大姐出的事你一點也不知道？那你，你剛才是從哪裡來？」於波張不開口，反問秋萍：「你以為我從哪裡來？」秋萍毫不客氣的說：「我以為你為我大姐的事去找關係了。早知道你沒有，我何必在這裡耽誤工夫。」於波急了：「你大姐到底怎麼了？」秋萍甩開於波抓住自己的手：「她被警察抓了。我這遠在北京的人都趕過來了，你還蒙在鼓裡。我以為……嗨！算了，我自己去問去。」於波趕緊拉住秋萍：「你別亂跑。跟我說說是什麼事，我去。這裡的人我畢竟比你熟。」秋萍的眼淚都急出來了：「我哪知道啊，聽牛大爺說是什麼投毒殺人什麼的，我要是清楚是怎麼回事還來這裡幹嘛？」於波吃驚非小：「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牛傑呢，他在家啊。」秋萍急了：「哎呀，他剛帶他娘回北京了。要不我找你幹嘛！」於波見秋萍急的發開了脾氣，急忙說：「你別急，刑警隊的隊長我熟，我給他打個電話先問問。」秋心一把奪下電話：「別問了，趕快去吧，要是能見上我姐的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