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7章 文 / 無聲
第187章
牛傑拉住於波：「你還上她的當是不？」於波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那鐵石心腸。你連秋心那樣的好女人都傷害，我做不到。」牛傑看著於波的背影：「不聽好人言你吃虧在眼前！」於波頭也沒回：「我自己欠下的風流債我自己償還！」牛傑自言自語：「你還風流債，你冤枉債吧你。」
秋心一夜無眠。她畫好了圖紙，沒心思睡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給科長熬了鍋粥。等天光大亮後，她想著馬秀英不在家，牛家一大家人的飯還要做，就匆匆趕回家了。
秋心見家裡人都還沒醒，就輕手輕腳的做著飯。先是老牛起來掃院子，看見秋心後說：「還是讓你娘回來住吧，看你這兩頭跑多累。」秋心笑笑：「不累，人家想找這麼個原因跑跑還沒有呢。爸，外面有好些老年人跑步，要不你也去跑跑？」老牛嘿嘿笑著：「那不是咱莊戶人幹的事。我還不如掃掃院子，挑挑水澆澆菜園子的好。」秋心見老牛的聲音有些大，就趕緊噓了一聲：「小聲點。別影著胖胖奶奶和他爸爸睡覺。」老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怎麼？你不知道。」秋心問：「知道什麼？」「傑子把你婆婆接到北京去玩去了。」秋心心一涼，難道他連住一晚上也不肯了。我做那場戲，就是想讓他知道，別顧及我，你們去追求你們的幸福去。我有地方去。老牛見秋心不說話，繼續說：「傑子說這事跟你商量了，為的是讓你把你娘和馬秀英都接回來住。」秋心趕緊點頭：「是跟我商量了。不過，沒說走這麼早。」老牛寬厚的笑了笑：「這就好。兩口子遇事商商量量的，別鬧矛盾。傑子說了，那邊工程緊，不敢在家裡多呆。秋心，飯我做，先去把那倆人接回來去。你看這麼大個家，沒有她們多冷清。」秋心笑笑：「好吧，你看好火。」
秋心這邊剛要走，門口一陣警笛響，很快就有人敲門。秋心開了門，警察向她出事了證件：「請問秋心在家嗎？」秋心說：「我就是。有什麼事？」警察嚴厲的說：「你涉嫌一起投毒殺人案。跟我們走吧。」「啊！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老牛也跑過來：「天下人沒有比我這兒媳婦更好的人了，你們這麼誣賴好人啊！」警察說：「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好人的。你跟我們走吧。」秋心驚慌失措的問：「誰死了？」警察說：「別裝了，你昨夜在誰家過的夜？」「科長家啊。怎麼……」警察繼續說：「你還給人家做了稀飯是不是？」秋心說：「對啊。我睡不著覺，就給她熬了鍋稀飯。她上班忙，沒工夫做飯。」「哼，你看真好心。就是你那鍋稀飯差點要了她的命，人家起訴你故意殺人。」「啊！」
秋心被警察帶走了，老牛看著警察急的直跺腳。他跑回房間給兒子打電話。可是兒子的電話打不通，他只好再打於波的電話。
此刻的於波正在香甜的睡夢中。昨夜，他去了劉麗那裡。看見劉麗的眼睛都哭腫了，一股內疚感從心底裡升起。這個女人也可憐，牛傑拋棄了她。她因綁架罪又入獄這麼多年，是自己跟同學們苦口婆心的想勸，她才走出仇恨的陰霾，去北京學了一門技術。可是，偏偏又被自己禍害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自己是她的話，會不會也傷心欲絕。於波誠心誠意的給劉麗買了營養品，看見她喝了自己已經熬了一大鍋雞湯後，放心的說：「這樣就對了。別委屈了自己。」劉麗擦著眼淚：「我不是秋心，有那麼多人心疼。我自己不心疼自己的話，那不是找死。」於波給劉麗盛了湯：「來，可以喝了。」劉麗含淚將雞湯喝了，然後給於波盛了一碗：「你也喝點吧。我自己喝不了這麼多。」於波也沒推辭，又給劉麗盛了一碗，自己找了另一個碗出來：「我陪你一起喝。」劉麗喝著湯，眼淚禁不住嘩嘩的流。於波急忙阻止：「你別這樣。聽老人說這樣傷眼睛。」劉麗哭出了聲：「我知道，因為我是個有孩子的媽媽。可是，於波，我這麼多年都沒享受過這樣的關愛，你讓我這麼不感動。於波，我有些後悔了，我不該聽你的話去把孩子做了。於波，我聽見牛傑說秋萍懷孕了。她跟你這麼多年都沒懷孕，怎麼跟那個人這麼淺的日子就有了孩子？於波。你跟我說實話，你跟秋萍是不是不在一起睡覺啊？」
於波為難的看著劉麗：「別問了。問這麼多幹什麼。」劉麗不服的說：「我就要問。你說你都三十大幾的人了，眼看就到了不惑之年，你是光棍一人。你難道就不想有個孩子圍著你轉來轉去的？難道你就不想給你們老於家留下條根？於波，你被秋家姐妹坑苦了。我後悔啊，要不怕你為難，我幹嘛去做這個孩子啊，那可是你的骨肉啊！」
於波喝了湯，弄得渾身如火般燥熱，他剛要脫衣服，劉麗把自己碗裡的湯送給她：「我喝不了了，你喝了吧。」於波想推辭，可是劉麗又說：「你嫌棄我啊。」於波只好笑笑：「沒有。我喝。」於波喝了劉麗這半碗湯後，怎麼也坐不住了，他看見劉麗光身露膀的樣子，感覺自己像個餓狼見到肉一樣，再也忍不住撲了過去……
此刻別說是電話鈴聲了，即便外面炮火連天也不會把於波震醒。他昨夜經歷了他有生以來最**的一夜，他累了，累的幾乎散了架。他這次是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跟劉麗躺在一起，他渾身是汗，頭髮都濕了。劉麗聽見他電話響，急忙給他關了機。她才不想讓電話把他給吵醒，她要讓他醉在自己懷裡，死在自己懷裡。
此刻的老牛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轉悠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只好給遠在北京的牛傑公司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秋果：「喂，你好，是哪裡？」老牛聽見這個聲音，感覺有些耳熟，也顧不上想了，急忙說：「等你們牛總回去，趕緊讓他回家。家裡出大事了。」「出什麼大事了？大爺，我是秋果，你趕緊跟我說說！」秋果忘記了自己是已經死了的人了，等她聽見老牛啊了一聲後，趕緊改口：「我是秋萍。是秋心的妹妹。大爺，家裡出什麼事了？」老牛聽見是秋萍後竟然哭泣了：「你趕緊跟傑子回來吧，你姐、你姐她讓警察給抓起來了……」聽著老牛的哭聲，秋果慌了：「因為什麼？大爺，幫你別急，你跟我仔細說說。」老牛沒有停止哭泣：「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警察把你姐給抓起來了，你們趕緊回來啊！」
秋果放下電話，趕緊跑到秋萍的房間裡：「秋萍，你別睡了。大姐被警察給抓起來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啊！」昏昏欲睡的秋萍聽見這話，一骨碌爬起來：「什麼？因為什麼？」秋果說：「牛家大爺也沒說清楚，他哭著說大姐被警察抓走了，牛哥的電話也打不通。」秋萍抓起電話：「我給於波打個電話。」可是電話打不通「這麼回事？於波從來不關機的。」秋果急了：「看來我不能再裝死了，我得趕緊回去！」秋萍一把抓住她：「你回去有什麼用？我是律師，我比你懂法。還是我回去吧，這裡牛哥不在，你再走了，那不亂套了。」「可是你的身體……」秋萍依然下地：「沒那麼嬌氣。二姐，你趕緊去工地。你這裡不能再有半點差錯，家裡的是我回去處理。有什麼情況我會跟你聯繫的。」秋果看著還很虛弱的秋萍：「你行嗎？」「放心，沒事。」秋果趕緊從自己身上掏出個銀行卡塞給秋萍：「號碼全是九。」秋萍一驚，這個號碼後熟，細心的秋萍想了想：「姐，你……」秋果忽然想起，當年自己買了房，發現秋萍跟於波沒地方住後，就托中介將自己那套房子低價賣給了她們。當時用的就是這個銀行卡。秋萍明白了，當時他跟於波還那麼慶幸自己的運氣好，碰上個急於出國，想低價出售房子的人。原來都是二姐在暗地裡幫自己。秋萍抽泣起來，世上沒有什麼比親情更讓你感動的了，也沒有任何感情能跟親情相比。花言巧語的愛情，是那曇花一下。只有這血濃於水的親情是那麼經得住考驗。秋果推了秋萍一把：「就煩你這樣。」秋萍說：「二姐，那房子我給於波了。」秋果大方的說：：「行。他又不是外人。」秋萍說：「姐，」秋果急了：「都火上房了你就別婆婆媽媽了，趕緊回去看看到底這麼了。別為了省錢啊，坐飛機，飛機快。」
秋果送走了秋萍，開車回到家時，看見牛傑跟他媽正好想下車，秋果急忙搖手大喊：「牛哥……」牛傑跟牛嫂同時回頭，只見牛嫂看見秋果後，先是張大了嘴巴，後來慢慢軟下身子，牛傑一看不好，急忙說：「媽、媽、媽，她不是鬼，秋果是人，她還活著……」可是牛嫂已經昏過去了。牛傑埋怨著秋果：「哎呀，你就不能等我把你的事給她說清楚了再出現啊！」秋果幫牛傑把牛嫂送到醫院，牛傑說：「你趕緊先躲躲，不然醒過來也還得死過去。」秋果想跟牛傑說姐姐的事，可是牛傑不讓她說話，一個勁的往外推她。
牛嫂醒過來後，抓住醫生的手：「有鬼，我看見鬼了，我活不了了……」醫生趕忙說：這世上哪有鬼，你是眼花了。」牛傑見母親醒了，趕緊過來：「沒事嗎，你等等啊，等等我跟你說是怎麼回事。」醫生說：「別太刺激她了，心臟不是很好。人太胖了，得減肥了。」牛嫂緊緊抓好牛傑的手：「傑子，我看見秋果了。秋果的鬼魂跟我來到這裡了？她怎麼那麼大的本事啊。難怪人家說人小鬼大，看來媽要完了，她是來索媽的命來了。」牛傑拍著媽的手：「媽，你別害怕，你聽我說。秋果她根本就沒有死，她活著。」「什麼」牛嫂奇怪的睜大眼睛。牛傑說：「當年她不是怕我夾在她姐跟她之間為難嗎，她就來了個假死。誰知道那麼巧，她跟那個安寧出國學習完了會北京來了。我呢也來北京了，就這麼著，我們倆又碰在一起了。這不，我這事業也幸虧她幫忙打理，才有今天。牛嫂不聽便罷，一聽像見著了外星人一樣看著牛傑：「傑子，你沒騙我？」牛傑嘿嘿一笑：「騙你幹嘛。不信我把她叫進來你再好好看看。」牛嫂搖頭：「我不看，我害怕。」秋果為了姐姐的事在外面一遍一遍的打於波的電話，可於波的電話就是打不通。她氣得大罵：「這個榆木疙瘩，這麼回事，接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