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6章 文 / 無聲
第186章
科長給秋心找出紙跟筆,秋心給她邊畫邊解說:「你看,咱這房子要蓋在郊區比較安靜的地方,老人們不喜歡鬧市。還有,我們要在周圍租些地,一咱可以用有機肥種些糧食養些雞鴨什麼的,這樣,咱就吃到自己種的沒有用化肥的糧食和蔬菜了。二呢,老人們可以在土地上幹些力所能及的活,這樣既鍛煉了身體,也讓他們經常接接地氣,對身體好。還有……」科長接過話:「還有什麼你就別說了,你看我都困死了。你這藍圖你慢慢畫,等什麼時候畫好了再讓我看。秋心,我去睡了,你睡客房還是跟我一起睡?」秋心看著疲憊的科長:「你去睡吧,等我把圖畫好了就去客房瞇一會兒。」
就在秋心精心規劃她的藍圖的時候,於波也在反覆推敲起訴秋水的狀子。聽見敲門聲,他以為秋心又回來了,趕緊將起訴狀收起來。等他開了門發現是牛傑後,驚訝的問:「你怎麼來了?」牛傑奇怪的問:「我怎麼不能來。」於波見自己的話有些不禮貌了,趕緊往裡讓:「請進請進。你看看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喝白開水行嗎?」牛傑看著於波的辦公室:「行。你跟我客氣什麼。」於波把水遞到牛傑手裡:「你有事?」牛傑看著於波:「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於波,別給秋心添亂了。如果你還想跟她有關係的話,就聽我的,別告秋水。」於波沉吟一會兒:「我告秋水不單單是他的問題。牛傑,這些年你在外面不知道,在農村很多老人都受到兒女們的虐待。我作為一個法律工作者,一定要讓這些老人們拿起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牛傑把水杯子放到桌子上:「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為什麼我把秋心娘接到我家裡來養老,因為我早看透了秋水不是個孝子,我不想讓老人受苦。」「可結果這麼樣?不還是差點沒命了。牛傑,你這辦法不行。你得讓他知道,自古養兒防老,何況現在是法制社會,他如果不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義務,那法不容情。」
牛傑歎口氣:「我沒功夫跟你磨牙。於波,秋萍出事了。」「啊!她不是找到自己的真愛,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嗎。」牛傑又歎了口氣:「我們都大意了。你想想,就愛華那年紀,有那麼好的事業和家庭,他能沒有家嗎。於波,秋萍被騙了。」「你怎麼知道?」牛傑看著於波:「我們作為老大哥,在秋萍這個草率的婚姻上,我們都有責任,我們沒有保護好她。於波,跟我回去吧。秋萍受傷的心靈正需要安慰呢。」
這事來的太突然了,於波看著牛傑:「這麼會這樣?那個小子愛秋萍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這麼會……」牛傑點上一顆煙:「愛可能是真的。但他有家,跟秋萍的婚姻無效。說白了,這小子只是想在大陸有個二奶罷了。要不,他不會不讓秋萍生孩子。」「孩子?秋萍她懷孕了?」牛傑點頭:「正是因為此事,秋萍才猜出他可能有家室。自己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現在在我那裡,而且不許我找那小子的麻煩。她說,如果我去找他,他會拿錢來侮辱她。所以,於波,我感覺咱們都太草率了。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我跟秋家姐妹都有割不斷的情緣,我們不能傷害她們。可是,卻事與願違。於波,你說這麼辦?」
於波看著這個在商場呼風喚雨的人物,在感情上竟然毫無辦法,而且還在自己這個失敗者面前求辦法。於波心想,我要是有辦法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愛的得不到,不愛的又死纏爛打……
牛傑見於波不說話,吐了口煙:「你倒是說話啊。」於波內疚的說:「你讓我說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在感情上是個失敗者。而且是失敗在你手裡。秋心這個人,心被你們傷透了,也不肯接受別人的感情。我還一肚子苦水沒處訴哩。」牛傑嘿嘿一笑:「你的苦水我知道,你被劉麗訛上了。」於波驚訝的看著牛傑:「你這麼知道?」牛傑狡猾的笑著:「你忘了,她可是訛過我的。於波,做為好兄弟,我得幫你一把。跟我說說你們倆怎麼回事。別被她當猴耍了。」
於波拍照自己的腦門:「嗨!還不是讓酒給鬧的……」
於波的回憶讓牛傑看到了秋萍結婚的那個晚上,他跟劉麗之間發生的事。秋萍的婚禮於波遠遠的看了個一清二楚。秋萍的美麗舉世無雙,作為她的前夫,看著被自己拱手相讓的美麗新娘,被一個外人挽著步入了另一個婚姻的殿堂,他內心是痛苦的。這個從來對酒不感冒的於波,自己跑到一家酒吧把自己灌得昏天黑地。他是怎麼回家的,怎麼吐得天翻地覆,他都沒有記憶。
一直跟蹤在他身後的劉麗,見他醉成死豬樣了,口裡還喊著秋心的名字,一股無名醋火攻的她心火上竄。秋心是個什麼妖精,都半老徐娘了你還放不下她,連那麼美的秋萍你都不要了。哼!你想去接牛傑的班,沒門。
劉麗跟蹤於波純屬偶然,她本來是找牛傑有事的。聽說他去參見秋萍的婚禮了,順道也想去看看秋家這小三嫁了個什麼人。沒想到她先看到了躲在一邊的於波。於波的一舉一動都讓劉麗看了個一清二楚。她氣不過,就演出了一處逼上梁山的好戲。當時的於波根本沒有思維,也沒有記憶。他被劉麗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後,就死死的睡過去了。劉麗想了想後,也堅定的把自己脫光了鑽進他的被窩。
牛傑聽完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於波氣惱的一拳頭砸在他胸膛上:「你少笑話我!」牛傑捂著胸口:「不是,我不是笑話你。我的傻兄弟啊,你真是傻到家了。看來你是頭一回醉酒,要不你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她的話的。」於波一驚:「你難道……」牛傑笑的直不起腰了:「你難道什麼啊難道,你人都醉死了似的,能幹什麼?你被她騙了。劉麗,劉麗她、她是……哎呀,我都想不出她這麼無恥,簡直無恥到家了。你孬好不說還是她的娘家舅舅啊,她怎麼會訛上你了你說……」牛傑捂著肚子直哎呀……於波一把拉起他:「你的意思是……可是,劉麗她說,她說……」牛傑拍拍自己的肚子:「她說懷孕了是不是?你個傻蛋,你沒碰她,她懷孕關你什麼事?」於波憋的臉通紅:「可是……可是……」
「你可是什麼?姓牛的,你不長人腸子拋棄了我。難道你還想讓於波也做負心漢嗎?」劉麗突然闖進來,她揚起手中的單據:「你們倆睜開狗眼看看,我剛從醫院出來,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你們看看吧。」劉麗把一張紙扔給於波,於波看見那是劉麗流產的單據,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劉麗的名字。牛傑也看見了,但他決不相信那是於波所為。他走到劉麗跟前:「我說劉麗,你別吃柿子專揀軟的捏啊。你誣賴誰我都有可能相信,但你誣賴於波,我是打死都不相信的。」「你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是秋家姐妹的男人,不是我劉麗的了。我現在在乎的我自己的男人,還有我孩子的爹。我為了不讓他為難,聽了他的話去做了流產。你到好,一句話就把他的心說轉化了,不相信我是真懷孕了。難道你想讓我死是怎麼著?」牛傑一拍劉麗的肩膀:「別一口一個死字。」劉麗一歪肩膀:「我這肩膀沒你拍的份。我知道你不把我的當人看,可你想想,我跟你這些年我出過軌沒有。對,我承認,我能嫁給你那是用了點小伎倆。但那也是因為我愛你啊,我要不那麼做你能要我嗎?至於我跟於波,那是我被動的。於波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把我當成秋心了。於波,我那天是去你們家商量給胖胖報考什麼專業的事的。我一個人在北京,無依無靠,我想讓胖胖考到北京,我老了也好有個依靠。可是我敲你們家的門你不開,可又聽見你在裡面嘔吐。我就用你給我的鑰匙開了門,看見你吐了一床一地,我只好把你弄到衛生間去吐,然後幫你換了床單,被褥。就在我扶你去乾淨的床上睡覺的時候,你摟住我叫秋心,而且還那麼大力氣……」「別說了!」於波大聲制止了劉麗:「別說了,我負責。你說,你讓我怎麼辦?」劉麗痛哭流涕:「還能怎麼辦?你讓我去流產我也流了,你不要我的話我也沒辦法。誰讓我聽話咧,如果我不聽你的話,我可以拿孩子來要挾你跟我結婚,給你們老於家留下條根。可是,現在我的肚子裡空了,什麼也沒有了。剛才在外面聽見牛傑那麼說我,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空了。我劉麗在你們眼裡竟然是那麼樣一個人。於波,牛傑,你們倆都沒權利那樣貶低我。因為你們倆都欠我的!」劉麗說完這話,轉身就走。由於用力過猛,她好像暈了一下。於波剛想上前扶住她,被牛傑一把拉住。他們倆就這樣看著劉麗跑出去,打上車離開了。
於波看著跌跌撞撞的劉麗,慌張的問:「不會出事吧?」牛傑說:「不會。走,去醫院查查就明白了。」牛傑跟於波到了劉麗剛做了手術的醫院,值班醫生查了檔案說:「是有個叫劉麗的來做過流產手術,剛走不久。」牛傑問:「是她一個人來的嗎?」醫生說:「是。我還問過她這事。哎,你們是她什麼人啊,要是她的家屬的話,這事做的可不對啊。怎麼這麼不關心人家,像她這種手術,怎麼也得住院觀察兩天,可她堅決不同意住院。不知道是因為缺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於波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牛傑繼續問:「這個劉麗長什麼樣?」醫生說:「胖乎乎的,年齡也不小了。」於波拉起牛傑就走。等他們走出醫院,於波喘著粗氣:「牛傑,雖然劉麗的性格我也不欣賞,可你也別把她想的那麼壞。她畢竟是個女人,又是我犯了錯誤。你別管這事了,我這就去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