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5章 文 / 無聲
第185章
秋心看著於波的憤怒，於波也看著驚訝的秋心，兩個人就這麼對望著，卻感覺很遙遠很陌生。於波有些揪心的問：「難道我們倆再也沒有共同語言了嗎？」秋心看著於波：「我們從來就沒有過。」「不！你從來就是迴避。你不敢承認，一開始你就躲避我。秋心，你跟我說句心裡話。我在你心裡難道就沒有絲毫的位置嗎？」秋心搖頭：「有過。」於波驚喜的：「你終於承認了。」秋心冷冷的：「那是你還是我親妹夫的時候。現在，你跟她離婚了，我跟你也沒關係了。於波，我代表我母親，收回那張委託書。你把它還給我吧。」於波看著秋心伸過來的手，皺起眉頭：「你從來只把自己奉獻給你的家庭，你難道就不想為那些處在水深火熱中的老人們奉獻一回嗎？」秋心還是冷冷的：「我沒那麼大的能力。能管好自己家的老人就行。於波，給我！」於波看著秋心：「你就不想讓秋水成為給大家上一課的例子是不是？秋心氣憤的有些顫抖：「你還閒我們家丟人丟的輕是不是？於波，我告訴你，你如果擅自做主告了秋水的話，這輩子你就是我唯一的敵人！」秋心甩下這句話，轉身走了。於波看見她抬起胳膊的樣子知道她在擦眼淚，但他沒用動搖，立刻寫起起訴狀來。
秋心哭泣著回到母親的住處，在外面平靜了好長時間，才擦了擦眼睛進了家。奇怪的是，她聽見了母親給別人說話的聲音。太奇怪了，自己找了這麼偏僻的地方，就是不想讓別人找到。這裡除了馬秀英來過一趟，誰也沒來過。這麼晚了，母親跟誰說話？秋心透過玻璃窗，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我帶他來的。」冷不丁馬秀英從後面過來，嚇了秋心一跳。秋心撫著胸口：「哎呀，你嚇死我了。」「家裡沒吃的了，我出去買點現成的。牛傑好像沒吃飯。他坐飛機來的，快的很。」秋心看見牛傑已經站起來了，他走出屋門，看著秋心：「回來了。娘把什麼都跟我說了。秋心，你做的對。秋水再怎麼不對，咱也不能告他。」秋心歎口氣：「古人的話說的真對啊，嬌兒就等於害兒。牛傑，可能這一切的錯都在我，我太慣著他了。」「嗨！對也罷錯也罷，我看你還是帶娘回咱家吧，別再外面住了。家裡那麼大的地方，又不是住不開。」秋心看著牛傑，嘴巴動了動，看了眼母親跟馬秀英：「牛傑喜歡吃米線，我回來的路上看見那家店還沒關門，我們倆去吃米線去。」馬秀英看著自己剛買回來的餃子：「那這些餃子怎麼辦？」秋心笑笑說：「你們想吃就吃，不想吃放著明天吃。」秋嫂推了馬秀英一把，馬秀英好像明白過來是的：「啊，那行。秋心，天也晚了，我就陪你娘在這裡睡了，你們倆回家住去。」秋心乾脆的答應下來：「行。你們倆早關門啊。」「哎，放心走吧。我這就關門。」
米線店裡，秋心看著牛傑狼吞虎嚥的吃相，笑著問：「你餓成這樣啊。」牛傑顧不上回答，吃了幾口後：「我好像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秋心一驚：「你忙成這樣還回來幹嗎？」牛傑停下筷子，神情嚴肅起來：「我有事找你商量。」「什麼事？」秋心疑惑的看著牛傑。牛傑嚥了下口水：「嗨，是秋萍的事。她，她好像被愛華那傢伙給騙了。」「啊！怎麼回事？」秋心緊張的站了起來。牛傑看了看飯店裡聊聊無幾的人：「坐下，聽我說。那個愛華在台灣可能有妻子兒女。」「啊！」秋心再次站了起來，牛傑再次示意她坐下。秋心看了眼牛傑：「你怎麼知道的？有證據嗎？」牛傑搖頭：「沒有。可是他不想要孩子。秋萍已經回我那兒了。」「孩子？難道秋萍她懷孕了？」牛傑點頭。就從這件事上，秋萍猜出他在台灣有婚姻。秋萍已經把孩子給做了。」「啊！」秋心聽到這裡，眼睛濕潤了。她知道作為一個初孕者，這樣做很危險。尤其秋萍的年齡也不小了，怎麼會……
牛傑看著秋心：「你別難過了，秋萍一切都好。我回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怎麼辦的。你看你又搬出來住，這不是讓人家猜疑我之間的關係嗎。」
秋心平靜了心態：「出來住是早晚的事。再說，你媽那個人也實在讓人在那個家裡呆不下去了。不出來住怎麼辦？」牛傑說：「我這趟回來準備把我媽接過去，省的她在家裡興風作浪的讓你為難。」「啊！帶到北京啊。那你跟秋果的事……」「我不會讓她見到秋果。秋心，你回家住吧，生活費我承擔。你好好照顧老人和孩子，別再出什麼差錯了。」秋心皺著眉頭。牛傑趕緊說：「我知道你要強，不想被人養著。可是，你想想，我就是請個保姆不也得支付工錢。你就把我給你的生活費當成工錢不就行了。」
秋心沒有回答，眉頭皺的更緊了。牛傑急了：「你說話啊！」秋心鬆開眉頭：「好吧。你帶你母親去北京後，我們先回家住一段時間。」「幹嗎先住一段時間啊，那裡就是你們的家，永遠都是。」秋心點頭：「怎麼說都行。牛傑，我知道你來還有另一個想法，是不是想帶於波回去？」牛傑看著秋心：「行嗎？」秋心笑出了聲：「恐怕不行。」牛傑點頭：「不出我的所料。你們倆……」秋心伸手阻止：「打住。這跟我沒關係。因為劉麗懷孕了。」牛傑不懂了：「劉麗懷孕跟於波有什麼關係？你不會告訴我他們倆現在在一起了吧。」秋心點頭：「真是。」「啊！我的天！這……」
這回輪到牛傑站起來了，他把眼睛瞪的很大：「這太荒唐了吧。他們倆差輩份。」秋心苦笑一下：「他們的親戚關係不是直系，可以結婚的。」牛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地：「我不信。我敢說這又是劉麗耍的手段。於波我還不清楚，他回來那是衝你！」秋心苦笑了一下：「你們這麼就這麼武斷，什麼都按你們說的去想。誰想想我的感想，我會那樣做嗎？去搶我妹夫，打死我也做不出來。」牛傑坐到秋心對面：「那不是搶，於波跟秋萍離婚了。」秋心一臉嚴肅：「我知道他們倆為什麼離婚。牛傑，你難道不知道其中的因由？想擠走一個秋萍，成全我們姐倆。你們心安了，我也有了著落。可是你們誰想過我的感受，我是個皮球嗎？從這個筐子踢到另一個筐子，無論誰踢我，我都要老老實實的挨著。可是，我不再挨踢了，我要做一回自己。牛傑，秋萍跟於波的事可能無法挽回了。你沒有我瞭解他們，他們本來就是及負責的人，不會出爾反爾的。秋萍不可能因為受騙就回頭，於波也不會因秋萍的受騙而放棄自己該負的責任。牛傑，人各有命，就聽天由命吧。」
牛傑看著秋心：「你剛才說要做回自己，我以為你還多有個性哩，原來還是個聽天由命的主。」秋心被牛傑這話刺激著了，她立馬掏出手機：「喂，劉金生嗎。到過橋米線店裡來接我一下。」
牛傑聽了這話，驚得嘴巴張得老大：「你……你跟他怎麼有聯繫？」秋心站起來：「怎麼，不可以嗎？他怎麼說也是個響噹噹的大老闆吧。和你比是小了點，但他很疼我。回去跟秋果說，別為我感到內疚，其實我也早就紅杏出牆了。你不跟我提，我等孩子們考了學，也會跟你提的。」牛傑簡直不認識秋心了，這怎麼會？這還是那個一心一意愛自己疼自己的那個秋心嗎？她什麼時候紅杏出牆的？不可能。
可是，那輛眨眼的寶馬車很快就停在了米線店門前，秋心一陣風一樣捲進車裡。看著離去的車，看著已經涼了的米線。牛傑傻了。
劉金生很高興的看著秋心：「咱們去哪個旅館？」秋心一臉嚴肅：「去旅館幹什麼？」「哎，你聯繫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讓我帶你兜風？」秋心狠狠的說：「去花兒媽媽那裡。」「操！早知道是這個我就不來了。哎我說，你不會打個車去啊，為什麼老提留我？」秋心冷冷的說：「想坐坐你這寶馬車不行啊。」「行！只要你喜歡坐，你天天坐都行。不過，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戲弄我。姓秋的，我可不是那麼好耍的。」秋心笑了笑：「誰耍你了，就憑我跟科長這關係，坐坐姐夫的車也不過分吧。」「不過分是不過分，但我怕讓那醋罈子知道了，你會吃不了兜著走。」「行。等下回用你的車，先給她打招呼行了吧。小氣勁，到了，停車。」巧的很，秋心剛下了劉金生的車，科長的車也開過來了。秋心看見她，立刻笑著問：「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科長果然有些醋意：「我怎麼感覺來的有些早啊。秋心，劉金生又去騷擾你了？」劉金生急忙解釋：「你弄弄清楚啊，是她騷擾我不是我騷擾她。我說，你把婚事準備到什麼階段了，怎麼還沒定日子啊。」科長停好車，眼睛看著秋心：「有人想讓我推遲婚禮，我哪能不考慮考慮。」「啊！我感覺你像是在耍我吧。姓秋的，你什麼目的？難道你要棒打鴛鴦不成？」秋心看著科長：「我也只是提個建議。既然你們倆情投意合，明天結好了。正好我男人也回來了，讓他見識見識你們的婚禮也行。」科長一天這話，立刻眉開眼笑：「妹夫回來了？那你這麼還到我這裡來啊。」秋心笑著：「不是過來跟你商量個事嗎。」
秋心跟科長到了她的臥室，科長扔下包，轉身看著秋心：「有什麼事，說。」秋心看著科長：「還是那個養老院的事。」科長走近秋心：「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反常啊，怎麼這麼關心養老的問題。」秋心笑了：「我是有些反常，因為自己老了，對老人的理解更多了。養老問題是個社會問題，你我都有責任多承擔一些。」科長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說秋心妹妹，我怎麼感覺你現在說話有些官腔了。難道你想當個人大代表或者是政協委員不成。」秋心也笑了：「我是一個草民，沒那麼大的野心。我眼下只想幹好我想幹的事。姐，這事成不成就看你幫不幫忙了。」科長沉吟一會兒：「我在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幫我度過了難關，按說就你這點事我能滿足你的要求。我只是摸不準你的想法。秋心，你沒跟我說實話。我感覺你現在有好多事都是藏在心裡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明明白白的跟我交流。秋心，告訴我，為什麼？」秋心苦笑了一下：「也許……嗨，等過段時間，一切你自會明白。姐，今晚我就要你一句拍板的話。」科長揚起手：「行！我相信你的能力，錢我投。」秋心聽了這話，激動一把抱住科長：「謝謝你！」科長看著秋心眼睛裡的淚水：「不至於吧。說白了，你這也是在幫我掙錢。」秋心點著頭：「那今晚我就不走了，咱倆先計劃計劃。」「什麼什麼？我妹夫大老遠的回趟家，你讓他一個人睡涼炕。」秋心擦了把眼淚：「瞧你說的，好像我們還是年輕的小夫妻，誰也離不開誰似的。」科長看著秋心：「你們也不老啊。怎麼，那事就不想了？」秋心打了科長一巴掌：「別老不正經了，老都老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快，那筆和紙來，我先把我心中的藍圖給你畫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