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2章 文 / 無聲
第192章
科長已經完全清醒了，她問：「我怎麼了？」花兒剛要跟媽媽說話，劉金生搶上前：「你還怎麼了，要不是花兒你早沒命了。」科長看著花兒：「怎麼回事？」花兒看著爸爸，又看了看媽媽，泣不成聲的說：「人家的爸爸媽媽都好成一個人似的，你們倆怎麼會這樣？爸，是不是你啊？」劉金生氣得站起來：「你這個死丫頭，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啊，我是你爸，她是你媽，我們是一家人啊！」花兒哭泣著：「那你吧雞湯倒了是怎麼回事？」劉金生氣氛的反問：「要是有人懷疑你給你媽燉的湯裡有毒，你會怎麼樣？」花兒堅定的說：「我，我會喝給她看。」劉金生點頭：「好，我喝給你看。」劉金生從保溫桶裡取出他才買來的雞湯，倒在碗裡喝了幾口：「這下可以給你媽喝了吧？」科長看著劉金生親自用調羹喂自己，感動過的眼淚都出來了。這是他們分開以來，劉金生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自己。雖然他口口聲聲要跟自己復婚，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向自己表示過什麼愛意。今天，自己在最需要別人安慰的時候，他的體貼溫柔讓這個在商場打拼了這麼多年的科長心軟了，她有些後悔自己再準備接受劉金生感情的同時，去做了婚前財產公證。看看劉金生今天的表現，人家是真心實意的想跟自己復婚，想讓一家人團聚。現在看來，財產算什麼，一家人苦肉團聚才是最主要的。
劉金生喂完了科長，見她氣色好多了，就跟她跟花兒說：「今天我要跟你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花兒，這也怪爸爸意志不堅定，差點被狐狸精給迷惑了。花兒，那個挑唆你懷疑我的人不是秋心的妹妹嗎。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她們姐妹幾個之間出現了感情危機。花兒媽，那個秋心被牛傑甩了，她就來纏我。我、我當時也弄不明白是這麼回事。你又跟她關係那麼好，所以我不敢跟你實話實說。不過，你聽了這段錄音後，可能就明白是這麼回事了。」劉金生放了劉麗錄下的那段錄音。科長聽著秋心的話，氣得渾身顫抖。花兒聽完了，簡直不相信那是她一向敬愛的秋媽媽的話。科長想奪過手機摔了它，劉金生急忙躲開：「你幹嗎？她妹妹不是想把罪過嫁禍於我嗎？咱這是證據啊。」科長喘息了片刻：「難怪她一個勁的勸我不要跟你復婚，原來她早就看上你了。這個女人表面上看那麼善良，內心怎麼這麼狠毒。她搶男人搶上隱了，竟然連我的男人她也不放過。花兒，從今以後，跟秋家一刀兩斷，再也不要聽信她的話。劉金生，我要撤掉我的婚前財產公證，等我出了院，我們倆就結婚。我要讓秋心看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麼經不起她的誘惑的。」
所有的證據都對秋心不利，因為科長家的餐具上只有她跟科長倆人的指紋。更巧的是，秋心給母親租下的那個小院裡有老鼠，她前幾天剛買了毒鼠強。而科長喝的稀飯裡正是這樣的毒藥。而於波跟牛傑和秋萍的努力，都被劉麗跟劉金生易於反掌的推翻了。案件已經轉到了法院。眼看宣判秋心的時間到了，再拿不出證明她無罪的證據，冤案就要釀成。於波急的眼睛都紅了，他知道，現在只有他能救秋心。為了能讓秋嫂不起疑心，牛傑安排秋萍住到秋心租下的房子裡。秋嫂見到了小女兒，高興的精神頭立刻好起來。馬秀英見人家閨女來了，就回了牛家，她可放心不下嬌嬌。這些日子，沒有媽媽給她們送飯，她肯定瘦了不少。這個孩子，只知道學習，在生活上根本不會照顧自己。
見馬秀英走了，秋嫂笑著說：「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麼了，想起你就急出一身冷汗。三兒啊，看見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秋萍知道自己在受苦的時候，母親可能有感應了。她心裡酸酸的，親人間的牽掛，那是無形的一根繩，拴的可都是心尖。秋萍趴到母親的膝蓋上：「娘，都是閨女不好，這麼長時間不來看你，讓你擔心了。」秋嫂撫摸著小女兒的頭髮：「娘知道你們忙。前幾天於波來看過我了。都是娘不好，差點做了傻事。」秋萍抬起頭：「就是啊，娘。你凡事要為我們姐妹幾個想想。我們要是沒了娘，日子可怎麼過啊。」秋嫂點著頭：「可是你這個娘是你們姐倆的拖累啊。為了要秋水，把你姐姐逼得……」秋嫂說到傷心處，又掉眼淚了：「我做夢也沒想到，兒子費事把力的養大了，他卻不要我了。秋萍，你不知道秋水家兩口子說那話，簡直，簡直把人的心都涼透了……」秋萍抬頭看著娘：「娘，既然秋水這麼不孝，我跟你做主，讓他受到的教訓。」秋嫂撫了撫秋萍的頭頂：「別啊，再孬也是你弟弟。於波前兩天要這麼做來著，被你姐姐給攔下了。唉！你姐姐這個人啊，寧願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也不願意屈著別人。三兒啊，你跟娘說實話，你姐跟你姐夫沒鬧矛盾吧？」秋萍感忙說：「沒有啊。娘，你聽誰胡說八道了。」秋嫂像拍打小孩似的拍打著秋萍的後背：「還有誰啊，是你弟弟跟我嚼舌根，說從哪些回家收秋的人嘴裡，聽出點話音來。好像牛傑跟你姐有了不合之處。他也就怕將來你姐被人趕出家門娘也沒地方住了，所以，才那麼要挾我，讓你姐出錢，給我翻新老屋。」秋萍氣氛的站起來：「這哪是一個兒子說的話。他住的新樓房是哪裡來的？他有今天的事業還不是仰仗我姐。這個沒良心的，竟然連老娘也不讓進門了。娘，你聽我的，去告他！」秋嫂見一向溫柔的秋萍，竟然跟於波一個口氣，急了：「哎呀，你們是不是當律師當得沒人味了啊。怎麼什麼人都要告啊！」秋萍奇怪的問：「誰沒人味？是他還是我們？娘，我知道你從小就袒護秋水。所以他做了再錯的事你也不想懲罰他。可是，你看看，要不是你從小就袒護他，他能是今天這個樣子嗎？」秋嫂見小女兒把秋水的過錯推到自己頭上，簡直不能理解了：「我袒護他什麼咧？你這個三，怎麼一回家就指責我？你們姊妹三就你姐心疼我，她從來不戳我的心窩子。」秋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過激了，母親怎麼受的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女人的愛，往往害了女人。感情是如此，親情上何嘗不是這樣……
秋萍在內心感悟著，忽然看見一個老鼠從床底下跑出來，秋萍嚇得尖叫著跳起來。母親看見老鼠後，嘻嘻一笑：「床底下有你姐買的老鼠藥。看，這老鼠都吃上癮了。」「什麼？」秋萍起初不理解，當娘笑著告訴她：「你姐這個老實樣，連賣耗子藥的都坑她。賣給她的肯定是假藥。看見沒，老鼠都吃上癮了。一趟一趟的往它耗子窩里拉呢。」秋萍聽了一喜：「娘，藥在哪裡？」母親指了指床底下：「那不是，一大堆讓耗子拉的就那麼點了。」秋萍高興的爬進窗底下，用手捧出那幾個顆粒。像看見救星一樣喜極而泣。母親以為她為姐姐挨欺負而哭呢，不耐煩的說：「這點事算什麼？你沒見她那個婆婆是怎麼欺負她的……」秋嫂還想跟小女兒說說大女兒的事，秋萍已經捧著老鼠藥跑了……
於波再次走進劉麗的小店時，心情是悲涼的。他這半生，刻苦學習，用心工作。無論是在家鄉還是同事中，都有很好的口碑。可是，就是在個人感情問題上，他像一個笨蛋一樣，總是處理不好。最後，竟然拿自己幸福，去換取一個人的證詞。這哪是一個律師的職責，又哪是自己的意願啊！可是，不這麼做的話，秋心的冤屈沒法洗刷；自己空有一身本領，也不能給自己的愛人以幫助，這將是他最痛苦的。如其讓自己的愛人受冤枉，還不如讓自己受屈於波做好了充分準備後，走進了劉麗的住處。
於波作為秋心的辯護律師，提前來到了法庭。他太牽掛秋心了，他知道，今天是他的愛人受審的一天，也是他為他的愛人洗刷冤情的一天。
庭審時間到了，科長跟花兒還有劉金生坐在旁聽席上。秋萍牛傑也坐在那裡。公訴人和法官都到了，法官宣佈帶秋心時，在場的人都把頭扭向後面的小門。
本來就瘦弱的秋心，此刻如果不是被法警一邊一個架著的話，一陣風就有可能把她給吹走。她全身瘦削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了。牛傑於波的心被揪疼了，秋萍的眼淚已經默默的劃過臉龐。秋心看見科長後，臉上顯出一絲笑容。親人們都知道，她這笑是看見受害人還健康的活著後的寬慰的笑。而被嫉妒和仇恨燒壞了思維的科長看見她這笑後，立刻跳起來衝上去，要不是法警阻攔，她很可能就把秋心給撕把成碎片。
法官警告保持法庭肅靜。公訴人開始念公訴書，當法官聽完了公訴人的公訴書後，於波舉手要發言。法官准許。於波站起來：「公訴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因為真正的罪犯很狡猾，他沒有在現場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但再狡猾的狐狸他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審判長、審判員，我有一個很關鍵的證人，她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是清白的。」法官：「請證人上庭。」大家再次把目光投向身後的小門，看見劉麗大踏步的走進來。劉金生看見她後，站起來就跑，於波急忙喊：「抓住他，他才是真正的兇手！快……」牛傑幾個箭步就衝上去抓住了他。法官問：「怎麼回事？」於波信心十足的說：「您審完了這個案子，一切就都明白了。」
劉麗的證言和被她偷走牛傑錄下劉金生給她打威脅電話的手機，都一一證明了劉金生與此案有很緊密的聯繫，但他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投毒。是秋心想追求我不成下的黑手。秋萍站起來：「法官，還有一個證人可以證明他是投毒者。」當一個小老頭走進法庭時，劉金生急忙說：「這個人我不認識，我根本沒在他那裡買過藥。」真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