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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00章 文 / 無聲

    第200章

    秋心從菊花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看,牛傑躲在老家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更糟。老家的人會說到道四,這會讓牛傑心情更壞。可是他的強脾氣秋心是知道的,他決定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只能順溜著他慢慢扭轉。

    花兒也幫秋心找媽媽,她現在已經被秋心調教成了一個很好的管理人員。但她畢竟年輕,遇事沒主見。秋心跟胖胖成了她的主心骨。

    由於母親的感情很失敗,花兒也對感情失去了信心,她與自己的男友分手了,她覺得男友的相貌太出眾,將來她肯定也會像母親一樣遭到拋棄的。

    胖聽說了花兒與男友分手後,決定放棄高考,去花兒廠子裡幫忙。

    秋心苦口婆心的勸,劉麗又打又罵,牛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牛胖現在像花兒的保鏢一樣左右不離的跟在她身後,有時候花兒煩了,罵他打他他也不改。

    找不到媽媽的花兒心情壞到了極點,她把自己的情緒全發洩到牛胖身上:「都怨你那爸,好好跑回來幹什麼?看把你媽給急的。」

    胖陪著笑臉:「我也在心裡罵我爸爸呢,你說他這個人就是折騰我媽有本事。我恨不得……」

    花兒斜眼看著牛胖:「咋,你恨不得咋樣,有本事你把你爸爸弄回北京,你媽就不會這麼著急了。你說你爸這裡出了問題,你媽找我媽幹嘛?」花兒指著自己的腦袋問。

    牛胖也說:「也是哈,你媽又不是大夫。」

    花兒突然笑起來:「胖,我倒有個主意。你爸不是最討厭你親媽嗎,讓你親媽回去纏他,把他給嚇跑。」

    牛胖嘿嘿笑著:「你這叫啥主意啊,我親媽現在幸福的像花兒開了一樣,整天黏著我於波叔叔呢,她還去黏我爸,得了吧,你這主意餿。」

    「那你出個不餿的。」

    牛胖裝模作樣的捏著下巴在花兒面前走來走去,花兒一把推開他:「去一邊走去,把我心晃的更亂了。」

    「我請我奶奶出山,只要我奶奶回家胡攪蠻纏,我爸肯定受不了她。」

    「得了吧,你奶奶就是個紙老虎,不頂用。」

    牛胖信心十足的說:「你沒聽人家說母子連心嗎,畢竟我奶奶是我爸的媽呀。就這麼辦!花兒,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不過千萬別跟我媽說,要讓她知道,她肯定不答應。」

    花兒奇怪的問:「為啥?她不是也千方百計的讓你爸回北京嗎。」

    牛胖扭了扭嘴:「我發現這些親人裡最疼我爸的就是我秋心媽媽了。要讓她知道我用這一招,她肯定不同意,她心疼我爸,我爸不願意幹的事她絕對不會讓他幹的。」

    花兒歎口氣:「你爸就是個混蛋!不知道珍惜。天下男人都是混蛋,沒一個好東西!」

    胖嘿嘿笑著:「我除外啊,我是不是好東西你自己考察。」

    花兒抬腳踢了他一腳:「滾吧!你要有辦法把你那混蛋爹弄回北京,我立馬嫁給你。」

    牛胖聽了此話,立刻伸出手指:「拉鉤!要說話不算話是小狗。」

    花兒用頭頂著牛胖的腰把他頂出屋子:「你趕緊的去吧。」

    一向好面子的牛嫂被胖強拉著回到闊別已久的小葛莊,村民們見了她立刻來了興致,畢竟是多年不見了,又都知道牛嫂好面子,就故意跟她說些恭維的話:「老牛家嬸子,您這在城裡享大福的怎麼想起來回老家來了。」

    穿著一身名牌的牛嫂毫不含糊的說:「我啊是住夠了北京的別墅,也住夠了縣城的樓房,這不想住住家裡的老房子了,就回來了。」

    好事者見沒把牛嫂給打壓住,就擠眉弄眼的商量了對策:「是啊,你們北京有別墅怎麼不娶個北京人當媳婦,怎麼丟了秋心娶秋果。這姐夫小姨子看來早就不清不白的了啊……」

    「誰說的,你們聽誰說的?」

    牛嫂被點到了死穴上,急忙辯解:「她們秋家閨女看上我們的傑子那是她們是事,我們可不幹這下三濫的事。」

    牛嫂罵完了心裡就後悔,這不是自己罵自己嗎。這村裡有不少人跟著傑子干呢,他跟秋果那點是能瞞得了誰啊。

    牛胖見奶奶臉上出汗了,急忙拉她走出人群:「奶奶,咱不是來跟人家鬥嘴的,你忘了你的任務了。」

    「吆,這是劉麗跟牛傑生的孩子吧,瞧瞧人家長得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大款家的兒子。」牛胖嘿嘿笑著:「嬸子大娘們,我很少來老家,初次見面,請多包涵。這是我帶給家鄉人的一點心意,請大家笑納。」牛胖將提在手裡的包打開,裡面各種各樣的糖果花花綠綠的讓這些想看牛嫂笑話的女人們喜笑顏開。

    「哎呀,還是人家城裡人的孩子講究,看看,還給我們帶禮物了。仨兒,來,你胖哥哥給帶好吃的來了……」

    牛胖見自己這招管用,圍住他們不放的人們對牛嫂失去了吸引力,胖就趕緊拉奶奶離開了人群。

    回到家,牛嫂一肚子委屈沒處撒,見著老牛幾又打又擂的:「你個死人,你老婆被人家欺負了你也不管……」

    老牛此刻那還顧得上老婆啊,他現在一心想幫兒子解開心裡的疙瘩。可是,他一個大老粗,不知道這疙瘩咋解。看見老婆孫子來了,心裡剛高興了點,見老婆在這種情況下還撒潑撒嬌的,就狠狠的說:「行了!兒子都兩天沒吃東西了你快進去看看吧。」

    「啊!你個死人,你是幹什麼的,你跟兒子回家我以為你能照顧好他你怎麼讓他餓了兩天沒吃飯。」

    老牛氣得跺腳「我就差給他跪下求他吃了。你快看看你有辦法沒。」

    牛嫂跟胖走進牛傑的房間,看見他蒙頭大睡,牛嫂輕輕揭開被子:「兒子,兒子醒醒。媽來了,媽媽看你來了。」

    牛胖也搖晃著牛傑:「爸,你起來吃點東西。我給你帶來了巧克力。」牛傑沒睜眼也沒打話,牛嫂拉胖跟老牛出來:「又出啥事了?」

    老牛甕聲甕氣的說:「剛來那幾天還行,他見著誰就給誰家幹活。這幾天不知咋的,誰家的活也不讓他干了。傑子也不出門了,一睡睡了這兩天了,不吃不喝的。」

    「哎呀,那身體受得了嗎。趕緊去衛生室讓醫生給他掛營養針。」

    牛嫂這句話讓牛傑一骨碌爬起來:「媽,你就別煩我了好不好?我就想清靜清靜,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來煩我,想把我給煩死啊!那就煩死算了……」

    這話把老牛說的,額頭上登時出了一層汗,他最怕的就是牛傑說出這個死字。人什麼都不怕,怕就怕沒了奔頭,沒了想活的**。

    憨厚的老牛早就發現兒子有這個輕生的念頭,他才左右不離的跟在兒子屁股後頭。他可以沒有錢可以沒有命,但他不能沒有兒子。是兒子讓他有了活著的意義,是兒子給他掙了氣,是兒子讓他活得有尊嚴,是兒子讓他老牛沒白活。眼下兒子倒了,他慌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咋幫兒子,也不知道上哪裡給兒子抓藥去。但他知道兒子病了,病的還不輕。

    老牛哭了,跑到天井裡用手蒙住臉哭的傷心欲絕……

    牛嫂追出來,一腳踢倒老牛的屁股上:「你哭別在外面哭,到裡屋哭去。老家人想看我們笑話還看不到呢,你這不是故意讓人家笑話咱。」

    牛胖氣憤的走回屋,看著父親著急的說:「爸,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像讓我們全家人都給你跪下啊!你要是想這樣的話,我先給你跪下了。你回家看看我秋心媽媽去,她為你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為了找到治療你的心理疾病,她找心理醫生,找花兒的媽媽,像沒頭蒼蠅似的。您幹嗎要這樣,你是男子漢啊,幹嗎要讓大家這樣難過。你知道嗎,你只要回北京,花兒就答應嫁給我。您知道我是愛花兒的,您就為了您兒子,回去吧。別讓秋心媽媽著急,別讓爺爺奶奶難過,你知道嗎,奶奶在村口差點跟人家打起來。」

    牛傑死死的看著地面:「連老家的人也瞧不起我了,他們是該瞧不起我,我算什麼,混蛋一個,窩囊廢一個!」

    牛傑說完有仰身躺下,牛胖用力拉他:「爸,你不是,你一直是我的驕傲,一直是我的榜樣。爸爸,你開了那麼大的公司,有那麼成功的事業,您是了不起的男人……」

    胖正說得眉飛色舞,突然臉上挨了重重的一耳光。胖蒙了,在院子裡哭泣的老牛也聽見了打耳光的聲音,老牛跟牛嫂衝進來,見胖捂著左臉瞪大眼睛看著父親。

    牛嫂急忙過來撫摸著孫子的臉:「寶貝寶貝,你說什麼惹著你爸爸了。你看看這臉打的,都紅了。」

    牛胖氣憤的轉身就走:「睡死算了,誰管你!」

    老牛跟在孫子身後:「不許胡說!」

    牛嫂擔心胖,跟了幾步,回頭看了看老牛,老牛急忙推了她一把:「快跟著胖,他從小沒挨過打,別想不開。」

    牛家這老兩口,一個跟孫子走了,一個跟在兒子身後。

    老牛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只有團團轉的份。

    「怎麼辦怎麼辦啊……」老牛抬頭看見自己家的牆頭上有幾個女人的腦袋在往院子裡觀望,急忙跑進屋,將門關好。

    牛傑也從窗子裡看見了那些女人,他鄙夷的目光通過窗玻璃讓這些人感到不寒而慄。其中一個跳下去牆頭跑了,其她的也隨後跳下去,街巷裡傳來她們咕咚咕咚跑開的聲音,伴隨著哈哈大笑聲跑遠了。

    牛傑突然羨慕起她們來,這些人活的多瀟灑,人家家裡有個煩心事她們也高興。而自己以為回到老家,當個老農就能忘記所有的煩惱。就能召喚回愛人來。看來,愛人一去不復返,老農也當不成了。因為村裡人把他當個神經病看,親人把他當個累贅看。

    看看秋心,她憑什麼以為我有心理疾病?看看父親,他為什麼就把自己看得那麼狹隘,以為自己會輕生。要真那樣倒好了,自己煩惱會一了百了。可是他做不到,他心裡愧疚沒消除他不能死;他心裡的疙瘩沒解開他也不能死。他現在就是不知道該咋辦?像個沒頭蒼蠅。

    他不想看見北京那棟別墅,不干想像公司裡沒有秋果後的樣子,更不想看見秋果用自由給自己換來的那個工程。

    看見這些就好像看見自己被剝光了亮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樣任人羞辱一樣。他怕見到同仁,怕聽見他們議論自己的風涼話。

    回到家想躲個情景,可是清淨不了。善良的村民好像已經不善良了,他們的言論想圪針一樣傷了自己。尤其他們不允許自己幫他們幹活時,他簡直像被暴打了一頓是的。

    看來自己是不受歡迎的,像在家裡一樣,大家看我都那麼彆扭。

    這彆扭是自己找的,這彆扭正死死的纏住自己,像個蜘蛛網一樣把他纏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牛傑一活動,感覺到餓了,他看著床前父親給自己做的雞蛋面,捧起來吃了幾口,感覺面面的一點味道也沒有。

    老牛見兒子吃了幾口又放下了,趕忙問:「咋,涼了?」

    牛傑搖頭:「不想吃。爸,你回家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裡靜靜。」

    老牛倔強的:「我不走。我走了誰給你做飯。」

    「我自己會做。」

    「不走。」老牛像治氣。

    牛傑無可奈何的說:「你不走我走。」

    老牛見兒子終於要回去了心裡高興起來。可是當他發現兒子走的路不是去城裡的路後,他又害怕了,像個跟皮蟲似的緊跑慢跑的跟在兒子身後。

    牛傑無視父親的存在,他漫無目的走著,遇車坐車,遇河過河。這樣走了三天,牛傑發現了一處隱藏在群山連綿間的寺廟,廟裡的鐘聲傳來,他混沌的心突然被這鐘聲敲得靈動起來:也許這裡才是自己的歸宿。

    老牛也看見了那片青磚瓦房,甚至還看見了繚繞的香煙裊裊上升。他知道那是香客們進的香飄起來的煙霧,那煙霧裡托附著多少人的心願。可這些風一吹就散的煙能托住什麼?兒子不會也是想去進一炷香吧。啊,只要他能心靜,他願意進就去進去吧,只要兒子喜歡。

    牛傑果然進去了,老牛緊跟其後,他看見牛傑跟一個和尚模樣的人說了些什麼,就徑直進了寺院內。

    老牛跟進寺院,那個和尚過來阻攔他:「你是那個人的父親嗎?」老牛點頭:「是,他是我兒子。」和尚念了聲阿彌陀佛:「你兒子讓我攔下你,他說他已經厭倦了塵世間的一切。他要出嫁當和尚。老人家,你請回吧。」

    老牛傻眼了:「什麼?他要出家?傑子!傑子你聽我說,咱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你可千萬別……」

    牛傑回頭看了眼父親:「你不是怕我輕生嗎,我只有心靜了,才不會有輕生的念頭了。你回去吧,千萬別再讓任何人來煩我。」

    老牛像被馬蜂蟄了一樣扭頭就跑,他邊跑邊抹眼淚,嘴巴裡嘮嘮叨叨的喊著一個人都名字:「秋心,秋心、秋心啊……」

    老牛回到家就病倒了,他直直的眼睛看著秋心,秋心被老牛的樣子嚇壞了:「爸,你這是咋了?」老牛搖著頭:「我死不了,你去把傑子給弄回來,我不想讓他出家當和尚。你快去!快去啊……」

    秋心安慰著老人:「放心,我會找到她的病根,會把他治好,會帶他回家的。您別著急,你要是再急壞了身子,那我……」老牛把頭搖得根撥浪鼓似的:「我不會,我不會給你聽添亂。你趕緊找到傑子的病根,看看他這是怎麼了,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啊……」老牛放聲痛哭起來。秋心的眼淚被這個憨厚老實的莊稼漢給生生哭了出來,她的心碎了:「爸,你別這樣,我會找到牛傑的病根的,我會把他治好。你放心,一定相信我。」

    「哼!找到病根,那病根去國外了,你去那裡找啊。」牛嫂說完這話扭身往外走。秋心跟過來:「媽,您是知道什麼的是不是?您快跟我說說。牛傑跟秋果到底是咋了?」

    「說什麼說?你妹妹騙了他,這不明擺著的事?傑子為了她甩了你,村裡人罵他,朋友親戚也罵他。可到了你妹妹又甩了她跑到國外去了。他心裡的委屈他跟誰說去?」

    「你是說……都是秋果把牛傑弄成這樣的?」

    「不是她是誰?不知道跟了個啥更大的款,給我兒子扔下個別墅算是交代了。哼,我兒子是蓋樓的,能稀罕她那別墅?」

    秋心好像抓到重點了,急忙問:「什麼別墅?你還知道什麼快說說。」

    「光這還不夠把我兒子給治死的?跟你離婚他心裡本來就不好受,又被小姨子騙了,他還有想活的心才怪呢。哼,人家說的一點也沒錯,幹嘛不娶個北京媳婦,非得在一家子裡挑,挑來挑去有什麼好貨,還不都是一樣的沒良心。」

    秋心心裡一喜,臉上顯出了笑容。牛嫂見了,奇怪的小聲嘟囔:「還有喜歡挨罵的,真是賤。」

    不是秋心喜歡挨罵,她喜歡的是找到牛傑的病根就有辦法把牛傑的心病給治好。秋心信心十足的去找牛傑了。她確定這是秋果跟牛傑使性子,也確定她能有辦法讓秋果回來。

    山是有靈氣的山,連秋心來到這裡也不想走了。

    秋心找進寺院,這裡的香客絡繹不絕,幾個僧人打扮的人在掃院子,秋心跟他們打聽:「師傅,你們這裡剛來的一個叫牛傑的人他在哪裡?」

    一個年齡比較小的師傅念了聲:「阿彌陀佛,施主,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秋心奇怪的說:「不對啊,我公爹親眼看見他走進這裡的。」

    此人又說:「來這裡的香客眾多,他們來去匆匆,哪會留下姓名。」秋心急忙解釋:「他不是個香客,他是要出家的那個。」小和尚疑惑的看了眼秋心沒有回答。秋心焦急的問:「你們這裡的領導呢,我要見他。」大家一齊看著秋心,秋心被他們看呆了:「咋的?不能見?」

    還是剛才跟秋心對話的人說:「我們的領導出事了,剛被帶走?」

    「啊!什麼,你們這裡的領導也會出事?被什麼人帶走了?」大家不再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干他們手中的活。秋心奇怪的看著這個香煙繚繞的地方,聽著錄音機裡放著的大悲咒,心想:難道這裡的和尚是假的?牛傑現在尋找的是一方淨土,這樣的地方他怎麼會呆?

    秋心出了寺院們,心情沉重的走在山間小路上,心裡空空的。她不知道牛傑去了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人啊,最可怕的就是沒了追求的方向。牛傑此刻肯定是如此,他一定是在尋找高人,想找一個能給他指點迷津的人。可是高人在哪裡?難道你不知道高人其實就是你自己嗎?這些年,你度過了多少坎坷,難道還沒總結出做人的經驗來嗎?秋心邊心事重重的走著,邊想心事。

    「秋心?」

    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讓秋心吃了一驚,她抬頭看見一個穿道袍的人正死死盯著自己。秋心先是一愣,繼而認出是科長後,眼淚立刻湧出來:「是你!科長……」

    秋心撲到科長懷裡,把個變瘦了的科長差點給撲到。秋心像找到了親人一樣抱著科長痛哭失聲:「姐,我可找到你了,可找到你了……你怎麼躲進了這裡,怎麼瘦成這樣?姐……你身體好不好?怎麼會瘦成這樣?」

    心情平靜了些的秋心上下盯著科長看著問。科長笑了:「過去你老讓我減肥。現在我瘦了,你咋還不高興了。你看看,看看我這樣多輕鬆。過去那些累贅,都被我減掉了。我現在是無肉一身輕。秋心,你是來進香的嗎?」

    秋心愣愣的看著科長:「你只關心這個嗎?」科長一笑:「你不進香來這裡做啥?難道像跟我似地出家?」

    秋心奇怪的看著科長:「你就不掛念花兒和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工廠嗎?」科長搖搖頭:「我已不是過去的我,你依然是過去的你。看來你我很難再有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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