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8章 攤牌對陣 文 / 柳輕侯
第108章攤牌對陣
就聽禹冰緩緩說道：「但是，你必須在其他事情大力支持我！」
禹冰知道，今天家裡貌似很平靜，其實平靜之下卻隱藏這一場家庭風暴，他必須爭取更多人的支持。
「哈哈，你這個小鬼頭，居然……，好吧，我支持你就是。今天你要小心你爺爺、我的老爸，聽說一會兒許司令和許筠的媽媽也來，今天要把你和許筠的婚事敲定下來，算是你喝許筠正式訂婚了。在這個家裡，我人微言輕，你就別指望我能起到改變歷史的作用了。」禹錦說到這裡，看著禹冰的臉色不是很好，馬上湊過來小聲說道：「其實，小筠挺好的，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無論從樣貌、人品、學歷、家庭背景等等完全沒有問題，你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不過呢，要是想拖延一段時間，我覺得還是有辦法的。你這樣、這樣……」
禹冰沒想到今天的事情這麼嚴重，居然發展到要正式訂婚了！而且，許筠的爺爺、媽媽也要出面，就差許筠那個出訪美國的、做副市長的爸爸了。
不知道禹錦最後給禹冰出了什麼主意，但見禹冰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眉頭居然最後還皺在一起，似乎覺得小叔的方法並不適用似的。
不一會兒，禹長征和方百戰走了進來，兩個老人看著禹冰和禹錦正談得開心，禹長征咳嗽了一聲，說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家呀？」
禹冰看著他板著臉，也不以為然，學著他的口吻說到：「你有意見嗎？你可以趕我走呀，我這次就是回來取東西的，你以為我想回來呀？」
「哦~~，臭小子，翅膀硬了，想飛了？告訴你，飛得再高。我用導彈也要把你打下來！少跟我扯，這次回來，哪也不許去了。我正式通知你，從今天起，你被關禁閉了！」
老頭子的神情一點也不含糊，虎目一瞪，即刻生出一股滅人的氣勢！他看著禹冰掉著的手臂，還有坐在輪椅上挺直的身軀，疼在心裡，怒在口裡。
當他得到禹冰受傷的消息，他差點沒有提著槍衝出去！跟著在電話裡面，訓斥了一番公安局的劉振華局長沒用。有人拿槍行動，公安局竟然不知道，而且這幫人還是在個公安局的監視下溜掉的。
劉振華是劉倩的父親，也是禹長征的老部下，對於老首長的罵，他是一點脾氣也沒有，槍擊案件屬於惡性刑事案件，而且這次犯罪分子還動用了境內外的殺手，這就更加嚴重了。自己手下的工作失誤，他也只好忍了。他也理解老首長，被罵幾句還算是幸運的，要是禹冰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估計就不是被罵幾句那麼簡單了。
禹長征心疼啊！兒子沒了，這個孫子再出事兒的話，他怎麼對得起九泉下的兒子呀？他自責，他把自己關在禹冰的屋裡整整三天，沒有踏出門口一步。
他不是不想去看望受傷的禹冰，只是認為那形式上的行動一點意義也沒有。一個男人身體受點傷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吸取教訓，總在受傷，從而喪命。要保證禹冰的安全，必須使他遠離危險的事兒，遠離危險的人。
通過劉振華事後反饋的案情分析，禹冰這次受傷，完全的起因是因為肖瓊，那個美國的紈褲子弟因愛生恨，把氣洩到禹冰的身上，才導致了這場暗襲。由是，肖瓊被列為可帶來危險的人物之一，上了禹長征禁止禹冰交往的花名冊。
另外就是，聯想到禹冰的救母計劃，還有前不久國安局的領導的電話，他不斷反省自己在教育禹冰身上，所犯的錯誤。就是太心疼孫子，對他要求不嚴格，近乎於寵溺的程度，什麼事情由著他的性子辦，這樣遲早會出問題的。
所以，他才想出了這個方案，制定了隔離禁閉、反思、教育、引導等等一系列行動。本來這件事情是要在吃完飯的時候說的，但是沒想到禹冰首先提出要離開家裡。於是禹長征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要對禹冰採取措施，堅決把禹冰逃離的妄想掐死在思想的搖籃中。
這些事情，禹冰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但是要把自己囚禁起來，這可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爺爺要是來硬的的話，想來想去，自己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
禹冰把臉扭到一邊，淡淡地說道：「你也就這個本事了。是吧？當初我爸爸去美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子的？但是結果呢？我爸爸還不是去了美國，去做他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去了。現在，故技重施，你覺得有意思嗎？」
不提禹冰的父親還不要緊，一提他，禹長征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主意，心裡暗自慶幸自己這幾天沒有白白思考，早有打算，否則這次將被禹冰這一招殺個措手不及的。
「不要提你的爸爸，你現在好好活著，就是對你爸爸最大的孝敬了。所以，不管你說什麼，今天的決定就是這樣了。不管你罵我也好，恨我也好，我是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的了。」
禹長征說到這裡，對著一邊的唐駿說道：「唐駿，禹冰要是走出別墅大院一步，我就拿你是問！」
禹冰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無力！有唐駿的身手，別說一個輪椅上的禹冰了，就是自己真的長了翅膀，也難飛出這片一千多平米的彈丸之地。
想起受傷正在做的事情，他有點沮喪。但是，他的眼中依然是不屈的眼神，看了一眼聞聲而來的姥姥、許筠還有武媚，他忽然間想開了，嘴角居然掛著一絲笑意，說道：「禹長征同志，在法與情的戰鬥中，你終於屈服在『情』字上面了，我恭喜你，終於不再是純正的布爾什維克了。你也進不了，我……」
禹長征猶豫了一下，但是他馬上知道了禹冰的目的。梗著脖子挑釁地說道：「我怎麼了？告訴你，你少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比你懂！你想用激將法是吧？我今天就是不受你激將。我犯法了，你可以告訴告我去。怎麼樣？」
「我不想激你的將，我是在提醒你，你已經輸了。今天我有客人來，對於你這種不講道理的行為，不想再說什麼了。」說到這裡，禹冰對樓梯上走下來的武媚微笑著說道：「媚媚，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家庭成員。」
武媚低低地應了一聲，大眼眼睛巡視了一眼四周投來的、詫異的目光。臉上怯怯地，似乎被剛才爺倆兒的吵架嚇壞了。
到時許筠很大方，她是習慣了軍隊家庭裡面的說話方式，今天禹爺爺沒有和禹冰拍桌子，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但是看到禹冰失去自由，她心裡也不是個滋味。這時她伸手推了一下武媚，說道：「去吧，沒事兒的，禹爺爺發完火就沒事兒了。」說著，她還對禹長征小女兒態地問道：「禹爺爺，你說是不是啊？」
禹長征一怔，收回打量武媚的眼光，說道：「哈哈，是的。這個女娃是小筠的朋友？」
許筠剛要說話，禹冰馬上搶過她的話頭說道：「不，她叫武媚，是我在美國的鄰居、一起長大的小叮噹妹妹。小叮噹，這個嗓門粗的，就是我偉大的爺爺，你不是崇拜英雄嗎？可你別崇拜他，他除了嗓門大之外，最大的特徵就是心好。以後你就叫他爺爺吧。」
「嗯，爺爺好！」。武媚走到禹冰的身邊，嬌生生地站在禹冰的身邊，對禹長征恭敬地說道。
「他身後那個慈祥的老者是我的姥爺，他人很好，就是不太講原則，動不動就和禹長征穿一條褲子了。不過，你也要叫他姥爺的。」
禹冰一路介紹過來，他的話一點也沒有因為剛才和爺爺較真實德火氣，反而責怪中帶著真誠，讓聽到這話的人都心裡非常舒服。最後，看著端著一大碗蓮子羹走出廚房的姥姥，他馬上說道：「小叮噹，你看看那是誰？你該認識的。」
武媚只看了一眼，馬上就認出來了，喊著「姥姥」，笑著走了過去，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蓮子羹，嗅了一下，說道：「嘻嘻，就是這個味道！姥姥做的鏈子羹有種特殊的、桂花的香味。」
「你就是小叮噹？來，讓姥姥看看，哦，都這麼高了！而且長得漂亮了，簡直就跟仙女似的，幸虧這眼睛沒有變，還有這眉毛……，要不姥姥真認不出來你了！美！長得真美！」說到這裡，她還對方百戰喊道：「老頭子，你過來看看，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叮噹，你看看，我吹牛了沒有？」
姥姥對武媚真是怎麼欣賞，也欣賞不完，嘴裡反覆念叨著，就像一口氣要把所有的形容詞都說出來似的，看得許筠都嫉妒。
人長得美麗，而且清純不輕浮，那穩重而卓然的氣質，哪有人不喜歡的呢？
禹長征聽說過小叮噹這個名字，但也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看待，但是一見到真人，感覺到武媚簡直是人間少有的美麗，清純得能滴出水來。許筠要是在她身邊一站，即刻變成了綠葉。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一朝選在君王側，三千粉黛失顏色……」
武媚現在馬上變成了今天的主角，她把蓮子羹放在了茶几上，跟著接過張嫂遞過來的小碗，一碗碗地盛了出來，許筠乖巧地端著第一碗遞到了禹長征、方百戰、姥姥、小叔、小嬸，這才給了禹冰一小碗，說道：「多喝點，天氣熱，火氣大，我那一碗讓給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