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9章 重現曙光 文 / 柳輕侯

    第109章重現曙光

    許筠的碗遞了過去。可是禹冰遲遲並沒有伸手去接。搞得許筠收回去也不對，不收回去的話，又顯得很尷尬。

    禹沒想到許筠的語氣這麼委婉，但是他現在心裡裝著很多的事兒，似乎並沒有感覺到許筠的變化，淡淡地說道：「你自己吃吧，我想休息一下。」

    「你……」許筠感覺到很委屈，正要發脾氣，但是看了武媚那不經意的樣子，又忍住了火氣，直接將碗放在他身邊的茶几上，說道：「沒關係，小媚還在盛，等你想喝的時候，再喝吧。」

    許筠話音剛落，武媚馬上插嘴說道：「許筠，他不喝算了，別求他。他以前就是那樣的脾氣，等我喝完了，給我喝！」

    武媚說著，真的伸手就把那晚蓮子羹拉到自己面前。禹冰一看馬上急了。說道：「媚媚，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板的出來？誰說我不喝了？別忘了，還是我求姥姥做的。明白不？」

    誰知武媚一點也不拘謹，反口說道：「誰說的？姥姥剛才跟我說了，這是專門為我和許筠做的，你就別嘴饞了。你都喝了這麼多年了，也該讓讓了吧？」

    「好，你拿去吧，我反正也不渴了。」說著，禹冰添了一下嘴唇。

    禹冰和武媚一答一唱，雖然充滿了孩子氣，尤其禹冰，一點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漠不語，半天也打不出一個屁來，這完全是一個巨大的改變。

    這情景許筠倒沒有感覺出什麼，她出生在豪門家庭，根本就不會發生爭吃東西的時候，看著禹冰和武媚鬥嘴，反而很有趣。而且武媚那句話——「這時姥姥專門給我和許筠做的」尤其讓她聽得心情舒暢。儘管如此，她還是很羨慕武媚和禹冰之間那沒有隔閡的話語。

    禹長征很悶，小孩子的心態，他最猜不准的就是禹冰的，儘管現在孫子和武媚說話很自然。遠遠超過了許筠在一起的時候，讓他隱隱感覺到禹冰心事重重。而且還看得出，儘管心裡有事兒，禹冰還是在盡力遷就著武媚，這說明什麼？難道只是兄妹那麼簡單嗎？在禹長征的心裡，產生了禹冰和武媚在一起才是天生的一對的感覺。同樣，丁倩也是這麼想的。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天仙美女，禹長征很慎重。在沒有搞清楚她的來路和禹冰的態度的時候，他絕不會改變主意的。

    計劃還是要按部就班實施的，想到這裡，他對許筠說道：「小筠，你爺爺怎麼還沒有來？你去門口看看。」

    許筠看了一下手錶，說道：「還差五分鐘，他們應該不會遲到的。我去看看。」說到這裡，看著丁倩向她使眼色，她馬上領會到意思，向門外走去。

    見許筠走出去，武媚坐在禹冰姥姥身旁有說有笑，甚是親密。他對禹冰說道：「禹冰同志，我想跟你進行男人之間的談話，你能不能接受？」

    禹冰點了點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談何晚談沒有什麼區別。

    唐駿推著禹冰，跟在老爺子的身後，走進一樓的書房。兩人相對而坐，唐駿知趣地走了出去，把門關好。

    屋裡很沉寂，似乎誰也不願意先張嘴說話。沉寂。有的時候是種壓力，老將軍經歷了千百場戰鬥，當然知道在什麼時候開槍了。但是對於一個長期在電腦前忍受寂寞的禹冰來講，安靜和沉寂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他也不願意去琢磨別人的心思，搞技術的人，看的是黑紙白字，電腦程序中的蛛絲馬跡，對症下藥。所以他很清閒。

    時間卡卡地走著，對於喜歡揣摩對手心思的禹長征來說，禹冰淡漠的眼神此時就像一潭秋水，根本見不到底，自己努力地從他身上找到一絲不安的希求都落空了。於是他變得有些失望，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為禹冰的沉得住氣感到欣慰。

    終於，老頭子開嘴說話了。

    「禹冰同志，今天我跟你的談話，是代表全家人的。許筠是個好孩子，你和我們家庭需要她，需要她成為禹家的媳婦。」禹長征說道。

    「禹長征同志，你非要把油和水混在一起嗎？那能成功嗎？難道你是為了許筠那當市長的爸爸，巴結許家嗎？禹長征同志，你的晚節不保了！」

    禹長征和禹冰談過n次話，但從來沒有佔過上風，知道這次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有來硬的了。

    「難道你真的要爺爺求你不成？肖瓊那個女孩子，我已經調查過了。你跟著她，絕對不會幸福的！再說，他歲數又比你大六歲，這能般配嗎？許筠哪點不好？儘管脾氣有些不好，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分離。你沒有看到他進步了嗎？……」

    禹長征耐心地做著思想工作，而禹冰卻只對他的一句話感興趣，等他說完，馬上問道：「你為什麼要調查肖瓊，她是我喜歡的女人，歲數大又怎麼樣呢？奶奶不是也比你大嗎？你喝奶奶過得不幸福嗎？」

    「不，這是兩回事兒。我們那時組織安排，而你現在歲數太小，沒有完整的世界觀，所以必須由我們幫助你完成這件事兒。」

    「既然不成熟，那就不要談對像了。再說，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何必一定要娶許筠呢？我不否認許筠是個優秀的女孩兒，但是她和我不相配。」

    「……」

    講道理，這時禹冰已經處於完全的上風，但是他也不願意讓老人不高興。而且他還要爺爺接受肖瓊，讓他同意自己和肖瓊來往。但是，禹長征已經鐵心要拆散肖瓊和禹冰，根本沒有道理可講。但是想到即將要來的許司令和許筠的母親，這會兒一定要讓禹冰把形式先走完。

    想了又想，老頭子終於拋出了殺手鑭。

    「根據情報，肖瓊是個很神秘的人物，根據我的情報，她在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曾經失蹤了三年，這三年裡，雖然學籍非常完整，而且還有各個科目的成績，但是她的確不在學校上學。這是為什麼？這三年裡面，她又去了什麼地方？很是費思量。」

    老頭子說著，從書桌的抽屜裡面取出一份傳真，遞給禹冰。但是禹冰看也沒有看，說道：「那三年，瓊姐得了一場病，不能去上學。所有的學業都是在病床上完成的，由學校專門的老師單獨上課。另外，他是海斯肯特董事長的養女。家裡完全負擔得起這個費用。這個解釋你能滿意嗎？」

    老頭子看著禹冰眼中露出的執著的眼神，那神態就像在保護她的心肝似的，絕不許人傷害肖瓊。

    「唉~~，你呀，真是太單純了！你這樣子下去，別說去美國尋找你媽媽，我看在中國，你已經寸步難行了！還有，據我估計。你的手上有個非常重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就是你在五年前，在美國獲得過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我猜測，他們就是要從你手上將這個東西拿走。」

    說到這裡，老頭子再次感到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禹冰知道爺爺不會害自己的，當然也知道自己手上的確有個燙手的山芋，但是想起肖瓊的音容笑貌，還有那拳拳情意，他當即說道：

    「胡說！在我去海斯肯特前半年，瓊姐就在那裡上班了。如果是有預謀的話，他們怎麼能知道我半年後要去那裡上班呢？所以，你的推斷很差勁兒，純粹是牽強附會。還有，我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相反，我知道，瓊姐她是愛我的，而且是從心裡喜歡我，愛護我的。這種感情，我有切身的體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也不需要什麼人提醒。再說了，有組織又怎麼了？只要她不是罪犯。真心愛我，我才不管呢。」

    「唉~~，禹冰同志，你太固執了！那不是愛護你，而是誘惑你。拜託，你分清楚一點好不好？」

    禹長征也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證明肖瓊是商業間諜，抑或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成員，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經驗和感覺。因為他有一雙鷹一樣銳利的雙眼。可是要讓禹冰相信，這就有難度了。

    聰明和糊塗其實只是一線之隔，純粹在一念之間。禹冰是個天才，但是那是在電腦上，要是在為人處事和社會經驗上，他一百個禹冰加起來也不如禹長征。但是，禹長征要說服他，放棄肖瓊這顆危險的炸彈，尋求更安全的、更有保障的許筠，還是件很難的事情。

    看著把頭扭到一邊的禹冰，禹長征這時聽到客廳裡傳來許筠的歡叫聲，知道老戰友來了，他現在必須要解決戰鬥了。

    禹冰也聽到了客廳裡的叫聲，馬上說道：「你的老戰友來了，你該你接待人家吧？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裡。但是你放心，今天只要不談婚約的事情，我還可以跟你一起搗搗江湖，讓許爺爺高興而去，你覺得怎麼樣？」

    「不，我不需要搗漿糊，我要明明白白地做事情。男人就是要坦坦蕩蕩，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禹長征馬上擲地有聲地說道。

    禹冰似乎就是等著他說這句話，馬上回道：「那好，我就去跟許爺爺直截了當地說清楚，反正不是你娶媳婦，而是我，我有選擇的權利。」

    但是禹長征一揮手，制止住他，說道：

    「絕對不可以！你好好看看手上的傳真，你媽媽的確沒有死，但是卻不知道現在具體在哪裡。這個信息你知道是誰提供的嗎？許筠的爸爸！現在，我有個辦法，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滿足你去美國找你母親的願望。又可以讓你徹底認清周圍女人的真面目，你說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