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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狂龍 第二章 肖南天 文 / 時未來

    第二章肖南天

    聽到鬼槍如此說,五哥這才翻開手錶看了一眼,明明只有三點多,於是五哥一笑而過,道:「不急,現在才三點。」

    「三點?」山狗聽到這裡也看了一下時間,果然真是情況跟鬼槍說的相差十萬八千里,「我說老大,你緊張個毛啊,五哥都不緊張,你瞎操什麼心啊?不就是一個長老會的老頭子們嚇嘮叨嗎,天塌下來我頂著!」

    鬼槍只是傻傻的撓了撓腦袋,呵呵的笑著,不過卻沒有忘記瞪山狗一眼。畢竟,誰讓這傢伙亂說話的。

    從飯店之中出來,五哥帶著三人又在附近轉了一圈,似乎對於什麼長老會之約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似乎是忘記了。

    晚上八點,洪天酒店,偌大個旋轉桌前,幾個早已經年過花甲的長老正倚老賣老的吭嗆著,有一種無病亂呻吟的意思。似乎他們不發出點動靜來,就無法顯現他們的存在。

    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四十,劉長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成何體統,這到底成何體統?八點之約,如今已經多過了四十分鐘,而那小崽子到現在連身影也沒見到。難道把我們這幾個老傢伙撂倒這裡放鴿子不成?」

    聽到劉長老的話,眾長老點頭附和,就是,就是。於是眾人三兩成群,小聲的在下面議論著什麼。

    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只見五哥雙手抱拳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諸位長老對不住了,路上塞車,辛某來晚,還望諸位前輩多多包涵!」

    「五哥,你怎麼現在才來?」書生見此,連忙上前小聲道。

    其實五哥早就來到,不過並未上樓,他在樓下的休息區足足呆了四十分鐘,這也讓鬼槍三兄弟暗叫鬱悶,同時他們也不清楚五哥搞的是什麼名堂。

    「包涵,只怕有人存心跟我們這些老傢伙過不去吧?」

    望著翻著白眼倚老賣老的周長老,五哥平靜的說:「周長老這話說得似乎有些冤枉小五了,在下一向異常準時,今天只是偶爾出現意外,難道周長老真的還要跟在下計較不成?」

    「計較,我哪敢啊?」周長老吹著鬍子道。

    「行了,老周,既然人都來了,還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幹什麼?」劉長老在一旁裝作好人,這才讓五哥坐席。

    接下來就是諸位長老的長篇大論,對此,五哥並不關心,也不知道他們說得是什麼。不過這幾個老傢伙三句話離不開老主題,那就是長老集權。

    終於,幾個老傢伙的長篇大論已然結束,這下可把他們累得不輕,一個個喝茶喘息著。半響,劉長老才幽幽問道:「小五,我們幾個老傢伙說得,你可都記下了?」

    「記下了!」五哥點了點頭,以作應付。

    聽到這裡,幾個老傢伙這才互相望了望,得意的笑了。

    這是一場無趣的會議,對於五哥來講,他們說得跟放屁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諸位長老沒有別的事情,那麼辛某可要告辭了!」說完,不等諸位長老回話,五哥直接便起身將要離開。

    一直以脾氣火爆的周長老見此再也壓制不住怒火,頓時哇呀大吼一聲,嚇得眾人一跳。

    「老周,你這是幹什麼?」劉長老見此,連忙拉他。

    「你看看,這個小崽子,才來洪門幾天,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如今就不把你我放在眼中,今後,這還了得?」

    「周長老,你叫我什麼?」轉過身來的五哥冷冰冰的問。

    「小崽子,怎麼了?老子叫你小崽子!」

    周長老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刷的鐵青起來。

    只見五哥從身邊的門衛身上拔起一把刀,直接斬到周長老的身前。那個裝滿水的茶杯啪吃一聲直接碎成十半,茶水噴的周長老滿臉都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周長老當時便呆住了。

    當周長老反應過來剛要發洩大怒的時候,只聽五哥冷冰冰的說:「阿丘,按照洪門家法,抵辱掌門大哥當以何罪論處?」

    阿丘是書生的小命,聽到這裡,書生臉色一沉,緩緩說道:「按家法,當以亂棍極刑。」

    亂棍極刑四個字剛一出口,不但是周長老,便是其他幾個老傢伙也傻眼了。

    只見五哥盯著周長老,向著劉長老問道:「劉長老,你說,該怎麼辦?」

    「掌……掌門大哥,周長老抵辱你是不對。但是周長老畢竟是我洪門三朝元老,鞍前馬後為洪門效力六十多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劉長老這話意思是說,周長老並沒有犯錯了?」

    見到五哥那冰冷的目光,劉長老的心裡咯吱一下,連忙說道:「掌門大哥誤會老朽的意思了。我是說……」

    「劉長老的意思是輕罰?」

    還未等眾人勸說,周長老老臉一橫,冷哼一聲:「二哥,勸這貓崽子作甚?我就不信,他還真的能殺了我不成?」

    「老六,你少說兩句!」劉長老一聽就急了。要知道,這詆毀大哥的罪名可不輕啊。這詆毀二字說的輕了,叫做無意,說的重了,那可是篡位的大罪啊!

    其實,即便周長老如此強橫,五哥還真的不敢殺他。畢竟,自己在洪門的地位維穩,殺一儆百固然是好,但是也要看是什麼情況下,不然只會適得其反。

    在諸位長老的再三求情之下,五哥這才鬆口:「好吧,看在諸位長老的面子上,今天這事,辛某可以不予計較。想必,諸位應該清楚,便是此事告到雲老那裡去,辛某也不怕什麼。萬事需求一個理字。但是,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麼算的話,辛某在洪門只怕以後很難服眾。因此說,周長老死罪可免,但是罪還是要罰的。要不然這樣,周長老暫停長老一職,其負責之事暫時由馬長老接替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劉長老一聽,當時便替眾人表態。

    什麼暫停長老一職,根本就不算處罰。就算他周長老暫停長老,但是在洪門上下仍然是呼風喚雨。

    走出房間大門,五哥對著道路旁的鮮花狠狠就是一腳。

    「該死,這個可惡的老傢伙!」此事五哥已經記在心頭,只怕等五哥根基穩固,第一個要開刀的便是這名周長老。

    五哥雖然對待兄弟義蓋雲天,但是心胸並非兄弟們心目中的那般寬廣。對於不是朋友的人,五哥一向是睚眥必報。

    三日之後,蕭條小道之上,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緩緩的停在了周長老通往家那條唯一的大道之上。

    就在周長老興高采烈的與其他幾名長老分手之後獨自回家的時候,別克轎車上突然跳下了三名黑衣男子。

    「你們是什麼人?」望著來者不善的黑衣大漢,周長老當時就慌了。

    也許正應了那句老話,人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就在這時,一個白面書生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

    「周長老,今夜玩的還痛快嗎?」

    「阿丘,是你!」周長老先是一驚,隨後眉頭一皺,忍不住怒喝起來,「你知道自己在搞什麼名堂嗎?」

    書生聽此並不慌張,只是搖著手指笑著說:「周老,您太多疑了。晚輩怎敢對你不敬呢!」

    「那麼你這是什麼意思?」周長老望了一眼那些凶神惡煞的大漢,頓時惱怒起來。

    「沒什麼,只是想讓周長老跟我們走一趟!」

    「你,難道你想綁架我?」周長老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說道,「你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綁架,周長老說的太嚴重了。就是借我書生三個膽,我也沒有那個能耐。只是五哥想要見一下周長老,身為臣子,周長老想必應該不會讓晚輩為難吧!」

    「你……」周長老吹著鬍子,心中已經暗暗揣摩起來。

    此去恐怕凶多吉險,他一把老骨頭可經不了這種折騰。

    眼見得情況不對,人老成精的周長老撒丫子的居然撒腿就跑。

    不過他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哪能從幾個三十多歲的壯青年手裡跑脫?這不,周長老前腳還沒抬起,一下子就被那三名大漢抓個正著。

    「周長老這是打算幹什麼去?五哥可是如今的洪門龍頭大哥,難道周長老連五哥的面子都不給?況且,我們這些晚輩後生的不過就是請周長老去喝杯茶,聊聊家常,有必要擺出這麼一副可怕的申請嗎?況且,我書生雖然以狼自稱,但是我畢竟不是狼,有吃不了你。再者說,我們長得也沒有那麼恐怖吧,嚇得周長老你這樣?」書生這話不輕不重,但是卻說得周長老臉上一陣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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