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狂龍 第六章 過招，沈門 文 / 時未來
第六章過招，沈門
劉長老遇害使得整個g市亂成一團，眾說紛紛，可以這個時候處處暗藏殺機。只從風雲幫、王天會兩個中型幫派被滅以後，諸位老大更是過上了提心吊膽的日子。畢竟事事無常，誰又能預感到明天將會怎樣。
這些天，不時有各路老大紛紛前來議和表態，對此五哥只是笑臉相迎，這也讓的諸位老大更加摸不著頭腦。
劉長老遇害的第五日，雲老找上了五哥。對此，五哥也是心事重重，畢竟五哥已經猜到雲老找上自己的目的。
洪武別院，五哥與雲老相對而坐，兩人誰都沒有第一個開口。
就這樣，過了許久，雲老顫抖的手將水杯放下，這才長歎兩聲緩緩說道：「小五，還記得前幾天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嗎？」
「記得！」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老劉？」
此時五哥就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莫不出聲，等待著大人的責罰。
「不要告訴我說，這事情不是你幹的！」
對此，恰恰相反，五哥抬起頭來，平靜的說道：「沒錯，劉長老的死與我有直接關係！」
「為什麼，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雲老閉上眼睛，長吸了一口氣，問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五哥苦笑了兩聲，「這個劉長老頑固不化，軟硬不吃。雲老既然將洪門交到我的手上，那麼您老注定不希望洪門將在我手裡敗亡。而這個劉長老仗著輩高資老，屢屢與我作對。此人將我的威嚴一而再再而三的扔進馬桶裡，這樣的人若是不除，他人將會如何看待我辛五？」
「小五，你小聲點，我並不聾！」雲老緊閉的雙眼一亮，然後呵呵大笑起來，居然莫名其妙的說道，「做得好，做得好！」
「雲老，你沒事吧？」五哥擔心的問。
「放心，我很好。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古往今來，哪位英雄人物不是踏著屍山血海一路走來？善字本就是放屁。若無心狠手辣，若無詭計多端，早就被人滅了萬千次。雖然老劉的死，我很傷心。但是世人誰能逃脫一死。小五，你永遠記住一點，無論做什麼，雲老都會在背後支持你！」雲老說著，拍了拍五哥的肩膀。
得到了雲老的認同，五哥深深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雲老。」
「小五，你現在算是真正的成長起來了。將來的路並不好走，本來對你，我還有三分擔心，現在看來，老夫的疑慮是多餘的了！」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劉長老事件一直從未停止。而另外一件大事便是長老會正式解散，劉長老死後，長老會群龍無首，剩下的那兩名長老更是人人自危，不久便向五哥告老還鄉去了。兩位長老臨走前，五哥更是給了二位很大一筆資金作為二人的養老費用。五哥此舉深的人心，雖然一些瞭解事情內幕之人可能對五哥此舉咬牙切齒，但是對於那些洪門萬千子弟來說，卻是深明大義之舉。
兩位洪門長老這邊剛走，沈海鑫這邊半步便已經踏了進來。，當初他可是保證三天之內將劉長老的死因調查個水落石出，如今，已經過去五天，沈海鑫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出來。對於此事，五哥似乎忘卻一般。沈海鑫也是一個明白人，因此對於此事也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來，他也認為五哥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流失，忘卻此事應該是五哥最想要的結果。至於幫眾之口，又有誰會記得這個認真但卻容易遺忘的誓言呢。
但是事情恰恰相反，望著沈海鑫的到來，五哥雙眼緊瞇，小品小口那有著茶王之稱的武夷大紅袍，這才平靜的問道：「老沈，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什麼事情？」沈海鑫渾身一顫，心中早已經如怒浪翻騰了。
「怎麼，難道你忘了？」
「五哥說的是劉長老死因？」
聽此，五哥點了點頭，道：「當日，你向我保證，三日之內必然查處劉長老的死因。如今已經過去七日。我想，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吧。現如今，當著眾位兄弟的面，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說，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拖延情報之罪，我可以不怪罪與你。」
「我……我……」半響，吞吞吐吐的沈海鑫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已經超出自己的預料之外。
心血早已沸騰，如今沈海鑫大腦高速運轉以求對策，但是無論如何去想，腦海之中就是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想出。
「是沈門，這件事情是沈門干的！」沈海鑫連忙大喝一聲。
當場，寂靜而有些壓抑的場面一下子就炸開了。眾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些天，道上便有傳聞。洪門劉長老之死很可能跟沈門有著莫大的關係，畢竟，劉長老一死，其中受益最大的便是這個極其強橫的神秘組織。
聽此，五哥微微一皺眉頭，問道：「你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這種事情還需要證據嗎？劉長老一死，嫌疑最大的便是五哥，畢竟劉長老跟五哥素來不和。一旦五哥的信譽發生了危機，那麼我們洪門將面臨更大的險境，想想，一旦洪門內鬥起來，他沈門不會趁此機會一舉對我等大舉來犯？」
不知道是說的過急，還是別的原因，此時沈海鑫早已是大汗淋漓。說完這一切，這才長舒一口氣，只是心跳加速的等待著五哥的表態。
「五哥，要我看，這件事情十有便是沈門干的！」
「是啊，五哥。」
「他沈門之人各個老奸巨猾，五哥，我們可千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啊！」
一時間，眾人紛紛咬牙切齒的怒罵著，似乎已經將有著嫌疑的沈門認定為這場事情的元兇。各個不是對沈門恨之入骨。
沈門成立不過區區一大輪迴，其勢力早已經蔓延到了世界各地，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要強壓洪門一頭。據說，便是一些東亞中小型國家在政治等方面跟沈門素有來往，而且，交易密切。便是那些國家的首腦人物在面對沈門龍頭大哥之時也要矮上三分。
不過，這也僅僅限於那些偏壤小國，蠻夷之地罷了！
正所謂眾怒難平，五哥對此一擺手，讓沈海鑫退回一旁。見到五哥並沒有責罰自己，沈海鑫那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大家都退下吧，我心裡自有打算！」
就在五哥的話音剛落地，只聽一名小弟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來。
「稟報五哥，沈門龍頭大哥肖南天前來拜見，此時已經到了樓門之外。」
「什麼？」
聽到那人這話，眾人紛紛吃了一驚。
只見沈正掏出開山刀，大喝一聲：「來的正好，看我不剁了這群道貌岸然的傢伙！」
「阿正，切莫心急，弄清他們的來意再說！」阻止了沈正，五哥這才望著那前來稟報的小弟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連同肖南天在內，一共十人！」那人老實的回答道。
「什麼，十人？」韓廣信聽此一驚，連忙小聲在五哥耳邊道，「五哥，小心有詐啊！」
「沒事！」對此，五哥不以為然，然後親率廣信、沈正等人前去迎接。
果然，在總舵門口，約有十人似乎跟洪門的兄弟發生了口角，而為首的那人正是沈門新任龍頭老大，年僅不過二十五歲的肖南天。
「肖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五哥雙手抱拳，笑著說。
「辛兄客氣了。肖某不請自來，辛兄想必不會見怪吧！」
「肖兄這是哪裡話！」
客氣話已說，五哥衝著肖南天向前一伸手，讓道：「肖兄請到寒舍一敘。」
「辛兄請！」
將肖南天讓到洪門總舵的後花園之中，兩人相對坐下。上好的武夷大紅袍被盛了上來，而這肖南天顯然也是品茶之人，居然一口便品出此茶的出處，不禁讓五哥大為吃驚。
「好茶！好茶！三百年庫存武夷大紅袍果然是人間極品，只怕稱辛某此舉為一擲千金也不為過吧！」
「肖兄客氣了！」五哥雙眼緊瞇，盯著肖南天，隨後心中暗暗吃驚。要知道，如果是別人面對此時的他可能會產生少許的慌張，即便表面平靜，內心也會波濤起伏。而這個肖南天平靜的就如同深不可測的大海，而他那明亮無境的雙眼已經將此人的內心反應的一清二楚。
對此，五哥甚至心生殺意。畢竟，這個肖南天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肖兄此次前來，想必不單單是與辛某品茶論道這麼簡單吧！」
「既然辛兄如此說吧，在下也就直說一二！」肖南天將手中那已經稱之為古董，出自清代宮廷御用的陶瓷茶杯放下，這才緩緩說道，「外面傳言，貴門劉長老之死與本門有關，想必辛兄應該也早有耳聞了吧！」
「確實聽說一二。不過這些都是凡夫俗子閒雜穢語罷了，難道肖兄還當真不成？」對此，五哥冷笑一聲。
「在下當真不當真倒無所謂，只是，怕的是辛兄當真啊！」肖南天話鋒一轉，冷冷的說。
「放肆！」
聽此，沈正手中的開山刀早已經怒劍拔出，向著肖南天便是一刀。此刀力道之大，虎虎生風，竟然如狂龍虎嘯。
只聽光噹一聲脆響，一把若軟的短劍竟然接住了沈正那剛猛的一刀。此時此景頗有以柔克剛之意。
而那軟劍的主人，白衣男子也不簡單，一副傲慢的望著沈正，似乎並不將其放在眼中，大有那種天下之大捨我其誰之意。
猖狂，簡直猖狂之極。
沈正身為南堂堂主，豈能容他如此。頓時怒喝一聲，刀分三路，以上中下，向著白衣男子攻來。
頓時火花四起，刀劍相向，一時間，兩人竟打成一團。顯然，二人心中都有所顧忌，並未使出全力，不然，這場二人之戰就不是這麼簡單就結束得了的。
「阿正（兮南），退下！」
五哥跟肖南天同時開口，這才讓打的難捨難分的二人不甘的退回一旁，只是怒視相對。無形的硝煙隨著二人的決鬥更是進入了高潮，戰火的氣味在空氣之中瀰漫，那壓抑的場面足以讓蚊子都感到窒息。
良久，五哥同肖南天一同大笑起來。
只聽肖南天問道：「如果我說，劉長老之死跟我無關，你會信嗎？」
「我信！」
「為什麼？」肖南天不明所蹤的問。
「因為，你是肖南天！」
聽此，兩人更是笑得更歡了。
「聽聞辛兄棋藝高超，肖某早有耳聞，不知道辛兄是否願意賜教一二。」
「賜教不敢說。但是既然肖兄不閒在下棋藝笨拙，那麼辛某只好獻醜了！」
五哥吩咐下去讓人在後花園的花叢之中擺好像棋，這才跟肖南天一同來到那花園之中的涼亭之內相對而坐。
至於沈正跟兮南等人，全部被五哥跟肖南天距之一旁。
如今，涼亭之中只剩下五哥跟肖南天二人。
「辛兄，請！」
「肖兄，請！」
這看似平常的一盤象棋，但是落入二人之手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狼煙戰嚎彷彿在棋盤之中怒吼。
每走一步，兩人都是深思熟慮。足足半個小時，二人也不過是走了一個來回。
「吃車！」
只見肖南天此時一笑，馬走單日，直接殺掉了五哥一個大車，對此，五哥並不在意。僅僅三個回合下來，二人又回到了起點。五哥損失一車、一馬、一炮，而肖南天則損失一車、兩馬。可以說，這半天下來，二人只不過打了個平手。
時至午時，一盤點心被盛了上來。似乎沉迷於棋局之中的二人早已經忘卻瞭解餓。
良久，肖南天將一車拉到南陣之底這才緩緩說道：「辛兄棋高一籌，在下實在是佩服之至啊！」
「什麼意思？」五哥眉頭一皺，一絲不好的預感由心頭萌然而生。
「劉長老之死，想必出自辛兄之手吧！」
肖南天一語震天，頓時讓五哥的臉色難看起來。原本僅僅局限於棋局之中的硝煙之氣一下子在空氣中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