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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狂龍 第十二章 無題 文 / 時未來

    第十二章無題

    華夏有三地,北京、上海、南京。南京的輝煌雖然在曾經的那次該死的抗戰之中付之東去,但是南京畢竟是古往今來的大城市,甚至在古代數朝將其建為國度。由此,加上近幾年的發展,南京的輝煌較之過去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論從政治和經濟兩大視角來講,這裡自古都是兵家必爭之地。而這裡更是沈門在江北所控制的兩大城市之一,至於另外一個,便是上海的半壁江山了。

    在這個經濟復甦的年代,南京帶給沈門的利益何以千萬。因此,鎮守這裡的更是有著智傑之稱的沈門八傑之一,邵唐。

    南京,沈門分舵。

    「方真,文丑,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鬧毛病了,怎麼兩人對眼跟見了仇人似地,空氣中那股火藥味我現在還能聞到呢!」邵唐望著莫不出聲的二人,雖然已經猜出了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笑著說道。

    沒錯,坐在邵唐旁邊的正是方真跟文丑二人。不過兩人現在的樣子頗有些狼狽,畢竟一夜從g市趕回南京,這路程的顛簸,就是鐵人要受不了。而且,這一路上還要提防著洪門的襲來,即便精神再強悍的人也難免有些困乏。

    「到底是怎麼回事?」見二人一個唉聲歎氣的,一個則是怒面崢嶸,邵唐更是有些急了。

    「邵唐,沒事,不過是路上出了點意外而已!」方真聽此,呵呵一笑。

    「意外,只是意外那麼簡單嗎?」文丑大喝一聲,差點沒讓邵唐嚇了一跳。也只有文丑這等人物才敢在八傑面前如此放肆,換成別人,還真沒有這個膽量!畢竟,文丑已經把自己看成和八傑同一高度。

    「方兄,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吧?」邵唐眉頭一皺,問,「你們從什麼地方而來!」

    方真這話還沒說,那邊文丑已經將全部都說出來了。

    「g市,我們去偷襲洪門了!」

    聽此,邵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自覺的脫口道:「什麼?你們……」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這是肖大哥的意思!」

    聽到文丑此話,邵唐更是有些不明,連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文丑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說了一遍之後,邵唐緊皺眉頭:「你們失敗了?」

    「何止是失敗了,文哥差點把小命搭在裡面!」文丑身旁的一名親信說。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沒大沒小的!」訓斥完那名小弟,文丑這才說了聲,「沒事!不過是方老大讓兄弟帶二百人去偷襲洪門的老巢而已。可惜,天不從人願,文某這條小命在奈何橋上轉悠了一圈,不知道怎麼又跑了回來。只怕,方傑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吧!」

    「文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來這話說的好好的,可是這最後一句分明就是針對自己啊。

    就在方真和文醜的敵意急劇蔓延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邵唐連忙上前勸阻:「好了二位,給邵某一個面子,這事情暫時到這裡告一段落如何?畢竟,咱們又不是什麼生死敵人,何必弄得要死要活的?無論是方兄還是文兄,你們二人任何一個出了意外,對於我沈門來講絕對是極大的損失啊!況且,這樣只會讓別人看了笑話!而且,我已經特意擺了酒席,這就為二位賢弟接風。雖然此舉沒有成功,但是也大大的打擊了他洪門的士氣。文丑,這事就別放在心上了。」

    文丑聽此,只是哼了一聲,重重的拂袖而去。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胳膊肘拐到一起,竟挑好聽的說。不過,我有些好奇了,他方真立功關你邵唐什麼事!」

    「文兄,這話不能這樣講。畢竟,咱們都是自己人,又怎麼會分你我之說呢!」

    文丑聽此連忙擺手,道:「邵傑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你們貴為沈門八傑,我文丑算什麼東西,你我之說也是按輩分來講的。」

    「你看看,他那是什麼態度!現在不過是一區區貢堂就不將你我放在眼中,將來,這傢伙要真是成了八傑之一,這心還不得傲到天上去。當初,老子就不該派援兵增援,就讓這小子死在那算了!」望著走遠的文丑,方真恨恨的說。

    「行了,方賢弟,這氣話憋在心裡你知我知便可,要是被此人聽去,那還了得?不過,咱們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畢竟,文丑可是周曉的左膀右臂。在沈門八傑之中,周曉排名第二,更是深得肖大哥喜愛,可以說是支撐了我沈門的半壁江山。這事情要真是鬧僵了,你我也不見得好過!」

    「難道就這麼吃了個啞巴虧?」方真心有不願的說道。

    「不然還能怎麼辦?」邵唐拍了拍方真的肩膀安慰道,「這世道……唉……看開點吧,方老弟!」

    「不過此人太過猖狂,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只怕以後更是目中無人!」

    「方老弟打算怎麼做?」邵唐小有興趣的問道。

    只見方真冷笑一聲,隨後小聲道:「只怕現在道上便已經有傳言散開,而洪門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畢竟像我們這一類人,往往把顏面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用不了多久,洪門恐怕就會……到時我們……」

    「方賢弟這法子可真毒啊!」邵唐皺了皺眉頭,只聽其長歎一聲,「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我們不能做的還過。雖然我們看不過文丑,但是此人也的確是不世將才,如若此人在你們手中有個閃失,我們將如何面對肖大哥。而且,忍也好,怒也罷,總的來說,自家人的事情不用外家看閒話。我的意思,方老弟可明白?」

    「邵老哥就放心吧!」

    g市,洪天醫院。

    「五哥,你找我?」孫海鑫推門而入,從得知五哥找他這個消息以後,孫海鑫那顆心便以一百二十度直跳。也許是天生那種對於五哥的敬畏,此時的孫海鑫更是一頭冷汗。

    「海鑫,過來,坐!」

    「不敢,不敢!」

    「怎麼熱的這麼厲害,這天好像還沒到酷暑三夏吧!」五哥望著孫海鑫問。

    往往五哥越是這樣,孫海鑫更是畏懼。

    只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半響才說道:「可能是醫院的暖氣開得太大了吧!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是啊,暖氣開得很大,初夏嗎,不開暖氣,會凍死人的!」五哥冷冰冰的說。

    「是涼氣!」孫海鑫結結巴巴連忙更正。

    「行了,海鑫,坐!」

    這一次孫海鑫沒有拒絕,因為五哥那雙緊瞇的雙眼讓他好像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受到了迷幻一般,不由自主的便坐在五哥旁邊的長椅上。

    「知道我找你來是什麼事情嗎?」五哥冷冷的問。

    孫海鑫聽此,心裡咯吱一下,如同小雞琢米一般點著頭,說道:「知道,知道!」

    突然,孫海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五哥,屬下無能,讓沈門賊子跑了進來,害的您……」

    「行了,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我想知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五哥挺起腰來,怒視的目光望向床沿。雖然看不清孫海鑫此時的表情,但是從他那哆嗦的身影便可以看出此時孫海鑫的心情。

    五哥為人作風,孫海鑫還是清楚的。畢竟對付長老會的時候便已經顯露了五哥那不同尋常之處。用雷厲風行這四個字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他孫海鑫雖然自持位高,但是與當初的長老會想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哆哆嗦嗦了半天,孫海鑫愣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只聽茶杯摔在地上聲音響起,孫海鑫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個。

    「好好一個會議,堂堂的洪門腹地,居然有敵人溜進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身為情報堂堂主,也是洪門老人。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五哥……我……」聽此,孫海鑫那顆心都涼了。

    「廣信,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五哥沖一旁的韓廣信一使眼,問。

    「孫堂主之事,的確罪不容誅。只是,如今我洪門正值亂世之秋,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而且孫堂主為我洪門鞍前馬後效力於今幾乎二十載,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也得給孫堂主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聽此,五哥點了點頭。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正所謂,要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要收買一個人的人心很難。而且這孫海鑫雖然看上去有些懦弱,但是卻非庸才之輩。

    「海鑫,廣信的話,你可聽清楚了?」五哥問。

    孫海鑫點了點頭,道:「韓副幫主的話,孫某聽的清清楚楚,多謝韓副幫主求情。只是,海鑫知道自己所犯之罪不可饒恕,因此……」

    「行了,現在,我只想問一句,這群沈門的妖孽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他們……」孫海鑫閉上眼睛,好像下了很大決心說道,「他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孫海鑫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便是有一點點腦子的人也知道他這話跟放屁沒有什麼區別。

    便是五哥聽此也有些惱火起來。從天上掉下來,那人還是人嗎,難道是穿著三角褲頭滿天亂飛的超人不成?五哥可不信他沈門有這種怪才!

    「我們在南郊的樹林之中發現了降落傘的布條,他們是被空降過來的,而且好像……」

    「好像什麼?」五哥問。

    「他們好像很有目標性,空降之後直接襲擊我們的分堂!」

    「這不可能!」廣信聽不下去,忍不住大叫一聲。

    從沉思之中恢復過來的五哥搖了搖頭道:「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五哥,這有些太荒謬了!」韓廣信一臉不信的搖頭說道,「就算他們真的是被沈門花了很大代價空降而來的,但是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需要去說嗎?」

    聽此,韓廣信頓時茅塞頓開i,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事情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那麼沈門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內敵通外鬼?」韓廣信跟孫海鑫同時大叫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難道,我們洪門有內奸?」想到這裡,一股冷汗順著皮膚氣孔的冷氣的噴發而沁濕了後背。

    這實在太可怕了!

    「除了這點,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可能性了!」

    「我這就去查!」

    廣信連忙飛身跑開,但是卻被五哥制止了。

    只見五哥搖頭道:「不用了,就算查,也不可能查處什麼有用的東西。古往今來,雙方會戰,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一些小魚小蝦的還翻不起什麼大波浪。如果真的要用心血在此事上花費功夫,只能讓我們自亂陣腳。王者最可貴的是什麼,是民心!而且,此事莫要張揚出去,這事到這裡就為止了。我的話,你們明白嗎?」

    見二人點了點頭,五哥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拉起孫海鑫。

    「海鑫,是五哥錯怪你了。」

    望著就要下跪的五哥,孫海鑫那還敢怠慢,差點魂沒出竅。一把拉住五哥,連忙跪下:「都是海鑫無能,都是海鑫的錯。要不然,五哥也不會……」

    「行了,海鑫,起來吧!」五哥拉起孫海鑫,點頭說道,「別忘了,我們是兄弟!」

    「兄弟?」孫海鑫只感覺一股暖流在自己的體內快要炸開了。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他甚至想要大哭。

    也許人就是這樣,往往只有給他一巴掌,再給他一個甜棗吃,他才能真正的感激你。而五哥就是一個喜歡這樣做的人,軟硬結施,剛中帶柔。

    良久,五哥擺了擺手對著二人道:「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對了,海鑫,那沈門餘孽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三日之後,務必要給我一個答案。我要知道,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傢伙闖到我洪門腹地來!」

    「何須三日,只需半日便可!五哥放心,不將那該死的混蛋揪出來,我孫海鑫就提著人頭來見你!」孫海鑫熱情奔放堅定的說道。

    也許正是五哥那一句話讓孫海鑫信心滿滿。

    聽此,五哥呵呵一笑:「我要你的人頭做什麼,你讓它老實的長在脖子上面。洪門可還需要它收集情報呢!」

    孫海鑫清楚五哥這句是玩笑話,但是老臉還是忍不住通紅起來。

    待二人離開之後,大門再次緩緩打開,就如同有一個幽靈從黑暗之中出來一般。

    「老崔,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此時的五哥恢復到以往的凝重之情。

    「已經調查清楚了。這股敵人為首之人名叫方真!」

    「方真?」五哥眉頭一皺,對於這個陌生的名字,自己的確沒有聽說過。

    崔東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此人。此人可了不得,乃是沈門八傑之一。而那個與韓副幫主交惡的馬臉大漢更是將中之雄,名曰文丑。這一文一武的二人如果配合起來,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只是……」

    「只是什麼?」

    「此事還要從沈門八傑說起。而這文丑曾經便是沈門八傑有力人選之一!」

    五哥聽此哦了一聲,道:「有意思,有意思!」

    「對了,這群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南京!」

    五哥疑惑的嗯了一聲,更加有些不明白,隨後眉頭鬆弛開來,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好漂亮的一招。好一個方真,好一個文丑!」五哥哈哈大笑起來,「不簡單啊,不簡單!」

    「此話何解,五哥?」

    「這還不簡單。無論此次偷襲成功與否,他沈門的威名算是打出去了。現在道上關於各種各樣的謠言只怕是鬧得滿城風雨了!」

    其實,這事不用想也知道。

    雖然敵人狡詐,但是五哥又何嘗不是?此事五哥心中非但沒有惱火,反而感到那久違的熱血沸騰的感覺已經如火山爆發。

    望著五哥,崔東問:「五哥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方真給我們來個黑虎掏心,那麼我們也給他來個渾水摸魚!」五哥神秘的一笑。

    崔東搖了搖頭,如果是殺人這方面,他是專家,但是輪到謀略,他還真不明白。

    「對了,老崔,好像昨日偷襲的並不單單只有文丑一股勢力。我脖子上的這道傷疤可不是那群人留下的!」五哥指了指脖子,問道,「那暗中之人你可查清是誰?」

    崔東一驚,隨後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有第三股勢力的。按照我的分析,傷到五哥那人肯定也是文醜的同夥。只是,此人能夠在洪門的圍捕之中來無影去無蹤,卻讓人有些驚奇了。而且,根據安插在方真身邊的探報來講,他們之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個人。此人就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說,會不會是此人在逃脫之後根本沒有跟方真匯聚。或者說,此人是沈門門眾,但並不是方真手下之人。」

    聽到五哥如此說,崔東想了想,說道:「也有這個可能!」

    「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對於你老崔來講並不舒坦了。」五哥呵呵一笑道。

    崔東聽此面露苦澀,開玩笑道:「我這輩子何曾安穩過。唉,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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