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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對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後現代格調 文 / 金哨本無路

    兩個朝鮮美人相隨著崇禎漫步在御花園裡,玉蘭花開得正盛,兩個十六歲的少女還帶有三分青澀,卻也別有一番天真清純。一路行來,臨花照影,人比花嬌,崇禎的心頭一時間有點意興飛揚。

    往日裡,崇禎難得有這份閒心逛逛御花園,一切享樂的事情都放在了一邊。除了周菲兒相伴的日子聽聽琴,崇禎幾不聞絲竹歌舞。如今想起來,當真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品格,想到這裡,崇禎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不過,當崇禎發現這幾個月以來自己幾乎變成了一個工作狂,而這個工作狂的工作熱情被一幫迂闊的下屬當頭一棒,打得有點蒙。崇禎轉而想起自己真是賤啊!放著這麼**的生活不去享受,一天到晚工作,工作,工作個毛啊!你道老子就不會享受嗎!

    金人美和李慕愛都是朝鮮高官的女兒,朝鮮上層都是崇尚漢文化的,這個時侯壓根就沒有滿是圈圈棍棍的朝鮮文字,如今只有漢字,所以朝鮮的讀書人習漢字,講漢話,朝鮮甚至還以小中華自居。兩個女子漢話說得流利不說,還知道不少唐詩宋詞。

    金人美長得白皙,略顯豐盈,所以看起來成熟性感,李慕愛楚楚細腰,乍一看長得沒有金人美那樣美艷逼人,卻是很耐看的那種,就才情而言,李慕愛猶勝一籌。有趣的是,朝鮮黨爭厲害,竟然不輸於大明,朝鮮的黨,黨中又分黨,最後分出一大堆黨,各黨之間鬥得好不熱鬧,在這一點上,相對於大明黨爭而言,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不幸,金人美和李慕愛各自的父親分屬政見不同的陣營,這倆女子到了崇禎身邊,也隱隱打開了爭寵之戰。

    金人美許是觸景生情,膩聲說道:

    「皇上,臣妾想起李白那首詩『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東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欄杆。』,觀園中景色,真乃如詩如畫。皇上可否把這首詩寫成一幅字,臣妾把它掛到房中,每日裡看看,就如皇上在身邊一樣。皇上,可好?」

    崇禎架不住這金人美撒嬌,且這金人美吟的這首詩正好應景,只是刻意為之,也只好點頭「嗯」,算是答應了。

    李慕愛接過話頭,說道:

    「皇上,臣妾在朝鮮,對於詩仙李白也是萬分景仰的,然則李白這首詩,卻有點媚俗了,遠不如李白那些才氣縱橫的詩作。以臣妾所見,那一句『花解語,玉生香』,寥寥六字,竟是比李白這首詩還高妙。皇上若是得閒,便寫這六個字與臣妾何如?」

    這李慕愛模仿得一口軟軟的吳儂軟語,沒有金人美那麼發嗲,然而聲音婉轉如鶯,聽她說話,不疾不徐,竟然自有一種韻律,分外的動聽。她這一說,立時就把金人美比了下去。龔大明對於詩詞是門外漢,無法置評,但崇禎於詩歌頗具欣賞能力,自然知道李白這首詩純粹就是奉旨拍馬屁之作,寫到這個份上,也算交代得過去。嗯,還真不如「花解語,玉生香」有趣。不過李慕愛醉翁之意不在酒,試想,若是掛這麼一幅「花解語,玉生香」在房中,風頭自然蓋過金人美一截,金人美豈不要大吃其醋!

    這兩人圍著崇禎,爭相獻媚,而金李兩人之間,除了以目光作為武器外,言語之中也時而夾槍帶棒。現在藉著論詩,又要一爭高下,讓崇禎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崇禎聞言,只是笑笑,卻也不想打擊兩女興致,於是說道:

    「兩位愛妃既然如此請求,好好好!朕就為你們寫兩幅字吧。」

    兩女互相瞪了一眼,相隨崇禎來到乾清宮的書房,自有宮女準備文房四寶,伺候崇禎揮毫。

    兩女本以為皇上要寫的便是她們所求的字,沒想到皇上一揮而就的卻是另一首詩: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崇禎的意思是說,你們不用爭,你們倆爭來爭去,還不是要我來當這個裁判,我只好判一個和局。這倆女子本就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也只好以盧梅坡這首詩來說事了。

    倆女看看皇上所題之詩,這詩直白易懂,兩人自然明白皇上之意,兩人眼睛驟然一碰,復又轉過視線。

    崇禎寫完這一幅字,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再寫下的依然還是盧梅坡的詩: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落筆之後,自覺還算滿意,以往崇禎的書法有所拘泥,而如今這兩幅字,大有後現代書法的格調,早已不是舊版崇禎拘束泥古的字體。字裡有舊版崇禎的根骨,卻有新版崇禎的灑脫隨意,境界早已超越凡俗書體,便似武功之「無招勝有招」之境界,端的是龍飛鳳舞,好一幅後現代書法!

    崇禎寫完,說道:

    「朕意,想必你們也看明白了。這樣吧,這兩幅字等裝裱好之後,你們各領一幅吧。」

    倆女雖然未盡償心願,兩人終究腦瓜靈動,善解人意,俱都是高高興興,一番謝恩而去。

    不一會,太監報知汪幼清到了。汪幼清隨劉繼雲來到書房,帶來了新釀的烈酒,汪幼清介紹道:

    「啟稟皇上,這裡總共是三種酒,這一瓶是姚子雪酒勾兌的,度數大約是58度,另外兩瓶是御酒坊釀製的,一瓶是60度,另一瓶是62度。微臣嘗過了,味道真不錯,就是過於辛辣了一點。」

    崇禎大笑,道:

    「這才叫有勁!那什麼香雪酒,女兒紅,朕不怎麼喜好。嗯,反正這些黃酒太淡,喝起來不得勁。朕還是喜歡有勁點的白酒,若是喝點這個酒,喝點酒之後再寫幾幅字,沙沙沙寫幾幅狂草,豈不妙哉!」

    崇禎心道,烈酒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大行其道,姚子雪酒是五糧液的前身,姚子雪酒以低度酒為主。鑒於自己前世只喝52度以上高度酒,所以趁著這會兒扮「玩主」,讓人搞出一兩種美味烈酒來,順便滿足一下自己後現代格調。

    作為一個皇帝,格調可不能是唯美主義的,李煜無疑是唯美主義的代表,才有所謂的花間派。宋徽宗也算是這一類,所以才有瘦金書。後世毛大人在實用主義和後現代主義之間穿梭,甚而把政治也加以藝術化。所以龔大明最是佩服毛大人後現代主義的書法。今天寫的兩幅字便有三分這樣的神韻。

    龔大明對於古典藝術只有欣賞,卻不可能身體力行,不能不說,唯美主義與一個裁判的格調反差太大,說不得只好往後現代主義藝術上下點功夫。遺憾的是,在明朝擺弄後現代藝術好像代差太大了一些,真是曲高和寡啊!

    喝烈酒算是行為藝術嗎?

    當然這也還是小事,但是崇禎接下來干的一件事更不靠譜。揚名秦淮的楊宛在傍晚的時候乘著四輪馬車進了宮。

    這楊宛早年聞名秦淮,後來嫁給名士茅元儀為妾,茅元儀四十六歲憂鬱而死,茅元儀在1640年死後,田國丈為崇禎物色妃子,其中便有這位楊宛。不過當年的崇禎一心撲在國事上,當時國事艱難,舊版崇禎哪有心思沉迷女色,陳圓圓和楊宛都不能讓他動心,箇中情由,也不是她們曾為名妓的原因。

    歷史上這楊宛本來在甲申年那一場大劫難中慘死,當時由北京化妝南逃,死於賊手。然而本時空或許是因為崇禎他們穿越的緣故,使得南逃的路途還算寧靖,最終安抵南京。

    有好事者本來在崇禎面前再度提及此女,不過當時崇禎與周菲兒兩情相悅,聽說楊宛,一笑置之。

    崇禎素知楊宛才情,此女當年與茅元儀填詞唱和,才貌均是一時之選。說來恐怕連陳圓圓也要屈居此女之下。誰知世事難料,周菲兒那一頁還沒有細讀就翻過去了,只剩下如飛花般的回憶。崇禎這才想起這位楊宛來,後世對於貞操的觀念不過如此,崇禎身為凡人,對於美女的傾慕也是理所當然。

    當楊宛施施然來到近前,纖腰一沉,款款施禮,崇禎霎時為楊宛的美艷所驚,傳言中禍水一樣的人物,「如水的情,如花的影」,真是人間尤物。一愣神,楊宛投過來秋水一瞥,崇禎有如電擊。咦,這威力也太大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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