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四年,愛的抉擇 第二十二章 戰……(三) 文 / 藍色紫色
第二十二章戰……(三)
「參見王爺!」主營帳內,十名將領恭敬跪身於地,朝上座的幻吟風一拜。
「都起來吧,這裡是軍營,就免了宮裡頭的規矩吧!」幻吟風淡然一笑,顯得縹緲輕靈。
「謝王爺!」眾將領領命起身,皆是一臉的激動的敬畏。
「嘖嘖,至於這樣嗎?他也只是一個和你們一樣有血有肉,會生老病死的凡人好不好?」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飄至眾人耳裡,眾人憤然偏頭,只見慕容御熙捧著一包糕點在一旁的坐椅上吃得好不愜意。
而且還是病得很重,一腳已踏進棺材裡的那種。
「無知的婦孺,竟然敢侮辱我們王爺。」話落,立即換來眾將領一臉憤慨的怒罵。
「客氣點,本小姐可是你們王爺親自請來的貴客。」慕容御熙毫不在意的懶聲提醒。
眾人這才發現平日最護主的鬼面竟然在一旁不做聲的容忍這名怪異的陌生女子的無禮行為,便也都疑惑了。
其實早在這名女子隨著王爺一齊下馬車之時,他們便覺得疑惑,素來對女子沒有興趣的王爺身邊何時多了名女子?還是名容貌平凡無奇的女子。
「御兒是個直爽的姑娘,她並無惡意,眾位將軍不必在意。」微微抬眸,幻吟風淡淡的瞥了眼慕容御熙,似笑非笑的俊容上卻顯露出無法忽視的威儀。
「是!」眾人躬身。
王爺都這麼說了,他們怎敢再有多言?
「切!」慕容御熙冷嗤一聲地別過頭,不知為什麼,見自己不管做什麼都無法引起他的情緒,心下有些鬱悶了。
她知道,就只有他那個高貴的公主妹妹才能引得他的側目嘛!想著,心底滑過一絲連自己也未注意的濃濃醋意。
可就算他再怎麼愛自己的妹妹又如何?還不是不能在一起?這種亂倫之事在平凡人家已是不能接受,何況他們兩人皆是倍受關注的皇室中人?
哼,不知道這群將他當神擁護的將領們知道他們心目中的神,竟愛戀著自己親妹妹時,會有怎樣精彩的表情。
「好了,本王交代你們的事做得如何?」幻吟風俊容依舊溫和,眉間卻多了些肅然。
「回王爺,為期兩個月的糧草也已於三日前送到,莫龍城週遭的地形也已經偵察清楚,哈爾多斯國調守邊境的軍隊有九十萬,其中僅有五十萬是精銳之兵,另四十萬是新兵,其餘兵將駐守在多瑪城,針對地形與軍隊部署末將們已做好一份作戰計劃,大致都已就緒。」其中一名將軍上前,恭敬的將計劃的冊子遞上。
「很好,晚些將佈兵圖送過來,明日商議作戰計劃一事。」深邃的魅眸迸射出一抹駭人的冷痕。
「是。」眾人齊聲回道。
「太子那邊有什麼動靜?」緩去眼底的冷波,幻吟風淡然問道。
依據幻郇孑的腳程,應該比他早到莫龍城了吧!
「太子於昨日午時到達莫龍城,但至今未見動靜。」那名將領恭聲回道。
「嗯,哈爾多斯最近有什麼新情報?」半垂下眼簾,幻吟風懶聲問,溫和的俊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最近他的身子越來越容易疲憊,不知道還能撐得了多久呢?
「回王爺,只有一件事有些怪異。」那名將領蹙起眉頭。
「什麼事?」
「是哈爾多斯突然宣佈立後,冊封大典在十日後舉行。」他猜不透哈爾多斯的皇上是在想什麼,在大敵兵臨邊界,戰爭即將開始之際,他卻下旨舉行封後大典。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打勝這場戰嗎?可是此次他們的王爺可是親自出馬,而且太子也來到莫龍城,若是王爺與太子聯手,即使是兩個哈爾多斯也不夠打的吧?
「封後?」淡然的俊容陡然一變,幻吟風慵懶之色蕩然無存,「新後的名字可打聽清楚了?」
不知為何,他有種強烈的不安預感。
「是的,王爺,新後名為幻如凝,與王爺同姓氏。」那將領雖對幻吟風緊張的神色感到疑惑,卻依舊恭敬的答道。
因為除了皇室中人之外,連滿朝文武都幾乎沒有人知道雲鳳公主的名字,皆以雲鳳公主稱之。加上幻如凝被劫一事並未公開,所以沒有人能聯想到哈爾多斯國的新後會是雲鳳公主。
慕容御熙白眼一翻,幾乎要罵那人是白癡了。
能不同姓嗎?幻如凝是幻吟風的妹妹!
不過……視線飄至那個驟然臉色變得鐵青的男人身上,不禁撇了撇唇,果然只有那個幻如凝能讓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徹底崩潰。
該死的西樓戥鋅!妖詭的厲眸寒駑地瞇起,幻吟風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森然冷氣。
「你們先退下吧,有事明日再議,王爺現在累了,需要休息了。」鬼面代替幻吟風開了口。
「抹將告退。」眾將領這才注意到幻吟風不自然蒼白的臉色,皆相信他只是因為趕路而有些累了,便恭敬的一躬身,退下了。
「王爺,要怎麼做?」直到眾人離去,鬼面才傾身探問。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薄抿的唇緩緩勾起一道嗜血的詭笑,深邃的黑眸竟然在不自覺間變成鬼魅的紫色,淡然的俊容在此刻呈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鬼魅妖邪的陰駭之氣。
如果這是西樓戥鋅對他的挑釁,那麼他接下了這貼戰書。
鬼面的臉色也微微變了,眼底閃過絲驚駭與擔憂,王爺是真的怒了!
而一旁的慕容御熙則是難以置信的瞠大了雙眼,那不是……雪山族的最高武功——至尊極聖嗎?他究竟是誰?
第二日,一大清早幻如凝就自個從床上起來了,當莫如進來伺候時,她正和白狐甜甜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
「娘娘,您今天怎麼自個起來了?」莫如驚訝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幻如凝,忙上前扶人。
雖然現在已是夏日,但清晨還是有些許寒氣的,何況娘娘的身子還在調養中,又是月事來臨期間,一不小心就會受涼了。
「凝兒不要起來,凝兒要和甜甜玩。」幻如凝不依的坐在地上,不肯起來。
「娘娘,奴婢先幫您梳洗了,您用過早膳後再和甜甜玩好不好?」莫如輕聲哄勸。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可是甜甜肯定餓壞了,娘娘難道捨得甜甜餓著肚子嗎?」莫如從甜甜這邊下手。
「不要,凝兒不要甜甜餓著肚子。」果然,幻如凝立即搖頭。
「那娘娘先梳洗,用早膳,甜甜也要吃東西了,等娘娘梳洗完,用過早膳了,甜甜也不餓了,娘娘就可以再和甜甜玩好不好?」莫如發現自己越來越有當奶娘的潛質了。
「好。」幻如凝這才自地上起來,讓莫如伺候著她梳洗,用膳。
「甜甜,我們出去玩。」剛吃完最後一道點心,幻如凝就歡喜的跳下椅下,抱起腳邊還在用食的甜甜。
我還沒吃飽!甜甜抗議的嗷嗷直叫。
「凝兒就知道甜甜會很高興,咱們走了!」可是它的主人應是把它的抗議當成了歡喜。
甜甜無奈的一翻白眼,帶淚的大眼萬分不捨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食物,直到再也看不見,才任命的窩進幻如凝的懷裡。
「莫如姐姐,人家好渴哦!」幻如凝可憐兮兮的坐在草地上,眼巴巴的直瞅著莫如。
「奴婢這就給娘娘準備冰鎮酸梅湯。」莫如立即笑道。
看來皇上真的是動了心呢,否則又怎會大費周折的將公主的喜好全數命人探清,知道公主夏日最喜歡喝冰鎮酸梅湯就建立一個地下冰窖,為的就是讓娘娘每天能喝到清涼的酸梅湯,甚至,為了公主,皇上甚至命人按照公主曾在卞陽行宮居住的宮院,已經在龍陽宮建造起一座同樣的宮院,取名雲鳳殿。
「莫如姐姐最好了。」幻如凝立即興奮的跳起來,抱著莫如,在她的臉上重重的波了一下。
「奴婢馬上就回,娘娘就在亭子裡歇息會兒吧!」莫如掩嘴一笑。
說實話,她比較喜歡現在的公主,以前的公主太冷,太理智,也太無情,而現在的公主雖然傻了,卻多了份天真與憨傻,讓人憐愛。
其實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公主不再害怕皇上。
「嗯!」幻如凝用力的直點頭,那因期待而發光的小臉可愛極了。
莫如一走,幻如凝就無聊的將頭趴在石桌上,水靈靈的清澈雙眸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無辜大眼,「甜甜,凝兒好無聊哦!」
甜甜嗷嗷低喃,蹭了蹭幻如凝的臉。
「嘻嘻,還是甜甜最乖!」幻如凝一把抱起甜甜,蹭了蹭,然後嘻嘻的笑開。
突然,遠方的宮牆外,兩名衣著華貴、容貌出眾的女子在眾宮女的簇擁下,雍容的坐在建造精美的水上廊橋中的精緻亭上落座,眾宮女送上茶點後便恭敬的退去。
清唇的眸中閃過一絲異光,幻如凝唇邊的笑容依舊,不過此時卻顯得有些詭異。
「安妃姐姐,今日怎麼這麼好的雅致請妹妹來喝茶呢!」幸妃笑得溫柔。
「姐姐這不是怕幸妃妹妹無聊嗎?新後得寵,咱們後宮眾姐妹也都閒下了,不走動走動,豈不是悶得慌?」安妃嬌媚十足的笑道。
「想來姐姐已經習慣了吧!」幸妃的臉色有些許的變化,但轉瞬消失,嬌笑道。
「是啊,姐姐倒是無妨,畢竟在宮裡頭也三年了,看著皇上的身邊寵愛的女子來了又去,不過幸得姐姐還是能在皇上得以一小片的安身之地,姐姐也心滿意足了。倒是妹妹,進宮才半年,正在得寵中,姐姐還以為這東宮之位該是妹妹所得,可惜龍心難測。」心底閃過絲不悅,安妃故做惋惜的看著幸妃,一臉的虛情假意。
「姐姐說哪裡話?妹妹才是替姐姐惋惜呢!姐姐雖未得東宮之位,卻頗有東宮之賢德,又陪伴陛下三年,深得龍心,妹妹一直將姐姐當作東宮主母般敬崇。」幸妃柔柔一笑,面上雖是誇讚,實則卻是嘲諷安妃過去一直以國母之姿欺凌後宮嬪妃,現在皇后之位化為泡影,看她還怎麼驕傲得起來。
「姐姐又怎會比得上妹妹的貼心溫婉呢!連皇上都時常讚歎妹妹的溫柔,只可惜自古帝王多情意,皇上卻立了她人為新後。」安妃自是聽出幸妃的暗指,心下更是惱怒一分,但面上卻依舊維持著虛偽的笑容。
幸妃能在她的擠壓下仍爬到與她同等的地位,怎麼可能是簡單的人物?她溫柔表面下的陰狠手段自是不言而喻了,進宮短短半年就與她站在同一位置,而幾次交鋒她都勉強才能維持了一個不分上下的局面。但是,時間越拖久就對她越不利,因為幸妃還在得寵中。
所以,這次她內心倒覺得這個新後倒來得恰好,一來將幸妃的注意力轉移,自己落得輕鬆,另一來,她與那新後鬥得你死我活,她也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所以,她現在沒有必要得罪她,因為目前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將幸妃的注意力轉至新後身上,讓她覺得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那個九日後就將成為皇后的女人。
哼,等挑起這兩個女人的戰爭,先利用她剷除那個皇后,屆時再將她陷害皇后的證據交予皇上,還不怕同時剷除這兩個禍害?
「姐姐何需與妹妹比呢?姐姐在皇上佔據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又豈是妹妹所能比的?而且,新後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妹妹也頗為皇上高興。」幸妃在心底冷笑,哼,想坐收漁翁之利?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姐姐們在做什麼啊?」突然,一道略顯稚氣的甜美麗音打破這短暫的寂靜,兩人均是一臉驚愕的望向突然出現的幻如凝,而幻如凝,也正一臉好奇的望著安妃與幸妃,笑得甜甜的。
好一個美妙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還夾帶著幾分稚氣,動聽之極,神態天真嬌憨中又帶著幾許頑皮,當真比畫裡走下來的還要好看。
更重要的是,她週身散發出的渾然天成的高貴之氣竟是她們怎樣也無法攀比得上的,真料想不到,世上竟真會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極無儔的人兒。
「大膽奴婢,是哪個宮裡的奴才,竟然這麼沒規矩!」回過神來,安妃立即怒斥,顯然是嫉妒幻如凝的美色。
否則她又怎會不明白,一身的華貴又豈是小小宮女所能穿戴?
幸妃則是不動聲色的在一旁悄然打量著幻如凝,也不攔著安妃,不可否認,她也在嫉妒。
任何一個後宮妃嬪見到自己所無法比得上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眼前,都不會想到幫助那女子,只會想著方法將她除去,以免危害自己的地位。而現在,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幫她清除禍害,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阻止?
何況,眼前這女子尚未摸清底細,不宜亂動。不過,她總覺得這名女子的神情有些異樣,卻又說不上來。
「凝兒不是奴婢。」幻如凝委屈的撇著唇,眼裡泛起霧氣。
「你是什麼人?」安妃瞇起眼,看著幻如凝的美目裡多了幾份打量,似在揣測她的身份。
聽說新後的名字是幻如凝,她自稱凝兒,難道她就是神秘的新後?
「凝兒就是凝兒啊。」幻如凝委屈的說,似乎有些被她剛才兇惡的神情嚇到。
幸妃精緻的容顏上出現了些須驚訝的表情,難道這個女子是個傻子?
安妃也看出不對勁,與幸妃對望一眼,即而狐疑的再次開口探問,「凝兒叫什麼名字?」
「凝兒的名字就是凝兒啊!」幻如凝嘟起紅唇,似乎她問了什麼白癡的問題一般。
這下安妃與幸妃徹底恍然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傻子。
「姐姐你是誰啊?」幻如凝好奇的問。
「本宮是皇上的安妃!」安妃冷傲道,望向幻如凝的眼裡儘是鄙夷之色。
還以為新後是個什麼角色,不過是個傻子,哼,就算再美又如何,皇上最多是一時的迷戀,很快她就會成為後宮權欲下的犧牲品了。
「安妃?安妃是什麼?」幻如凝雙眼透著迷惑。
「就是妻子,本宮是皇上的妻子。」安妃口吻中的鄙夷更濃。
「哦,那皇上又是什麼?」幻如凝繼續好奇的問道。
「皇上就是九十後要與你成親的人。」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幸妃柔聲開口。
「姐姐你好漂亮哦!不過西樓哥哥怎麼成了皇上了呢?」幻如凝驚喜的跑上前,喜滋滋的拉起幸妃的手,繼而疑惑的問。
「你的西樓哥哥就是皇上,而且,皇上可不只你一個妻子,咱們都是皇上的妃子,你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安妃嘴角勾起惡意的笑紋。
「你們都是西樓哥哥的妻子?那西樓哥哥為什麼還要凝兒做西樓哥哥的妻子?」幻如凝皺起小臉。
「因為你是個傻子,皇上是可憐你。」安妃毫不客氣的打擊她。
「不是,不是,凝兒不是傻子。」幻如凝驚慌的搖著頭,突然,眼角瞥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朝這邊而來,眼底閃過絲異光,她激動搖著頭,後退著。
「你就是傻子,別以為皇上立了你為後,你就能在後宮生存下去,等皇上玩過你之後,皇上馬上就會拋棄你,任你自生自滅。」安妃以為自己已經成功的打擊到了幻如凝,更加逼近她,惡意的說道。
「你胡說。」幻如凝用力的推開安妃,安妃自己也一不小心往前倒去,手重重的壓在安妃的腹部。
「啊!」安妃撞上伸手的石椅,吃痛一聲,小腹又似被重重的擊打了一拳,痛得她精緻的容顏都扭曲了。
滿腔的怒火熊熊燃起,她憤怒的用力推開身上的人,然後揚起手,用力的揮下。
「啪」地一聲,幻如凝白皙如玉的美顏上立即印上一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
幻如凝瞬間呆怔,似被嚇傻了,只能呆呆的看著安妃扭曲的怒容。
「你這該死的賤女人!」安妃仍不解氣,揚起手,再欲揮下,身後卻陡然響起一陣暴喝。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安妃臉色驟然一白,還來不及轉身,身子已被重重的擊飛出去。
「啊——」一聲慘叫伴隨著「撲通」的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安妃掉落在湖水裡。
「西樓哥哥!」幻如凝眼底的驚恐在看見西樓戥鋅的身影後,化成無盡的委屈,奔進他的懷裡,低聲的哭著。
西樓戥鋅看著幻如凝帶淚的精緻容顏,那刺眼的紅色掌印頓時淹沒了他的理智,熊熊烈火在他鬼魅的綠眸中爆發而起。
「皇上!」幸妃也一臉的驚駭模樣,似被嚇到,臉色蒼白的看著水裡折騰著的安妃,繼而惶恐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西樓嶝鋅,全身顫抖的福身。
「你們竟敢欺負凝兒?」將幻如凝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西樓戥鋅暴戾地逸出懾人的聲響,怒目燃著二簇巨焰,彷彿要將她活活吞噬。
「沒有,皇上,臣妾沒有,是安妃姐姐……」幸妃惶恐的解釋還未說完,就被人狠狠的掐住脖子,驚恐的望向眼前猶如索命修羅的猙獰冷容。
這一刻,她徹底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