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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年,愛的抉擇 第五十章 麻煩月事 文 / 藍色紫色

    第五十章麻煩月事

    「不要逼我毀了一切!」幻吟風冷睇著她,嗓音殘酷無情。

    如果她真的傷了如兒,他會寧願選擇斷掉唯一的生存機會,也會殺了她。

    看著幻吟風絕情轉身離去,慕容御熙只是緊咬著下唇,身子因氣怒而顫抖著。

    「小姐!」憐兒顫抖的爬起身,上前擔憂的扶著慕容御熙。

    「幻吟風,這話不該是你說!」淚順著慕容御熙美麗的容顏滑下,她緊握著拳,美目中閃過一絲幽怨與恨。

    是他逼她不得不毀了一切!

    幻吟風,你最好不要後悔!

    而遠處,魚兒也臉色凝重的轉身離開,消失在空氣中。

    這些天她一直在暗處觀察著王爺的舉動,她一直期盼是她弄錯了,期盼一切都是她想錯了,可是……

    她要怎麼做?該怎麼做?

    她不知道為什麼王爺會雪山族的至尊極聖,但是,王爺是否知道,一旦修煉至尊極聖,若沒有絕對的修為,每一次的顯露至尊極聖,都是將自己的靈魂朝黑暗更推進一步,直到自己的意志被徹底毀滅!

    當幻如凝再次醒來時,已是夜裡了,而幻吟風一直坐在床沿陪著她,手中拿著一本書卷,全身的戾氣早已盡數斂去。

    「風哥哥……」幻如凝眨了好幾次眼,才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醒了?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放下書卷,幻吟風露出抹溫暖的笑意。

    「我沒事。」幻如凝搖了搖頭,附上一抹甜美的笑靨。

    「還好這次沒有再發燒了。」幻吟風輕撫著她的發。

    「人家沒有那麼脆弱好不好?」幻如凝無奈的說。

    「是嗎?」幻吟風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風哥哥!」幻如凝立即生氣的鼓起悄臉,喊道。

    「呵呵,不要生氣,風哥哥和你說笑的。」幻吟風輕笑著,轉身對冬梅道,「去給公主端些粥來。」

    「是!」冬梅一福身走了出去,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

    冬梅走後,屋子裡出現短暫的寂靜,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幻如凝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說什麼才好,想開口卻又猶豫了。

    看著她這模樣,幻吟風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的落寞,但轉瞬消失。

    他當初之所以不讓如兒懂愛,為的就是怕這一天的到來。早在六年前他就明白了,如兒對他有的只有兄妹情,所以他故意誤導她,讓她迷茫,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只是,事到如今,他又能瞞得了多久呢?

    吃了藥後,幻如凝已經睡不著了,只是她又不想面對幻吟風。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白她的心情,他體貼道。

    「嗯。」乖巧的點了點頭,幻如凝半張臉都埋在被褥下。

    「好好照顧公主。」幻吟風對冬梅交代。

    「是。」冬梅恭敬的福了福身。

    幻吟風帶著落寞離開了幻如凝的屋子。

    看著幻郇孑消失在門後的落寞背影,幻如凝擰著眉心坐了起來,小臉上閃過絲傷痛。

    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風哥哥了,可是,她卻還是傷了他,而自己竟還不想解釋?

    冬梅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將外套取了過來,為幻如凝披上。

    「冬梅?」幻如凝這才發現她的異樣,狐疑的看著她。

    換做平日的冬梅,恐怕又要對她落水的事一陣念叨,可現在她未免太安靜了!

    「奴婢在。」冬梅恭敬的欠身。

    「冬梅,你怎麼了?」幻如凝眼底的疑惑更見濃厚。

    「回公主,奴婢沒事。」冬梅依舊神態恭敬而卑微。

    「冬梅。」幻如凝不高興了。

    「奴婢該死,惹您生氣了。」冬梅倏地跪地。

    「你像平時那樣就不會惹我生氣了。」幻如凝無奈的擰起了細眉,對這樣的冬梅有些無奈。

    「奴婢有罪,公主落水都是奴婢的錯。」冬梅這才跪地,愧疚的回道。

    「冬梅,怎麼你與風哥哥都一樣,老喜歡把錯往自己身上攬呢?」幻如凝覺得有些無力了。

    「奴婢……」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下次我聽你的,行了吧?」幻如凝滿臉的委屈與無奈的說。

    冬梅見了不由得輕笑出聲。

    「好了,笑了就是不生氣了,起來吧!」幻如凝立即揚起抹笑容,還邊小聲嘀咕,「難怪都說公主還沒宮女好命。」

    「公主!」冬梅無奈的喚道。

    「嘻嘻,陪我玩會兒旗吧!」幻如凝興致勃勃的說道。

    「奴婢不會下棋。」冬梅忙道。

    「有我這個師傅在,你擔心什麼?」幻如凝大言不慚的說道,「連太子哥哥都輸我呢!」

    冬梅掩嘴一笑,也不點破,逕自去將那兩副珍寶棋子取了過來,在床邊擺上棋盤。

    然後,兩人玩到近半夜,幻如凝累了,才讓冬梅伺候歇下了。

    只是,深夜幻如凝又在一陣窒悶中漸漸醒來。

    胸口有些窒悶,讓她的心也痛了起來,微微蜷縮著身子,她深呼吸,耐心地等待著那股莫名的疼痛過去。

    可是,胸口的窒悶未褪,下腹又傳來一陣抽痛。

    「嗚……」她不禁呻吟出聲。

    好疼啊!

    夜幕低垂,已是三更時分,床榻上的幻郇孑卻依然毫無睡意,索性起身穿了衣裳走出宮殿,朝後院走去。

    今夜似乎格外難熬!

    院子裡,寂靜得有些可怕,只有偶爾的蟲鳴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幻郇孑漫步在黑暗中,只有淡淡的月光撒在院子裡,卻足以讓他在夜色下暢行。

    突然,心口慌悶起來,讓他陡升一種不安的感覺。

    白天的事情再次躍上心頭,他神色一凜,難道是如兒出事了嗎?

    不行,他得去看看如兒!他擔心她出事了!

    整座王府在黑夜的籠罩下,靜靜的矗立於天地間。王府內一片寧靜,只有偶爾的輪班侍衛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

    避過層層的侍衛,幻郇孑在夜色的掩護下來到落心閣。

    屋子裡亮著淡淡的光暈,幻郇孑敏捷的身子來到幻如凝的寢屋前。

    剛走到門前,就聽到斷斷續續的細小呻吟聲自屋裡傳出,幻郇孑心下一慌,忙推開門,卻發現幻如凝渾身冷汗的縮成一個小球,模樣痛苦。

    「如兒,你怎麼了?」幻郇孑急急的上前,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冷峻的容顏上佈滿擔憂。

    該死的,他就不該將如兒留在這兒的。

    「如兒……如兒……」

    痛苦中,幻如凝聽到一道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旁焦急的呼喊著,讓她恍惚的神思漸漸清晰起來。

    是誰?是誰在叫她?聲音好熟悉!是太子哥哥嗎?

    「太子哥哥……」勉強睜開一條細縫,幻如凝眼前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她想對著他笑,卻發現自己痛得連笑都無力撐起,只能虛弱的低喚,臉色極為蒼白。

    「是我,是太子哥哥來了,如兒別怕,告訴太子哥哥,你哪裡不舒服?」幻郇孑急切的看著一臉痛苦的幻如凝,心也不禁慌了。

    如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痛苦?

    「太子哥哥……肚子……肚子好疼……」她虛弱的說著,下腹又是一陣抽搐。

    肚子疼?難道是中毒了嗎?幻郇孑立即沉凝了俊容,忙握住她的手腕,把脈。

    脈象並沒有中毒的跡象,讓他微微鬆了口氣,卻仍是有些急,如果不是中毒,那是怎麼回事呢?

    突然,一個念頭迅速的閃過幻郇孑慌亂的腦海,深邃的幽瞳微微閃爍了一下。

    難道是……

    想著,大手已逕自掀開她的被子。

    果然,一抹嫣紅的血跡印在被褥上。

    「太子哥哥?」幻如凝忍著痛苦,不解的望向他,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被褥上的血跡。

    「轟」地一聲,幻如凝整張小臉都燒紅起來。

    「怎麼會這樣?明明……」她低聲的呢喃漸漸隱沒在嘴裡,羞赧的眼再也不敢對上他的。

    「可能是你的身子著了涼,才會提早來的。」幻郇孑重新為她蓋上被子,溫柔的撫過她額上的冷汗,安撫道。

    如兒的月事日子他都記得清楚,因為每到她月事要來之前,他都會命人準備好生化湯加黑糖給她喝下,這樣會減輕月事來時的痛楚。

    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如兒的月事卻提前來了十天。

    「我……」幻如凝羞窘的咬住小唇,幾乎想將自己埋起來。

    「我去叫醒冬梅,讓她打些熱水給你敷著,然後換身衣裳。」幻郇孑輕聲一笑,確定他沒事他也放心下心了。

    「不要了,太子哥哥,這樣又得驚動其他人的。」幻如凝立即搖頭,叫醒冬梅的話,肯定要驚動風哥哥的。

    「不行。」幻郇孑冷下臉,堅持。

    「太子哥哥,人家只是想要你陪在身邊啊。」幻如凝委屈而哀怨的瞅著他。

    這話是真的,她從不知短短半個月未見,竟會讓她如此的思念。

    幻郇孑望著她良久,明知她是為了不讓他,卻仍是妥協了,無奈的歎了一聲。

    「有帶月事帶過來嗎?」他輕問。

    「嗯。」幻如凝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幻郇孑便不再多說,起身走到精緻的雕花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條新的褻褲和一條月事帶,走回床邊,放在她的枕頭邊。

    「可以自己換嗎?」他仍是不放心。

    「嗯,可以!」幻如凝整個腦袋都快埋進被子裡了。

    幻郇孑微微揚了揚唇,明白她的羞赧,「我出去等著,換好了再叫我。」

    「嗯。」細若蚊鳴的聲音幾乎讓人覺得是錯覺。

    幻如凝見門再次掩上,才勉強撐起疼痛的身子,清理了下自己的身子,然後換上了新的褻褲。

    只是,這個怎麼辦呢?幻如凝看著換下的褻褲與染紅的月事帶,困窘極了。

    打量著四周,都沒有地方可以藏,而且,要下床的話,她的身子會更痛。

    「如兒,可以了嗎?」久久聽不到屋子裡再有動靜,幻郇孑擔憂的聲音立即自屋子外傳來。

    「嗯,可……可以了。」無奈極了,幻如凝只能微微揚聲道。

    話落,幻郇孑已推門走了進來,卻見不到她換下的褻褲,正欲問,卻瞥見被子下微露一角的白色褻褲,眼底閃過絲瞭然,也不點破。

    坐在床沿,他輕柔的問道,眼底閃過絲憐惜,「還會不會很痛。」

    「不痛了!」她輕輕的搖頭。

    其實她在說謊,她現在痛得要命。

    幻郇孑看出她的逞強,也不說什麼,只是伸出一隻大手探進被子裡,撫上她的小腹。

    「太子哥哥……」幻如凝本就羞紅的臉更見緋紅,有些不安的輕呼。

    「乖,別動,這樣會舒服一點。」幻郇孑輕道,低柔的溫和嗓音如同醇酒般,在她耳畔低低旋繞,使人迷醉。

    蘊著內力的大掌隔著中衫在她腹部輕緩的按摩,源源的熱力透過布料,自他的掌心徐徐傳來。

    「嗚……」幻如凝淺淺的由口中逸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小腹上的陣痛漸漸緩下,她也不由得的展開了身子。

    好舒服!

    「太子哥哥,為什麼你會來逍遙王府呢?」這時她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這會兒應該已經是深夜了,太子哥哥不可能是從大門進來的,而且,如果太子哥哥是從正門進來的,風哥哥也會出現。

    「我擔心你出事!」幻郇孑淡道。

    幻如凝心頭暖暖的,「太子哥哥,你現在還沒有睡嗎?」

    「嗯,在處理政事。」他刻意隱瞞他是因為想她才無法入眠的事實。

    「太子哥哥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呢?政事要忙,但身子也很重要啊!」幻如凝立即不高興的說道,都深夜了,還在處理政事。「而且,朝中的官員難道都沒有一個是可用之才嗎?拿著朝廷的俸祿,到頭來最操勞的還是太子哥哥。」她不開心的數落著。

    看著她嘟著紅唇為他報不平的模樣,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正欲答話,一道異樣的聲響傳來。

    幻郇孑眼一凜,朝窗外喝道,「誰在外面?」

    說話間,身子已如閃電般來到門前,迅速的打開了房門,只見一道粉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

    正欲追出去,可腳才跨出一步,又頓了下來,他擔心會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於是放棄了追趕,重新回到屋子裡,將房門合上,心卻沉重了起來。

    「怎麼了?太子哥哥?」幻如凝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一隻貓。」幻郇孑揚起抹笑,決定不告訴她真相,免得她擔心。

    「哦。」幻如凝知道他是騙她的,因為風哥哥最討厭的就是貓,王府裡是不可能有貓的,但她也沒有戳穿。

    她相信太子哥哥這麼說自然有他的用意。

    「如兒,明天我來接你回宮好嗎?」幻郇孑輕聲道。

    他不放心如兒在這裡,從如兒白天落水,到深夜有人『造訪』,他總覺得這是一件陰謀。

    「對不起,太子哥哥,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幻如凝垂下眼,小聲說道。

    現在她與風哥哥之間尚有一個結,若是她就這樣離開,風哥哥一定要難過的,他會以為她是在逃避他!

    「為什麼?」他的眼冷了下來。

    「對不起,太子哥哥!」幻如凝只能道歉。

    「時候不早了,睡吧!」幻郇孑沉默良久,才道。

    「太子哥哥,你可不可以坐到床上來?我想抱著你睡。」她小聲問著。

    幻郇孑身子微震,這是如兒自回來後第一次主動提出靠近他的要求。

    「嗯。」聲音有些哽住,他微揚了揚唇,脫了鞋子合衣探入被子裡。

    只是他沒有躺下,而是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為她掩好被子。

    幻如凝向他的身子靠了靠,輕輕的抱著他的腰身,閉上了雙眼。

    「太子哥哥,其實我真的好想你,想見你!」良久,就在幻郇孑以為她已經睡著時,她輕細的聲音又緩緩溢出,將心裡的思念溢出口中。

    「太子哥哥也是!」溫情柔化了他臉上的冷硬,幻郇孑釋懷了,大掌撫上她的發,輕柔的說道。

    至少如兒還沒有做出選擇,也還未放棄他,這就夠了,不是嗎?

    既然如兒現在不想離開,那麼他就夜裡過來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下了決定,心也寬鬆了下來。

    「安心睡吧,太子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他俯下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痕。

    「嗯!」一滴淚水自她眼角滑落,沒入他的衣裳,她更加抱緊了他溫暖的身子,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蜷縮在他身邊睡著了。

    幻郇孑溫柔而無奈的眸光凝視著她姣美的側臉,修長的手輕輕撫摩著她的發,自己卻一夜無眠。

    天微微亮,幻郇孑小心翼翼的移開幻如凝的身子,輕聲下床,將被褥重新壓好,才轉身離去。

    他離開不久,一道黑色影子隨之掠出王府,跟隨而出。

    直到回到太子宮的後院,黑影才現身。

    「殿下,屬下有報!」在微亮的晨光下,照出黑影玲瓏有致的纖細身軀,是名女子,也是四大殺手之一的煙。

    「說。」幻郇孑俊容冷漠的看著她。

    「屬下已探明逍遙王一直極力隱藏的秘密。」煙恭敬道。

    幻郇孑不語,但凌厲的冰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異常的光亮。

    「逍遙王患有先天心疾,本來已經時日無多了,但三個月前經過血聖的救治,又經過三個月的調息,身子已漸漸好轉,但也最多拖不過兩年。」煙繼續回報。

    「什麼?」幻郇孑顯得有些震愣。

    幻吟風有先天心疾?這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原來這就是如兒無法放手的原因嗎?因為如兒已經知道他隨時會離開人世?

    「這麼說,他活不過兩年了?」冰冷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回王爺,屬下不確定,中間又一個變數。」煙保守的回道。

    「變數?」幻郇孑擰眉。

    「是的,屬下揣測逍遙王將血聖留在王府內,恐怕是血聖有治好逍遙王的方法。」

    「那就想辦法將血聖趕離幻吟風的身邊。」幻郇孑微微瞇眼,陰驚的眼中閃過一絲殘酷。

    既然幻吟風已注定要死,那麼就不該再有變數。他不允許任何人危害到他與如兒的感情,尤其幻吟風是他與如兒間的最大絆腳石。

    「是!」煙垂首,掠身消失在後園裡。

    清晨,幻吟風踏進幻如凝的心落院,卻見一名丫鬟正抱著一條被褥走了出來,另一名丫鬟則著端著一個盆子走了出來,盆子裡是一條染血的褻褲與一條血布條。

    「王爺。」兩人恭敬一福。

    「這是怎麼回事?」幻吟風陡然頓住腳,緊瞇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盯著被褥上的血跡和盆中的血物,沉聲問。

    「回……回王爺,這是公主……的……」丫鬟顫抖的話還未說完,幻吟風已經消失在她的眼前。

    「如兒,你哪裡受傷了?」幻吟風緊張的問,想查看幻如凝的身體,又怕冒冒然會傷了她。

    「咦?受傷?」幻如凝有些困惑的望著幻吟風,眼底儘是不解。

    「不是受傷?那為什麼被子上會有血?」幻吟風微微鬆下一口氣,卻仍是緊問。

    幻如凝臉色陡然一紅,「風哥哥,你怎麼知道了?」她小生的嘀咕。

    已經在太子哥哥面前丟過一次臉了,難道還要在風哥哥面前再丟一次臉嗎?

    「告訴風哥哥,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幻吟風仍是一臉的緊張。

    「沒有,我沒有受傷。」幻如凝忙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幻吟風這才注意到她臉色的不對勁,狐疑的問。

    「就……就是……」幻如凝又垂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

    「……」幻吟風臉上的疑惑更見深刻,眉宇不禁攏起。

    「我……我……呃……就是……那個……」幻如凝臉上的嫣紅更加厲害,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這讓她怎麼開口說嘛!

    「王爺,您別擔心,公主是月事來了。」冬梅正巧從外面端著一紅棗茶走了進來,笑道。

    幻如凝臉色更見緋紅,低垂著頭不敢看幻吟風。

    「月事?」幻吟風微愣,繼而驚訝的望向幻如凝。

    原來他的如兒竟然已經長大了!他的眼底閃過絲異光。

    「如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月事?」似憶起什麼般,幻郇孑凝神問道。

    「在哈爾多斯的時候。」幻如凝細聲說道。

    幻吟風危險的瞇起眼,「太子可知道?」

    「嗯。」幻如凝羞赧的點頭。

    事實上自動第一個月後,太子哥哥甚至比她還要熟悉她的月事一樣,每到她月事來前就會準備好生化湯加黑糖給她喝下,甚至連她月事期間的飲食也皆是調理月事的。

    幻吟風眼神驟然一冷,幻郇孑明明知道如兒已經是真正的女子了,竟還讓如兒搬去他的寢宮?

    他在這樣想的同時卻忘記了,自己也讓幻如凝住在自己的院落裡,即使此刻知道了她月事已來,也沒有避嫌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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