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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0 加入?】 文 / 冰靈楓葉

    【120加入?】

    當克裡斯克巧妙的從撒魯爾的胯下鑽過去的時候,撒魯爾正好一拳砸在了地上,這一拳威力極大,直接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泥土飛濺,地面隨之一震,宛如地震一般。

    而在砸出這一拳的時候,撒魯爾的身體無疑下彎了,而且他此時的重心很低,身體根本來不及轉過去。而這時,克裡斯克算準時機,雙腳一蹬,飛速跳了起來,他跳了大概三米多高,隨後一個膝擊,重重的頂在了撒魯爾的後腦勺上。

    克裡斯克的這一擊倒是很強勁,他的膝蓋上甚至帶著乳白色的鬥氣,如果這一擊完全撞擊撒魯爾的後腦上的話,這一股巨大的震盪足以讓撒魯爾腦震盪而死了。當然,克裡斯克可沒有下毒手,所以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過撒魯爾的身體很強壯,雖然挨了這麼一下,不過他卻並沒有像克裡斯克預計的那樣,被自己一擊打暈過去。雖然如此,不過這時撒魯爾還是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有一些不受控制了。而在克裡斯克的一擊之下,撒魯爾的身體不由向前踉踉蹌蹌的跑出了十幾步。

    克裡斯克微微有一些驚奇,不過他並沒有猶豫,而是抓緊時機,一個箭步飛速衝了上去。當衝到撒魯爾的背後時,他突然一腳踹在了撒魯爾的大屁股上。這一腳帶著強大的鬥氣勁道,直接將撒魯爾踹飛了出去,身子正好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彭!」

    這一下撞的可不輕,整面牆似乎都震盪了一下,觀眾一個個驚呼了起來,畢竟這麼強大的撞擊,在角鬥場上,還是頭一次。

    撒魯爾此時也是清醒了過來,他轉過身來,背靠在牆壁上,他死勁的搖了搖頭,眼前的景物這才變得清晰了一些。而這時,他卻看到克裡斯克就像是一頭豹子一般,朝自己飛速衝了過來,還沒容他做出任何反應,克裡斯克便騰空一拳,飛速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砸的很重,撒魯爾此時只感覺頭冒金星,他被這一下差點給打懵了。而克裡斯克倒是毫不猶豫,他對著撒魯爾的身體,便是一頓兇猛的拳打腳踢。克裡斯克此時完全將撒魯爾當成了沙袋,他的拳頭在撒魯爾的身上一頓快打,他的速度很快,一秒鐘幾乎打出了七八拳。

    打了大概四五十拳,踢了差不多十幾腳的時候,克裡斯克終於是停了下來,這時的他不由有一些氣喘了。而撒魯爾此時也是被打懵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噴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他的表情呆滯,似乎是還未反應過來。

    說實在的,克裡斯克不得不佩服撒魯爾肉身的強悍,這個牛頭人被自己打了這麼多下,竟然連一根骨頭都沒有斷,而此時,牛頭人也只是受了一點內傷,暫時失去了戰鬥力而已。如果是換做別的六級巔峰戰士的話,被這麼一頓暴打,早就斷氣了。

    當然,克裡斯克也覺得眼前這個牛頭人,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厲害,而眼前的牛頭人,根本沒有什麼招式,他的戰鬥技巧也很貧乏,根本沒有什麼厲害或者狠辣的技巧。

    對了,牛頭人似乎有一種很厲害的天賦技能--戰爭咆哮(就是上次震暈瓦爾德的那一聲大吼),不過剛才克裡斯克下手直接將牛頭人給擊懵了,所以牛頭人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用這一招。當然,就算用了這一招,也不一定能贏,畢竟這一招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夠發出,而以克裡斯克的速度和反應力,他完全可以再第一時間避開這一擊。

    而觀眾們此時也是一個個驚歎了起來,剛才克裡斯克那一連串的擊打,讓他們看傻了眼,他們完全想不到,撒魯爾竟然會變成一個沙包。可是讓這些人不得不佩服的是,撒魯爾這個沙包可真他……媽的經得起折騰,打了這麼多拳,竟然還沒死。

    這場決鬥雖然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那般竟然,也沒有那看上去花銷的技巧,很破壞力驚人的絕招,不過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震驚。

    「我輸了?」撒魯爾此時也終於回過神來,他看了看一片寂靜的角鬥場,再轉頭看了看眼前的克裡斯克,有一些不敢相信的問了這麼一句。

    克裡斯克微笑的點了點頭,他的神色之中沒有半點異色,彷彿充滿了友好,他的聲音也顯得柔和了許多,「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先前的賭局?」

    撒魯爾苦笑的點了點頭,牛頭人有一個特點,他們為人正直,敢作敢當,所以此時的撒魯爾也不賴帳,苦澀的道,「我們牛頭人說話從來不會不算話,你想怎麼樣,儘管說吧……我一定照做。」

    「很好,」克裡斯克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微笑的看著撒魯爾,「你不是說你不相信我先前說的那些話?那好,咱們就賭一把,如果你這次活著回去,地位依然和以前一樣的話,就算你贏。如果你這次回去之後,地位一落千丈,甚至遭受到了那些人的欺辱的話,就算我贏。」說到這裡,克裡斯克微微一笑,「如果我贏了,你必須無條件的答應我一個要求。如果是我輸了,我也可以無條件的答應你一個要求。」

    說著,克裡斯克將那瓶「藍靈」丟給了撒魯爾,他的話語帶著一絲毋庸置疑的味道,「為了讓我們的賭局更有意思,你把這個喝了吧。」

    「你不殺我?」撒魯爾皺了皺眉頭,他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廢話,如果殺了你,我們的賭局還怎麼繼續?」克裡斯克瞥了對方一眼,不耐煩的道,「好了,快喝了吧。」

    撒魯爾接過玻璃瓶,低頭仔細的看了一眼。當看清楚的時候,他不由皺了皺眉頭,似乎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他並沒有問,而是願賭服輸的將其一口喝了下去。

    見牛頭人如此爽快,克裡斯克滿意的點了點頭,「三天之後你來找我,不管輸贏,我都會將解藥交給你。」說著,他突然轉身朝角鬥場中央走去,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這也是在告訴所有人:我贏了!--這是角鬥場的規矩,如果一方還未戰死的話,觀眾和裁判會認為比賽將會繼續,而為了讓這場決鬥終止,勝利者都必須這樣做才行。

    觀眾們先前還以為比賽會繼續,畢竟撒魯爾看樣子似乎還能打,他們似乎看得不過癮,似乎覺得這場決鬥的時間太短。不過當他們看到克裡斯克高舉右手的時候,他們卻不抱有什麼幻想了,所有人都知道,決鬥正是結束了。

    頓了頓,一個觀眾突然大叫,「殺,殺,殺……」隨後,觀眾們頓時大聲起哄了,他們的嘴裡都大叫著,「殺,殺……」當然,其中也有一些是撒魯爾的鐵桿,他們拚命的叫:「活,活……」不過他們的聲音卻早已經被那喊「殺」聲給淹沒了。

    而撒魯爾此時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四周,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受到觀眾們的如此待遇,難道自己以前的貢獻,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都白費了嗎?難道事情真如克裡斯克所說,在觀眾的眼裡,自己只是一個玩偶?

    撒魯爾神色顯得很詭異,而這時,克裡斯克不急不慢的朝他走來過去,確切的說是朝等候室走了過去。當克裡斯克走到撒魯爾的身邊時,他冷冷瞥了坐在地上的撒魯爾一眼,隨後卻是不冷不熱的留下了一句,「你已經輸了,不是麼?」

    克裡斯克並沒有停留,筆直的走進了等候室。而這也宣佈,今天的演出正式結束了。

    觀看台上的林克萊恩,正靜靜的看著克裡斯克消失的地方,他的神色之中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微笑,彷彿是欣賞,又彷彿是妒忌。此時他的嘴裡喃喃了一句,「你竟然沒有殺死撒魯爾?嗯,這的確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對了,你剛才給撒魯爾喝了什麼?毒藥嗎?還有,剛才你為什麼要出手救那個盜賊?……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林克萊恩自言自語的問了很多問題,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詭異了起來。頓了頓,他突然轉身對布萊克交代了一句,「這克裡斯克為人狠辣、無情,他剛才出手救人,只怕另一原因,你派人去查一查。」

    「是,大人。」布萊克鄭重的點了點頭。

    ……

    回到角鬥士公寓的時候,克裡斯克贏了撒魯爾的消息也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奧斯林,而傳言還說,撒魯爾已經被克裡斯克給廢了,現在的撒魯爾實力已經只有了原來的一半了。

    以前那些猖狂的獸人,現在卻一個個畏手畏腳了,似乎沒有了以前那種強勢不饒人的樣子,而且就算與人類發生了什麼小矛盾,他們也會選擇隱忍。雖然如此,不過還是沒有人敢主動去得罪這些傢伙,畢竟獸人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外一惹火了他們,他們拚命都是敢來的。

    而可憐的撒魯爾,他的下場和克裡斯克說的很像,回到這裡之後,角鬥士公寓方面,直接將他的精英角鬥士的稱號給取消了,而且他本來住著一間極為豪華的房間,房間之中甚至還有兩個專門服侍他的僕人,不過這次角鬥士公寓方面,卻將房間收了回去,說是要將其送給克裡斯克。

    而現在分給撒魯爾的房間,卻是一個四人的宿舍。一日之間,撒魯爾就從角鬥士之中的第一高手,變成了一個身份低微的普通角鬥士了。

    在食堂裡,撒魯爾以前想吃什麼都行,而且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可是這件事情之後,撒魯爾卻只能吃那些普通的事物了,而且他一餐只能夠領取一份食物,而那份食物對他一個大塊頭來說,根本吃不飽。而脾氣暴躁的撒魯爾為了這事也在食堂鬧了一頓,不過這次食堂可沒有客氣,他們直接叫十幾個士兵,給撒魯爾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撒魯爾預想還手,不過他現在的實力卻只有原來的五層,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六級武士,他都打不過,更別說是十幾個了。--「藍靈」能夠是人類的實力下降七層,不過撒魯爾可不是人類,而且撒魯爾身體極為強壯,所以目前的撒魯爾還有著原來五層的實力,可縱容如此,他目前的實力,放在所以六級職業者的角鬥士之中,他也只能算是墊底了。

    至於以前那些跟隨撒魯爾的獸人,剛開始的時候,這些獸人對他還沒有什麼異議,甚至是對他言聽計從,不過當他們發現撒魯爾並不受角鬥士公寓待見,而且實力大跌之後,有很多獸人便離開了撒魯爾,而有一些獸人甚至還自立門戶……很快,撒魯爾就成為了孤家寡人,雖然如此,不過那些獸人倒也算懂一點情意,並沒有為難撒魯爾,甚至有一些獸人,還勸撒魯爾加入自己的團隊,為自己效力。可是做老大做慣了的撒魯爾,怎麼會甘心去當別人的小弟?

    而現在,角鬥士公寓方面,也是處處為難他,也許是他以前在那些人的面前太狂妄,此時那些人對他不僅是冷嘲熱諷,而且還多次出言侮辱,甚至是動手動腳。而最讓撒魯爾無奈的是,他以前也算是餘下了一個小金庫,可是當他敗給克裡斯克之後,杜來恩卻是直接帶著一群人,將他的家底給搶走了,連一個銅幣也沒有給他留下。

    而這些事情,撒魯爾也只能選擇了隱忍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一切都被克裡斯克給說中了,他突然不再喜歡這個地方,他突然對這個地方充滿了一股厭惡。

    ……

    而在第二天的夜裡,撒魯爾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不得不深夜造訪了克裡斯克。而此時的撒魯爾,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狂妄和神氣,而他此時的臉上卻是愁眉苦臉,他穿著一件破舊的背心,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的不成樣子。似乎以前的那個霸氣十足的撒魯爾,已經死了。

    當走到克裡斯克的住所(也就是以前他自己的房間!)時,撒魯爾深吸了一口氣,他此時的心情顯得很矛盾,說實在的,高傲的牛頭人,他並不想向克裡斯克低頭,不過他又不得不面對現實,而此時撒魯爾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猶豫了很久,撒魯爾最後還是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嗡」的一聲,門被打開了,而開門的正是雷斯了。雷斯見門口竟然是撒魯爾,不由嚇的退後了一步,雖然撒魯爾已經顯得很落魄,不過撒魯爾以前的威名還是讓雷斯有一些忌憚。

    房間之中除了雷斯之外,還有克裡斯克、羅蒂和圖爾迦,這讓撒魯爾似乎有一些難為情了。他這次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來向克裡斯克認輸,可是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高傲的牛頭人自然有一些不是滋味。不過他此時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走進了房間。

    撒魯爾一句不吭的坐在了那張無人的沙發上,那本是一張雙人沙發,不過他的塊頭很大,就他一個人坐下去還顯得有點擠。坐下去之後,他也不說話,而且他似乎是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雙手握在一起,顯得猶豫不決的樣子。

    見此,克裡斯克和羅蒂對視了一眼,隨後克裡斯克卻是微微一笑,道:「你比我想像的來的似乎晚了點……恩,看來你的脾氣比我預計的還要倔一點。」

    「你是在挖苦我嗎?」撒魯爾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豪氣,整個人好像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他的聲音充滿了苦澀,「好了,我知道我輸了……放心,我會答應你一件事情的,不過你是不是也該將解藥給我了?」

    克裡斯克將一個玻璃瓶丟了過去,那是玻璃瓶之中是白色的液體,看上去就和牛奶一樣。

    撒魯爾接過玻璃瓶,毫不猶豫的將瓶蓋擰開,將其一飲而盡。這時,撒魯爾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彷彿就像是得到了一次新生一樣。頓了頓,他卻是摸了摸肚子,苦笑道,「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食堂那點食物,我根本吃不飽,你們有沒有吃的?」

    羅蒂似乎早就算到了撒魯爾會要食物,他微笑的從儲物櫃之中取出了一大盤食物,送到了撒魯爾的旁邊。這是一盤沒有動過的食物,而且還是一盤只有精英角鬥士才能夠領取到的食物。

    見此,撒魯爾卻是皺了皺眉頭,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算計了一樣,不過此時他也沒多想,早已經餓壞了的他,狼吞虎嚥的將那盤食物一掃而光。雖然這些食物只能讓撒魯爾一個溫飽,不過此時的撒魯爾卻已經滿足了。

    「說吧,你們到底想讓我幹什麼。」撒魯爾也不傻,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鄭重的問了一句。

    「老實說,你想過離開這裡嗎?」羅蒂神色鄭重的看著撒魯爾,他的神色顯得很友好。

    「離開這裡?」撒魯爾掃了所有人一眼,從對方的神色之中,他似乎猜到了什麼,皺眉道,「難道你們有出去的方法?」

    「你先說,你想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吧?」羅蒂倒也不著急,繼續問道。

    撒魯爾沉吟了一會,句心裡話,我倒還真想離開這裡,不止是現在,就算是以前我也很想。」說著,撒魯爾掃了所有人一眼,苦澀道,「我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雖然以前在這裡,我威風八面,可是我並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鬼地方,我有我的理想,我需要去實現我的理想……而且這裡連一個妞都沒有,根本不是我們獸人待的地方。」

    撒魯爾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很認真,他的神色之中沒有一絲異色,很顯然,這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看來你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般不堪。」羅蒂微笑的點了點頭,他鄭重的看著撒魯爾,嚴肅的道,「嗯,我們現在的確有一個可以逃出去的辦法,不過我們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麻煩,而能夠解決這個辦法的人只有你。」說到這裡,他鄭重的看著撒魯爾,道:「如果你想逃出這個鬼地方,那就加入我們吧!」

    「這,這就是你們的要求?」撒魯爾有些傻眼了,對他來說,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沒理由不答應。可是對方費盡心思的算計自己,竟然是為了幫助自己逃出去?這是不是有一點滑稽?

    「看樣子,你是答應了。」克裡斯克微笑的點了點頭,他起身伸手拍了拍撒魯爾的肩膀,「好了,你現在就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了,從明天開始,我們按計劃行事。」

    而接下來的時間,羅蒂他們則將逃跑的計劃,以及在挖地道的一些因素之類的東西,和撒魯爾一一說了一遍。而撒魯爾聽了這個完美的逃亡計劃,也是心中一樂,說實在的,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可是天上掉餡餅了。他甚至感覺這兩天所受的那辛苦是應該的,當然,這兩天的事情,也讓撒魯爾看清楚了很多,他也深深的體會到了人生之中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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