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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1 暴露?】 文 / 冰靈楓葉

    【121暴露?】

    由於撒魯爾的正式加入,第二天的時候,羅蒂他們的逃亡計劃便繼續開工了,這次開工他們顯得很謹慎,也很小心。畢竟撒魯爾可是一個很吸引眼球的人物,所以想讓撒魯爾幫忙,就必須比以前更小心謹慎一些了。

    而克裡斯克現在可是角鬥士公寓的大紅人,而且最近克裡斯克和羅蒂都發現有幾個人一直在暗中觀察克裡斯克的一些舉動,所以為了擺脫這些人,克裡斯克只能在外面隨便的走走,吸引那些人的主意了。

    克裡斯克不能夠參加挖掘,也就是少了一個幫手,不過撒魯爾的力量倒是竟然,他一個人就可以將玄武石像頂起,所以羅蒂倒是空出手來了,而為了加快進度,羅蒂也加入了挖掘計劃。

    而此時的分工大概是,圖爾迦負責望風,而撒魯爾則負責扛起玄武石像;羅蒂、雷斯和德魯斯則負責挖掘。

    多了一個人挖掘,速度也自然快了不少。而以前的那些天,羅蒂已經讓梅迪亞給自己帶來一百多個吞噬性空間戒指,所以泥土的存放問題倒是不大。當然,梅迪亞已經來了,他的空間戒指也已經到手了,不過羅蒂並沒有拿自己的空間戒指來裝泥土,畢竟沒有那個必要。

    ……

    克裡斯克一個人在外面瞎轉悠,而在角鬥士公寓的獄長辦公室門口,克裡斯克卻是看見了杜來恩正和一個中年男子在說什麼,他側耳親聽,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在杜來恩的身後則是托卡和幾個侍衛了,而與杜來恩對話的,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這個男子身高一米八幾,身材顯得比較臃腫,他穿著一套白色的鎧甲,看上去倒是給人一股不凡之氣。而在這個男子的身後,則是兩個侍衛。能夠擁有專門的侍衛,從這裡看去,這個男子的身份應該不一般了。

    「獄長大人,我已經聯繫了獸人奴隸交易所的朋友,他們願意出售一些獸人女子給我們,而且價錢也很優惠……」那個身材白色鎧甲一字一句的說著,他倒是顯得一絲不苟,看上去一副公正嚴明的樣子。

    對方還未說完,杜來恩卻擺了擺手,他倒是很爽快,很隨意,「不用了,以前這裡沒有獸人妓女,那些獸人角鬥士不也都挨過來了?」說到這裡,杜來恩微微一笑,「好了,副獄長先生,這件事就別說了。」

    「可是獄長大人,上面不是一件將這筆錢撥了下來?」副獄長皺了皺眉頭,急忙制止了轉身欲走的杜來恩。

    「那筆錢?」杜來恩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卻是微微一笑,「哦,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說著,他瞥了對方一眼,微笑道,「你也想要?好吧,明天我將一部分錢送到你府上。」

    「獄長大人,」副獄長急了,從他的樣子來看,他並不像是一個貪財之人,他急忙勸道,「獸人角鬥士可是我們的主力軍,也是吸引觀眾的最佳人選……這些天,獸人已經越來越不安分了,如果再不給他們弄一批獸人妓女過來,只怕他們……」

    杜來恩不耐煩的打斷了對方的話,不過他還是微笑的道,「放心吧,他們鬧一鬧就過去了,以前不也是如此嗎?」說著,杜來恩笑著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了,有錢大家掙,何必這樣斤斤計較呢?」

    「可是如果上面查下來,怎麼辦?」副獄長皺著眉頭,他似乎對杜來恩的做法有些不滿了。

    「林克萊恩子爵不久之後便要跟隨奧克蘭伯爵出征了,他不會查這件事情的。」杜來恩顯得很有信心,「好了,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吧。」

    副獄長見自己勸不了,他咬了咬牙,也不顧撕破臉皮了,他直言道,「獄長大人,在下知道忠言逆耳,不過在下還是不得不說:每一個月,獄長大人就已經從角鬥士的獎賞之中扣除了一大筆,這次又將上面撥下來的巨款給吞了,難免有些太過於貪心了吧?外一被上面發現,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這種事情,恕在下不能從命。」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杜來恩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了,他退後兩步,對著身後的侍衛大喝道,「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我抓起來。」

    說著,兩個侍衛便衝了上去,別看那個副獄長身體有些發胖,不過他的身手倒是了得,只是簡簡單單的兩三下,就將衝上來的兩個侍衛打趴下了。

    而這兩侍衛,此時也不得不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見此,副獄長卻是不屑一笑,,他飛速拔出自己的佩劍,他的力量極大,上前與第一個衝上來的侍衛硬碰硬了一下……只是一劍,就將對手的佩劍和人一起給打飛了……而另外一個士兵,則被他一腳踹翻,這時,憤怒的他一劍朝士兵的腦袋刺了下去,不過他並沒有想要侍衛的性命,這一劍剛好貼在侍衛的臉頰,刺入了地面。這一劍的力道,倒是挺大,直接刺進去了差不多五六十公分。

    那個士兵的臉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也隨之流了出來,而這一劍也頓時將士兵嚇的不輕,他的身體甚至有一些發顫的,畢竟剛才的那一劍,可差一點就刺到了他的腦袋,此時他也難免有一些心有餘悸了。

    而此時,這個副獄長也是鐵了心了,他站了起來,憤怒的看著杜來恩,大聲道,「杜來恩,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林克萊恩子爵?」

    杜來恩神色詭異的看著插在地上的那把劍,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神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了,他的嘴裡更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不好,出事了。」說著,他轉身便朝玄武石像的方位跑了過去。

    托卡見此,心中不由大叫不好,他急忙對前方的杜來恩叫道:「大人慢點,你身體不好,有什麼事情,就讓屬下去辦吧!」

    「你快,快去看看玄武石像,」杜來恩急聲轉身對不遠處巡邏的士兵叫道,他的神色顯得很急切,彷彿出了什麼大事,「所有人,快跟我來。」

    托卡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並沒有猶豫,急忙道,「是,大人。」說完,托卡便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羅蒂了。

    而杜來恩畢竟是魔法師,他的身體可不行,所以他很快就被托卡遠遠的甩在了身後。而在遠處巡邏的士兵,離杜來恩至少有兩三百米,當他們接到杜來恩的命令時,他們早已經被托卡甩在了身後。

    那個副獄長此時也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從地上,一把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隨後變得身後的兩名侍衛道,「我們走。」

    至於克裡斯克,他倒是不急不慢的朝酒吧走了過去,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克裡斯克的身後可跟著幾個很謹慎的盜賊,所以他的所作所為,也必須讓這些盜賊看上去自然一點才行,免得他們看出什麼端倪。

    ……

    此刻,發現不對勁的圖爾迦,急忙從玄武石像的另外一側飛了下來,一落地,他便對著洞口大喊了兩聲。

    而在地道五六十米之遠的羅蒂突然皺了皺眉頭,雖然圖爾迦的聲音經過不規則的地道,至此已經是微乎其微了,不過羅蒂身為一名刺客,又是一位盜賊,所以他對危險的感知力是很強的,而此時他也是第一時間聽到了圖爾迦的警告。而雷斯此時也發現了什麼,他皺著眉頭看著羅蒂,「好像有動情。」

    「嗯,你們待在這裡,我出去看看。」羅蒂的速度很快,他飛速的跑到了洞口。而當天爬上地面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聽此,他急忙將井蓋給蓋上了。而此時,圖爾迦正抱著大柱子,準備將其抱起來,不過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根本不能將柱子抱起。

    而撒魯爾,此時也顯得有一些慌亂了,不過他現在正頂著玄武石像,所以他的身子也是動彈不得,他對著羅蒂和圖爾迦急聲道,「快,快啊。」

    羅蒂急忙上前,和圖爾迦將石柱抱了起來,迅速的將其移到了被鋸斷的石柱之下。而撒魯爾也急忙抽身從中脫離了出來,這時三人一起用勁將柱子移回了原位。他們顯得很小心,將柱子移到了最佳位置,他們這才放心。

    而這時,腳步聲已經消失了。三人轉頭看去,緊繃的神經卻是鬆懈了下來,因為眼前的那個人正是托卡。--這些天,托卡的事情對大家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正當三人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托卡卻是急忙走了過來,他神色焦急的道,「你們快走,這裡交給我了。」頓了頓,他又皺了皺眉頭道,「雷斯他們呢?」

    「他們還在地下。」圖爾迦道。

    「該死!」托卡不由罵了一句,他的神色顯得很難看,「快叫他們出來,如果被抓住的話,我們這些人只怕都死定了。」

    「來不及了。」羅蒂皺了皺眉頭,抬手指了指耳朵,意思是:讓大家仔細聽。

    靜下心一聽,清晰的腳步聲便傳了過來,而且人數貌似還不少。聽此,托卡急忙道,「你們快走,不然事情只會更麻煩。」

    羅蒂他們速度倒是挺快,飛速朝另外一個方向跑開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這裡,而是躲在了一個陰謀的角落,靜觀其變。而托卡則急忙過去將井蓋埋上土,讓其顯得更為自然一點。

    不久之後,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跑了過來。見此,托卡卻是笑瞇瞇的對這些人道,「好像沒什麼異樣,看來我們是虛驚一場。」

    「是嗎?」一個士兵皺了皺眉頭,他似乎是侍衛隊長,說話倒是有幾分氣勢,「不管怎麼樣,等杜來恩大人來,再說。」

    杜來恩此時跑的可謂是上氣不接下氣,他先前雖然跑在了那些士兵前面兩三百米,不過跑到這裡的時候,他卻被那些士兵甩在了兩三百米之後了。杜來恩只是因為魔法師,他的肉身和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而從獄長的辦公室到這裡,至少有一千多米的距離,而對杜來恩來說,這跑一千多米,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大人,你沒事吧?」托卡急忙上前扶住杜來恩,隨後這才輕聲道,「這裡好像沒什麼異樣,大人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杜來恩並沒有聽言托卡的話,而是神色詭異的看了一眼玄武石像,他此時離玄武石像至少有十來米遠,所以到時看不出什麼異樣。見此,他皺了皺眉頭,「不對,怎麼會這樣?」頓了頓,他突然對那些士兵道,「你們去檢查一下,看看玄武石像又沒有什麼破損。」

    一聽這話,托卡的背後直冒冷汗,不過他還是努力保持鎮定,使自己的神色變得更自然一些。不過杜來恩卻還是感覺到了托卡的不對勁,他瞥了托卡一眼,皺眉道,「你怎麼了?」

    托卡倒是很機靈,微笑道,「我只是擔心大人的身體罷了,大人剛才跑了這麼遠,大汗淋漓……我想大人現在應該去洗一個澡,不然等下只怕會生病了。」

    杜來恩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靜靜的看著前方的玄武石像,而這時,他的神色倒是顯得很詭異了。

    而躲在遠處的羅蒂他們,這時只見一大群士兵突然朝石像走去,而隨後,這些士兵竟然還圍著玄武石像左看看,右看看,有的人甚至還走到了玄武石像之下,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見此,每一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如果被那些士兵發現地上的那個井蓋的話,到時候,整個計劃只怕全毀了,而且他們這次計劃「越獄」的人,只怕也的受到重罰,甚至有可能被處死。

    「閣下,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的想想辦法才是。」圖爾迦顯得很緊張,他皺著眉頭看著羅蒂,急聲道。

    「該死,第一次『工作』,竟然碰到了這種事情。」撒魯爾一拳砸在了地上,他顯得很憤怒,也顯得很不甘。

    羅蒂倒是顯得很鎮定,他微笑的瞥了撒魯爾和圖爾迦一眼,很自信的道,「放心,不會出事的。」

    「不會出事?這麼多人在玄武石像之下,你還說不會出事?」撒魯爾是一個急性子,他有什麼話都會立刻說出來。

    「我們現在只能等待,不然我們有什麼辦法?」羅蒂皺了皺眉頭,「聽天由命吧。」頓了頓,羅蒂卻又道,「別忘了,有些人比我們現在還要急。」

    「閣下是說雷斯和德魯斯?」圖爾迦皺了皺眉頭。

    「嗯!」

    而在地道之中的雷斯和德魯斯,他們此時的確顯得很緊張,他們此時的心跳的很快,特別是聽到上面的腳步聲的時候,他們更是感覺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心性不好的德魯斯,此時也是急得團團轉,他的嘴裡一直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啊?如果被他們發現井口的話,他們一定會殺了我們的……該死,羅蒂他們竟然拋下我們不管……」

    雷斯深吸了一口氣,他倒是安慰了德魯斯一句,「好了,羅蒂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再說,如果他們真的拋棄了我們,他們也逃不了干係。」他身上拍了拍德魯斯的肩膀,「放心吧,井口很隱秘,他們應該發現不了我們。」

    ……

    而在遠處,那些士兵們已經將整個玄武石像檢查了一個透徹。當然,這些士兵也看到了玄武石像左腿上,那兩條整齊的隙縫,不過他們並沒有察覺什麼,而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設計者故意弄上去的吧,畢竟這兩條風險很整齊,而且看上去倒是給人一種藝術的感覺,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可是此時卻突然有一個士兵站到了井蓋上,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正抬著腦袋,觀察著上面。

    這一刻托卡不由吞了吞口水,他的拳頭握得很緊,幾乎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如果那個士兵低頭去看的話,或者說他感覺到腳下有異樣的話,只怕就會發現井蓋了,到時候……

    托卡額頭都不由冒出了漢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撇頭看向了左邊,試著不去看這一幕,因為這一幕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可是正是他這隨意的看了一眼,他卻突然看到三四百米的地方冒起了濃煙。見此,托卡急忙大叫道,「不好,起火了。」

    一聽到「起火了」,所有人都不由轉頭看去,杜來恩自然也不例外。見遠處濃煙滾滾,杜來恩臉色頓時大變,急忙道,「快,快去救火。」

    玄武石像之下的那些士兵,此時哪敢怠慢,都飛速的朝遠處的火場跑了過去。而杜來恩則突然一把將托卡的佩劍拔了出來,他提著劍,用力朝地上插去,劍身插進去三十公分的樣子,便被一種怪力擋住了,之後縱容杜來恩怎麼用勁,也刺不下去了。

    「古怪,真古怪。」杜來恩自言自語的喃喃了一句,隨後這才將劍遞給了托卡,命令道,「好了,隨我去救火。」

    托卡將佩劍插入劍鞘,轉頭看了不遠處的井蓋。剛才那個士兵在跑開的時候,不由將井蓋上所覆蓋的泥土給弄開了,黑黑的井蓋已經露了出來,如果剛才有人注意的話,便會很清楚的發現異樣。

    也幸虧那場大伙起的及時,不然的話,這次的事情只怕就要穿幫了。托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後便快步追上了前方的杜來恩。

    而遠處的撒魯爾他們,也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們此時不由感覺有一種劫後新生的感覺。而羅蒂則是微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克裡斯克竟然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這火是克裡斯克放的?」撒魯爾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你真以為事情會這麼巧?」羅蒂瞥了撒魯爾一眼,反問道。

    「呃?」撒魯爾說不出話來了。撒魯爾才剛剛加入這個隊伍,所以和大家的關係也不少很好,而且這個傢伙也不怕生,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所以他在隊伍之中,也並沒有朋友,大家最多也就算是合作夥伴罷了。

    先前撒魯爾他們還一直抱怨克裡斯克游手好閒,說什麼逃出去的時候,沒克裡斯克的份,誰叫他不幫忙。不過現在,大家到時沒有這個意思了,畢竟如果不是克裡斯克這關鍵時刻的一把火,整個計劃只怕就暴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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