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戰爭之章 虛妄之夢『下』 文 / maskent

    [[[cp|w:366|h:498|a:l|u:file1|com|/chapters/20123/15/2152386634674126801536776613236.jpg]]]「你到底是誰……」

    不，那並不是巧珂莉特，雖然她的外表很像巧珂莉特，但那頭銀髮，那彷彿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氣質和巧珂莉特完全不同，她就像是貓娘大魔王巧珂莉特的孿生妹妹一樣。

    「就連我都忘記了嗎？連你最親密的同伴都忘記了嗎？多重世界意識的重疊讓你對自身的存在都產生了疑問嗎？」貓耳少女以不帶任何感情的理性聲音對男子低聲說道，「浪齊，你在害怕嗎？」

    「害怕？我在害怕？」

    男子驚訝的說道。

    「那些世界……那些戰鬥……那些記憶……既是虛假的又是真實的……就算世界不斷變化，就算身邊的人們不斷變化，就算你的目的不斷變化……」貓耳少女頓了頓接著說道，「當你選擇我的那一刻起，不論什麼時候我都與你同在。」

    「難道你是……」

    男子由驚訝變成了震驚。

    「我明白了，必須戰鬥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我一直在害怕的自己內心的恐怖。我一直沒有承認過它的存在，一直都在對必須與之戰鬥的敵人視而不見。」

    「浪齊……」

    「你叫我浪齊是吧？」男子握緊了拳頭，「那麼我可以扮演浪齊是吧？」

    「扮演？」貓耳少女以平靜的聲音回答道，「浪齊，你可不是什麼演員。」

    「只要你還這麼叫我，那麼我便是浪齊！」

    浪齊如此說道。

    起源之石和流星的碎片就在兩者產生強烈的共鳴彷彿隨時會爆炸的時候，以浪齊為中心爆發出了新的光芒。巨大的光柱衝破了物質的枷鎖沖天而起，c.c.和露露同時被這光柱彈開了，在一旁的莫妮卡立即帶著昏迷的兩人迅速離開。就在莫妮卡離開房間的瞬間白踏入了房內，巨大的光柱瞬間將她吞沒了。

    宛如羅馬競技場聳立著的圓柱群構成的殘骸般的神殿之中莎秋芭絲漂浮在半空中，她望著倒在地上似乎睡著的玲香露出了有些興奮的微笑。

    「感覺到了，魔王大人新的力量的覺醒……稍微幫下忙吧……」

    莎秋芭絲打了個響指，她的身影就這麼淡淡化成了無數的光亮。在巨大的光柱中白感到有什麼東西侵入了自己的身體，名為感情的東西隨著這些東西一起從心底泛起，填滿了白心中那名為虛無的空洞，隨著這光芒一起的是消失的世界，白睜開了眼睛，但是原本那種淡然的氣質卻不見了，此時少女的身上散發著嫵媚氣質。

    「浪齊……」

    少女貼在浪齊而耳邊以如同呼喚戀人般柔美聲音如此說道，在光柱中空間扭曲著，周圍的一切在快速的變換，這裡變成了舞台。旋轉樂池在緩緩的上升，身著燕尾服的自動演奏的人偶與那架三角鋼琴一起升上了舞台，觀眾席上傳來的排山倒海般的鼓掌聲，浪齊和白身上的戰鬥服也變成了瀟灑的燕尾服和艷麗的晚禮服。

    「魔王大人，這個塔是屬於你的舞台……一定要到達塔頂……」白低聲說道，「這個舞會就作為給這個小傢伙的獎勵吧。」

    融入白體內的亮光開始向外飄散最終消失在空氣之中，白臉上那嫵媚的神情也隨著這光亮一起消失了，這時舞曲的演奏開始了，優美而清澈的聲音響起了，這不僅僅是因為樂器與音響的效果。最主要的還是樂曲，優美的音樂中彷彿帶著魔力，兩人就這樣在舞台上不約而同的跳起舞來。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奇妙的表情，那是十分幸福的微笑……

    有人在呼喚自己，與這呼喚一同傳來的是不斷響起的爆炸聲，當浪齊睜開了眼睛時，身上的光芒已經消失了，他不由的微微歎了口氣。

    「浪齊！」

    那個呼喚自己的聲音來自背後，浪齊轉過頭去發現白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彷彿失去氣力似的向他倒來。

    「白沒事吧？」

    浪齊扶住白關切的問道，白微微的點了點頭，「稍微做了個夢……」

    有的王目標直指天涯海角。

    有的王無比憎恨吞噬無數生命的大河。

    有的王深深地為一個絕代妖女所累。

    有的王只把信仰奉為絕對的真理。

    有的王為民眾的意志代言。

    有的王深以殺人為樂。

    有的王顛覆了現存的價值觀。

    結果，王的結局毫無改變。

    因為王的背後有魔女存在著，承擔了一切怨念和憎惡……

    「事情不應該變成這樣的……」

    「還我，把真實的自我還給我……」

    「是你殺的！」

    「我以神之名起誓，你罪不可恕……」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人類是何等滑稽的存在啊……」

    「若要啜飲獻血的話，你的……」

    她真心地愛王。

    無比憐惜王。

    徹頭徹尾地鄙視王。

    深深地憎恨著王。

    發自心底地嘲笑王。

    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因為下場總是同樣的。

    把那個魔女殺了！

    至今為止，已經經歷了多少次類似的情況了呢？今後還要經歷多少次類似的情況呢？無法割捨的夙願，傷痕纍纍的希望，無法企及的夢想。

    「這是誰的記憶？」

    露露迷茫的望著這些不斷交替的景象，知道一個綠發少女的背影出現在眼中她才恍然大悟。

    「當與你簽訂王的契約的那一刻起我與你便一起將它背負，因為我們是共犯。」

    在劇烈搖晃的通路中，名為露露的少女睜開了眼睛。此時第十二騎士莫妮卡正一邊扶著她一邊扶著c.c.前進著，她不由得歎了口氣。

    「真是個糟糕的夢……」

    「e－2區的封鎖已經解除。e－1區的封鎖已經解除。d－8區的封鎖已經解除。d－7區的封鎖已經解除。」

    正在爆炸的實驗室響起了無機質的聲音，那是指揮中心的電子語音，此時amber正用電腦侵入了這裡的指揮中心，為浪齊他們打開緊急逃生路線。

    「a－2區的封鎖已經解除。a－1區的封鎖已經解除。」

    閘門被強制開啟的空氣流動聲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路線上的封鎖已經全部解除了。」

    黑和哈勃克眼前的門搖動了一下，開出了幾公分寬的空隙，而這個空隙正慢慢加大。不過黑卻背著門向通路望去，過了約一分鐘的時間他看到浪齊的身影，此時他正背著白向這邊跑來。四人終於進入了逃生路線，此時上面正猛烈的爆炸著，天花板上透出了灼燒的熱氣，走在這裡就如進入蒸汽房一樣。不過當他們沿著通路前進，兩邊的景色卻不由的讓浪齊驟起了眉頭。

    那是兩排巨大的玻璃容器，在不知名的液體中懸浮著各種生物的標本。這些生物不知是死是活，但是它們的身上有著奇怪的晶體。一開始僅僅是動物，但是到後面卻變成了人類，小孩子，婦女，老人這些感染了默示錄病毒的人們就如同泡在瓶子裡實驗標本一樣。

    「你知道科學要進步，最不需要的東西是什麼嗎？」

    哈勃克忽然問道。

    「最不需要的東西？」

    「就是道德，倫理觀念的枷鎖，那東西會拖慢科學發展的腳步。身為契約者的我也贊成這個意見，從某種意義上那些科學家和契約者很相似呢。」

    聽到她的回答，浪齊有種莫名的反胃的感覺，現在只想回去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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