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95、潛在危機(求訂) 文 / 火恰
. 295、潛在危機（求訂）
我x那廝顯得非常憤慨，只後悔上次爆少了譚秘書的賤嘴，忿忿一番，「黃姐，譚姐，吃飯睡覺又不用你們出錢，你們當然不心疼嘍。我不多抱怨一點，明天怎麼和莊總去充分討價還價呢？莊總，是吧？無錯。」
莊凝頓時全身一個哆嗦，儘管腳下的火盆很熱火。她其實倒不是真怕少掙幾個錢，而是那廝實在讓她心有餘悸。像上次，她最後其實真的很想我不要你的錢了
「咯咯——」主僕二人又被逗笑了，一點不像領導與秘書，感覺似乎回到了遙遠的童年時代。
香噴噴的肉餚總算上來了，在莊凝的熱情推薦下，特別是為了御寒，又上了些自製的燒酒，黃書記主僕有所顧慮，終究沒拗過那廝和熱情奉勸，便喝了一點。而莊凝意外得到那廝的熱情邀請，一起就餐，喝點小酒。她有點想哭，那人到時討價還價時將更有砝碼了，不過她還是欣然應約，因為感覺那兩個女人很不一般，哪怕是倒貼錢，她都樂意一起吃個飯，多鍛煉一下與人打交道的能力。她其實也是有一點點抱負的
大家談論的是無聊八卦，放鬆罷了。
吃喝過後，喬鋒因在家悶得慌，自然多喝了一點，走路略有搖晃，沒什麼問題。主僕二人則臉色微紅，問題亦不大的樣子。莊凝更無問題，只是皺眉望著那廝，「喬總，你們怎麼睡？」
「安排一個有兩張床的房間就行了。我除了當司機外，還要負責安全的。」那廝煞有介事認真說道。
對此，黃蓮香並不感到意外，在這種偏僻之地，她希望是如此，才能最放心，只是又有點擔心譚秘書，「藝莉，你方不方便？」
「沒事的。」譚藝莉甚是輕巧地道：「我和黃姐一起不怕什麼。反正喬總他還」說著隱隱瞪過一眼。
我x那廝有些惱火，這譚秘書的報復心機還真夠重的。
「那跟我來吧」莊凝自然有些詫異，但沒有多想，更不好多問，領著三人去了一間收拾不錯的臥房，這卻是標準的鋼混結構了，仍立於小溪之上，室內包括空調浴缸熱水器等一應俱全，在麓城相當於一百多塊錢一晚的不錯豪華間了。上次那廝在這裡便是住的這種，九十塊，包吃飽包住好，真過癮
主僕二人對這裡的住宿環境頗感驚訝，頓時有了返回文明社會的強烈感覺，與先前在古典竹房吃飯有著明顯反差，樂趣自在其中。
莊凝很快自覺地告別而去，室內溫度二十多度，黃蓮香和譚藝莉爬上了一張很大的席夢思，縮在被窩靠在床頭，眼勾勾地盯著同樣盯著她們、很不識趣、上了旁邊床的那廝。
「鋒鋒，你怎麼回事？」好一會仍是如此，黃蓮香終於忍不住了，正色說道：「我和藝莉要脫衣睡覺了。」
「還說我？」喬鋒甚是忿忿不已，「我正要**睡覺，你們怎麼不把頭偏過去呢？老是色**盯著我做什麼？」
「……」主僕吐血一番。
窗外隱隱傳來流水聲，冬天在溫暖室內的柔軟床上，自是格外好睡，何況先前還喝了點小酒略有一絲醉意，黃蓮香和譚藝莉很快香甜地睡了過去。前者還好說，後者也睡這麼塌實，就多少有點讓那廝不解，但他更是坦然，如此證明譚秘書確實是個放得下的人，他再不識趣就太那個點，這與京城的丁蘭婷是明顯不一樣的。
同時，譚秘書先前的那種糾結情緒明顯看不到了，與兩周前的表現截然不同，喬鋒知道她應該有了明確的決定，自然為她感到欣慰，一次莫名奇妙的上床，意外有此結果，何嘗不是一件幸事。此事他打算到此為止，但能幫的他還是會幫的。
喬鋒一時沒有睡意，難得如此幽靜、不用搞這個搞那個的野外環境，他更想清淨一下心靈，而不是沒心沒肺地白睡一晚，下鄉的主要目的當然是調整心態，而之前一段時間他感覺自己的生活有些亂套了，加上那小子的降生，明顯需要新的心態去應對，他希望在過了今晚，回家之後就像一個真正的爸爸。
而關於潛在危機種種，喬鋒現在仍不能明確。
在國安的連續打擊之下，那個綁匪組織基本已經成為歷史，自然這還要加上殺手組織的拿錢追殺。於國家於個人，打擊綁匪都是必須的，雖然耗費了他不少精力和金錢，但錢就是拿來用的，該用的時候不必小氣。
無疑，代號「春天來了」的殺手組織如今成為最讓喬鋒糾結的對象，他仍所知甚少，但隱約查到其內部似有分庭抗爭之勢，並對海棠的特殊身份有所懷疑，不是什麼小角色。
擾人的是，國安又開始對他關注起來，並且關注更甚，這大概得到了喬老爺子的首肯。關注在很大程度上其實也是一種保護，他知道這是好心與企圖的結合，國安很想查到另一個更神秘殺手組織的存在。
喬鋒並不害怕被適當盯著，至少對方還是尊重他的**權，這就夠了。至於他經常東遊西蕩泡女人，首先當然是自己欲血與女人需要使然，其次在客觀上這也是給國安的調查多撒些迷霧彈，表現出他醉生夢死的一面，無疑會讓國安方面存在更多疑惑與納悶，從而不容易發現他更多的暗中佈置。
金善美和吳迪倆人則在兩個月前便已經被安排去了一窮二白的索馬裡，在那裡編入一個三十多人的特別僱傭突擊隊，分任其中一個十人小隊的小隊長和副小隊長，並在突擊隊隊長的全權控制下，在一處偏僻營地接受嚴酷的綜合訓練，包括基本的戰術強化，亦包括各種特殊器材的使用，等等。
這支突擊隊是喬鋒利用自己昔日的影響力組織號召起來的，當然要花很多錢，養特種部隊比做買賣要耗錢多了，但他已經顧不上錢，這是他能夠隨時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的精銳預備隊，一旦情報被證明需要時，他將遙控或者親自指揮這支隊伍，去幹該幹的事情，不管什麼樣的對手，只要危及到了他的家人，他將毫不猶豫地加以殲滅，不留禍根。無疑，這也是在喬鋒在親眼觀察過殺手組織的戰鬥力之後，而相應準備的正規對抗力量，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但必須要先準備好。正規一點的對抗，他才不怕。
至於情報線，亦是一項耗費很大的項目，好在喬鋒當年所在的僱傭兵隊伍，曾經分流並演化出數個不同類型的特殊組織，他與這些組織的領導人均甚為熟悉，長期生死與共的戰鬥友誼，互相的信任是不需要任何懷疑的，這是一種極其巨大的幫助，也是喬鋒得以游刃有餘的堅實基礎……
所有程序均在有條不紊進行之中，迷霧則自然始終存在，需要不斷去探索、估計甚至猜測，這對戰鬥來說本來就再正常不過，喬鋒從來不覺得迷惘，甚至還很有熱血與激qing。當戰鬥成了習慣，突然失去任何挑戰，人生其實相當空虛，他大概需要利用一次漫長的艱苦神經戰，來為自己真正從戰鬥模式轉為平民模式打下一個很好的轉折。
人生沒有絕對的安全，哪怕走在路上都可能被雷打死，被車撞死，等等，喬鋒虔誠地信奉宿命論，這是大無畏戰鬥精神的靈魂所在。但在同時，宿命論並不能影響精心謀劃，不怕死和去送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更加充分的準備，無疑可以大大提高安全係數……
半夜，譚藝莉因尿脹醒了過來，卻見那廝正盯著她輕輕笑著，非常純潔，她不禁回過一個微笑，大有一笑釋前嫌之感，接著趕緊朝衛生間奔去，嘩嘩作響厲害，卻汗顏。
走回床邊時，譚藝莉暫停了下，對著「眼巴巴」的那廝丟去一個白眼，輕哼一聲，「該睡覺了，這麼晚還睜著眼睛，明天白天又沒精神。」一邊爬上床小心縮進被窩，生怕吵醒睡得很香的黃書記。她的話自然是隨口說的，並不知道那廝白天還有重要家庭任務。
我x喬鋒倒是被一語驚醒，認真嗯了一聲：「是該睡覺了。藝莉，晚安啦」馬上閉上眼睛，沒一小會便睡了過去。該想的之前已經想過了，後面就沒什麼想的，純粹聽水流聲罷了。
譚藝莉則又過好一會才睡著，一直盯著臉上顯得很安詳的那廝，感覺和那晚完全判若兩人，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判若兩人，每個人都不止一面性。
第二天早上又在這裡吃了個便宜但還算可以的早餐，關鍵是絕對衛生環保。
終於到了結帳之時，面對腦大頭痛厲害的莊凝，喬鋒輕鬆笑著說道：「莊總，別擺出這麼一副難看的表情，其實我這在客觀上也是鍛煉你，討價還價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本事，哪怕少給一塊錢，那種成就感都比掙幾萬甚至幾十萬都還要爽。」
接著他又輕咳兩聲，「當然了，做人理論上不應在同一個地方賴兩次，綠水常流嘛。這次就便宜你啦，我也不和你囉嗦，一口價一千塊，相信你會賺一點，畢竟連頭豬都沒殺（這個價也就夠殺頭豬仔）。」一邊掏出早準備好的十張大鈔，戀戀不捨地遞了過去，「給」
莊凝頗感意外，這次她算帳是九百多，本來想著隨便那廝砍，砍多少她都認了，就當給那兩位摸不清情況的特殊客人一個面子。
而面對那廝主動遞來的一千塊，莊凝也不客氣，一把接過，畢竟她小本生意，可是要養員工的，至於那廝的小小抱怨，則直接被莊凝忽略，笑著對兩位高雅女士熱情說道：「黃姐，譚姐，以後如果有機會，希望再次來我們水上人家做客，我們一定會空前熱情招待。」
「嗯」倆女點頭應了聲，沒有明確答覆，這是不可預料的。
黃蓮香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該為這裡做點什麼，但被那廝打斷了，只見他故作沉思，環顧一番感慨著道：「莊總，你這地方很適合散心的，確實不錯。如果是為了我的私心，一兩年來散心一次的話，我當然希望這裡繼續保持原樣。不過大家都是人，都有發展的願望，我的私心不應抹殺大家的願望，所以我還是想說，如果莊總你願意，這裡可以建成一個規模大一點的特色農莊，繼續保持水上人家的風采，繼續現宰現摘現吃。」
「但是為了適應將會明顯增加的客人，農莊規模需要相應擴大，不但包括這裡的建築，也包括進來的河堤小道，甚至還包括河那邊的鄉村公路都需要改造。當然啦，鄉村公路改造是黨和政府為民辦實事的表現，這是一種公共服務，並不需要你們出錢（望了黃書記一眼）。咳咳，我說這些，是因為我們大家有點緣分，有時候能幫的忙正好碰上，是應該幫的。農莊改造所需資金，我可以提供相應的無息貸款，不設具體償還期限，我相信莊總你也不是一個賴帳的人。另外在方面，我可以免費提供幫助，只要你善於發掘智慧，辦出特色來，客源一定會滾滾而來。」
洋洋灑灑一通，讓莊凝是驚訝萬分，她在剎那間發現那廝完全變了一個人，終於對他喬總的官方稱呼不再懷疑，甚至對他所說的這一切，都不懷疑。而事實上，那廝說的正是莊凝的夢想。
在莊凝還沒回過神時，通過察言觀色確定了她真實想法的喬鋒懶得再囉嗦客氣，直接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迅速撥通上官影的號碼：「影影……」親切簡要交代一番後掛斷，輕鬆說道：「莊總，我已經交代過了，你要錢儘管向上官老總開口，要策劃也儘管向她開口，打這個電話就行了。關於河那邊那條鄉村公路的改造計劃最近應該也會有好消息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最大限度堅持自己的設想，這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嗎？不要客氣什麼啦，這就是緣分。再見」
放下手機，喬鋒便瀟灑朝外走去，輕咳兩聲提醒了一下仍有些發愣的主僕倆人，「還不走？」
「哦——」
直到那輛標緻起動開出時，萬分驚訝的莊凝才反應過來，追趕而來，卻只見一小溜煙塵，她久久站立著，目送那車遠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隻鐵公雞……
車上，喬鋒輕鬆哼著小曲，先前心血來潮做了一件好事，心情不錯。
見多了的黃蓮香對他的即興誇張行事作風並不特別意外，此次則頗為讚賞，她看到了那廝在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
譚藝莉則極受震動，這完全顛覆了那廝留在她心目中的紈褲小孩形象，剛才一剎那所表現出的風度與氣魄，哪像一個小孩？還有那廝打給電話那頭的影影？上官老總？也讓譚秘書是一頭霧水。
「咳咳」那廝清了清嗓子，從後視鏡內掃了一眼坐後排神色迥異的主僕二人，笑著說道：「黃書記，這條路你可修定了啊，就按三極路標準吧，算是為這裡的脫貧致富做貢獻了。還有小譚，你也別老是那副誇張表情，我既然被官方稱呼為喬總，那當然是有理由的，自然不是一個小混混。至於那上官老總，就是月影集團的上官影，你不用猜來猜去的，反正你是黃書記的秘書，我相信你的嘴巴。」
「……」
通過路上的所見所感，黃蓮香已經有了修路的想法，這裡的確需要一條路，並不只是為了農莊，某人東跑西跑可不少，比她這書記更有說話權。譚藝莉的嘴巴則張大不少，月影集團是個什麼**玩意，她可是略知一二的，絕對空前的火箭速度。還有這喬總？
送回譚秘書後，喬鋒又帶著黃蓮香直奔機場而去，此時黃蓮香已經坐到了副駕。
輕鬆交談中，喬鋒忽然感慨著莫名其妙冒了一句：「小譚是個好秘書」
黃蓮香馬上皺眉，奇怪地望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蓮香，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喬鋒假裝猶豫了一下，又轉頭小心地和她對視一眼，目光閃爍著，「不過你可千萬別太生氣啊」接著自然又看向前方，他是在開車而不是在玩極品飛車。
黃蓮香的心裡更緊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迅速到達頂點，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嚴肅說道：「你是不是對小譚怎麼樣了？」
其實上次當那廝賴在小譚那裡過夜時，她便有了一點點疑惑，只是不願如此去想而已，之後等小譚上班時，黃書記驚訝發現她的精神面貌明顯高漲不少，在欣慰的同時亦是不解，但仍未多想。再然後三人在辦公室碰頭時，那倆人略微奇怪的對話，再次讓黃蓮香生出一絲困惑。即便如此，她仍不願往那方面去想，一是如此神速未免太誇張了，二是這倆人一個是她疼愛的傢伙，一個是她器重的貼身小**，有著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
可現在那廝如此直接把話題引到小譚身上，並特意表現出如此心虛，卻是不得不讓黃蓮香以最壞心態去揣摩可能發生過的事情，而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倆人背著她如此？她感覺很痛心，更是氣憤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