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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2 分家 文 / 慾望

    12分家

    明家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拉扯養大的,因為明有事件而受了刺激,自小時候的時候,一直體弱多病、沉默少語外,自己為其操了多少心的,還盡量讓被大家稱為「憨兵」的他讀到了初中畢業,這在當時那個困難的家庭是多麼地不容易。

    如今長大了,身體強壯了,翅膀硬了,娶了媳婦,本可以好好幫襯幫襯這個家,卻又要分家。素芬雖然老大不情願,但也沒有極力反對。

    素芬知道說什麼也不太好,也沒有用。

    一棵樹種發芽、生長、成熟後,會結出一樹的種子,每一棵種子播種後也將派生又一樹種子,假以時日,一棵種子就可能長成一片樹林。在毛澤東「人定勝天」、「人多力量大」的思想指導下,生育受到激勵的中國人口急劇增長,當1960年左右的這一代長大成人後,分家立戶如同世間萬象,遍地開花。

    兒子大了,自然要分立門戶,這個道理,高小畢業的素芬,她不是不明白,她也知道明家媳婦秀麗雖然讀書少,與自己失和,但本性並不壞,是不懂事,是暫時地受人挑唆,讓沙子蒙了眼睛而已。

    興一家人哪有像她想像的那麼簡單,裡裡外外都要考慮,是多麼地不容易,讓她去摔打摔打也好,等她受受苦累之後,自然會明白過來了。

    結婚後就應分家獨過,分門立戶,這在農村已是一種傳統。

    分家將是遲早的事,雖然距離自己的想法早了點,也是必然要經歷的,要分,那就分罷。

    分家的時候,新良和素芬並沒像文秀保強那樣,將明家秀麗掃地出門,而是將現有房屋進行了劃分。養有四個子女,四間正房,差不多一人一間,灶屋只有一間是不可能分給明家的了。

    因此,雖然明家秀麗想分到兩間正房,最少一間半正房的願望落空,但在新良領頭下,用其正屋的拖房給他們修建了灶屋,在灶屋旁邊新建了養豬棚後,也接受分到一間正房的現實。

    分家的時候,新良和素芬給他們講得也很清楚,我們這個家也是自己拚死拚活拚命才興起來的,你看看,現在媽媽都累病倒了,下面還有弟妹,目前這個家只有這個能力,你長大了,成家了,本應為家裡分擔的,既然想分家也沒關係,分家立業就要好好去興一家人,好好去努力奮鬥。

    之所以分最靠北頭的一間給你,也是希望你能夠兩三年之後自己再建一間,以後你們有能力和條件了,自己去創造,自己想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

    雖然如此,如己願卻未能盡如已意的分了家,在群英的繼續離間之下,秀麗對素芬依然不滿不合,對素芬的死對頭群英卻格外熱情了,這種熱情不僅表現在不分地點、場合,甚至當著素芬的面將「ど媽、ど媽」掛在嘴上。

    還時不時去借個東,借個西的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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