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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3 婆媳轉機 文 / 慾望

    13婆媳轉機

    慢慢地,秀麗發現儘管自己與群英眉開眼笑,熱情似火,但真要借到某樣東西還真不容易,第一次借的時候倒還爽快、順利,過後就常常碰壁了。明明有自己要借的小東小西,可這個「ど媽」卻老推說沒得,要麼壞了,要麼自己等一會就要用,要麼就是人家借走了等等推辭,反正你是借不著。

    沒有辦法的秀麗只好去素芬那兒,說借其實是去拿的,儘管素芬照樣會說東道西地抱怨,甚至數落她,啷個不跟你那個「ど媽」借呢,關係那麼好,人家幹嗎不借給你呢!

    說歸說,只要有,肯定會讓她拿去用的。

    多次碰壁之後,秀麗對那位「ど媽」的熱情也逐漸退卻,時冷時熱地過著。

    立春後的一天,秀麗娘家人托人捎了話來,說她媽媽病了,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讓她有時間趕緊回去一趟。心情本來不錯,正在家裡忙乎的秀麗一聽,立即急傻了眼,一腳踢飛了旁邊的「咯咯」直叫的母雞,撞翻了門口的背框。

    已能勉強走到3公里外街上的素芬,一早就拖著腳,自己到街上去看病拿藥去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秀麗想著先回趟娘家看看,爭取晚上趕回來,自己帶著寶兒回娘家又不方便。怎麼辦?怎麼辦?

    沒有辦法的秀麗只好去求那位要好的「ど媽」,明明看見群英在家做家裡的閒活,卻推說自己要出去,塞上幾隻雞蛋後,卻又笑容可掬,滿口答應,「你走你的,娃兒放在這兒,放心走你的,我會幫你照管好的。」

    在秀麗走後,結果拿雞蛋時滿臉堆笑的群英,卻未盡到滿口答應的照看之職。

    剛開始還把寶兒放在旁邊,偶偶還搭幾眼。隨著寶兒被尿憋著,尿了褲子開始大哭後,便開始煩了,對著寶兒大喊、嚇唬、拍打,受到嚇唬的寶兒反而哭的更大聲了,見沒有效果的群英愈發地惱火,看寶兒越看越不順,越看越氣惱,越看越像新良,越看越像素芬。看著寶兒聲嘶力竭哭喊時盡力張著的小嘴,就像素芬正一聲聲跟她吵架一樣地叫罵。

    群英火冒三丈,裝著去哄寶兒的樣子,見院子裡沒人,便暗暗地掐打、嚇唬、折磨寶兒,最後對寶兒也是不管不顧,扔在她家院子邊任其哭叫。

    直到中午時分,素芬蹣跚著腳步從街上回來,見到寶兒在群英家的院子邊上哭啞了嗓子,腫了小臉,心疼得跺腳,不顧腫痛難忍的腿腳,火冒三丈地抱起寶兒,到處喊秀麗,才聽到隔鼻子院子裡的人說,看到秀麗走了,說是她媽生病,回娘家去了。

    素芬忙踮著痛腳把寶兒抱回家,給他做了吃的,還給他好好洗了臉和澡,才把寶兒放到她床上去睡覺。等到忙完這一切,自己也忙累,雙腳痛得躺到床上起不來了。

    臨近天黑時分,秀麗匆匆忙忙地從娘家趕回來,一見掐痕和仍然腫泡泡的臉,才明白整個經過,才算真正看透那位面和心毒的「ど媽」,面對素芬「回娘家幹嗎不把小孩子背上」的數落也一聲未吭。在喊了一聲媽後,黑著臉抱著寶兒回家去了。

    分得清是是非非的秀麗,雖然未像素芬那樣對群英翻臉叫罵,自此,卻與婆婆素芬和好了,而這卻正是素芬等待的時刻,雖然有些遲了,但總算來了。

    生活難免有磕磕絆絆,回歸、和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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