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62 心酸的創業之路2 文 / 慾望

    62心酸的創業之路2

    新良是寧願挨餓也不肯在外面多花錢，亂花錢，對他這種連一頓午飯錢都捨不得的行為生過氣，也吵過，可他還是這樣，光答應卻根本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一直給你說，掙錢幹嗎？掙了也要用嘛，該花就得花。要想掙更多錢，就得身體好，你自己不愛惜自己，午飯都不吃，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人家吃得早的，都要吃晚飯了！」

    父親一直就是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拼盡自己唯一的本錢，媽媽已經病倒了，要是爸爸再倒下來，這個家可怎麼辦。

    「你午飯吃過了嗎？你為什麼不吃？」明成因為生氣，顯得有些激動，聲音一下子提高到八度。

    「吃了，哪個給你說的沒有吃？吃過了！」

    「吃了，吃的啥子，你倒是說說看。」明成寸步不讓。

    「中午時候人家來要樣貨，沒得了，收完攤又忙著去縣城找貨，順利再進點其它東西，找到人家要的貨，又想早點趕回來，就在路邊的攤位買了兩個膜膜吃了。撐撐就行了，也沒感覺到餓。你到館子頭去吃，隨便吃碗麵什麼的，稀湯寡水，面也少，也得兩三塊錢。吃上兩個膜膜，到了家再吃點，不就行了吧。」

    「娃娃呢，家裡做啥子不花錢，該省的時候就得省，我們老了，將就點就行了，也習慣了，你別擔心我們，你自己搞好自己的學習就行了。」

    新良知道怎樣去擺脫尷尬和搪塞明成的辦法，可他不知道這也會讓明成很傷心。

    的確，一談到學習，明成就只能語結。自己不是不努力。但努力的結果卻是光開花不結果。復讀一年失敗後，只能繼續復讀。儘管花一直開得都很鮮艷，並不比考出去的人差，總結不出果的事實讓明成常常鬱悶。

    「爸，爸，你就給我嘛，我來背背，看看還背得動。算我求你了，行嗎？」

    面對明成很正常的要求，新良也實在不好再反對。再說，吃了兩個膜膜的肚子也早已腹空無力了，要不然，對付這麼一背明天要背到近20里路外的大河去賣的貨，自己早就到家了。

    說不動明成，新良費力地將背兜從肩膀上放到地上。打開蓋在背兜上面的塑料薄膜，從裡面掏出一個尼龍袋子，抖抖索索地從背兜裡面取出好幾樣大、重的東西，裝入尼龍袋中，新良還想拿取東西，被明成擋住了。

    把輕了很多的背兜扶上明成的肩頭上，等明成站穩後，新良才把尼龍袋口子挽了一個結，猛地一個提拉，將袋子扛在背上，雙手緊抓住尼龍袋口的結，跟在明成的後面。

    等到背兜一上肩，走上幾步，20歲的大小伙明成才真正感到這一背鐵貨的份量，而且是在父親已經拿出好多東西後的已減輕的重量，可見父親的雙肩所承擔的壓力和他能承受的抗壓能力是自己不可比擬的。

    每走一步，雙肩背索處便被勒得火辣辣地，雖然勉強還很背著前行，但走得卻是跌跌撞撞。明成咬著緊，拚命堅持著，他知道他不能退卻，一退卻，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份量又都要壓到父親身上，父親已經這樣背了一年多了，每天得走幾十里路，也是近六十歲的人，自己幫幫他都不行嗎，哪怕是一次都不行嗎？沒有了這一次，怎麼會有下一次呢。

    不行，不能退卻，堅決不能退卻。就要像自己學習，能夠迎難而上，屢敗屢戰那樣，堅持，再堅持，自己才走到今天。

    拒絕了父親要換回來的要求，明成硬著頭，一根經似地咬著「不能退卻」的信念，用雙手使勁拽住背索，盡量向前拉著，以減輕肩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一步一個腳印地前行。

    就一個不算太長的上坡和下坡，差點要了明成命一樣，明成一臉雪白，好不容易才將父親那背已減輕了不少重量的鐵貨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