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03章 古老的遺跡 文 / 華年
第303章古老的遺跡
一凡出手解決了突然跑出來搗亂的猛獸，甩掉布刀上的血痕。
他指著地上的屍體道：「我還以為寰城內的野獸都已經被你們宰殺乾淨，平時城內毫無防禦不是很危險？」
凌音搖頭道：「我們雖然有定期清剿，但寰城太大，不可能將所有山頭都清理一遍，地上躺著的是賴熊，不要看它們的樣子笨拙，它們可是攀爬好手，能夠輕易翻越保護寰城的絕壁。」
「原來是這樣！」一凡點了點頭，招呼眾人道，「我們進山洞吧，裡頭已經確認安全。」
臨進入山洞前，一凡忽有所感，突然轉頭望向山林深處。
「怎麼了？」凌音奇怪地道。
「沒什麼！」一凡答道，轉身帶著眾人進了山洞。
洞內盡頭，十多個鐵箱雜亂地堆放著，地上還躺了一個被敲扁的鐵箱。
鐵箱表面坑坑窪窪，但箱蓋卻仍然緊閉，不見絲毫縫隙。
眾人看著那個完全變了形的鐵箱，視線慢慢集中到少年鐵壁身上。
鐵壁不好意地搔著腦袋，一個勁傻笑，不用多說，這肯定是他的傑作。
沒有人預料得到，眼前這個外表敦厚老實的小子，將來會成為宇宙各個勢力聞風喪膽的五煞神之一的狂神。
一凡蹲了下去，仔細端詳半晌後道：「箱子是用反饋式封裝，依靠蠻力從外面強行打開，只會讓箱子封得更為緊密。」
他站起身對鐵壁嚴肅地教訓道：「以後再撿到這種箱子，不可以再這麼蠻幹，如果裡頭裝了什麼危險物品，又或者一些機密文件，說不定會觸發引爆裝置，都時可就不是鬧著玩。」
「真的有那麼危險？」祭師秦瑤突然插口道，「村子的人經常在外面發現這些奇怪的盒子！」
一凡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雖然不知道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但你口中的這些奇怪盒子應該都是你們的先遺留下來的遺物，如果其中某個盒子裝有神經毒氣又或者是特級危險係數的高爆物，最嚴重的後果，你們整個寰城將會在一瞬間成為一處死域！」
「他沒有嚇你，他說的都是真的！」艾米莉見秦瑤不怎麼相信的模樣，在旁邊強調道。
一凡繼續道：「你應該告誡你們的村民，不要隨便撿盒子回來，更不要嘗試破壞盒子，應該將撿回來的盒子放在寰城外下風位處妥善保管，越遠越好！」
他也不管秦瑤聽進去了多少，轉身在眾多箱子中提起一個人頭大小的小鐵箱。
這裡擺放的鐵箱中，體積最大的一個也就跟外出用的行禮箱差不多。
一凡細心抹去鐵箱表面的灰塵，發現鐵箱有明顯的火燒痕跡，表面一片烏黑，連個標籤都找不著。
他按了一下鐵箱一個像是電源開關的按鈕，結果毫無反應。
他抱著鐵箱靠在洞壁坐下，從腰間水壺大小的有機能量爐中抽出兩根針線插在鐵箱的兩個洞孔中。
很快，鐵箱的一塊晶體面板逐漸亮了起來，還現出了圖案，但晶體面板顯現出了點故障，上面顯現出來的東西亂作一團。
一凡將腕表摘了下來放在鐵箱頂上，從中抽出兩根針線插在面板旁邊的兩個洞孔中，腕表上的立體投射器自動開啟，停在編輯待機狀態。
他在腕表上按了幾下，打開虛擬鍵盤，雙手便開始忙碌地敲打起來。
立體投射屏幕一分為二，其中一個是要求輸入密碼的畫面，跟鐵箱那個壞了的晶體面板圖案非常接近。
凌音他們吃驚地看著眼前突然亮起的屏幕，屏幕上的多彩圖畫，跳動的符號，都深深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艾米莉湊了上前關心地道：「怎麼樣，你有沒有辦法打開它？」
「我想問題應該不大，」一凡信心滿滿地道，「這只是非常簡單的制式密碼鎖，用來防止無關係的人員隨意開啟，像抽屜一類的普通密碼鎖，並不是什麼特殊用途的加密程式，用的還是非常古老的運算編碼，這種東西早已經讓人用一個小軟件輕鬆全部破譯，而這正是我的強項。」
秦瑤看著一凡和艾米莉兩人，皺著眉頭道：「你們倆在聊什麼？」
一凡和艾米莉兩人剛才說話的時候用的不是這裡的土語，秦瑤自然聽不明白，除非她是一個比艾米莉更變態的語言天才。
一凡並沒有抬頭，用當地語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聊什麼不能讓你聽去的話題，只是你們的語言缺少很多相應的詞彙，我們沒辦法繼續用你們的語言進行正常交談，像我腰間別著的『手槍』，你們這裡就沒有這個名詞，我只能夠用暗器這一類相關詞彙來形容，但本意卻是差了許多。」
秦瑤半信半疑地收下一凡的解釋，指著一凡腳邊的布刀道：「你自己明明就有帶武器，為什麼在廣場比武的時候沒有拿出來，反而跑去問別人借？」
一凡一邊敲打著虛擬鍵盤，一邊道：「我這武器比較特別，能夠輕易削斷你們的兵器，在廣場比武的時候根本沒法派上用場！」
秦瑤不相信地道：「不就是一柄刀，能有什麼特別！」
她突然伸手握住布刀的刀柄，但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凡的大手已經按在上面，將秦瑤的手和刀柄一起壓在地面。
秦瑤想抽回手掌，結果卻被一凡連同手柄一起牢牢握在手中，根本抽不回去。
她一臉緊張地道：「你想幹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一凡目光凌厲，注視著秦瑤臉上神色，連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秦瑤很快便恢復鎮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她道：「我只不過是想看一下你的刀，你這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你想看自然可以，但至少應該先向我說一聲，不要突然就伸手，你們祭殿不是也有武僧，你可以試著突然從背後伸手去搶他們身上的武器，看看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一凡倒轉布刀，讓刀刃朝外，這才緩緩鬆開緊握對方的大手。
秦瑤可能也知道他剛才的舉動有失分寸，並沒有再跟一凡計較。
她吃驚地看著手中輕飄飄的長刀，感覺手中輕如無物。
一凡雙目一刻不離秦瑤手中的布刀，緩緩道：「你如果想試試它是否真如我所說的那樣鋒利，你可以到洞外在剛才的賴熊屍體身上試試看。」
秦瑤還真如一凡所說，提著布刀轉身便往洞外走去。
一凡長長鬆了口氣，剛才看著秦瑤隨手將布刀在眼前亂晃，他可是緊張得要命，那東西有多危險，他最清楚不過。
他對身旁的凌音道：「你還不趕緊跟上去看著你的瑤姐姐，這裡可是深山，小心她被什麼東西叼了去。」
「我去！我去！」鐵壁連聲應答，搶著衝了出洞口。
他聽一凡說，那柄布刀能夠輕鬆削斷他們的兵器，心下老早就熱了起來，而且多少有點不服氣，要一看究竟。
他可是鐵匠出身，對兵器有著獨特的偏愛，但很可惜，像布刀那種高科技結晶品，可不是鐵匠能夠打造出來。
艾米莉見一凡右手緩緩離開腰間的手槍，朝洞外看了看道：「你會不會太多心了，那個秦瑤怎麼看都沒有做刺客的潛質！」
「你有沒有聽說過『小心使得萬年船』，像她那種人才是最危險，隨時殺你一個措手不及！」
一凡重新專心於手頭上的工作，因為鐵箱中晶片所使用的運算方式太過陣舊，這反而給他造成了不少麻煩，首先要完成兩個完全不同的系統對接，接下來才能夠開始著手解碼。
片刻後，洞外傳來了腳步聲，秦瑤和鐵壁兩人試刀回來。
鐵壁一臉鬱悶，手上提著一柄只剩下半截的破刀。
一凡從秦瑤手上接過布刀，明知故問道：「怎麼樣，對結果還滿不滿意，我應該沒有騙你吧？」
秦瑤並沒有回答一凡的問題，反而好奇地問道：「你這柄刀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竟然如此輕便？」
一凡聳了聳肩道：「我也不清楚！」
「你怎麼可能不清楚？」秦瑤再次用疑惑的眼神掃視一凡，心下已經認定只是一凡不願意說。
一凡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屏幕上，隨口應道：「這又有什麼值得奇怪，這裡每個人身上都幾乎帶有武器，那你又知不知道一柄刀是怎麼打造出來，有多少個工序？」
秦瑤張了張嘴，結果什麼也沒說便重新合上，正如一凡所說，平常隨處可見的刀，本來認為理所當然知道的事情，但她卻完全不曉得刀是如何被打造出來。
安靜的山洞，突然傳出「卡嚓」一聲輕響。
「搞掂！」一凡興奮地打了個響指。
他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兩個不同系統的對接，還成功破解了密碼鎖，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技術來。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一凡緩緩打開鐵箱。
只見箱子裡頭放滿了瓶子，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一凡伸手捏著夾層輕輕一提，箱子內部便像梯級一樣一連打開三層。
他將一隻裝滿白色粉末狀物體的瓶子拿在手上轉了一圈，目光在標籤上一個化學符號停留片刻，便將瓶子遞給艾米莉道：「是麻醉藥，這個應該是一個急救箱。」
艾米莉接過瓶子，對著標籤上面的奇怪文字好一陣辨認後，確認道：「是氯胺酮不會有錯！」
「什麼是氯胺酮？」秦瑤的好奇心又開始發作，急問道。
一凡簡單地回答道：「氯胺酮是手術用的快速麻醉藥物，因為缺點較多，我們現在已經很少使用！」
其實氯胺酮還有別的更有名的稱呼，如「K粉」又或者是「搖頭丸」，是一種劣質廉價毒品，在黑市中還常常可以看到它們的身影，不過這些他沒辦法清晰地將意思傳達給秦瑤，也就沒有詳細加以說明。
鐵壁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找出他珍藏起來的寶貝，趁空隙遞給一凡。
一凡接過來一看，原來還真是一柄手槍，不過是一支信號槍，從外形來看，跟他腰間別著的激光手槍還真有幾分相似，不過內裡構造卻是大不相同。
他退出彈匣，發現內裡已經空無一物。
看著一臉期待的鐵壁，一凡笑了笑，將信號槍還給他道：「這個東西已經沒有用處，你拿去當玩具好了。」
鐵壁一臉失望，將信號槍隨手丟在一旁，顯然是早已經玩膩了。
一凡將急救藥箱關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這些東西都是你撿的？是從什麼地方弄到手？」
鐵壁道：「寰城北面和西面有兩處古老的遺跡，東西都是我從北面的廢墟中找到的。」
「遺跡？」一凡心下立即熱了起來，但仍然裝出一臉平淡的樣子道，「是怎麼樣的遺跡，距離這裡有多遠？」
鐵壁非常老實地道：「北面距離較近，大概三天路程，遺跡是一隻巨大的金屬蛋，金屬蛋身上到處破破爛爛，西面是一個奇怪的建築群遺跡，我沒有去過，但聽別人提起，那裡有一棟建築物擁有一個非常高大的煙囪和一個完全由金屬搭建起來的支架，不過西面的遺跡現在已經成了恐龍的巢穴，距離這裡大概十天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