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47章 肉戰樹妖 文 / 華年
第347章肉戰樹妖
已經枯萎的妖樹採伐場中，一凡此時駕駛著美神在場地上無聊地來回走動，他的責任重大，負責採伐場的警戒工作，而事實上，他根本無事可做，一整片區域又那裡找得到半個敵人的身影，這片區域本來就是由一群妖樹構築起來的禁區，任何生物接近只有成為妖樹口糧，而現在，這區域卻搖身一變，又成了妖樹禁足區域，根本不會有半個敵人。
妖樹一旦進入該片區域，很快便會成為枯樹的一份子，殘留在地上和空氣中的藥物，只要妖樹攝入一點，都足以致命，那些沒有當場死掉的，反而將藥物帶到更遠的地方，感染源在不斷地擴大，不知不覺間，已經演變成病毒傳播的效果。
特別是在妖樹從中生活著的食人花，這種東西跟妖樹同源，而且奔跑迅速，被藥物感染後，進入一種無比亢奮狀態，能夠輕鬆地將藥物帶出數公里開外，感染大量同伴，不過這種感染會隨著藥物劑量的減少，效果明顯打上節扣，這點卻遠遠不如病毒，病毒可是越傳越迅猛。
一凡駕駛的墮天使美神，手上執著一柄十分普通的金屬機甲長劍，他們現在等於站在一片油田上，不小心便會燒成焦炭，在這裡，所有激光武器都禁止使用，頭上還不時地進行人工降雨，在雨水沖刷下，將火災可能性降至最低點。
在整天霧氣繚繞的森林上空人工降雨，這工作其實相當輕鬆。
就在這時，美神機艙的通信器被接通，索菲婭那張俏臉貼在屏幕上道：「負責搬運的機器人數量不足，嚴重影響進度，第二批機器人還在趕製當中，你先去幫一下忙！」
一凡笑著道：「用這台能夠買得下一支艦隊的機甲去幹那種事情真的好麼？要是讓它的發明者知道，估計要找你拚命！」
索菲婭擺手道：「現在這環境那裡管得那麼多，物盡其用一向是我的宗旨，放著你不用實在浪費！」
一凡自然不會說不，事實上也不輪到他說不要，趕緊到了指示地點便開始了新工作，他心裡明白得很，索菲婭只是藉機會支使他而已，場中有百多台無人搬運機器人，就算真的不夠用，也不差他這麼一架。
他來到一輛卡車旁停下，卡車後面拖著長長的載板，載板兩側各安裝了三根鐵臂，就像一個人躺在地上，雙臂微張呈環抱狀，更像那些倒臥暴斃的恐龍骨頭。
此時，載板上面已經整齊地堆放了不少枯萎的妖樹，當一台搬運機器人又將一棵妖樹戴堆放到載板上時，載板兩側的六根鐵臂便自動將上面的妖樹抱了起來，並結上鋼索，將數十株妖樹牢牢地捆綁在一起，隨後一架等待中的運輸機便來到上空，放下吊索將一大捆妖樹吊起，捲起一陣怪風便迅速朝著基地方向飛走。
一凡將礙事的長劍插在地上，操縱美神機甲抱起腳邊的妖樹放置在已經空出來的載板上。
每清理乾淨一片區域後，卡車便緩緩向外圍駛去，一連重複幾次，一凡便開始不耐煩了，不停地重複這種無意義的簡單工作，讓他心裡不禁燒起了無名火，心裡咒罵道：「索菲婭這小娘皮有夠恨！」
他剛罵完，便重重拍了一下額頭，低罵道：「我也真夠笨的！」
他啟動機艙的虛擬鍵盤，打開網絡連接，迅速侵入旁邊無人駕駛的搬動機器人的操作系統，將操縱系統整個拷貝了過來，他將程序迅速瀏覽了一遍後，便立即開始著手改編，他一邊操縱著美神搬運木頭，一邊努力地敲打鍵盤，一行接一行編碼被飛快地重新刷寫。
二十分鐘不到，一整個複雜的自主程序已經被他重新改寫成適合美神用的新程式，他將程序上載到美神副系統當中，並立即進行激活。
墮天使的性能絕非旁邊那些只懂得簡單搬運工作的機器可以比擬，搬運機器人身上裝有的儀器，美神身上也有，它們能夠做出的動作，美神也能夠完美地重現，只要用心調試，那些機器人能夠做到的，美神同樣可以做得到，而且能夠做得更好。
看著美神自己開始忙碌起來，一凡這才滿意地打開手上腕表，開始忙自己的活兒。
良久，一架停在場地中心的運輸機機艙內，響起了索菲婭疑惑的聲音。
只聽得她喃喃地道：「真是奇怪，那個一凡竟然越干越起勁，還以為他堅持不到半小時便會主動申請罷工！」
「噗嗤！」一直靜靜坐著的卡琳娜聽到旁邊索菲婭的低喃，情不自禁地失聲笑了出來。
她看著索菲婭投過來詢問的眼神，微笑道：「看來藍特小姐還不是很清楚你口中那個一凡的性格，一凡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對他多少有點認識，他外表雖然看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總是懶懶散散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不過依我看，他內在其實是一個相當要強的人，我估計他寧願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繼續幹活，也不願意出聲求情，你如果想等他主動聯繫你要求罷工，我看你還是盡早死了這條心好了，美神這種東西我沒有駕駛經驗，但聽說是一件相當累人的工作，對駕駛技術要求相當高，就算不是戰鬥的情況也不會輕鬆，這一連幾個小時下來，你口中的那個一凡現在說不定已經一肚子怨氣！」
「噗嗤！」機艙內又響起了某人的失笑聲。
索菲婭回頭望去，卻意外地看到瑪莉斯汀的身影，她奇怪地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裡的？」
「我的小公主還真是冷淡！」瑪莉斯汀靠在索菲婭的椅背上，伸手輕挽她的髮梢道，「我睡醒的時候，發現大家都不在，覺得無聊便過來這邊湊湊熱鬧，不行麼？人家可是剛到，不過剛好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曖昧地撇向卡琳娜，後者卻毫不避諱地直視她雙目，反而讓她小小地驚訝了一把。
「你愛上哪便上哪，我管不著！」索菲婭側頭讓開瑪莉斯汀吹向她耳邊的熱浪道。
瑪莉斯汀饒有興致地盯著機艙眾女左看看右看看，臉上笑容越來越燦爛。
艙內最搶眼的自然是並排坐著的卡琳娜和艾米莉這對雙胞胎，先不論她們倆人在眾女當中是否最漂亮，但她們在數量上已經佔了絕對優勢，兩人湊在一起，絕對能夠將旁邊的美女比下去。
而一旁的凌音總是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只要看一眼便知道一定是一個無比乖巧的女孩，這個種類的女孩可是現在最為搶手的貨色，誰叫現代社會悍妞當道，這就叫物以稀為貴。
場中像索菲婭這樣的美女，在這裡還反變成最不起眼的一位，這完全是因為她平日不愛打扮的緣故，總是給人一種亂糟糟的感覺，特別是那不認真梳理的頭髮，若認真地收拾一下，素質絕不會比台上那些艷麗照人的明星差。
至於瑪莉斯汀，她對自己美貌可是相當有自信，雖然眼前都是難得的美女，卻絲毫不能打擊她的自信心。
一陣沉默過後，索菲婭突然伸手敲打身前的控制面板。
感覺到四周傳來讓人刺痛的目光，索菲婭臉上漸漸氣得漲紅起來，倒是又增添了幾分美感。
正如眾人心裡猜測的那樣，索菲婭正在嘗試接通一凡的通信。
「啪」一聲輕響，通信頻道自動接通，主屏幕上又打開了一個副屏幕，現出了一凡埋頭飛快敲打腕表虛擬鍵盤的身影。
索菲婭看了看屏幕上的一凡，又看了看旁邊一個副屏幕上正在規規矩矩搬運木頭的墮天使，剛才漲紅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嬌軀打顫，顯然是老羞成怒。
這個時候，機艙中的一凡就像才發現通信器被接通，緩緩抬起頭來。
一凡主動揮手打招呼道：「嗨！大家好，找我有什麼事？」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發現被接通的是私人頻道，別人聽不到，一般要是有命令，都是在口令頻道傳達，由軍部的人監管查核，若然命令出現問題也能夠即時補救。
索菲婭沒有回話，雙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打後，咬牙切齒地道：「你竟然在我心愛的墮天使系統上裝載那種低能自主程式！」
一凡一臉苦惱地道：「你發現了？我也覺得那個程式太過委屈了墮天使，效率又低，你對機體的系統接入比較熟悉，在編程方面還是你比較拿手，你不如幫我編寫一個更好的，如果是你的話，應該用不了十分鐘便搞掂。」
「誰管你！」索菲婭惡狠狠地道。
「怎麼了？」屏幕上的一凡被突如其來的「惡言」罵得張大了嘴，一臉不懈道。
「誰知道！」索菲婭撇了撇嘴應道。
一凡心裡那個鬱悶，應該生氣的是他才對，現在怎麼反轉了過來。
他自然不知道，索菲婭剛才本還打算拉下臉，跟他好好地道歉一番，她確實是在故意使喚一凡，誰知道一凡不僅沒有像她想像那樣滿肚子怨氣，日子反而過得輕鬆寫意。
讓索菲婭真正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子，才會拿一凡出氣，背後那刺痛的目光至今仍然在刺痛，如果不是因為眾女在場看著，她倒不會對一凡惡言相向。
卡琳娜和瑪莉斯汀兩女看著正在對話的兩人臉上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在這時，運輸機的機艙報警器突然響了起來，主屏幕上又跳出一個副屏幕，幾乎將整個主屏幕完全佔據，一凡的通信視窗被自動縮小放置在角落。
只見屏幕上現出一批在採伐場邊緣附近作業的無人機器人，這支小隊伍此時正遭到一株發了瘋的大樹妖攻擊。
一凡奇怪地道：「這是怎麼回事？那棵妖樹好像不受藥物影響！」
艾米莉道：「應該說確實受到了影響，看它那亢奮的樣子就知道，現在該怎麼辦？藥物不管用，又不能夠使用武器，那種東西可不好對付！」
索菲婭道：「不要緊，已經讓那支部隊暫時撤退，我們先看看情況再作打算！」
但過了一段時間，那株妖樹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還開始接近另外一支部分。
「沒辦法了，消失它吧！本來還以為藥物多少能夠起到虛弱的作用，打算捉個**樣本回去慢慢研究！」索菲婭拍了拍控制台對一凡道，「美神額部的機關炮裝載有特製的藥物彈，你試著先從妖樹身上斬部分**下來再射殺，最好是軀幹部分，藥物彈中的物質，妖樹只要沾上半點就會立即枯萎死亡，失去取樣的價值。」
「收到！」一凡從地上拔起長劍，跳上旁邊的卡車載板，讓卡車載著它朝引發騷亂的樹妖奔去。
他對索菲婭道：「你們好像早料到這種事情發生？事前都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
「嗯！」索菲婭點頭道，「我們只是覺得有這可能，但沒想到還真的發生了，我們從你取回的**樣本中發現一種罕見的有機物還原劑SS990號物質，那種東西有著超強力的還原劑，雖然含量相當低，但卻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將我們撒下的藥物還原成無害物質，現在那株樹妖體內恐怕已經像對病毒一樣，對我們的藥物產生了抗藥性。」
一凡知道額部的機關炮裝載能夠有效對抗妖樹的藥彈，已經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了。
載著墮天使美神的卡車在發瘋了的妖樹前停了下來，妖樹雖然不像人類一樣，擁有視覺，但卻有人類所沒有的探測器官，像地面的輕微顫動都能夠成為它判斷目標位置的有力憑證。
妖樹很快便發現卡車的到來，在卡車還未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它腳下那些粗壯的樹根已經像八爪魚的觸鬚抗著碩大的軀幹衝了過來。
一凡駕駛墮天使直接從還沒有停下的卡車上跳了下來，在地上滑行一段距離後便邁開大步迎了上前，右手提著那柄長十多米的長劍。
墮天使身高18.03米，淨重65.45噸，怎麼看也是一個龐然大物，但跟眼前這株高近五十米，像榕樹一樣擁有一朵巨大樹冠的樹妖比較起來，卻成了一個小孩子。
美神手中的機動長劍劍刃上的鋸齒開始高速轉動，帶出一片刺耳的嗡嗡聲。
「這劍真的沒有問題？」一凡的聲音在通信器中響起道。
索菲婭不負責任地擺手道：「放心好了，只是合金軸承出現了一點輕微形變，已經通過測試，除了產生一些多餘的顫動外，沒有什麼大問題！」
一凡不滿道：「要是我因此光榮負傷，你可要負責任在旁邊照顧，直到我康復為止。」
「你安啦！」索菲婭指了指身旁的瑪莉斯汀道，「我們這裡有個治癒系感恩者大師，無論什麼傷痛，一經她安撫還不是立即痊癒。」
旁邊的瑪莉斯汀卻立即笑著沖索菲婭道：「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解決，要是他受傷了，我可不會做多餘的工作！」
一凡已經沒空理會這幫無心無肺的人，妖樹已經邁著沉重的步伐衝到近前，數根粗壯無比的觸鬚遠遠便伸了過來，並且將機身纏個正著。
以墮天使美神的重量，竟然被幾根觸鬚拉著在地上滑行，引得機艙內眾人不禁掩嘴驚呼出來。
要知道以前一凡駕駛美神，可沒有敵人能夠輕易摸到它的身體。
機艙中的一凡也是十分無奈，在地面上，無論他如何努力，在速度上都不可能比得上妖樹那些靈活的樹籐。
他一早就開啟了「瑪雅合金」的防禦系統，雖然被樹籐纏著，機體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他揮動右手上的機動長劍，像鋸木頭一樣輕鬆將纏在身上的樹籐割斷，場上木屑紛飛。
一凡操縱機體輕輕一掙扎，已經從樹籐的纏繞中脫了出來，提著長劍，邁開大步迅速向斷了幾根觸鬚後開始瘋狂舞動身體的樹妖衝了過去。
隨著一凡的接近，更多的籐蔓纏了上來，一凡側是左一劍，右一劍，長劍由上而下劈落，然後又由下而上挑起，感覺就像在演練功夫，一板一眼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經常有漏網之「籐」成功突破一凡的劍網，纏上機體，但那些籐蔓卻堅持不了多久便會被長劍斬斷，纏上機體的籐蔓，如果數量不多，根本控制不了美神的動作，更加擋不下美神的腳步。
不過機艙內的一凡卻也漸漸感覺到機體邁步的壓力在不斷增加，最後決定暫時停下來，先盡量去除妖樹的爪牙，那些該死的籐蔓。
「轟！」的一聲，一凡剛停下步伐，美神腳下便一晃，突然從地上伸出數十條粗壯的根須，連同地面上的樹籐一起纏了上來。
運輸機內的眾人，只能看到墮天使美神剛才形勢大好卻在轉眼間便被無數籐蔓包圍，無數的籐蔓相互編織成一個大球體，將美神包裹在裡頭，連同美神的身形也一併遮擋起來，而那個綠色的籐蔓球體仍在不斷地收縮變小，就像是妖樹伸出了惡魔雙掌將美神握在掌中。
「開玩笑吧！」索菲婭看著眼前光景，吃驚地道，「要是被纏上了就算是墮天使也不可能動彈得了！」
她接通墮天使通信頻道，大聲喊道：「你怎麼還不使用特製的藥彈？」
「你安心坐著就好，如何交戰用不著外人來指控！你在一旁等著接收禮物便是！」一凡的聲音異常沉穩地在運輸機中迴響。
就在這時，那個不斷收縮的綠籐球突然破了開來，重新露出墮天使那偉岸的身影，籐蔓一圈一圈地掉在它腳邊，只見墮天使保持著一個雙手倒立劍的姿勢一動不動，長劍劍尖斜指地面。
原來是籐蔓收縮的時候，先碰到長劍上那瘋狂高轉的鋸齒，被一根接一根鋸斷，樹妖這個無比嚴密的籐牢便不攻自破。
一凡曾經被一條巨大無比的黑蛇給纏住，差點丟了小命，事後腦中不時會浮現那日的場面，腦海中便不自覺地想到無數可能和應對方案，當他看到妖樹竟然想將它包裹起來，不僅沒有絲毫驚慌失措，反而在心裡竊喜，結果一下子便消滅了樹妖近三成的觸鬚，而且大多是強壯的部分。
一凡剛才停下的腳步再次邁出，這次他表現得更為主動，長劍左劈右斬，有的時候一劍過後還順著力道轉身再劈出一劍，機甲不同於輕便的人類，考慮到手臂的受力，一劍揮出後，再想揮出下一劍是需要有一段不短的緩衝時間。
但如果讓身體旋轉，順著力道進行斬劈，就沒有這個顧忌，這個時候，手臂只需要負起固定長劍和身體位置的責任，這跟一般的揮劍斬劈不一樣，理論上可以做到連續不斷地旋身揮劍，不需要再去考慮手臂上的受力。
索菲婭吃驚地看著畫面中舞動的墮天使美神，看著它不斷地做出一系列像武術的精彩劈擊，口中喃喃道：「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子的駕駛技術更加純熟了，估計近身作戰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她是機甲的發明者之一，機體的系統就是由她帶著一幫研究人員親自操刀開發出來，一開始就是以能夠流暢做出各種動作為目標，像一個靈活的人類那樣，一凡此時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當時的期望值。
在一凡的努力下，妖樹已經被他削成了樹棍倒臥在地上，再也沒有多餘的觸鬚逞兇。
一凡看著屏幕中張開了小嘴露出一排雪白貝齒的索菲婭，笑著道：「你要的活本樣本請收好了，還是快點讓運輸機載走，要是在路上死掉可就難辦，記得事後要好好多謝我！」
索菲婭從驚愕中醒來，撇嘴不爽地道：「保護這裡安全，是你的職責所在，我為什麼非要多謝你不可！再說那傢伙可是『樹』來，就算被斬掉了全部枝條，一時三刻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