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48章 靈魂石測試 文 / 華年
第348章靈魂石測試
墮天使美神和樹妖的肉搏場上，此時已經一片狼籍，到處可見被機動長劍切割下來的枝條、籐蔓和根須，它們就像從壁虎身上脫落的尾巴，還不時地在地上翻滾跳躍，場面讓人毛骨悚然。
戰鬥的勝負其實在戰鬥還未開始前早已經分曉，一凡只要利用美神頭部兩額的機關炮藥物對付樹妖，樹妖早就成了一具「屍體」。
此時，墮天使的左腳正踏在樹妖的軀幹上，左手拉著樹妖一條還在抖動的樹枝，右手機動長劍輕輕一揮，便將樹妖身上剩下的武裝逐一解除，他在運輸機到來前，便一直在重複幹著這事，其實躺在地上的樹妖，早已經放棄了抵抗。
專門用來運載美神機體的運輸機內，索菲婭幾次忍不住想讓一凡停下，但是「殘忍」兩字每每說到嘴邊卻又嚥了回去。
樹妖雖然能夠活動，但準確來說還屬於植物的範疇，只是斬去多餘枝節也不能夠說成是殘忍，從來沒聽說過樵夫砍伐樹木是一種殘忍的行為。
運輸機很快便將「珍貴」的樣本運走，也終止了一凡繼續虐待生靈的行為。
事實上，看到這一幕的人，除了凌音外，大多數人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忍，這裡數量佔多數的還是星光學院的學生，不過軍隊的士兵大多是一凡的支持者，畢竟讓樹妖留下能夠活動的觸鬚是不智的舉動。
索菲婭招呼一凡道：「好了，你也回來吧，我們需要回收機體對戰鬥數據進行重新校對！」
一凡駕駛美神重新坐上了卡車，往運輸機方向趕去。
艾米莉不安地道：「要是現在將機體回收了，這裡的安全怎麼保證？」
「沒事的！」一凡在通信頻道說道，「想必我們的索菲婭.藍特小姐早有安排，安放在這裡的機械戰甲可不是擺設，應該都安裝了能夠輕易殺死樹妖的特製藥物彈。」
在一凡斷掉通信後，瑪莉斯汀伸手繞著索菲婭的頭髮道：「看呀，那個一凡還真是生氣了，你說該怎麼辦是好？」
「他生氣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索菲婭不滿地反駁道。
「喲，有些人還真懂得適時選擇健忘！」瑪莉斯汀微笑道，「先將別人當作苦力使喚，隨後又無緣無故罵了人家一頓，接著又強迫別人跟那麼可怕的對手交戰，還說了『軀幹取樣』那種為難人的說話，直把人當成了白癡看待，你說該如何收拾好？」
索菲婭從瑪莉斯汀手上抽回頭髮，別過俏臉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瑪莉斯汀這次用手輕刮索菲婭的臉蛋，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還真以為別人沒有發覺你的惡作劇？只是某人知道沒有危險才陪你這個任性的大小姐玩玩，下次記得不要太過分，要是被人徹底討厭了可就沒有辦法補救！」
一凡這次沒有再呆在墮天使駕駛艙，而是來到運輸機的機艙內休息。
運輸機迅速起飛，朝著基地方向奔去。
在快要來看到寰城所在的山谷的時候，艾米莉卻突然拉了拉一凡的衣角道：「你陪我到寰城走一趟，好不好？」
一凡打著哈欠停下手頭上工作道：「什麼事？如果只是打算閒晃就免提，我這幾天可是累得很！」
艾米莉左右看了看，見距離他們較近的索菲婭只有五、六米距離，便湊近一凡耳邊壓低音量道：「就是上次拜託你的那件事，黃雷已經很好地完成任務，我昨天通過無線電已經確認過。」
一凡晃著疲勞的脖子道：「其實這事你自己直接去找秦瑤商量就可以了，讓黃雷撿石頭什麼的，更是多此一舉！」
「那你到底去還是不去？」艾米莉的耐性轉眼間已經被消磨清光，迅速露出了本性，咬牙切齒地道。
「去，我現在就去還不行？」一凡歎了口氣無奈道。
運輸機在途徑寰城上空的時候，先在寰城降落，將眾人放了下來才重新飛走。
一凡駕車先找到了黃雷，隨便載了好幾袋靈魂石便朝祭殿方向駛去，結果留下了近半靈魂石沒有帶走，全部送給了黃雷作為謝禮。
到了祭殿，一凡並沒有直接去找秦瑤，反而是找上了不相熟的權僧首席黎堅，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結果黎堅回答得出乎意料的乾脆，當場便批了下來。
艾米莉奇怪地道：「你不是說好了找秦瑤，怎麼反而找上這個對我們諸多意見的權僧首席？」
一凡笑道：「如果我們是空手而來，那自然是找秦瑤比較方便，但現在我們手上有足夠的靈魂石，走正規途徑不是更為有效，也免得秦瑤她為難，祭師是一項正直的職業，我們找秦瑤就像走後門一樣！」
黎堅親自將眾人領到祭殿內靈魂石臨時存放室，只見數量眾多的靈魂就像書本一樣，被木架分門別類地整齊放置著。
一名祭師拖著艾米莉的手，便從第一個「書架」開始緩慢移動。
只見祭師左手緊握著艾米莉的右手，右手平舉胸前，手心朝外，像探測器一樣，在「書架」上的靈魂石掃過。
一凡見女祭師雖然不用真的逐顆逐顆靈魂石地認真檢對，基本輕輕一掃，豎著擺放的一整列都能夠檢測完畢，但這房間裡頭可是有數百個「書架」，而且聽黎堅說，這樣的房間還有很多，這麼一來，現在這樣的檢測效率便顯得太過低下。
一凡並沒有傻乎乎地跟在艾米莉身後轉，讓艾米莉自己跟著祭師慢慢檢測，他找了個乾淨的地方便直接坐了下來，抱著他那個已經修好的美神戰鬥服頭盔便開始忙碌起來。
黎堅站在旁邊，見一凡就這樣坐在地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陪客人坐下還是繼續站著好。
他沉吟片刻後，恭敬地問道：「客人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要求？」
黎堅說的只是客氣話，如果一凡沒有什麼要求，便托詞有事先行告退。
沒料到一凡卻真的點了點頭道：「我正好有事找你幫忙，能不能幫我叫十名武僧到這裡來，普通武僧就行，誰閒著便叫誰，不用太過費心！」
黎堅心裡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向身後一名手下擺了擺手，一凡的要求對他來說容易得很，祭殿平日就有不少武僧輪班看守。
他本來想趁機走掉，但現在卻決定留下來看一個究竟。
很快，一凡要求的武僧已經到齊，而且比他要求還剛好多出了一倍，隨同武僧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老熟人，祭師秦瑤。
一凡看著多了一倍的人員，還有跟在後面的秦瑤，對這個黎堅處事圓滑的手法不禁在心裡連連點頭，真不愧是負責管理整個寰城的頭號人物。
秦瑤進來便問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一凡指了指遠處還被拉著在「書架」旁邊轉來轉去的艾米莉，答道：「艾米莉撿了不少石頭，便打算來碰碰運氣，看不能不夠跟這裡其中那一顆靈魂石結緣。」
秦瑤道：「你們想要試著測試，又何必這麼麻煩，直接來找我不就了事，石頭你們還不是想撿多少有多少！」
一凡抬頭看了她一眼，剛想說話，秦瑤便搶先道：「你什麼也不用說，我那天見鐵壁那小子舉止奇奇怪怪的，被我一問便將知道的全說了出來，涼他也不敢瞞我！」
一凡笑了笑道：「你也不用這麼急著替他說好話，我絲毫沒有怪責他的意思，我早知道會被發覺，只是沒料到這麼快，不過這幾天下來他應該收穫了不少，也該滿足了！」
秦瑤看了眼一凡身前的投影幕，投影幕上不斷有跳動的字符閃過。
她真的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移開，那種看不懂的東西多看無益，不像旁邊的黎堅一樣盯著看。
她看著一凡道：「你呢，怎麼不也試一試跟靈魂石結緣？」
「咦？」一凡和旁邊的黎堅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驚咦聲。
黎堅疑惑地道：「秦副主祭在開玩笑吧？我們的客人不是已經向眾多村民展示了他的靈魂力量！」
一凡卻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跟靈魂石結緣？」
他可是像黎堅所說的那樣，一早被寰城村民認定是紫色異邪靈魂石的結緣者。
「廢話！如果我連你有沒有跟靈魂石結緣也看不出來，還配當副主祭殿嗎？」秦瑤不滿地道，「是不是武僧我一眼便能夠分辨出來，在我跟前根本隱藏不了！」
一凡沉吟片刻才道：「你也知道，我就算不用靈魂石，實力也不比你們的武僧差，靈魂石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而且你們檢測太花時間了，我實在提不起勁！」
秦瑤右手輕輕拍了拍胸前道：「關於這點你大可以放心，讓我替你做檢測，不會花你太多時間！」
一凡看著秦瑤伸出的左手，點了點頭道：「我先不忙，現在手頭上還有點事情要做，你還是先去將艾米莉的問題解決掉，她看似已經不耐煩了！」
正如一凡所說，艾米莉早已經對這種像龜爬一樣的檢測效率感到無比痛恨，依照目前的速度，如果運氣不好，估計天黑也弄不完。
秦瑤臉帶微笑，上前接手那名祭師的工作，拉著艾米莉，在兩「書架」之間的過道快步前進，前進速度就像正常的步速，而且還是跳著進行，她竟然能夠一次便檢測左右兩側「書架」擺放著的所有靈魂石。
幾分鐘後，秦瑤便拉著艾米莉出了這間靈魂石存放室，轉到下一間去。
凌音和卡琳娜都留了下來，凌音自然不會離開一凡身邊，而卡琳娜也少有地撇下了妹妹，留下來看一凡到底抱著頭盔在擺弄些什麼。
一凡已經完成了對頭盔某些程式的編譯工作，開始用頭盔對身前二十名等候多時的武僧進行逐一檢測，還讓他們試著使用能力。
他在這之前已經編譯了不少關於靈魂石的應用程式，想找出靈魂石結緣的條件，像什麼人才能夠跟什麼樣的靈魂石成功結緣，但是因為最近一直在忙，沒有將這事情實施，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他送給鐵壁的頭盔所附帶的搜索靈魂石的能力，只不過是牛刀小試之作而已。
他收集了二十名武僧所有能夠收集起來的身體數據，這個「所有」當然是指他的頭盔所擁有的所有檢測功能，若真要收集人體較為全面的數據，那必須弄來一台大型檢測儀，像手術台上經常用到的大型掃瞄儀器那種體型。
他收集了武僧的身體數據後，又分別收集了他們手上的靈魂石的數據，分門別類地進行數據比較，嘗試著從海量的數據中找出這二十名武僧和與之相對應的靈魂石之間的共通點。
這項繁瑣無比的工作，他自然是統統交給辛苦編譯出來的程式來完成，他的腕表雖然不像艾米莉那種高級貨色，運算能力卻也是一流，達到專業水平。
以前一凡並不富有的時候，就是用它來編寫一些外界有需求的小軟件，以此賺取外塊度日，相當於他的「飯碗」，身上最值錢的物品，就數他手上戴著的腕表了。
腕表不時地發出「吡吡」的聲響，跳出一些疑似相關聯的信息，但經過一凡逐一認真篩選，像體溫、膚色、骨骼結構等巧合現象，基本上可以認定為誤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