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74章 贈與了第二次人生的城市 文 / 華年

    第374章贈與了第二次人生的城市

    加長的高級轎車足足在草原上高速飛馳了將近兩個小時，眾人眼前才終於出現了一堵寬闊高聳的城牆，拱形的城牆非常壯觀，左右看去根本望不到盡頭，就像將整片草原從中間一分兩二。

    城牆雖然近在眼前，但轎車還是在路上馳騁了半個小時這才來到城牆腳下。

    轎車雖然經過了改造，底盤比一般車輛來得高，但在草原上行駛顛簸總是少不免，就算草原再平整跟馬路總是有著不少差距。

    一凡倒沒什麼，但車廂後座的幾位重傷的「同伴」可就受了不少罪，他們不是關節脫臼就是骨折，對他們來說，現在最痛苦的莫過於顛簸。

    一凡看著眼前城牆，對坎比不解地道：「這裡距離我們降落點有一定距離，你們莫非事先就得知我們會到來，在那裡等著？」

    坎比就是那個被一凡捉來當嚮導的小流氓，他在跟一凡混熟後，便非常自覺地向眾人介紹了自己。

    一凡本來打算等坎比完成嚮導工作後，隨便揍他一頓再放走，現在這情況恐怕是下不了手。

    一凡畢竟不是那種職業流氓，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太不講道理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

    坎比熱情地解釋道：「我們事前並不知道大哥要來，否則也不敢跑去找茬！」

    他指了指頭上天空道：「他們的投放點不多，一共有七處，正好對著七個監視和鎮壓用的外太空小型空間站，投放位置相對固定，基本上每天都會有那麼一兩次批新的犯人抵達！」

    一凡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過來，笑著道：「所以閒著無事的人，便事先在那裡等著，給新人上一堂生動的教育課！」

    坎比趕緊陪著笑道：「我也不是自己想去，只是被朋友拉去湊熱鬧，以後我再也不會去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你去不去跟我沒關係，也不用跟我賭誓！」一凡指了指城牆下緊閉的大門道，「我們該怎麼進去？是不是需要什麼通行證？」

    眼前這城牆還不是一般的宏偉，遠看已經不得了，近看更是覺得高大，被一道高近百米兩邊望不到盡頭的城牆擋著，這感覺還不是一般的奇特，人站在城牆下感覺自己變得像螞蟻般渺小。

    坎比擺了擺手，指著眼前十米高的城門道：「這扇門任何人都能夠通行，我們身處的這片草原是自由活動區，而城牆背後就是生活居住區，裡面跟一般的城市沒什麼兩一樣。」

    擋路的高大城門並沒有打開，而是在旁邊開了一扇小門戶給眾人通行，這個時候，一架噴氣式飛行器穿越高大的城牆，從眾人頭上呼嘯而過，迅速消失在他們來的方向。

    這次不用一凡開口問，坎比便自覺地解釋道：「剛才飛過的是救護用飛行器，估計剛才被大哥揍的人當中，有人忍受不住發出了求救信號！」

    坎比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拇指頭大小的儀器遞給一凡道：「這種東西只要按下去，救護中心便立即知道坐標，我們基本上人手一隻！」

    「忍受不住？」後座的刀疤男對那種小玩意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奇怪地道，「聽你剛才的語氣，你們非常不願意接受救援？」

    坎比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的了，如果是被政府運回去救治，就必須接受審訊，政府其實透過偵察衛星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審訊只是走走形式，事後鬧事的人都會被送到封閉區域閉門思過，他們會視乎情節的嚴重性決定禁閉的時限，由一個月到數年不等，在那裡每個人都會被分配到一間陰暗潮濕的單人房間，不會有人跟你說話，更不可能聽到任何聲音，食物每天只送來維持人體生理所必須的份量！」

    一凡見坎比臉色鐵青，顯然是曾經在那裡接受過親切的照顧，親身經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估計他在那裡還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一凡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因什麼事被捉，在那個禁閉區最長一次呆了多久？」

    坎比倒是十分爽快，沒有半點隱瞞道：「我因為一次入屋盜竊被防竊系統記錄了下來，事後在禁閉區悶呆了兩年半時間，那裡送來的食物都不是人吃的，那味道就像是剛剛用有機物合成裝置生產出來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原產品一樣糟糕！」

    「哦？就因為這點事被關了兩年半時間？」一凡驚訝地道，「你是不是在行竊過程傷了人？」

    「怎麼可能！」坎比猛搖頭道，「要是那樣的話，估計最少要被關上五年時間？」

    一凡見坎比說起入屋行竊的時候，語氣輕鬆自然，顯然是一個慣犯，但提及被禁閉的日子，表情卻變得不自然起來，多少表現出了一點後悔，或者那該叫後怕。

    這麼看來，禁閉區的存在確實是發揮到了作用，雖然懲罰稍微重了一點，但也驗證了亂世該用重典的說法，畢竟在這裡生活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且法規嚴厲一點也不怕有人敢反抗，囚犯沒有申訴的權利更沒有申訴的途徑。

    刀疤大漢抱手胸前，粗聲粗氣地道：「那麼像你們這次圍攻我們，被政府逮去了，要在禁閉區呆多久？」

    坎比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只要沒有鬧出人命，一般呆半年時間便可以恢復自由！」

    刀疤男沉聲道：「才半年麼？怎麼跟你剛才說的不一樣？」

    坎比點了點頭道：「是不一樣，因為所在的區域不同，這片草原屬於自由活動區域，一般被稱為良民的人都不會跑到草原上來，我們現在要去的生活區，在那裡法律要嚴厲得多。」

    一凡道：「估計政府也是默許了你們的行為，他們既然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還將投放點設在自由活動區域而不是生活區內，而且也不改變投放點，想必政府也是希望你們給初來報到的重刑犯一點顏色，讓他們以後能夠放乖一點，這種事情由政府來做諸多不便，便假手於你們！」

    轎車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後，映入眾人眼前的是一個異常繁榮的城市景況，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五光十色的廣告牌匾，穿梭往來的高級機車，絡繹不絕的忙碌人群。

    「呵呵！」刀疤男看著眼前景象，一陣傻笑道，「看來我主動申請到這邊來是正確的選擇，這裡比我之前呆的那個見鬼的拉格底斯監獄強太多了！」

    刀疤男是在監獄中打傷了當地的監獄長才被發配到這裡來，他口中的「申請」二字還有待更正，不過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這裡還真找不到半點監獄應有的味道，活脫是一個地處偏遠的熱鬧城市。

    一凡看著往來嬉笑的人群，禁不住驚訝地道：「這裡到底關了多少罪犯？」

    坎比一陣苦惱後才道：「我平日不太留意這些，隱約記得前年公佈的數字好像是八千多萬。」

    「八千多萬？」一凡張大嘴巴，心道這不已經是一個中等城市的規模。

    這裡恐怕是以城市的方式來進行管理，從坎比口中聽到的也是政府而非統治機關充分說明了這一點，想必罪犯們都已經被這裡同化，在這裡安居樂業了。

    但一凡很快便發現了不協調的地方，他疑惑地看著坎比道：「怎麼這裡的都是男人？」

    被一凡這麼一說，其它人也發現了這個大問題，這來往來的竟然都是男性，沒有看到半個女人的影子。

    坎比道：「這是當然的了，因為這邊是男性生活區！」

    「什麼？」一直表現得非常安靜的獨眼黑神幾乎從車座上跳了起來，大聲道，「虧你剛才還說得這裡像罪犯的天堂，難道這裡男女也是分開監禁的？」

    獨眼黑神的這番說話充分地表明了他的內心好求，不過對於一個心理正常的男人來說，一生中除了金錢、權力外，還能有所追求的就是女人了，畢竟大多數人都只不過是凡人，不可能活得像聖人那樣，無慾無求，特別是當今物資豐盛的年代，精神享受才是重點。

    坎比搖頭道：「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要真是那樣，估計這裡每天都會發生暴動，我們這裡還是存在男女共用的公共生活區！」

    一凡皺眉道：「這裡到底劃分了多少個區域？」

    坎比雖然表現得非常熱情，但絕非一個合格的導遊，他驚訝地反問道：「我剛才沒有跟你們說麼？」

    在眾人瞪視下，坎比已經準確地接收到答覆。

    他立即陪笑給眾人解釋道：「這裡一共劃分了六大區域，剛才的城牆大家也是看到的，城牆外面統稱為自由活動區域，自由活動區域連接男性和女性生活區，運氣好的話在自由活動區也是能夠碰到女性，而圍牆內一共還劃分了五個區域，結構呈環形，居中央位置的就是公共生活區，那裡是男性囚犯和女性囚犯共同生活的區域；公共生活區東側，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區域，是男性生活區；而公共生活區西側是女性生活區，女性生活區是完全禁止男性出入，同樣，男性生活也是禁止女性出入，然後在南北兩側分別建有一座大型的監獄，連同中央的公共生活區將東側和西側的兩個生活區完全分隔開來，兩座監獄分別是男性禁閉區和女性禁閉區！」

    一凡笑道：「監獄中的監獄麼，有意思！」

    坎比道：「禁閉區裡頭也是有關押著終身囚禁犯的死囚區域，是專門給來到這邊還不願意安分呆著的人生活的地方，那裡才是真正的監獄！」

    一凡點了點頭道：「一個真正的監獄無論那個城市都是必需品，否則沒辦法對蠢蠢欲動的犯人形成威嚇，進入禁閉區的終身囚犯等於被判處了二次死刑，這還真是一件無比殘酷的事情。」

    一凡現在終於明白宇宙三大強國溫鐸爾格建造這個失落園監獄的真正意義，他們不是打算懲罰罪犯，而是將那些身犯重罪，但居於人道主義又不能輕易殺害的罪犯給與永遠的隔離，讓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這等於是一種變相的放逐，但對於囚犯來說，這也等於給與了他們第二次人生的機會，一個擁有數千萬人口的城市，足可以成就一個完整的人生，就看他們能否好好把握。

    獨眼黑神聽完坎比的解釋後，立即嚷嚷道：「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還不快點載我們到公共生活區，在這個都是男人的生活區有什麼好看的！」

    坎比搖頭道：「這個恐怕暫時還不行！要到公共生活區是有要求的，在這之前必須先到區府提交申請，並同意接受一個月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監視考察，在這過程中不能夠觸犯半點法律這才有機會獲得批准！」

    獨眼黑神瞪著一隻獨眼大聲道：「這算什麼？二十四小時的全監視？」

    坎比耐心地解釋道：「這個要求只是為了大家好，讓大家先熟悉這裡的法規，要知道公共生活區的法律是最為嚴格的地方，只要稍有觸犯，就有可能被逐離該區，下次再想申請進入將會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像是如果在公共生活區犯下強姦罪，將會終身跟公共生活區無緣，對初來報到的你們來說，太早進入公共生活區並不是一件好事。」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像強姦犯？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獨眼黑神捲起衣袖就要上前掐坎比的脖子。

    負責駕駛的坎比一驚，急忙低頭閃避，車子也隨之在馬路上晃了幾晃，經幾輛平行行駛的車輛擦肩而過。

    一凡皺起眉頭，突然飛出手中握著的粘滿了暗紅色血跡的金屬管。

    獨眼黑神坐在坎比的後座，剛才站起身隔著座椅去抱坎比的脖子，抱空後右手掌按在座椅右側，而一凡飛出的鐵管穩穩地釘在獨眼黑神張開的五隻手指之間，鐵管插入近半，從座椅右側穿出。

    一凡冷冷地道：「有什麼不滿意的現在就給我下車，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塊！」

    一凡看了眼車上幾名不省人事的「同伴」，完全不理會將拳頭捏得「喀喀」作響的獨眼男，轉頭對坎比道：「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