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85章 收穫 文 / 華年
第385章收穫
漆黑的街道上，三輛黑色的轎車風馳電掣地駛進一條人跡罕至的街道，轎車在一間其貌不揚的小平房前停了下來，十多人迅速繞進了旁邊一條小道來到平房的後門，他們腰間膨脹，為首一人正是一凡。
他們動作雖快，但當他們趕到後門時，那裡已經站了十多人將門口堵死，顯然是看場的人透過裝在隱蔽處的蔽路監視器先一步發現了他們。
面對對方的喝問，一凡也不答話，直接衝上前將擋路的全部擱倒。
他在經過一名已經昏迷的混混身邊時，突然停下腳步，伸手在對方腰間摸出了一柄造型小巧的激光手槍。
這名倒霉鬼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凡放倒，結果身上的武器完全沒派上用場。
一凡沉聲道：「小心點，他們既然已經發現我們，後面的路不好走，搜一下他們身上看還有沒有其它武器！」
這麼一搜，眾人又分別從其它人的褲腳等地方搜出了武器，有實彈武器也有光能武器。
看著這些，一凡不禁皺起了眉頭，坎比這幫小混混打群架技術可能還不錯，但玩槍未必在行，金毛強負責處理善後工作這次沒有跟來，現在想找個人商量一下也沒有。
一凡捉起鬼火的衣領道：「你喊裡面的人出來棄械投降！」
鬼火臉白如紙，一直沒能恢復過來，他對一凡的要求搖了搖頭道：「我這種狀況他們不會聽我的，他們現在恐怕已經通知了上層，這裡將會由上層接手管理，援兵很快就會趕到！」
一凡皺起眉頭，看來一直小看了這些黑幫，他對坎比道：「你給我畫一張這裡的平面地圖！」
坎比果然沒吹牛皮，三兩下便將屋內的地形結構畫好，甚至還將暗藏的監察室位置也標了出來。
一凡將地圖錄入自己的腕表，向坎比問道：「他們的援兵從距離這裡最近的據點趕來大概要花多少時間？」
坎比沉吟道：「這裡位置較為偏僻，估計最少也要十分鐘！」
「好！大家現在對時，」一凡打開腕表道，「設置倒計時間為五分鐘，五分鐘後不管找不找到人立即撤退，不能有半點遲疑！」
一凡將鬼火頂在前面當盾牌，推門率先進了平房。
正如一凡所料，黑幫在數百人群毆的情況下輕易不會使用槍械，那樣會造成巨大傷亡，但十多人的小械鬥，他們不介意使用一些強力武器，進門後，一凡遇到的敵人大都將槍械握在手上。
還好一凡手上有一名堂主做人質，對方不敢亂來，一凡百發百中的槍法，更是讓這些小混混望塵莫及。
一凡並沒有要他們的命，只是讓他們短時間內再也拿不起武器。
護在一凡身旁的坎比，看著過道兩旁倒了一地的混混不禁吐了吐舌頭，一凡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已經從大門口一直殺到處於建築物深處的監察室前，他們這些跟班根本沒機會發揮。
一凡從腕表抽出兩根細線插進監察室的密碼門鎖上，開始破解工作。
旁邊坎比還沒有機會擦去額上汗水，一凡已經輕喊道：「要開門了，退開一點！」
齒輪轉動聲響起，厚實的防爆門向兩旁分開，門才開了一條小縫，一凡已經將剛剛從敵人身上搜羅到的閃光彈塞了進去。
一聲輕爆，房間立即射出耀目的強光，就算合上眼睛仍覺得隱隱生痛，隨著光芒亮起，房間內響起了痛苦的呻吟聲，同時還伴隨有亂槍掃射聲。
一凡從槍聲已經大致判斷對方所站的地置和數量，他抄起地上一名被他打暈的看守擋在身前，閃身進了屋，一連三槍將三名混混手上的武器打掉，房間內的混混早已經東南西北分不清，那能反抗，接著一凡又免費送出三記手刀，房間立即清靜了下來。
一凡看著被打壞了不少的監視屏幕，心裡暗罵一聲，操縱冒著白煙的控制台快速切換監視畫面。
一凡對坎比道：「對方還有十一名看守，我去收拾剩下的人，你和其中一名手下留在這裡實時報告他們的移動位置，其餘的人給我逐間客房搜查一遍，真見鬼，客房裡頭竟然沒裝監視器，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職業道德了，你們搜查的時候都給我小心點。」
一凡將鬼火拖出監控室，一記手刀將他敲暈，鬼火怎麼說也是感恩者，就算是受了重創也不是坎比之流能夠控制得了，他現在需要爭取時間又不方便帶在身邊。
一凡對室內的坎比道：「這裡的門鎖密碼我已經更改後鎖定，只能夠從內部開啟，在完事前放心呆在裡頭！」
他提著槍迅速朝第一個目標地點進發，其餘眾人都紛紛行動起來。
這間平房外表看似普通，但內部結構卻是複雜無比，簡直就像一個迷宮，由近百個獨立的小房間構成。
根據坎比所說，這個設施是專門給人淫樂之用，一間非常變態的高級會所，裡頭關押的女人大都來路不明，並非出於自願才在這裡賣淫。
一凡他們佔領了監控室之後，這裡的看守等於瞎了眼睛，這邊反而掌握了他們的位置，這些混混本來就不是一凡的對手，現在更加不堪一擊，剩下的看守很快便被一凡逐一擊破，現在整個會所已經盡在一凡掌握之中。
平日駐守在場子的看守只是為了維持秩序之用，像客人醉酒鬧事等等，留守的人員不多，要是遇上別人來踢場，根本守不住地盤。
一凡擦了擦額上汗水，這時腕表傳來坎比興奮的聲音道：「大哥，我們在A086房間找到了一個！」
「做得好！」一凡點了點頭道，「我現在趕去，你讓他們繼續找下一個！得趕快，沒多少時間了！」
一凡輕輕推開A086的房門閃身進了房間，這裡的房間結構如同密室，沒有窗戶，只有一個睡房和浴室，睡房除了一張特大號的床鋪非常引人注目外，牆壁上還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像皮鞭、繩索、手銬等等一應俱全，就像一個復古的刑具博覽展。
在一凡進房前，房間裡頭已經有三人，其中一個是他帶來的手下，持槍守在門後，見一凡進來非常恭敬地喚了一聲大哥。
一凡點了點頭，目光撇向一名渾身肥肉哆嗦地縮在牆角的中年男子，該名男子身材矮小，脂肪發達，赤身**縮在角落就像一團肉球。
他對這人沒有興趣，目光很快便落在躺在床上的一名少女，少女眼睛被黑布蒙著，四肢被繩索捆綁在大床的四角一動不能動，渾身**的她身上可以看到多處青瘀。
一凡拉下少女的眼罩，從腕表調出照片再三對比才確認床上躺著的是他要找的人，床上少女面容憔悴跟芙蘭給他的照片已經有很大出入，真虧帶來的那幫手下能夠輕易分辨出來。
一凡輕輕拍了拍少女的面額，道：「我是來救你的，放鬆一點！」
少女眼睛被眼罩蒙上時間太長，眼神顯得有點矇矓，神智好像還沒有清醒過來，對一凡的說話不聞不問，也沒有絲毫反抗。
一凡從腰間抽出匕首割斷少女身上的皮索，少女除了四肢外，身上多處也扎有皮索，皮索陷進肉裡著實讓一凡費了不少勁。
少女剛得脫，四肢便纏了上來，將一凡的身體當成梯子般又蹭又爬，嘴中像夢囈般呢喃道：「不要打我，我什麼都聽你的，請不要再打我……」
一凡看著少女毫無神采的雙目，眉頭不禁擰了起來，少女此時如其說神智模糊，倒不如說是精神混亂。
少女纏著他脖子貼在他胸前不住地用身體去蹭，一凡左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挪向一側，大踏步走向縮在牆角的中年男子跟前，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道：「你給了什麼藥她吃了？」
那男子聲音打顫道：「我……我……我也不清楚，是他們高價賣給我，說能夠提高情趣！」他說話時目光不經意撇向床頭旁邊一張矮桌。
一凡拉開抽屜，從裡頭取出兩瓶貼有標籤的藥物，一瓶寫著阿普密侖，另一瓶是異惡達汀。
毫無疑問，兩瓶藥物都是精神類藥品，阿普密侖在罪犯口中被稱為「逼供藥」，官方在間諜和重刑罪犯身上用得最多的一種藥物，它能夠極大限度地提高人體知覺，最明顯就是觸覺，其中觸覺中就包括有痛覺，特殊調配的同類藥物能夠讓犯人痛覺神經數十倍地提高，這主要是通過提高神經末梢的興奮度來實現，服用該藥物後就算是一根小小的刺頭紮在肉上都能夠讓一個大漢痛得死去活來，非常惡劣的藥物。
當然，這藥物經過精心調配後也適合於一般士兵使用，能夠提高士兵的感知，不僅是觸覺，就連聽覺、味覺、嗅覺都能有所提高，以達到提高士兵能力的目的，這種藥用在女性身上卻能夠提高興奮度，身體的感覺更加敏銳。
另外一瓶異惡達汀，最初開發的意圖是用來治療精神緊張導致的大腦精神失常一類疾病，主要是給大腦神經放鬆之用，但開發出來的這藥品藥力卻遠遠超出預算，它不僅讓大腦過度放鬆，同時還能夠將人類大腦的主意識強行催眠，讓大腦失去對事物的判斷能力，成為一個空殼，別人問什麼便答什麼，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完全進入一種無意識的行為狀態當中。
一凡現在握在手上的兩瓶藥物可以稱之為審問的黃金組合，就算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也難以抵擋，但這類精神藥品都有著極大的副作用，長期服用或者一次性服用過量，都會對大腦造成永久性損傷，有的犯人在服用異惡達汀後便再沒有清醒過來，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當中，阿普密侖則有可能讓人類神經萎縮，瞬間老化數十年，讓一個年輕人的活動能力迅速退化，形同於七、八十歲的老人，危害極大。
這兩種藥物屬於禁藥中的禁藥，比毒品還要來得高級。
一凡看著手上兩瓶藥物，雙目寒光連閃，那名中年男子更是嚇得不敢抬頭。
一凡在房間中沒有發現少女的衣服，便解下身上外套套在少女身上，臨出門前，他指了指中年男子對守在一旁的手下道：「給我往死裡打，記得拍下毒打前後的大特寫，牆上刑具要多利用！」
房間內很快便響起如同殺豬的慘叫聲，一凡反手將房門帶上，房間的聲音立即被隔絕開來，過道上安靜得針落可聞。
當房門再次打開，房間裡頭已經安靜下來，那名被指派工作的混混志得意滿地走了出來朝一凡做了個一切辦妥的手勢。
房間內，那名中年男子氣弱柔絲地趴在床上，身上插滿了各式刑具。
這個時候，一凡的腕表再次響起坎比的聲音。
坎比道：「鬼火堂主醒了，正往大門方向逃逸！」
一凡冷冷道：「那有走得這麼容易！」
他的聲音就像從牙縫擠出來，冰冷刺骨，站在旁邊的混混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堂主鬼火身為感恩者，精神力比一般人強了許多，被一凡打暈後很快便清醒過來，醒來發現自己被獨自丟棄在過道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鬼火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鬼火的手臂雖然斷了，但坎比他們還是不放心，給他雙手綁上了皮索，一點淡淡的藍色火焰亮起，束縛他的堅韌皮索瞬間燒斷。
使用能力後，鬼火剛剛站穩的身體便又晃了晃，他不敢找任何人麻煩，更怕碰上一凡，一連喘了幾口大氣穩住發脹的腦袋，便迅速朝大門方向趕去。
鬼火一路暢通無阻，以為一凡他們已經離去，剛推開大門走到屋外，還未來得及平伏興奮的心情，背後卻傳來了某人的聲音，讓他全身冰冷，如墮冰窖。
只見得那聲音道：「鬼火堂主這麼急是趕著上哪？也不先跟我打聲招呼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鬼火聽著一凡那毫無高低起伏的聲音，一時猜不透一凡的真實心情，緩緩轉身，見一凡靠在大門旁邊，左手上摟著一個神智不清的少女，除此之外場上沒有外人。
鬼火賠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辦完事離開，正奇怪怎麼到處尋不著！」
一凡之前對他的態度還算可以，鬼火見一凡臉帶微笑走了上前，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一凡卻突然飛起一腳正中他的左腰。
鬼火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向後飛了出去，直飛出十多米開外才狠狠地砸在地上。
鬼火勉強支起上身，用手摀住左腰，左腰被一凡踢中的地方血如泉湧。
鬼火連聲咳嗽，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看著滿臉殺氣，前後判若兩人的一凡，喘著氣問道：「這是為……為什麼？」鬼火從一凡身上感覺到有如實質的殺氣，他一點也不懷疑一凡想殺死他的決心。
一凡緩步走到鬼火跟前，居高臨下地道：「我自認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職業無分貴賤，不論是妓女還是拉皮條的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他們，要不是生活所逼，沒人會真心喜歡那份工作，本來這事我以為可以就此了結，但你們的做法我實在不能苟同，千萬不要問我為什麼，否則我會忍不住殺死你，你如果還有命的話，幫我帶個口信給你的當家，就說他旗下的所有場子，我晚一點便會逐一接收！」
一凡沒等鬼火回答再次飛起一腳將他踢飛，鬼火人在半空已經暈死過去，他胸前清晰地凹進去了一隻腳印。
一凡沒有再去理會鬼火，看了看腕表，接通通信道：「時間差不多了，都給我撤出來，這次找不到還有下次，繼續呆在這裡恐怕有危險！」
「找到了，我們找到了！」一凡的話音剛落，腕表便傳來了手下興奮的叫喚聲。
一凡滿意地道：「好，全體撤退，坎比離開時記得炸了監控室！」
當一凡他們剛剛駕車離開現場，鬼火的人馬便從後趕到，比預計中來得要快，但仍然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