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旅程 第八十六章 亞雷斯塔 文 / 海王波士頓

    「說實話我還是難以接受，這種事情要多小的幾率才能發生啊！」凜的樣子多少有些失態，完全沒有了優等生大小姐的風度。不過這也難怪，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卻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將成為英靈，而這一英靈又在同一場聖盃戰爭之中被其他的參戰者召喚，要說偶然也讓人難以接受，這種事情更不如用『命運』這樣虛無飄渺的東西來解釋。

    凜並沒有發現，在她說話的同時自己的caster神色有些詭異，他的目光掃過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衛宮士郎，隨即發出類似抱怨的聲音撇了撇嘴。

    「你說什麼，caster？」

    「厄……不，還在考慮接下來的方針而已。」

    「考慮方針？還真不像是你的風格呢。」不知為何，對於自己的這位從者凜總是無法很好的克制自己的脾氣，換個角度來說，能夠三言兩語就挑開凜作為優等生的假面具，整個世界大概也只有caster一個人能夠做到。

    「master，以防萬一我想問一下，在你心目中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角色？」

    「自私、粗魯、腦筋也不好使。」一連串的貶義詞從凜的口中被扔出，隨即也不顧自己從者不爽的神情，隨意的轉移了話題，「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現在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搞清楚，我問你，archer，現在的你究竟是站在怎樣的立場？」

    此時的眾人已經回到了新都酒店，短短幾個小時間同行的少了李探花，而多了一個archer，讓人不得不感慨戰場的瞬息萬變。

    說起來的話，archer的master死於飛刀之下，正是因為他們這邊的assassin的攻擊而喪命，雙方該說是敵人才是，不過此時的情形確實有些微妙。

    「在這之前我能先提一個問題嗎？」或許是對自己敵友難斷的身份的顧慮，archer很自覺地並沒有靠近這邊，而是遠遠地站在房間一角的立地窗前。

    「當然。」回應她的是美琴，因為美琴知道，archer想要詢問的對象並不是凜，而是自己。

    「美琴……唔，對別人用這樣的名字稱呼還真是有些奇怪。」archer彆扭地抱怨了一聲，「首先我想確認的是，你確實是御阪美琴沒錯吧？」

    「御阪美琴，常盤台的超電磁炮，學園都市的七位lv5之一，同宿舍有個寫作『黑子』讀作『變態』的學妹，這些確實指的都是我沒錯……或者該說是『我們』？只是沒想到，我自己也會成為英靈呢。」

    這樣的說法沒有任何的虛假，如果只是獲得『真·超電磁炮』這個暗金稱號，美琴或許還只能算是『偽炮姐』，但在失去了令咒之後，超能力者的血統不再出現衝突的此時，她果斷切換了身份，成為75級的『御阪美琴』之後，她確實是整個遊戲之中唯一被承認『正統』的超電磁炮。

    美琴的話讓archer一瞬間有些恍惚，也許是想起了某些對她而言已經是久遠的回憶。

    「成為英靈……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archer臉上的表情有些憂鬱，或許是確認了美琴身份的原因她從立地窗邊走來，放下了之前的拘束走到美琴身邊，對此美琴也沒有表示抗拒。

    「如果可以的話，在將來的某個時刻，你或許應該多考慮清楚一些才是。」

    「嗯，或許吧。」對此美琴不置可否，畢竟她可從沒有和蓋亞簽訂契約的打算，「然後我想，archer你應該還有其他事情想要問我吧，比如為何參加聖盃戰爭。」

    「確實是這樣，和自己說話果然很輕鬆呢。」archer從美琴手上接過對方遞來的一杯飲料，理所當然的，那是她過去最喜歡的口味，「真讓人懷念，這個味道的果汁只有學園都市第七學區街心公園的那台自動售貨機裡面才有呢。」

    「嗯，不過聽說因為頻繁遭到損壞，警備隊已經打算將它搬走了。」

    「啊，這麼一說印象裡面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說這話的archer語氣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台自動售貨機上面的纍纍傷痕，有不少都是她本人造成的，所謂的『四十五度斜向上機器修理法』確實給警備隊和風紀委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對自己來說已經是悠久的過去，現在偶爾回憶總會帶著懷念的味道。

    「archer，我想先確認一下，你生前沒有參加過聖盃戰爭嗎？」

    「沒有，至少在我所經歷的命運線之中，並沒有聖盃戰爭的存在呢。」

    果然是這樣，這個美琴顯然是原劇情中的美琴，不同於李探花，由於御阪美琴這個重要npc被自己取代了，就連遊戲系統也判斷計算不出她的數據，所以索性使用了這個完全遵循了原劇情的御阪美琴。

    學園都市的第三位，身為超能力者會參加只屬於魔術師的聖盃戰爭這種事情本就讓人難以置信，不過要說和魔法側有關的，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那個男人了。

    「是亞雷斯塔讓你參加聖盃戰爭的嗎？」

    「是的，」美琴點頭確認了archer的判斷，「獲得或者毀滅聖盃，這是理事長給我的任務。」

    「果然是這樣。」archer點了點頭，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既然確認了眼前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少女的身份，那麼對方會出現在這裡的想來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當然，疑惑的事情還有很多。身為超能力者本身就無法使用魔術，又怎會被聖盃選中？

    不過看到美琴取出的物品archer也了然了，「這個是偽臣之書？」

    美琴取出的確實是亞雷斯塔贈與的偽臣之書，在當時召喚李探花的時候沒有使用而保留了下來。自己能夠隨意切換『女巫』的身份，這種事情太過於驚世駭俗，即使對archer也是不能道明的，在這樣的狀況下這本偽臣之書成了最好的借口，在archer的眼中也足以解釋她的疑惑。

    「美琴……」用自己的名字來稱呼別人，這讓archer再一次不爽利地嘖了嘖嘴，「這話雖然這個時候對你說似乎有些不合適，不過……一定要小心亞雷斯塔！學園都市的理事長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等等，雖然聽不太懂你們在說的是什麼，不過你們說的亞雷斯塔，該不會是那個亞雷斯塔吧？」不等美琴回答archer，遠阪凜首先插話道。

    「那個『亞雷斯塔』？」

    「號稱數百年來時鐘塔最強大的魔術師，不……或者可以用『魔法使』來稱呼。」

    數百年來最強大魔術師這樣的稱號美琴並不奇怪，這是她早就瞭解的，但是『魔法使』的頭銜就有些突兀了，能當得這個頭銜的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那是整個魔法界掌握了規則的最高五人，但是除了第三魔法使，其他魔法使應該並沒有空缺才是。

    「說『魔法使』也不太合適，應該說是『見習魔法使』，他是第三魔法使庫洛裡多的弟子。」

    在魔道界『弟子』一般也意味著血脈傳承的子嗣，血脈的純正才能夠更好的傳承魔道。『科學是向著未來發展，而魔道則是向著過去回溯』——這是魔道的金科玉律，只有能夠最純正的保存過去的血脈，才能夠讓魔術最好的傳承下來。

    魔術師很少會收下與自己沒有血緣的弟子，即使是被遠阪家世代尊稱為『大師傅』的第二魔法使寶石翁與遠阪家的先祖也不過是指導了幾次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的關係而已。正因如此，當年庫洛裡多打破傳統，收下毫無血緣關係的亞雷斯塔作為衣缽弟子這件事本身就足以讓魔道界震動，畢竟庫洛裡多的身份並不是普通魔術師，而是第三魔法使。

    不過亞雷斯塔的天賦確實非凡，就算『天才』也不足以形容的『鬼才』，他所取得的成就壓下了所有非議的聲音。短短數年的修習就融會貫通了各種魔術系統，甚至隱約接觸到了第三法的邊緣。

    直至庫洛裡多辭世，原本所有人都認為他將是下一任的第三魔法使，但事實是亞雷斯塔竟突然消失了蹤影。

    「失去了蹤跡？」

    「嗯，更確切的說，是被整個時鐘塔列為了異端。」

    異端，這個名詞在整個宗教史上扮演了如何殘酷的角色即使是美琴也是清楚的，甚至一切的宗教戰爭都是圍繞著它而展開。但堂堂的第三法繼承人為何會淪落至此，這總是讓人唏噓。

    精神物質化使之成為更高的存在，這是第三法的定義，但是所謂的『更高的存在』究竟意味著什麼？

    不經意間，『神』這個名詞漸漸出現在亞雷斯塔的意識之中。正因為修習第三法，隱約之間亞雷斯塔生出了某種想法——或許神靈是存在的。

    『時鐘塔』並非以神靈為信仰而獲取力量的『聖域教廷』，雖然同為魔法側的勢力，但時鐘塔的系統中是絕不承認神靈的，去相信神靈的存在這件事本身就不被允許。然而亞雷斯塔卻執意如此，甚至想要『以人類之身達到神的領域』——妄想比肩神靈，對於崇尚神靈的聖域教廷同樣是不被允許的狂妄異端。

    正因如此，亞雷斯塔才會被魔法側的兩大勢力所共同通緝，最後在逃亡中被冥土追魂所救從而創建了學園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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