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旅程 第八十七章 從者契約 文 / 海王波士頓

    精神力物質化使之成為更高的存在，這裡的『更高』一詞的定義有些曖昧，英靈是超越人類的存在，也是第三法的具現，但是更之上呢？

    人類對於自己想像之外的至高存在，自遠古時期開始就只有一個稱呼——神！不管如何去定義，不管如何去描述，那是人類對於一切自己所不瞭解，掌管規則、掌管命運的更高層次的幻想。

    那麼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會有神靈的存在？

    這樣的想法是不被時鐘塔所接受的，魔術追求的是根源，承認兩大抑制力的存在，但神靈不過是人類的臆測而已。由教會、神殿所組成的『聖域教廷』同樣如此，他們信仰神靈，但絕不承認人類能夠『精神力物質化創造神靈』，這樣比肩神靈的傲慢說法是對神的褻瀆，決不允許的異端。

    一時間發表了『以非人之軀達到神的領域』這樣假設的亞雷斯塔成了過街老鼠，然而他本人卻執意持續著研究，最後被摘除了過往一切榮譽的他被整個魔道界驅逐。

    「如果是那個亞雷斯塔的話，想要追求或者毀滅聖盃的理由就清楚了。」遠阪凜點了點頭，確認著自己的判斷。第三法的正統繼承人，雖然被時鐘塔決議剝奪了資格，不過當然也不會希望他人獲得聖盃。

    「這麼說，你是亞雷斯塔派來的嗎？」

    這樣的說法讓美琴難以回答，畢竟亞雷斯塔的名聲實在不好，一旦承認了她可不認為會得到別人的好臉色。

    然而明白美琴介懷什麼的凜卻擺了擺手，「請不要誤會，雖然是時鐘塔的決議，不過對於亞雷斯塔我本人沒有什麼惡感，或者說整個魔道界崇拜他的人依然有很多。畢竟修習魔道的魔術師們大多數都沒有正邪的觀念，看重的也只有實力而已。甚至還有『真理天文』那樣純粹追求『真實』的魔法結社公然表態支持亞雷斯塔。」

    在凜看來，能夠被亞雷斯塔那樣厲害的傢伙信任派遣而來，這本身也是對少女實力的肯定。

    商談就此告一段落，雖然真正想要確定的問題並不算有了答案，不過那已經是archer與過去的她雙方的事情了，無論是凜還是士郎都不認為自己應該插嘴。當然，要說遺留的問題還有另一樣。

    「雖然剛才順便把這個小傢伙也帶來了，不過現在該如何處理？」

    被稱為『小傢伙』的是失去了berserker的伊利亞，失去了從者的她當時暈倒在了森林中。

    「在我看來毫無疑問應該將她送到教會剝奪令咒，然後作為失敗者讓言峰來看管。」

    對於凜的判斷saber也同樣點了點頭，這已經是最仁慈的做法了，在魔術師的爭奪中一般情況下失敗方能夠得到的只有**毀滅這一結果，這也是聖盃戰爭之所以被稱為『戰爭』的原因之一。

    不過應該說是意料之中的，對於這樣『仁慈』的做法衛宮士郎依然提出了反對，「這也太可憐了，伊利亞已經沒有從者了不是嗎？而且我並不認為她是壞孩子。」

    「還真敢說啊，衛宮同學，你已經不記得自己差點死在這個『好孩子』手裡面了嗎？」

    「唔，」這確實是事實，所以衛宮難以反駁，「可是，雖然過去是敵人，既然現在已經失去了berserker，那就沒有關係了吧。」

    「我也贊同衛宮的建議。」

    出乎意料，美琴說出了在凜看來頗為詫異的回應。

    「怎麼連你也……」

    「不要誤會，我贊同衛宮的意見並不是因為他說的理由，即使老好人也是要有限度的。只不過我並不認為將伊利亞交給言峰是正確的選擇。雖然對身為凜你的師兄的他如此非議不是很好，不過我並不信任那個神父。」

    這樣的說法意料之外的讓凜難以反駁，的確是這樣，即使是她本人也並不太相信那個偽神父。而對於知情的美琴而言，將作為聖盃容器的伊利亞交給言峰綺禮這樣的危險分子，無疑是等同於將原子彈送給本**，後果是難以預料的。已經有個被間桐髒硯控制的黑聖盃櫻了，再多個被言峰綺禮控制的聖盃伊利亞，那實在不是能夠讓人安心的局面。

    「伊利亞暫時先住在我這邊吧，凜，我會負責照看好的。」

    既然美琴毛遂自薦凜當然也沒有反駁的理由，而對於士郎而言這也是他能夠接受的結果。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既然談話告一段落，其他人也紛紛回房間休息了，房間裡只剩下了美琴和archer，當然，還多了一個昏睡不醒的伊利亞。

    「和我住在一起，archer會覺得不自在吧？」

    「大概有一點，」和一個與自己相同樣貌，甚至本就是同一人，如同照鏡子一樣的感覺確實讓人有些尷尬，甚至感覺遇到了幽靈一樣，然而archer隨即又搖了搖頭，「不過，和自己住一起總比和黑子好一些。」

    這麼說也是，美琴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學院都市的常盤台宿舍住了一段時間，對於這位舍友她也是體會頗深，這是只屬於『御阪美琴』的苦惱。無論是誰，碰到一個半夜偷偷拍照，甚至見縫插針的往飲料裡面投放『電腦配件』，大清早醒來指不定在枕頭邊看到一張流口水的傻臉的舍友想必都不會安然處之。

    與之相比，和另一個自己住在一起雖然感覺有些怪異，不過也算是能夠安心的，「就當是和御阪妹妹在一起了。」

    御阪妹妹，這個有著特殊意義的名詞讓archer一顫，「那個，你已經知道了嗎？」

    對archer而言，那是她一生都不會忘卻的噩夢，無數的鮮血都是因為自己一時的被蒙騙，上萬個少女如同試驗台上的青蛙一樣被殺害。那是曾經讓她無數個夜晚無法安眠的噩夢，然而身為lv5的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面對那個白髮惡魔，常盤台的超電磁炮第一次體會到了無能為力的絕望感。

    也正是那個時候，如同救世主一樣出現在自己面的是他……

    「絕對能力者（lv6）計劃，archer過去也遇到過吧？不過因為『一方通行』被我打敗，現在計劃已經停止了。」

    「哎？『一方通行』被你打敗了？」

    與自己記憶中完全不同的發展讓archer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呼聲。能夠讓另一個自己如此驚訝，美琴心裡也多少有些得意。

    「所以我現在才會成為學院都市的第一位嘛。」美琴承認自己的語氣中帶著的是些許炫耀的味道。

    「這是真的？但是，不可能……明明樹形圖設計者的計算結果……」

    「計算結果是第三位的『超電磁炮』絕對無法戰勝第一位的『一方通行』？這麼說也對，雖然確實是我勝利了，不過真正戰勝『一方通行』的並不是我自己，可以說是這把刀。」

    造型古怪刀身長逾兩米的刀，這把刀archer並不陌生，畢竟之前她也和穿著黑袍手握這把刀的美琴交戰過，本以為是對方寶具的這把刀也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這把刀，當時是將我的『電擊槍』擋下的……」

    「並不是擋下，而是無效化。它能夠破除一切魔法和超能力。」

    「果然是這樣！」雖然之前就已經懷疑，如今得到確認archer也難免驚歎，「學院都市竟然連這樣的技術也已經掌握了嗎！和他的右手一樣，所以能夠戰勝一方通行。」

    對於archer關於這把長刀來源的誤會美琴並沒有解釋，這也是最好的搪塞借口。

    「既然是這樣……美琴，你認識『他』嗎……」

    「他？」

    看archer的樣子少有的吞吞吐吐，不過轉過心思的美琴也意識到了archer所說的『他』是指的誰。能夠讓『御阪美琴』成為英靈都牽掛的，『把妹手』果然改稱是萬惡的人生贏家嗎？

    「上條當麻……嗯，美琴沒有遇到過就算了，這樣也好，如果從一開始就不認識的話或許更好呢。」

    炮姐臉蛋微紅嬌羞的樣子，能夠有幸欣賞到的大概也只有因為是本人所以不加防備的美琴了，說實話美琴還真有拍照留念的心思，不過想想侵犯的似乎又是她自己的肖像權。

    場面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因為兩人都知道，這並不是她們真正想要談論的話題。片刻之後，打破了安靜的是美琴。

    「archer這個職階，失去master之後能夠在這個世界滯留的時間只有兩天吧？」

    「嗯。」

    「是我的從者將你的master殺死了，應該對你說抱歉嗎？」

    「不，assassin當時的判斷是正確的，我的master已經墮入了邪道。」

    「還真是嚴厲的從者啊，最後我想問的是……」輕輕嚥了口吐沫，美琴問出了她一直憋在喉嚨裡，真正想問的問題，「archer，現在的你願意成為我的從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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